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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嫂子沉迷火葬場文學,對侄子和我哥冷眼相待,6年後嫂子悔不當初
  3. 第2章

嫂子揚起了頭,隨手拿過一旁侍應生託盤裡的酒杯,高高舉起:


「你們不必在我面前演戲了。」


 


「我早看出來了,這位可不是什麼小青梅,是小情人吧?」


 


「迫不及待回來逼我讓位?」


 


4


 


喧鬧的會場瞬間安靜。


 


媽媽的臉色變了:「栀栀,你說什麼呢!」


 


小雅姐冷冷皺眉,像在看一個瘋子。


 


另一邊,察覺到不對的爸爸和哥哥快步走過來,小雅姐的父母也冷著臉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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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恍然未覺周圍聚集的視線,慢條斯理地整了整鮮紅的裙擺。


 


接著,眾目睽睽之下,她將杯中的酒盡數潑到小雅姐臉上!


 


「栀栀!」


 


「小雅!」


 


幾道尖叫聲交錯而起,全場哗然。


 


嫂子得意地看著小雅姐手忙腳亂地擦去滿頭滿臉的紅酒,渾身狼狽的樣子,優雅地拍了拍手:


 


「再高貴的出身又怎樣,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不管多麼昂貴的裙子都掩蓋不住你靈魂的醜陋。」


 


「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的出身,一個孤女憑什麼獲得豪門的青眼,你們內心一定都在罵我是個手段高超的拜金女吧,可惜你們視若生命的權勢富貴我通通不放在眼裡。」


 


她又朝向哥哥的方向:


 


「杜嶼風,你看著你的家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我,可惜你們看錯了人,我可不是任你們拿捏的軟柿子。」


 


「什麼豪門,什麼權勢富貴,我通通不在乎。」


 


一向沉穩的爸爸聽不下去了,厲聲道:「沈栀,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給小雅道歉!」


 


嫂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你要我給她道歉?」


 


這次連媽媽也沒有維護她,媽媽痛心地捂著胸口,「栀栀,這次你真的太過分了,你該給小雅道歉的。」


 


哥哥擋在嫂子身前,向小雅姐和叔叔阿姨鞠躬:「小雅,叔叔阿姨,栀栀她產後情緒不太穩定,並非有心,今天的事都是我們的錯,對不起!」


 


嫂子悽然地落下兩行淚:「杜嶼風,不必惺惺作態了,既然你們都護著她,那我便成全你們。」


 


說罷,扔下滿場賓客,提著裙擺離開了。


 


等我們焦頭爛額地安撫好小雅姐一家和在場的賓客,已經是深夜了。


 


哥哥急匆匆從臥室跑出來,說嫂子不見了。


 


他拆開嫂子留在花瓶底下的信,隻有短短一句話:


 


「你和孩子,我都不要了。」


 


順著信封掉下來的,還有一張籤了字的離婚協議書。


 


負責整理家務的劉姐慌慌張張跑來:「除了您在拍賣會上買下來的那些珠寶,夫人什麼都沒帶走。」


 


她倒是不傻,哥哥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珠寶,隨便一件也有上千萬了。


 


搜尋的人很快傳來了消息。


 


嫂子去了南方的一個小城,獨自找了個不大的房子,每天買菜做飯,自己收拾家務。


 


甚至投了許多簡歷去應聘,但最後不是嫌棄工資低就是嫌棄沒有獨立辦公室,最後買了一堆繪畫用具開始學畫畫。


 


對她這種沒苦硬吃的行為,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倒是哥哥的反應有些出乎我們意料。


 


在找到了嫂子的蹤跡後,他並沒有急著找她回家。


 


「或許她需要一些時間冷靜一下,就當是散散心了。」


 


爸媽不置可否,隻是抱了抱年年,看著他可愛的小臉不停嘆息。


 


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安心地在爸媽懷裡酣睡,渾然不知母親的離開。


 


嫂子離開後,我們都默契地沒有和她聯系。


 


偶爾我和哥哥會在朋友圈發一些年年的視頻,從第一次翻身到第一次坐起來,再到像小青蛙一樣靈巧可愛地爬行。


 


