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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誰才是我的新郎 3375 2025-06-09 17: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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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訂婚宴上玩蒙眼遊戲。


     


    我忐忑地摸向清一色西服的男人們。


     


    掌下觸感溫熱,形狀熟悉,像我曾放肆抓過的。


     


    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回憶。


     


    我小臉微紅,甜甜道:「老公。」


     


    飄帶落下,男人似笑非笑的臉映入眼簾。


     


    周遭一片靜寂。


     


    唯有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侄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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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婚夫從他身後走出,面容陰鬱。


     


    「那我走?」


     


    1


     


    屋內氛圍詭異。


     


    起哄玩遊戲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兩分鍾前,這些人嗤笑:


     


    「笑S,誰不知道池音喜歡裴哥十年。」


     


    「狗鼻子最靈了,聞到味兒就能找出來。」


     


    現在,他們看看我,看看裴鶴,又看看被認錯的裴立川。


     


    全跟啞巴似的,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沒想到裴鶴遠在國外的小叔會忽然出現。


     


    也沒想到我會認錯人。


     


    裴鶴陰惻惻瞪我,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池音,你真行。」


     


    他咬牙切齒,氣笑出聲。


     


    終是大步轉身。


     


    人群裡的沈清清咬了咬唇,喊了聲:「哥哥。」


     


    裴鶴頓下腳步,回頭看了眼自己繼妹。


     


    沈清清見狀忙小碎步追上。


     


    眾目睽睽下,我未婚夫帶著別的女生走了。


     


    丟下尷尬的我。


     


    和被我錯認的未婚夫小叔,裴立川。


     


    我像是才回過神,放在他身上的手動了動,想要撤下。


     


    卻被他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按住。


     


    好似要讓我盡情感受他蓬勃的心跳,直至我的心率與他同頻。


     


    我呆呆地抬著眼。


     


    裴立川淺笑。


     


    我手腕感受到若有似無的痒意。


     


    他的指腹微不可察地摩挲,語氣打趣:「看來侄媳很滿意。」


     


    粗糙的質感與炙熱的溫度結合,從皮膚表層滲入。


     


    最終抵達腦海深處。


     


    一周前,這隻手也曾碰過這兒。


     


    他的手指很長,也很有力。


     


    能輕松圈住小骨架的雙手。


     


    還有分分合合的嘴唇,顫慄時挺起的脖頸,鮮明的鎖骨......


     


    大門被人甩出巨響。


     


    我猛地回神,將手往回抽。


     


    沒抽動。


     


    男人笑吟吟地看我。


     


    賓客紛紛離場,有好事者記起另一位主角。


     


    急切地喊了句:「池音,裴鶴生氣了,你趕緊追出去吧。」


     


    「不然又讓那小蹄子捷足先登。」


     


    那人看過來時,裴立川適時松手。


     


    不疾不徐地挑眉看我,眼神戲謔。


     


    我搖搖頭,低聲解釋:「他在氣頭上,不會聽我的話。」


     


    回應我的是一聲嘆息,摻雜了可惜和恨鐵不成鋼。


     


    「唉,你真是......」


     


    他飛快瞥了眼裴立川。


     


    小聲嘀咕:「跟了裴鶴這麼久,偏偏在這時候掉鏈子,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還選誰不行,選了這尊瘟神。」


     


    裴立川淡漠看他。


     


    他霎時站直,亮聲說:「等找到裴鶴,我給你發消息。」


     


    我笑容勉強地送別他。


     


    選中裴立川,哪兒是掉鏈子。


     


    叔侄倆身形相似,肩寬腿長,身上的木質香大差不差。


     


    但和我有過深度接觸的,隻有裴立川。


     


    身體記憶最為致命。


     


    幾乎是下意識地替我做出選擇。


     


    2


     


    裴鶴在某會所買醉。


     


    我趕到時,朋友急忙迎上來,引我去包廂。


     


    我想好了討好的說辭。


     


    話到嘴邊了,又生生咽回去。


     


    朋友咂舌:「這,我不知道那小蹄子也在。」


     


    昏暗的包廂內,裴鶴緊緊摟著沈清清,姿態親密。


     


    他側了臉,目光和我對上,一邊眉毛高高揚起。


     


    接著,他挑釁地勾起沈清清的下巴。


     


    吻了下去。


     


