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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誰才是我的新郎 3784 2025-06-09 17: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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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的房間空蕩蕩的,最大的家具是正中的床。


     


    我踢掉鞋子,整個人鑽進被窩。


     


    屏住呼吸,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靜靜地聽門被推開。


     


    再聽裴鶴疑惑地問:「小叔剛才在跟誰說話?」


     


    裴立川收起笑,不緊不慢回答:「打電話。」


     


    「阿姨說你剛回來,我就來問問,小叔進門的時候有沒有碰到池音?」


     


    裴立川沉默,氣氛一時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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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鶴還以為裴立川剛回國,不知道我是哪個。


     


    「就是前天宴會跟我訂婚把你認錯那個。」


     


    「小叔有印象沒?」


     


    他小心地觀察裴立川臉色。


     


    裴立川恍然大悟,拉長尾調:「哦,那個啊——」


     


    在場兩人皆緊張兮兮地等他下文。


     


    下一秒,他說:「沒看見。」


     


    裴鶴嘀咕了兩句,含糊不清。


     


    而後,周遭重新陷入安靜。


     


    遲遲聽不到關門的聲音,我不敢冒然暴露。


     


    直到另一邊被子被人掀起,身邊的床墊塌陷。


     


    我瞪大眼睛看向半躺的裴立川。


     


    他修長的食指豎在唇前,示意我不要大喊大叫。


     


    我憤憤瞪他,眼中快燒出怒火。


     


    但又不能拿他怎樣。


     


    裴立川打量我被悶得紅撲撲的臉蛋,笑道:「還是在床上的時候乖點。」


     


    火從我的眼底燒到耳尖,再到脖子。


     


    直至所有露出的皮膚都紅彤彤的。


     


    我再也受不了,從床上彈射起步。


     


    忙手忙腳地找回自己的鞋子穿上,狼狽地逃跑。


     


    跑到半開的門後時,裴立川心安理得的聲音幽幽響起:「把門帶一下,謝了。」


     


    我僵硬地回頭。


     


    他已經躺下,挪到了我睡過的位置。


     


    鴉睫自然垂落、雙目緊閉的模樣與腦海中某一幕重疊。


     


    剛搭上的門把瞬間成了烙鐵。


     


    我泄氣般重重推門,發出哐啷響聲


     


    似乎連牆壁都跟著震動。


     


    5


     


    拍著胸脯沒走兩步。


     


    沒成想還是和裴鶴迎面碰上了。


     


    他不敢置信般,看了眼我身後。


     


    他小叔正躺在床上。


     


    耳邊,門框震動的餘韻未消。


     


    還有他詫異的聲音:「池音,你怎麼從我小叔房裡出來?」


     


    我心口猛地一跳,腦子轉得飛快。


     


    「我、我剛來,來找小叔道歉。」


     


    裴鶴狐疑地問:「是這樣嗎,小叔?」


     


    床上躺著的男人懶懶嗯了聲。


     


    話畢。


     


    裴鶴舒了口氣,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他貼心地為小叔關上門。


     


    然後繃著臉把我拉走,我吃痛地嘶了好幾下他都沒松懈。


     


    到了屋外,他堪堪松手。


     


    「你來我家不單是道歉這麼簡單吧?」


     


    手腕處的疼痛和戶外的冷風雙重刺激下,頭腦很快清醒。


     


    我解釋道:「兩家公司主持的項目在緊要關頭,等收尾了再對外宣布吧。」


     


    裴鶴冷笑一聲,眼中是顯而易見的鄙夷。


     


    「捆綁我十年還不夠,還要拖延時間。」


     


    我語氣超認真:「從前我們還小,長輩的安排,誰都身不由己。」


     


    「媒體時刻在盯著我們,兩家最好能抽時間出來商量下對策。」


     


    我斟酌道:「處理不好的話,你妹妹大概要受點委屈。」


     


    裴鶴原先低垂眉眼聽我的話。


     


    可一提到沈清清,他瞬間跟護崽的老母雞一樣,豎起渾身的羽毛。


     


    「說到底,你還是嫉妒清清。」


     


    我沒反駁。


     


    我花了兩年時間才讓裴鶴在見到我的時候不冷臉。


     


    父親的眉頭總算松開。


     


    而沈清清,輕而易舉就令高嶺之花俯首稱臣。


     


    起初的時候,我有過不甘和費解。


     


    得知沈清清食不果腹的從前時,也有過同情。


     


    左右不過是個沒安全感的小姑娘,我跟裴鶴對她好就是。


     


    但裴鶴,裴鶴被推倒的城牆重新豎起。


     


    我被驅逐在外。


     


    高牆之內,護了一個嬌弱的沈清清。


     


    盡管我沒有任何心思,隻遠遠觀望。


     