嫂子從不點贊和留言,卻會在每次我們發了年年的視頻後緊接著發朋友圈。


 


內容是自己美顏過的自拍照,配一些似是而非的文字:


 


「要怎麼去回想,那段真心被踐踏的日子?」


 


「令我感到遺憾的,不是你,是曾經的我們。」


 


「沒有人會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終於有一天,嫂子更新了一條朋友圈,配圖是兩隻緊握的手:


 


「他說,不會讓我輸。」


 


哥哥在陽臺上喝了一夜的酒,讓我們都把嫂子拉黑。


 


「以後誰也不許再提沈栀這個名字。」


 


日子一天天過去。


 


年年在我們的精心照料下,成了一個乖巧懂事的小朋友。


 


為了不讓他因為沒有媽媽的陪伴而難過,我們全心全意地呵護他幼小的心靈,讓他樂觀開朗,人見人愛。


 


這天,年年的幼兒園老師打來電話,說年年在幼兒園打架了,要家長去一趟。


 


我哥和我丟下工作,匆匆趕去了幼兒園。


 


卻見到了沈栀。


 


許久不見的沈栀站在一個肉嘟嘟的小女孩身旁,冷漠地看著委屈的年年。


 


「小小年紀就囂張跋扈,滿口謊言,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家長能教出你這樣沒教養的孩子。」


 


哥哥的身形一頓,隨即大步走了過去。


 


「年年!」


 


年年轉過頭,滿臉淚花地撲到哥哥懷裡:「爸爸,你終於來了!」


 


老師有些局促地走過來,「年年爸爸,年年和娜娜今天打架了,兩個小朋友都說是對方的錯,事發的地方又剛好沒有監控,娜娜家長的反應比較強烈,我們隻好把您也請來。」


 


一直沒吭聲的沈栀靜靜地看著年年,輕聲道:「年年……長這麼大了嗎?」


 


哥哥連眼神都沒給她,柔聲安撫著年年,詢問他事情經過。


 


叫娜娜的小女孩是才來幼兒園沒多久的,因為總是搶其他小朋友的玩具,被正義感十足的年年阻止。娜娜不服氣,和年年打了一架,小朋友們找來老師,這才把兩個人拉開。


 


「撒謊!」沈栀怒氣衝衝地大吼,「娜娜一向乖巧,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一定是你在撒謊!」


 


我上前一步護住年年:「年年是最正直懂事的好孩子,他才不可能撒謊!」


 


「是嗎?」沈栀滿眼輕蔑,「他在你們的教養下長大,走歪了路倒也不奇怪。」


 


叫娜娜的小女孩扮了個鬼臉,囂張地衝年年舉起拳頭:「聽到了嗎,揍你又怎麼樣,略略略。」


 


「住口!」我哥冷冷看了一眼沈栀和娜娜。


 


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娜娜嚇得直往沈栀身後躲。


 


「杜嶼風,你衝孩子兇什麼兇,這孩子脾氣這麼差,一看就是被你帶壞了。」沈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我哥沒理會她的冷嘲熱諷,看向老師:「作為貴族幼兒園,你們沒有篩查孩子的品行,放任這樣搶人東西還打人的孩子進幼兒園欺負別的小朋友,這是第一錯。」


 


「事情發生後,你們放任對方家長和孩子對我的孩子冷嘲熱諷,讓我的孩子蒙受不白之冤,造成心理創傷,這是第二錯。」


 


似乎不滿意我哥對她的無視,沈栀搶白道:「你少仗著有錢就強詞奪理了,我們娜娜品行好得很,倒是你養出來的熊孩子是該好好教育了!」


 


她望向年年眼神裡滿是厭惡和冷漠,仿佛在看仇人的孩子。


 


年年還不知道眼前疾言厲色的人就是自己的媽媽,悄悄地攥緊我的手,我安撫地摸摸他的頭。


 


一個怯怯的聲音傳來:「我能證明年年是為了幫助小朋友才動手的!年年是英雄!」


 


門口,一個小女孩大聲說。


 


