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報恩，將妖丹送給了一個姑娘。
保她長生不老，予她媚骨天成，和夫君恩愛一生。
沒想到，卻為她招來了S身之禍。
她那被權勢迷了眼的夫君，竟將她送至六皇子府上，讓她被折辱至S。
我含恨頂替了她的身份，將京都攪得天翻地覆。
“你們這些爛到骨子裡的人，都該S！”
1
我身著素色鬥篷，內裡卻未著寸縷，夜風吹起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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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明眉頭微蹙，清秀俊朗的臉龐有著淡淡的憂傷，似乎恨不得以身替之。
“阿若，辛苦你了，這一定是最後一次。”
“等我補了京城那個官缺，我就能讓你過上好日子了。”
我佯裝乖順，眼底卻是一片寒涼。
趙子明被這一笑驚豔，有些恍惚。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曾發誓“一生一世一雙人”。
如今卻為了權勢，親自將我送上別人的床。
我低頭看向原本白皙如凝脂的肌膚，其上片片紫青。
那些人愛極了我這如玉脂般嬌嫩的身體，都想視我為禁脔，趙子明將他們視作踏板，青雲直上。
他從九品小吏一步一步爬至六品。
可他越發貪婪，甚至今晚將我送去了六皇子府，隻因六皇子最喜貌美女子。
可誰人不知，六皇子被養作紈绔，他天生身有殘缺與皇位無緣，因此皇帝待他十分縱容，導致他內心扭曲，慣愛用刑具滿足自己的癖好。
此刻，我身上的傷口滲出血跡，與衣衫粘黏在一起，陣陣疼痛。
趙子明這狗東西想要青雲直上，憑什麼讓我來背負這慘痛的代價！
我克制住滔天的怒意，臉色泛白，絕望苦求：
“夫君，當真是最後一次了嗎？”
他盯著我春意盎然的眉眼，飛快地閃過一絲厭惡，卻假惺惺地說道：
“這次我本該補上戶部官缺，有奸人從中作梗，我走投無路啊！”
“你莫不是在怨我，我是怕你受不住才喂你喝下安神湯的。”
“再說了，我這般謀劃，不都是為了讓你過上好日子嗎！”
他說了這麼多，隻字不提最後一次的承諾。
他明明說過的！等到了京城，便一家人安穩地生活，不再同以往行事。
可他聽聞六皇子好美色，巴巴往上趕。
“夫人這段時間辛苦，身體抱恙，接下來幾日可得多加休養。”
趙子明總是溫潤如玉的，他嘴角帶著淺笑，說出的話卻是不可抗拒的語氣。
我低頭顫抖著答應，心中卻暗下決心。
我會將這個狗男人最珍視的東西，捏碎給他看！
讓他嘗嘗逼良為娼的滋味！
2
我是一隻狐妖，偶然被善良的林婉若救下。
為報恩情，我將自己的妖丹贈予她。
不僅讓她永駐青春、長生不老，還讓她媚骨天成，一個眼神便能奪人心神。
沒想到我的善舉卻釀成大錯。
當初趙子明與林婉若的愛情轟轟烈烈，他為了追求她甚至不顧一切爬上高山摘了朵雪蓮，立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
後來卻踩著林婉若的身子，如當年爬山一般，從九品小吏一步步爬到京都的高門盛宴之中。
他甚至多次納妾，美其名曰上官相贈，他沒法拒絕，這都是權宜之計。
林婉若S了，S在從六皇子夫府回來的路上。
我借著她的屍身，定要為她報了這仇！
……
第二日，我按規矩去服侍趙子明的母親用早膳。
以前的林婉若都是拖著殘破的軀體，忍受趙氏的各種折磨與辱罵。
我還沒走近房門，便聽見中氣十足的咒罵。
“黑心肝的東西，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一副騷樣定是與男人廝混去了！這次我定要讓連兒休了這蕩婦！”
