“本來等這次事了之後，我就讓你隱姓埋名留在我身邊的，你為何不聽話？”
“婉兒，是你不仁在先，可別怪我不義！”
笑話！趙子明惡事做盡，到頭來還覺得自己手不沾血。
我強忍住咬斷他手的念頭，他終於退出房間。
六皇子強壓在我身上，開始不停地扭動。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腳步聲，以及談笑聲。
來得可真快！
“小的看六皇子進的這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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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明遲疑的聲音傳來：“這是我家夫人的房間……”給眾人留了無限遐想的空間。
一瞬間，外面寂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門再次被人給撞開，所有人迫不及待地探頭望向裡面。
“夫人！六皇子！”
映入眼簾的是滿地凌亂的衣裳，以及搖擺的床簾。
趙子明一副屈辱至極的模樣，顫抖著身子，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
“天吶，這家夫人與六皇子……”
“這青天白日的。”
趙子明暗地裡勾起嘴角，伸手猛地將床簾拉開。
他眼神悲痛欲絕，“夫人你們……”後面的話卻哽在喉嚨裡。
床榻之上，是全身赤裸的男人。
但壓在其下的，卻不是印象中白皙細膩的身軀，反倒是有些褶皺？
趙子明呆愣原地之際，我卻從眾人身後，越眾而出。
“這是在幹什麼？夫君，妹妹？”
孟嫣然呆呆地看著我，“你怎麼在這裡？那裡面之人是？”
我巧言盼兮，笑著說道：“是母親啊。”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屋內就傳來：“啊啊啊！”
六皇子從昏迷中醒來，看見身下皺巴巴的老婦人，他驚嚇過度，不顧一切地裸著身子跑了出去。
趙子明如爛泥般，癱坐在地上，“怎會如此？”
我笑吟吟地站在那兒，目睹這一場戲。
7
趙子明送回鄉下的母親，出現在六皇子身下。
在場之人全都倒吸一口氣。
原本趙子明是想以此作要挾，威脅六皇子，所以帶來的人並不多，方便後面封口。
畢竟六皇子為人好色輕狂，這種事他並不為恥，反倒引以為傲。
趙子明並不想真正跟六皇子起衝突，隻是想從中獲利。
可這下好了，原本六皇子好色以不足為談資，可好老婦？
這等令人無比震驚的消息總是傳得飛快。
想必明日朝堂之上，便有傳聞：
六皇子有特殊癖好，而趙子明為攀附權勢竟將自己的老母送上，之前稱送老母回鄉，都是為了掩蓋這一切。
六皇子徹底記恨上趙子明，恐連溺愛六皇子的皇帝也心生怨懟。
而床榻之上的趙氏，以前總是咒罵林婉茹“蕩婦”！絲毫不覺得自家兒子有什麼錯。
如今自己受辱，鼻涕和眼淚糊了一臉，嘴裡發出嗚咽。
看著她眼裡的惶恐與無助，我不禁想起林婉若在無數個夜晚，撕心裂肺的痛哭與慘叫。
“你個毒婦！是你幹的對不對！”
趙子明如失心瘋般拉扯我，他雙手鉗住我的肩膀。
“你何時變得如此喪心病狂？你不是婉兒，婉兒她心地柔軟善良，不可能這麼對我！”
聞言，我眸中流光湧動，“是啊，以前的林婉若已經被你害S了！”
“為了你所謂的好日子，你讓我委身他人，淪為你上位的工具，還口口聲聲說愛？說為我們好？”
“你這樣的畜生，根本不配稱之為讀書人！哦，我忘了，你壓根也不是自己考上的，芝麻小官都是買來的。”
在我一句一句的嘲諷之下，趙子明臉色漲紅，眼睛瞪得大大的。