5


 


「沒錯,是娜娜搶了我們的玩具,年年才來保護我們的!」


 


「也是娜娜先動的手,年年挨了打才反擊的!」


 


「娜娜壞,年年好!」


 


越來越多的小腦袋擠進來,嘰嘰喳喳地為年年伸張正義。


 


娜娜忍不住跳出來:「你們放屁,搶你們玩具又怎樣,我想搶就搶,再吵我撕爛你們的嘴!」


 


沈栀面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著娜娜:「娜娜,你怎麼……」


 


她難堪地看向我們,緊緊抿著唇。


 


哥哥掃了她一眼,對老師說:「想必孰是孰非已經很清楚了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需要一個滿意的答復。」


 


說完,帶著我們準備離開。


 


離開幼兒園後,我總覺得今天的事情不簡單,於是想辦法調查了一下沈栀這些年的蹤跡。


 


原來,在小城扎根後,沈栀很快和住在隔壁的鄰居談起了戀愛。


 


鄰居年輕帥氣,自稱是某圈太子,因為厭倦了勾心鬥角的生活,才來到母親當年生活過的城市。


 


沈栀以為遇到了真命天子,很快和鄰居打得火熱。


 


可是那位鄰居卻在騙走她的高級珠寶後銷聲匿跡。


 


——一個年輕漂亮又出手闊綽的女人,就像散發著血腥味的生肉,吸引著喋血的鯊魚窮追不舍。


 


不服輸的沈栀重整旗鼓,從孤兒院領養了個小女孩,當成自己的孩子好好培養。


 


就是娜娜。


 


至於為什麼突然帶著娜娜從小城又回了我們所在的城市,就不得而知了。


 


這天起,我們越發頻繁地遇到沈栀。


 


先是年年回來跟爺爺奶奶告狀,說娜娜的媽媽攔住他,非說自己是他媽媽。


 


還問他是不是很想媽媽,是不是很嫉妒娜娜。


 


我媽很緊張,問他:「你怎麼回答的?」


 


年年一邊吃著草莓一邊含糊不清地回答:「我說我沒媽,就算有也不會是你這個不講道理的樣子。」


 


他咽下草莓,黑珍珠般的大眼睛隱約閃著細碎的光:「其實,她真的是我媽媽對不對?」


 


我疑惑:「……你怎麼知道的?」


 


「我從爸爸房間看到過媽媽的相冊。」年年垂著眼,「可是她已經有了別的孩子,還兇了年年,所以年年也不要她了。」


 


「年年隻要有爺爺和奶奶爸爸姑姑就夠了!年年是最幸福的小朋友。」


 


小小的人兒咧開嘴,傻傻地笑了。


 


我輕輕抱住他,假裝沒看到爸媽紅了的眼眶。


 


幼兒園「偶遇」後,沈栀破天荒地主動聯系我哥,卻發現被我哥拉黑了。


 


她第一次慌了神。


 


她跑到公司想見我哥,卻被公司的保安攔在門外。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杜嶼風是我老公,你敢攔我,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炒了你?」


 


保安左右為難,張助理匆匆過去。


 


沈栀眼睛都亮了:「小張,你快讓嶼風炒了這狗眼看人低的保安!」


 


張助理冷冷吩咐保安:「杜總說了,再讓闲雜人等在這裡影響公司的辦公秩序,你們就都別幹了。」


 


保安一個激靈,迅速連拖帶拽地把沈栀「請」走了。


 


「杜嶼風,你混蛋,你怎麼敢這麼對我,你不是應該哭著求我回心轉意的嗎?我絕不原諒你……」


 


沈栀狀若瘋癲,不敢相信我哥竟然如此冷漠。


 


從我哥那裡吃了閉門羹後,沈栀後知後覺,決定從年年身上下手。


 


她買了一些小孩愛吃的零食,守在幼兒園門口,一股腦塞給年年。


 


年年嫌棄地看了看袋子裡的芒果幹和辣條。


 


「我芒果過敏,吃了會長疹子。」


 