趙子明的父親早亡，母親一人把他拉扯大，孤兒寡母聽著讓人酸楚。
但他母親趙氏可不是個好惹的。
她為人潑辣貪婪，全靠族裡幫襯趙子明讀書，最後裝瘋撒潑讓族裡拿銀子給他捐了個官職。
她對林婉若這個兒媳也是每日每夜磋磨、打罵，用孝道將林婉若壓得SS的。
在得知那檔子齷齪勾當後，她竟吐唾沫罵林婉若“蕩婦、天生的狐狸精”。
趙氏瞥我一眼，拉著旁邊之人的手親熱地說道：“還是嫣兒乖巧懂事。”
“姨母別這麼說，姐姐她晚上操勞，有些力不從心罷了。”話語中意有所指。
這一家子竟將這骯髒惡毒之事，認作是理所當然，掛在嘴邊欺辱林婉若，簡直禽獸不如！
說話之人正是趙子明的小白花表妹，孟嫣然，俏生生地站在那兒。
三年前她來投奔趙氏，這些年與趙子明不清不楚，卻遲遲沒有名分，大概是等著這正妻之位。
我溫順地低頭，“母親，我來遲了些，這就服侍你用膳。”
趙氏故意捂著胸口，“這幾日我身體不適，你可要記得在飯食上多用心啊。”
“我可聞不得腥臭，你仔細些！”
我卻被氣笑了。
趙氏從前身體不好，時常臥病在床，趙子明為此憂心不已。
林婉若想盡辦法，最終將自己的血滴進飯菜裡。
她的血液帶著我妖丹的能量，趙氏的身體才有起色。
趙氏還恬不知恥地對外宣稱，是趙子明官運亨通，自己沾了些氣運。
今日聽她這話，原來她知道是林婉若暗地裡救的自己！
人啊，殘忍得讓我們妖怪都甘拜下風。
我的笑容越發燦爛，“兒媳知道了。”
趙氏白了我一眼，“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真是傷風敗俗！你連嫣兒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頂著趙氏喋喋不休的咒罵聲，我悄然將指尖的血滴入飯菜裡。
往日因我的內丹，林婉若的血能救趙氏的命。
這屍身之血，融進林婉若的苦痛與怨恨，蘊含劇毒。
今日之血，便能要趙氏的命！
3
“你們是如何侍奉母親的！”
趙子明在房裡大發雷霆，沒了平常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模樣。
孟嫣然雙眼通紅，淚眼婆娑，“表哥，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姨母最近精神極好，身無病痛。”
她有些顧慮地抬頭望向我，“今日晨時，姐姐與姨母大吵一架，後來姐姐準備的早膳，姨母用完早膳就……”
趙子明怒目圓睜，那模樣仿佛要生吃了我。
當下正是他官途最關鍵之時，從前所有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付出那麼多金銀財寶去疏通關節，皆是枉然。
他怎能不惱！
丁憂三年，到時候誰人還認他趙子明？
裝模作樣可是我們狐妖慣用的把戲。
我眼底閃過淚花，倔強而決絕：
“夫君，我對母親若包藏禍心，何苦等到現在？數年來的辛苦侍奉，病榻前任勞任怨地照顧，難道你還懷疑我？”
思緒回籠來的趙子明有些遲疑。
林婉若在他眼裡就是任人宰割的面團人，她軟弱愚善，根本不可能做出這般惡事。
別說害人，被人打一巴掌，她連還手都做不到。
看他情緒變換，我緊接著抽泣道：“怕不是有人為挑撥我與夫君之間的情誼……”
趙子明臉色陰沉不定，眼神掃過一旁我見猶憐的孟嫣然。
“表哥！你別聽姐姐胡說，我怎會傷害姨母！”
哭啼聲、辯解的聲音之中，趙子明越發煩躁，他猛地推翻一旁的桌子。
“夠了！我不願聽你們這些無知蠢婦爭來鬥去！”
“我不管到底是誰幹的！若是我這次補官有半點差池，誰也別想好！”
說罷，他連臥病在床的母親也不看一眼，便摔袖而去。
孟嫣然忙不迭地追上去，怕是想吹枕頭風。
我用繡帕掩蓋嘴角的冷笑。