趙子明胸無點墨到連我這隻狐狸都說不過。
文的不行，他揮舞著拳頭準備打我。
我反手將他推倒在地，右腳狠狠地踩在他身上，“你這廢物，我如今不稀罕了。”
趙子明像隻烏龜般掙扎著，惱羞成怒：“六皇子睚眦必報，他肯定也不會放過你的！我隻是讓你陪人睡一晚罷了，他的手段可殘忍多了！定然將你折磨至S！”
我啪啪連打他幾巴掌，他的嘴巴迅速腫起來，“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我懷孕了。”
這個消息無異於晴天霹靂，趙子明的表情更加怨毒。
我騙他的，這具身子早久被墮胎藥給侵蝕透了，失去了生育孩子的能力。
我得意洋洋地說道：“六皇子再怎麼記恨我，也不可能不管自己的親生骨肉。”
“你以後隻能SS被我踩在腳下，除非你能討好比六皇子更高貴的人物……”
趙子明臉色陰晴不定，眼底卻泛起一絲漣漪。
見目的達到，我不緊不慢地起身離開。
一旁的孟嫣然嚇得愣在原地，直到我離開，這才過來扶起趙子明。
其實我大可一口咬S他，可我早已修身養性。
而且就這麼S了太便宜他了。
8
盡管皇帝下達S命令，當日在場所有人不得泄露所見之事。
但嘴長在人身上，這傳言可攔不住。
皇帝果然勃然大怒，下令革除趙子明的官職。
可卻被人阻攔，諫官稱無緣無故不可隨意懲罰官員，這可讓皇帝發了好大的火。
而那諫官是太子的人。
趙子明惹惱了六皇子，卻又得到了太子的賞識。
真是峰回路轉。
周國如今內憂外患、民不聊生，一個戰無不勝的大將軍橫空出世才穩住局面，而朝堂之上還在為這等可笑之事爭執不休。
我的靈體飄回林婉若的屍身，我在京城裡隨便找了個客棧歇腳。
“大將軍回京了！”
“多虧了他，我們才能安居樂業啊。”
我坐在窗邊看熱鬧，那為首之人有些眼熟。
他身披盔甲，威風凜凜，眉眼間盡是剛毅。
眼神對上之際，他露出遺憾與憂傷。
我正疑惑著，門外卻傳來摔摔打打的聲音。
“奉旨逮捕奸細！違者，S！”
門砰的一聲被踹開，趙子明那張小人得志的臉出現了。
他長發飄飄，一身素白衣裳，顯得更加素淨柔弱。
“林婉若，風水輪流轉啊，我趙子明會爬到最高！你這賤婦休想踩著我頭上！”
“來人，給我抓住她！她是敵國奸細。”
“所以啊，你應該一開始就出賣自己的。”
那亮亮的尖刀向我而來，我卻熟視無睹，帶著曖昧的笑容。
“看來你真是深得太子殿下喜愛，竟將御林軍都隨意讓你使喚。”
趙子明臉色陰沉扭曲。
六皇子荒淫無度，當朝太子明面上謙遜守禮，背地裡卻好男風。
皇帝共生三子，剩下那個才三歲，周國頗有傾覆之勢。
我不過稍加引誘，沒想到他真的會出賣自己。
趙子明歇斯底裡地叫起來：“住嘴！你懂什麼！”
我臉色沉著，“我當然懂，你是自甘墮落，而我當初可是被你逼著獻身的！”
“你有什麼資格嫌我髒？如今你身心都是髒的。”
趙子明表情扭曲，夾雜著屈辱與得意，“不管如何，現在你落在我手裡了，任我宰割。”
我被捆綁著走在街上。
“住手！”
方才那個氣宇軒昂的將軍，在我們面前停了腳步。
9
“這是幹什麼？”
趙子明又換上了溫潤如玉的笑容，“原來是明將軍，下官奉命抓捕奸細，如今捉拿歸案。”
明大將軍冰冷的眼神掃過我，“此人我認識，並非什麼奸細，你奉何人之命？”
我抬眸望向那方正的臉，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是誰。
別多管闲事啊，我可不需要什麼英雄救美。
趙子明表情微滯，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大將軍雖屢戰屢勝，立下戰功，可不過就是個武官罷了。還是趕快面見皇上，受些封賞。”