「我奶奶說了,辣條對身體不好,小朋友不可以吃的,這你都不知道嗎?」


 


沈栀漲紅著臉,愣愣地看著年年離開的身影。


 


她身旁的娜娜撅起嘴:「媽媽,憑什麼要給他買東西吃,娜娜也想要!」


 


沈栀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劈頭蓋臉把零食砸在娜娜身上:「吃吃吃,你是豬嗎?就知道吃,樣樣都不如年年,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廢物!」


 


娜娜嚎啕大哭。


 


園長應聲而出:「娜娜媽媽,鑑於你在幼兒園縱容娜娜欺負別的小朋友,還尾隨騷擾其他小朋友,辱罵孩子等等惡劣行為,園方決定開除沈娜娜,請你們以後不要再出現。」


 


沈栀梗著脖子嘴硬:「誰稀罕你們這破幼兒園!一群拜高踩低的王八蛋!」


 


在經歷了我哥的冷漠和年年的無視後,沈栀終於意識到,她的火葬場文學計劃徹底行不通了。


 


沒有痛哭流涕的後悔,沒有追悔莫及的難過。


 


——曾經深愛她的每個人如今都過得很好。


 


於是,一個雨夜,沈栀穿著當初那條單薄的小白裙,頂著暴雨,跪在了我們家門口。


 


看著暴雨中搖搖欲墜的人影,爸媽到底還是不忍心。


 


「要不,讓她先進來吧。」


 


沈栀如願進了門。


 


她披著毛毯痛哭流涕,說自己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一直以來都缺乏安全感,恰好被那些火葬場文學毒害了腦袋,想當大女主,出去闖蕩了一圈才發現對她最好的還是我們,如今已經知錯了,隻想回到過去的生活。


 


「沈栀,別想了,從你移情別戀的那一刻,我們就不可能了。」


 


沈栀面色一白,急忙解釋:「不是的,我隻是隨便玩玩,我保證,從頭到尾,我的心裡隻有你一個!」


 


我哥輕笑:「哦?別自欺欺人了,你肯回來,難道不是因為放不下錦衣玉食前呼後擁的生活嗎?」


 


心裡的小九九被戳破,沈栀幹脆不裝了。


 


「杜嶼風,當初我隻是籤了離婚協議,別忘了,我們可還沒領離婚證呢,我現在依然是你的合法妻子,你休想甩下我!」


 


她得意地大笑。


 


6


 


「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被你清純無辜的樣子欺騙,竟然把你當成一生摯愛。」我哥皺起眉。


 


「呵,後悔也晚了,不過我能讓你愛上一次,也能讓你愛上第二次。」沈栀緩緩靠近,試圖擁抱我哥。


 


「第一,你婚內出軌,證據確鑿」


 


「第二,分居滿兩年,可以視為感情破裂,準予離婚。」


 


「是誰給了你勇氣,以為可以拿捏一個公司的掌權者?」


 


我哥冷冷地開口,像在看一個小醜。


 


我哥回頭,抱起躲在後面偷聽的年年,「年年會怪爸爸嗎?」


 


年年搖搖頭,「老師說做錯了事情要勇敢接受後果,媽媽不愛爸爸也不愛年年,所以爸爸和年年也不愛媽媽了,這是媽媽要接受的後果,對不對?」


 


「可是,爺爺奶奶說,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年年希望媽媽能改正錯誤,好好生活。」


 


沈栀看著年年天真爛漫的臉,站起身,落荒而逃。


 


沈栀再也沒出現過,據說她帶著娜娜回到了小城。


 


26歲那年,年年接管了公司,成為杜氏新的領頭人。


 


他和青梅竹馬的姑娘結了婚,舉辦了世紀婚禮。


 


婚禮那天,收到了一封來自小城的賀禮。


 


打開包裝,裡面是年年出生時的照片,陳舊得有些模糊了,像是有人時時撫摸。


 


還有一封紅包,寫著【遙祝吾兒,幸福美滿】


 


沒有署名。


 


臺上,兩位新人正在交換結婚戒指。


 


哥哥含笑看著他們,仿佛在看愛情最好的模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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