趙氏如今昏迷不醒，實則對外界一切聲響都能感知到。
她視若珍寶、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隻關心自己的前途，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留下。
趙氏整張臉皮都在顫抖，渾濁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可惜在場隻有我一人看見。
所有人都走了，我從善如流地坐在床榻之上，親自給趙氏喂藥。
“婆婆，你一直知道我用血滋養你的身體，你對救命恩人竟像對仇人一般。”
“如今可遭報應了。”
趙氏掙扎著睜開眼，眼裡除了悲傷，全是對我的埋怨和仇視。
似乎在說“那都是你應該做的！”
我貼心地擦擦她的嘴角。
“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松就S掉的，好戲還在後頭。”
太陽還未下山，趙子明便傳話來：送母親趙氏回鄉頤養天年。
這回鄉路上會發生什麼，可不好說。
對外趙子明隻會稱，母親思鄉已久，在鄉裡身體健康，定能長命百歲。
趙氏的臉皮抖得更兇了。
兒子這是把她給舍棄了，如壁虎斷尾求生，不太一樣的是，他甚至沒傷自己半分，就能從丁憂之難中全身而退。
趙氏最疼愛的兩人，合謀舍棄了她。
她眼裡對我的怨恨逐漸褪去，隻剩下滿滿的恐懼。
4
趙氏回鄉途中不知所蹤。
趙子明聽見這個消息時正在品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掛上溫潤的笑，徐徐道：“婉兒，你再去六皇子府上一趟吧。”
“這事兒沒定下來，我心不安啊，早日辦成，你也不必再受這般苦楚……”
我渾身顫抖不止，猛地搖頭道：“夫君，我不去！你說過的那是最後一次。”
趙子明眼底閃過不耐，近段時日他越發控制不住脾氣，對我的態度都快掩飾不住了。
“我知道你遭受痛苦，但木已成舟，你何不再忍忍？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
“婉兒難道不想與我一同享盡榮華富貴？”
我拉住他的衣袖，不斷地哀求：“六皇子他兇狠殘暴，上一次去都要了我的命，這一次……”
趙子明笑眯眯地打斷我，吐出的話語暗藏威脅：
“你這不是氣色挺好的，還是你願同上次一般，讓我喂下安神湯，免去痛苦？”
我絕望地閉上眼，認命般低垂下頭。
趙子明連畜生都不如啊，林婉若在他眼裡隻是個升職的玩物罷了。
他不是將官職看得比命都重？我偏不讓他如願！
整個六皇子府富麗堂皇，內裡不少皇宮來的奢侈之物，多是逾制之舉。
整個寢宮漆黑一片，唯有床榻旁圍著燭光，旁邊擺滿各種刑具。
六皇子身材瘦弱，他正在擺弄這些東西，表情沉醉痴迷。
耳邊傳來惡犬狂吠，那是六皇子養的獵犬，從小用紅肉飼養，以咬人為樂。
看來今日，獵犬也會參與其中。
我心裡忍不住犯惡心。
我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面露嬌羞。
六皇子瞥見我，那眼神粘膩而陰翳，宛如毒蛇在黑暗中吐著信子。
“美人兒，你這身體不僅美，還能抗啊。這沒幾日的功夫，竟完好如初了。”
“真是上天賜予我的寶貝。”
他目中異彩連連，激動得臉色漲紅。
這玩意兒竟然是個皇子。
我美目盼兮，與他直直對視，嬌滴滴地說道：“請殿下憐惜我。”
六皇子鼻子裡噴出熱氣，“快來，今日讓我的愛犬好好助興。”
月亮升上樹梢。
六皇子興奮的叫聲、惡犬奮力的嘶號聲，唯獨沒了美人的慘叫。
在六皇子眼裡，是鞭子打在雪白的肌膚之上，鮮血迸發的美感。
惡犬撕咬在美人的胳膊上、大腿上，滿足他陰鬱的癖好。
這都是我給他制作的幻象。