“我可是奉太子殿下之命。”語氣間全是狗仗人勢。
明大將軍下顎緊繃，駐足片刻後還是讓路了。
趙子明臉上的笑更加囂張。
我被扣押進太子府邸，太子正在寢宮等著我們。
太子一身常服，蒼白而瘦弱，讓人覺得他謙遜而文雅。
趙子明長發順著柔若的脖頸滑落，“殿下，這就是臣的夫人，她背著臣勾引六皇子。”語氣中竟帶著委屈。
我冷笑一聲，“六皇子暴虐無常，我難道自願受虐嗎？”
太子並不在意這些陰私，反而愉悅地扯開嘴角。
“看來老六玩得花啊，我們今日也來點刺激的，讓你的夫人在一旁看著。”
這是變態啊，一家人都腦子有病。
趙子明聞言，臉色煞白，身體有些顫抖，“殿下，臣身上的傷還未愈合。”
太子笑的陰翳，拍手道：“那就更好了，好看。你不願意可以離開。”
我冷眼看著，趙子明表情掙扎，眼底全是屈辱與恐懼。
“太子殿下，我可以為你助興，幫你捆住他的雙手。”我眼裡閃過邪惡的光。
趙子明勃然大怒，“林婉若！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當初你喂我安神湯，今日我便能奪你自由！”
說罷，我強行束縛他的雙手雙腳，獲得太子贊賞的眼神。
太子的手段與六皇子比起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子明不敢大聲慘叫，隻能強忍著發出低吼，他甚至投向我的眼神帶著哀求。
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林婉若從前每次都傷痕累累地回來，哀求他，可換來的卻是他的無視。
看他為了所謂權勢，甘願作他人腳下的狗，我心中暢快不已。
林婉若曾經歷過的噩夢，我要讓趙子明一一嘗盡。
我還會讓他也暫時擁有快速治愈的能力。
血肉撕裂又再次愈合，會讓施暴者更加興奮。
果然，接下來幾日，太子的行徑越發血腥且暴虐。
趙子明的臉色越發蒼白。
像極了一朵飽受摧殘的雪蓮。
10
我為趙子明帶來了一朵雪蓮，像極了他為林婉若摘的那朵。
趙子明這幾日十分虛弱，早朝都沒去上，連整治我的精力都沒有。
“太子答應過我，替我報仇，你等著！他沒幾天就會膩。”
他真是又蠢又毒啊。
我從高處睨著他，“你覺得自己還能回到朝堂登上高位嗎？真是可笑，你踏上太子這條路之時，此生便無緣權勢。”
趙子明眼裡閃過恍惚，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不可置信地搖頭。
“不可能的，太子殿下答應我的，他將我從六皇子手裡保下。”
“我付出了這麼多！”
這與林婉若的付出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隻有輪到他承受之時，一丁點就受不住了。
我發出悅耳的輕笑聲，“你與太子之間的傳言早就被許多人知道了，你覺得自己還有站上朝堂之時？你會變成太子府裡一條被囚禁的狗，S在無人知曉之處。”
我一隻手狠狠捏碎雪蓮，白色花瓣片片零落。
“你當初為我摘取雪蓮，卻不珍惜我，肆意摧殘。如今你也將同它一般下場。”
趙子明如魔怔般，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我是要當上權臣的！”
我正欣賞趙子明夢碎的慘狀，一個侍衛卻走來說：我可以離開了？
“是明大將軍求的太子。”
我眉頭微皺，卻還是被請了出去。
臨走時我回頭看了趙子明一眼，他瘋瘋癲癲的，對我的離去毫無所知。
一頂轎子在等著我，簾子掀起，露出明大將軍那張方正的臉。
我坐上轎子後，心裡想著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一個僵直的聲音響起，“這些年你受苦了。”