    但牆上的機關不分青紅皂白地朝我放箭。


     


    現在也一樣。


     


    裴鶴雙手環胸,滿臉防備。


     


    「清清和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不一樣,她前面十幾年過得很苦。」


     


    我點點頭,滿不在乎地附和:「那是很慘了。」


     


    沈清清的不幸不是我造成的。


     


    裴鶴熱衷演救贖的戲碼,我沒興趣。


     


    裴鶴聽出我話音裡的嘲弄。


     


    他嘴唇動了動,手機卻來了電話。


     


    別墅區很安靜,靜到我能聽見手機裡裴立川的溫潤嗓音。


     


    他催裴鶴回去談事情,語氣完全不似方才的慵懶。


     


    到底是年紀大些,覺輕。


     


    不到半小時就醒了。


     


    裴鶴恭恭敬敬:「好,小叔我現在就上去。」


     


    他匆匆進了院子。


     


    我沿著爬滿藤蔓的柵欄向上望,捕捉了一道颀長的身影。


     


    那是裴立川的房間。


     


    在此之前,我隻聽說過裴立川此人。


     


    裴老爺子老來得子,想把最輕松的生活送給幼子,在他小時候就將人送到國外。


     


    裴立川不喜紛爭,長居異國。


     


    但他突然在裴鶴訂婚當天趕回,給眾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那天,我表面不漏破綻,內心實則驚濤駭浪。


     


    很快便穩住心神。


     


    裴立川生長的環境風氣開放,他看起來波瀾不驚。


     


    不像是揪著那檔子事不放的人。


     


    且他終歸會回到國外,我一驚一乍的倒顯多餘。


     


    6


     


    然而幾天後,我聽下屬匯報進展時,裴家忽然來人了。


     


    裴立川款款走進會議室。


     


    目光掃到我時,停留兩秒,又若無其事地轉開。


     


    「這位是新來的裴總,今後和池總一起負責這次的項目。」


     


    他身後的秘書宣布道。


     


    我疑惑轉向助理,兩眼問號。


     


    助理捏著破碎的手機,欲哭無淚。


     


    散會後,我把裴立川單獨叫到辦公室。


     


    對他不打招呼就來的行為表示不滿:「裴家在進行到一半時空降塞人,這不太厚道吧?」


     


    裴立川正把玩我辦公桌前的銘牌,聞言笑著抬起眼。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的半邊臉上,那一側的肌膚瑩白如玉。


     


    助理忽然捧著新買的手機悶頭窗進辦公室。


     


    「池總,史蒂夫先生松口了,他說很期待跟裴總合作。」


     


    「上回我們一個組的人出動,那摳門鬼都沒答應,裴總可真牛。」


     


    我瞬間想清楚了裴立川的來頭。


     


    他是甲方欽點的關系戶,而非裴家。


     


    我上下打量但笑不語的裴立川,視線觸及某個位置時猛地縮回。


     


    小陳說的不錯,裴立川很牛。


     


    哪哪兒都很牛。


     


    裴立川一寸一寸撫過銘牌上我的名字,佔有欲的動作與他溫文儒雅的外表並不相符。


     


    不知怎的,我起了些雞皮疙瘩。


     


    強硬地奪過銘牌,放回桌上。


     


    「裴總神通廣大,但您剛回國,」我頓了下,喊助理的名字,「小陳你帶裴總參觀下吧。」


     


    小陳震驚地直起脖子。


     


    裴立川垂落的右手捻了捻指尖。


     


    他拒絕道:「不必麻煩,我先回去忙。」


     


    我目送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懷疑過裴立川加入的原因。


     


    但他正義凜然,沒有半分越界之舉。


     


    於是我放下警惕,就當對普通同事那樣待他。


     


    這天,我跟裴立川在屋裡商討細節。


     


    「部署在這個區域的可以......」


     


    裴立川湊到我身旁,修長手指在平板上圈圈點點。


     


    偶爾有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但我並未在意。


     


    忙上頭的時候,哪兒還拘得起這些小節。


     


    滿腦子都是怎麼才能盡快完成任務。


     


    我點頭,贊同他的想法。


     


    我們的觀點總是不謀而合,省去battle的時間。


     


    裴立川輕笑,聲聲入耳。


     


    生鏽的門軸發出嘎吱的聲響。


     


    「小叔你,」裴鶴幹巴巴道,「你和池音在幹嘛?」


     


    裴立川不著痕跡地收回搭在我背後的手臂,神色淡淡:「開會。」


     


    裴鶴盯著我們中間不過幾指的距離。


     


    「開會需要湊這麼近?」


     


    不想聽他說些有的沒的耽誤時間,我不耐地掀起眼皮。


     


    「你來做什麼?」


     


    聽到我話裡的攻擊性,裴鶴迅速懟我:「我找我小叔有事,你不要亂想。」


     


    我:......