我悠哉地坐在窗邊，月下獨酌，欣賞眼前的美景。
兩個禽獸互相啃咬。
真是讓人愉悅。
5
事後。
六皇子滿是餍足之色，我也大飽眼福。
隻有獵犬有些鬱鬱。
“放心吧，戶部那官缺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
我白皙的手攀上他，紅了眼圈，“殿下別這麼快松口，我那夫君如願後，說不定送我一段白綾。”
六皇子正愜意著，聞言面色一沉，“他敢！”
“不如再等等，到時殿下將我納進府裡，既護我周全，這樣我也能隨時侍奉殿下。”我貼著他的耳，氣若幽蘭。
“美人可真是合我心意。”
六皇子咧咧地笑起來，臉上鮮血直流，他卻毫無察覺。
我被一頂軟轎又送了回去，趙子明在門口翹首以盼。
他殷切地迎上我，語氣溫柔眷戀，“過幾日便是中秋，我們倆到時去逛燈會，你從前不是最愛看燈會。”
平日裡，趙子明是不允許我出門的，他將我視作不可見人之物。
如今竟從他口中聽見這般可笑的話。
他在我頭頂掛著一個圓餅，讓我幻想著以後的美好。
看來趙子明準備徹底舍棄，我這身殘破的皮囊了。
我假作欣喜之態，低頭遮住眼中的憤恨。
他有他的謀劃，我自有我的對策。
第二日，趙子明連官袍都沒來得及脫，氣衝衝地朝我走來。
“你對六皇子說了什麼？我怎麼被他的人給彈劾了！”
我笑吟吟地看著他，“六皇子說要納我為滕妾，讓我享盡榮華富貴，跟他在一起比跟你可好多了。”
“你個賤人！不守婦道！”趙子明的眼裡似要噴火。
“我一心為以後做打算，你竟做出這種事來！你這般淫亂之人，就該拉去浸豬籠！”
真是笑話，自己逼良為娼，做出如此下作的事。
如今一旦不如他意，就怪在受害者身上，他才是恬不知恥的狗男人！
我一點也不怕他奮起傷人，慢條斯理地說道：“這隻是六皇子給你的一點教訓，你若敢傷我一根汗毛，他直接奪了你的官帽！”
一個“官”字，簡直是控制趙子明的利器。
他大口呼著氣，平息著滿腔怒火，最後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不要以為你背後有人撐腰了，就硬氣了，六皇子不過是把你當個玩物，總有玩膩的時候！”
趙子明不愧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
平息情緒後，他竟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緩聲說道：“婉兒，實在是我太愛你了，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
我挑了挑眉，驚訝地看著他。
趙子明哀傷地說道：“你能過得更好是我心之所願，可六皇子這等勳貴，其所言並非真情實意，婉兒還是多觀望，不得操之過急。”
“正逢中秋，我來到京城不久，正好宴請同僚還有上官，希望六皇子能賞臉來這一趟，我定不會阻止你們的。”
他的五官俊朗，神色憂傷，真有點翩翩公子之姿，單從外表完全看不出內裡的骯髒。
我意味不明地點頭答應。
“好，我會讓六皇子殿下來的。”
看來有好戲開場。
6
宴會當日，熱鬧非凡。
有六皇子的賞臉，其他官宦人精們都忙不迭地趕來。
我這個女主人卻沒能露臉，對外聲稱病中，反倒是孟嫣然主持中饋。
趙子明美其名曰：“方便與六皇子見面。”
我靜靜地等在房內，這屋裡飄著淡淡的燻香，有催眠之效。
趙子明這次可真是煞費苦心。
我從善如流地昏了過去。
沒過多久門被人給撞開。
六皇子有些恍惚地走進來，腳步虛浮。
他一看見我，便不管不顧地開始脫衣服，口中喃喃自語道：“美人……”
我嘴角露出嘲諷的笑，趙子明隻會使這般無恥下賤的伎倆。
趙子明走近我，將手貼上我的臉，讓我直犯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