我表情微頓，仔細打量起眼前這人，他在林婉若的記憶中似有若無。
“當年那朵雪蓮是我摘下來的。”
我眉眼微斂，這才想起他是誰，當初一個落魄戶，林婉若沒跟他見過幾次。
“當年趙子明用盡手段打壓我，搶走雪蓮。我隻好參軍效國，為自己爭出個名堂，再站在你面前，如今我做到了。”
看著他深情的眼神，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林婉若早就被折磨致S，他現在跑出來說什麼愛？
“你若真的愛我，當初就該不顧一切地站在我前面。”
明大將軍想要辯解，“當初你不會信我的……”
我咄咄逼人地說道：“那你也該用盡一切手段，向我揭開趙子明的真面目！而不是因自卑膽怯而逃走，現在來跟我談愛！”
“你們始終愛的隻是這副光鮮亮麗的皮囊。”
明大將軍被我懟得啞口無言，一雙大手捏成拳。
“你如果心中真對我有一絲情意。”
“幫我做一件事。”
11
黑夜無月，像極了林婉若斷氣那晚。
太子寢宮中傳來陣陣聲響，我信步走進去。
隻見趙子明手裡握著尖刀，太子躺在一旁已無聲息，隨處可見血跡。
“你這就忍不下去了？我為了你的前程付出了多少，我喊疼時你卻叫我忍著，嘖嘖……”
趙子明驚恐地看向我，“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不是林婉若！”
我給自己倒了壺茶，“從前的林婉若被你折磨S了，那晚的安神湯送了我的命！如今的我是鬼魂，來索你的命！”
“不關我的事啊，我不過是想要做人上人，我有錯嗎？！你長得這般妖豔，不利用這優勢太可惜了，到那時你也能享受榮華富貴。”
事到如今他都能如此理直氣壯，我眸光冰冷，一爪按住他。
“你整個人簡直爛到骨子裡了。”
“如今你S了太子，皇帝定會將你碎屍萬段，或者讓你飽受凌遲之痛。”
趙子明不甘心地掙扎著，“你個賤人！都是你害的我，這都是你的計謀對吧，一步步引誘我。”
我一字一句地說著：“我要讓你嘗盡我受過的苦，毀掉你夢寐以求的權勢，讓你在無盡折磨中S去。”
有種大仇得報的痛快。
“現在你可以痛苦地去S了。”
我施法讓他留在原地不能逃，等著外面的侍衛衝進來抓他。
趙子明痛苦地嚎叫著，竟開始哀求：“婉兒，救救我，我不想S。”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太子被男面首反S，震驚整個朝堂，亂作一團。
趙子明被判凌遲之刑，誅九族。
皇帝還沒從悲傷中緩過勁，許多人高舉“穩固大局”的旗號，推選六皇子為太子，引得皇帝大怒。
一時間悲怒夾雜，皇帝直接在早朝上倒下，陷入昏迷。
六皇子行事囂張，不等皇帝下旨，帶領侍衛耀武揚威地行走於皇宮之中。
我則帶著明大將軍從六皇子府裡搜出不少逾制物品，甚至還有一件明黃的龍袍，其上赫然是五爪的龍。
明大將軍立刻帶領眾人趕往皇宮，捉拿企圖謀反的六皇子。
皇宮裡隨處可見的火光，如同這腐敗的王朝需要新的火種。
六皇子到S都還在叫喊，“我是父皇的兒子！這江山就該我來繼承！說我身有殘缺的人，給我站出來！我SS你們。”
他最終消失在火焰裡。
而我在一片混亂中，隻身離開了。
我親眼看著趙子明被切下一片又一片肉，最後因太痛而S去，表情驚懼而痛苦。
趙氏也因毒血，命不久矣。
我的復仇已經結束，不願再踏足因果。
我將林婉若的屍體安葬在一座山上，鳥語花香，十分雅靜。
我要明大將軍答應我，
不管是他還是其他人，為周國另尋個明君，否則不久之後便會亡國。
他已經對不起林婉若了，不能辜負這天下人。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