     


    他扭頭對埋冤裴立川:「小叔好些天沒回家了,我都找不到您。」


     


    跟在他身後的裴立川秘書急忙表現:


     


    「裴總最近接了個工作,那邊的人因為池總對接晚了一點就處處為難咱們,這段時間都快忙瘋了。」


     


    「什麼東西這麼難搞?」


     


    我支著下巴,語氣幽幽:「就是你說人比工作重要的那個項目啊。」


     


    裴鶴一愣,眉間擠出深深溝壑。


     


    「她不是故意的。」


     


    「這麼久的事了,你還拿出來講。」


     


    裴立川皺了下眉,走到裴鶴身邊,攬著他肩膀往外走。


     


    「好了,說什麼暗語呢,小叔都聽不懂。」


     


    裴鶴呆呆地聽小叔安撫。


     


    「先回去吧,晚上我就回家。」


     


    他的視線越過裴立川肩頭,在我手上停留兩秒。


     


    出門前,他意味深長道:「想不到你還留著這支筆。」


     


    我看著手中的銀色鋼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


     


    這是裴鶴某次忘記準備禮物,隨手丟給我的。


     


    沈清清全程圍觀。


     


    聚會上,她眉眼耷拉地表達自己的羨慕。


     


    裴鶴嘲她沒見識,引得朋友發笑。


     


    可沒過幾天,我就聽說他託人到處搜集昂貴稀奇的小玩意。


     


    那些東西,我在沈清清有意無意的炫耀中,窺見過。


     


    這支筆被扔到了某個角落。


     


    最近助理幫我整理物品,才找出來物盡其用。


     


    我頓覺無趣,拉開抽屜把筆扔了進去。


     


    次日裴立川來找我時,我習慣性摸筆寫寫畫畫。


     


    摸了個空。


     


    行政越來越懶散了,這個月扣她們獎金。


     


    抽屜裡,昨天還安靜躺著的東西不翼而飛。


     


    眼前忽然伸來一隻大掌,掌中躺著一堆工藝精致的筆。


     


    我從中挑了一支,說:「謝謝。」


     


    裴立川淺笑,眸光閃爍。


     


    他走後,我叫來小陳。


     


    「叫底下的人仔細盯著,裴家近期不太平。」


     


    小陳懵逼:「啊?」


     


    我轉著筆,思考不停。


     


    2B鉛筆,我都要削兩頭用。


     


    奢品店裡冤大頭才買的筆,裴立川買了一堆。


     


    太有實力了。


     


    7


     


    項目走到收尾階段,我和裴立川飛往英國現場。


     


    對面團隊的領頭人史密斯在網絡上吹毛求疵。


     


    現實中本人性格十分和善,熱熱情情地招待了我們一行人。


     


    與他同行的是他的妻子,德國人。


     


    傍晚時分,夫婦倆邀請我們去家中用餐。


     


    我跟史密斯先生交談。


     


    裴立川和婦人聊得起勁,兩人時不時就往我這邊瞟。


     


    他們嘴裡吐的是德語,我聽不懂,隻在餘光裡看見兩人微紅的臉蛋。


     


    飯後,婦人熱絡地帶我們參觀她的花園。


     


    餘暉中,嬌豔的花朵交相輝映。


     


    我不禁贊嘆了句。


     


    裴立川偏了偏頭,沒吭聲。


     


    後來在英國的每一天,傍晚下班時我都收到一捧鮮花。


     


    和花園裡的品種很像,大概是史密斯夫人的贈與。


     


    跟史密斯夫人在機場分別時,她附在我耳邊用英語問:「你什麼時候答應裴?我的花需要發揮價值。」


     


    我怔住。


     


    女人親昵地親了口我,捧著我的臉依依不舍。


     


    「去中國的時候可以找你嗎?」


     


    我不經思索地答應。


     


    她的眼裡迸發出耀眼光芒。


     


    裴立川輕輕拉開她,禮貌道別。


     


    兩人又用德語說了什麼,我依舊聽不懂。


     


    飛機上,周圍人陷入沉睡。


     


    我悄聲問鄰座的裴立川:「你送我花幹嘛?」


     


    他放下財報,不緊不慢回答:「我在追你。」


     


    仔細看的話,能發現他冷靜從容中的稍許無奈。


     


    一語驚人。


     


    我倏地瞪大眼睛,強壓音量:「你那時候答應了我的。」


     


    他面上的無奈顯露無疑,「我說的是呵。」


     


    ......


     


    我耳背,我有罪。


     


    裴立川仍盯著我,視線灼熱。


     


    空姐見我神態異常,焦急地上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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