    女孩沉醉,裴鶴的眼睛卻不閉上。


     


    牢牢地釘在我臉上。


     


    這大概是裴鶴對我的懲罰。


     


    沙發上的男女動作愈發激烈。


     


    和他們初見時大相徑庭。


     


    沈清清是裴鶴繼母帶來的妹妹。


     


    母女倆進門時,我也在場。


     


    親眼看見裴鶴對拘謹扯衣擺的沈清清嗤之以鼻。


     


    轉頭對我說:「不及池家大小姐萬分之一。」


     


    再堅硬的心,也抵不住女孩對他百依百順,還整日甜甜地喊哥哥。


     


    更別提他們近水樓臺,同住一個屋檐下。


     


    不知從何時起,裴鶴對沈清清的態度轉變。


     


    從最初的不屑,到平淡接納,再到顯而易見的緊張。


     


    小心翼翼地,生怕別人虧待了沈清清。


     


    「誰也不能欺負我妹妹,她值得世界上最好的。」


     


    兄弟笑了句:「那池音呢?池音和清清吵架,你幫誰?」


     


    裴鶴深信不疑地說不會有這樣的事。


     


    「池音大方,不會跟小姑娘過不去。」


     


    可不久後,他就碰見我正在指責沈清清。


     


    起因是我到客廳處理緊急郵件。


     


    沈清清搖搖晃晃端著託盤過來,不出意料地潑了茶。


     


    筆記本黑屏,郵件尚未回復。


     


    我沒忍住,說了她兩句。


     


    她就紅了眼,抽抽搭搭地聽我教訓。


     


    裴鶴繃著臉把沈清清護到身後。


     


    「哥哥,是我不對,耽誤了池姐姐辦公。」


     


    她扒著裴鶴的胳膊,吸了吸鼻子。


     


    一副被人欺負透了的樣子。


     


    裴鶴的眼底閃過心疼。


     


    眼神轉向我時,添了一絲責怪。


     


    我靜靜看著他倆,不明所以。


     


    明明有損失的是我,反倒還讓我成了惡人。


     


    「她已經道歉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低頭在手機上聯系助理,心裡話脫口而出:「我說不喝,也沒見她聽進去。」


     


    沈清清的抽泣聲更大了。


     


    裴鶴手忙腳亂地哄了好一會兒,才把人哄上樓。


     


    扭頭對我時,臉已結了寒霜。


     


    他眯著眼,「就這麼在意沈清清嗎?」


     


    我全神貫注打字,沒聽清楚。


     


    發送完最後一條信息,眼前忽然出現一臺筆記本。


     


    抬頭,對上裴鶴略不自在的眼神。


     


    他咳了咳:「借你用。」


     


    「就當替清清的彌補。」


     


    我笑了下:「不用,解決了。」


     


    回身拿過包,便坐上了去機場的車。


     


    飛往拉斯維加斯。


     


    作為負責人親自登門道歉。


     


    然後在那裡,遇見了裴立川。


     


    一隻大手體貼地拉上包廂門。


     


    裴立川微微頷首。


     


    朋友尬笑:「都賴我,沒搞清情況就喊你來了。」


     


    「那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他信誓旦旦:「可能是角度問題,裴哥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搖搖頭,笑得輕巧。


     


    「沒關系。」


     


    朋友欲言又止,看我帶著裴立川施施然離去。


     


    他大抵以為我強顏歡笑,假裝輕松。


     


    但我說得真誠。


     


    畢竟一報還一報。


     


    上一周,我在裴鶴看不到的地方。


     


    也這麼吻了裴立川。


     


    3


     


    來的路上是裴立川送我,回程也是。


     


    他一隻手扶在門頂,彎腰等我進入。


     


    上車後,他不急著發動車子。


     


    而是敲著方向盤問我:「還打算繼續婚約?」


     


    我點點頭。


     


    池家和裴家利益牽扯十餘年,早就密不可分。


     


    裴家掌權人的位置會傳到裴鶴那兒。


     


    兩家結親,對雙方公司都好。


     


    表面和諧,背後各玩各的豪門夫妻比比皆是。


     


    我跟裴鶴比起來,不過是藏得深了點。


     


    且隻有那一次。


     


    「拉斯維加斯那晚隻是意外,小叔忘了吧。」


     


    我輕聲說。


     


    餘光裡,裴立川眼眸幽暗。


     


    笑了聲,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好。」


     


    下車的時候,裴立川問了句:「若是裴鶴退婚,你要如何?」


     


    我隻覺莫名。


     


    有裴老爺子在,裴鶴萬萬做不出這等丟家族臉面的事。


     


    「他不會,也不敢。」


     


    身後傳來極輕的質疑,我沒放在心上。


     


    兩天後,我收到裴鶴發來的消息。


     


    準確來說是通知。


     


    他要退婚,提醒我做好家裡人的思想工作。


     


    真貼心。


     


    就是忘了,我們兩家主導的跨國項目正處於關鍵階段。


     


    我吩咐司機把車開到裴家,打算找裴鶴當面詳談。


     


    裴鶴的房門虛掩著,裡面傳出另一個人的聲音。


     


    黏黏糊糊的女聲:「哥哥你放開我。」


     


    她似乎被人抱緊,發出哼聲。


     


    逃脫不得,沈清清含著哭音說:「哥哥,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池姐姐知道了會生氣。」


     


    裴鶴聲音很沙啞,卻還是耐著性子哄:「不怕不怕,我會和池音分了。」


     


    沈清清半信半疑:「可是,可是裴爺爺他們......」


     


    裴鶴安撫道:「放心,小叔答應幫我,爺爺聽得進他的話。」


     


    我垂下眼睫,了然。


     


    他一意孤行,打定了主意為愛衝鋒。


     


    人家在裡邊卿卿我我。


     


    我此刻出現,隻會像個小醜。


     


    抬腳轉身,卻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個寬厚的胸膛。


     


    我驚愕地和裴立川對視。


     


    同時,保姆阿姨的聲音穿透牆壁:「少爺,池小姐的車來了。」


     


    裴鶴嘖了聲,滿滿的煩躁。


     


    「哥哥怎麼辦?」


     


    「我去趕她走,你乖乖待著別動。」


     


    說得我陰魂不散、上趕著倒貼他似的。


     


    4


     


    我茫然地看向裴立川。


     


    裴立川勾唇,把我拉進對面的房間。


     


    咔噠一聲,門合上。


     


    裴立川將我抵在門板上,擋在我面前,不退不讓。


     


    這幅場面讓我回想起異國的酒吧。


     


    那時候也是這個姿勢。


     


    不過位置轉換,被禁錮的人變成了我。


     


    我盯著裴立川緊抿的唇,眼神晦暗。


     


    裴立川顯然也被勾起了回憶。


     


    他扯出稍許邪氣的笑,玩味道:「好看嗎?」


     


    我超小聲:「你嘴好幹,起皮了。」


     


    眼前人愣了愣,笑容弧度加大。


     


    喉嚨溢出低沉的笑聲。


     


    我按住他的唇,阻止他繼續發出聲音。


     


    惡狠狠地用氣音威脅:「閉嘴,你也——」


     


    話音戛然止住。


     


    裴立川抓住我的手,包裹那兩根作亂的手指。


     


    彎腰湊近,問:「我也什麼?」


     


    男性的體溫燙得我一驚,幾乎要彈跳開。


     


    但他圈著我,沒有逃脫的空間。


     


    我像隻鹌鹑,弱弱地說:「也不想被別人發現我們的事吧?」


     


    外人眼裡,我還是他侄子的未婚妻。


     


    傳出去屬實不好聽。


     


    裴立川聽了,笑意更盛。


     


    狹長的眼尾上挑,極亮的眼睛盯著我。


     


    「我是男的,名聲無所謂,」他興味盎然地說,「怕被發現的是你吧?」


     


    我心虛地移開眼,悶悶點評他前半句話:「玩咖。」


     


    空氣默了半晌,我聽見他嚴肅道:「那是第一次,我不常去。」


     


    我倏然抬頭,不太明白話裡的意思。


     


    撞進他波瀾湧動眼裡的瞬間,耳朵聽見外頭裴鶴的聲音。


     


    「小叔,你在嗎?」


     


    我哀求地衝裴立川搖頭。


     


    笑意在他眼中蕩開。


     


    他松了力道,後退半步。


     


    含笑說:「在,進來吧。」


     


    來不及瞪他,我像炸毛的貓,嗖地起跳。


     


    同時用力掙開裴立川松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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