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恆星時刻 3923 2024-10-29 20:46:20

  原來如此。


  南乙聽完,都有些佩服秦一隅了。


  這種事恐怕隻有他一個人幹得出來。


  交代完這些,也差不多快到了。


  秦一隅的語氣漸漸地平緩下來:“我當時就想,就算我不能在那個時候找到你,但制造點兒亂子,也可以給你創造一點脫身的空間吧。”


  當時的秦一隅,猜想如果南乙能出來,看到煙霧報警器,第一選擇大概會是樓梯,而不是電梯,因此在樓梯間背後等了一會兒。


  他告訴自己,超過十分鍾就不等了。


  就在快放棄的時候,南乙就這麼出現了。


  南乙握住了他的手腕,“你確實給了我一個最好的逃跑時機,雖然當時我已經可以解決了屋子裡看著我的人,但是如果沒有你弄出來的亂子,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我都做好硬碰硬的準備了。”


  秦一隅看向他,笑得像個孩子,“我沒說錯吧?”


  “什麼?”南乙沒立刻反應過來。


  秦一隅伸出手,揉開了他緊鎖的眉頭:“我絕對是你手裡最趁手的那把刀。”


  逃離的公路上,夜色濃得發紫,明亮的路燈跳帧般閃現,車窗開著,風呼嘯而過,將秦一隅微卷的頭發吹得很亂。引擎轟鳴,和心跳共振,忽明忽暗的視野中,秦一隅笑著,眼神明亮,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不能被定義的感覺。


  很張揚,很自由。


  南乙凝望著他,忽然間意識到,自己真的非常迷戀眼前這個人。


  所以才近乎過度保護地將他排除在危險計劃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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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不是一把刀,你是我喜歡的人。”


  明明一路都開得很穩,可聽到這句話,秦一隅差點一腳踩上剎車,整個人都亂了。


  “怎麼突然表白啊,搞得人怪害羞的。”他堪堪穩住。眼前就是目的地了,他們說不定還能趕上轉鍾之後的彩排。


  南乙沒立刻回答。


  雖然他知道,這隻是個開始,自己今天跑出來了,陳善弘也不會輕易放過,甚至會加倍報復,有可能他明天連臺都上不了。就算他們一時半會兒查不到秦一隅頭上,也遲早會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危機並沒有解除,隻是被暫時按下暫停鍵。


  明知這是個漩渦,明知這一點也不酷,很危險,可聽完秦一隅尋找他的所有過程,南乙還是動容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切地明白,無論他怎麼選擇,都不可能做到隔絕所有人,獨自跳進去。


  秦一隅就是那個毫不猶豫跟著他跳進深淵的瘋子。


  這就是[命運之輪]給出的指示嗎?


  “你本來不需要做這些。你應該安穩地彩排、唱歌,表演,你對我很重要,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是安全的。”


  “有沒有可能,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安穩呢?”秦一隅笑了笑,“你別說,雖然今天這一天過得膽戰心驚的,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擔心你,怕你出事兒,我其實還挺享受的。”


  南乙看向他:“享受什麼?”


  秦一隅減了速,將車子駛向園區大門,按了按喇叭,隨口道:“天下大亂的感覺。”


  等待保安大爺開閘放行的空檔,他手肘撐在車窗邊,託著腮,小拇指撥著自己嘴唇上的釘子。


  “如果咱倆不搞樂隊,不過現在這種操蛋又無聊的日子,換個刺激點兒的世界,或者幹脆末日來了,說不定還挺有意思的。”


  見保安大爺遲遲不開,他伸出半個身子,兩手攏在嘴邊,铆足了勁兒衝保安亭大喊了一聲:“大爺!給我開門兒啊!我小秦——”


  很快,保安亭傳來罵人的聲音,不一會兒門就開了,秦一隅笑嘻嘻大喊了一聲:“謝謝您!晚安我的親大爺!”


  等他坐回來,南乙才挑著眉問:“盼著世界末日幹嘛,救我一個不夠,還想拯救全人類?”


  秦一隅大笑起來,漫不經心道:“全人類能不能活下去關我屁事?”他停好車,衝南乙拋了個媚眼。


  “咱倆肯定活到最後。”


  作者有話說:


  秦一隅x南乙:一款美味的——極其不靠譜唯恐天下不亂型瘋批x靠譜到近乎自虐內斂型瘋子——的CP


  感覺在他們這個次元,吃他倆的同人女應該會出很多神文,因為這倆人的設定太好寫各種世界觀了,就是很爽很配


  話說我之前還在備忘錄寫過一個恆刻四人全員惡人paro的設定來著hhh


  看到說有讀者不看wb,那我這邊作話也發一遍:


  【恆刻四人組全員惡人paro】


  遲之陽:天生熱愛重機槍火拼的超級暴躁僱佣兵(所以兩臂肌肉很漂亮),看起來很彪悍但其實有嚴重的ptsd,解決方法是抱著草莓冰淇淋窩在沙發上看蠟筆小新,或者被年長的戀人抱在懷裡拍背安慰,被當成人形兵器養大所以很缺愛,遇到一點解決不了的小事就想殺人()


  嚴霽:日常是體貼入微買菜做飯收拾家務的人夫,其實另一個身份是專門給組織幹髒活兒、替別人收拾爛攤子的地下特工,剛解決完一個任務,手上還沾著血但是還是會秒接電話,溫柔地說:“我正在煲湯呢,你今天早點回家哦~”


  秦一隅:以追殺罪大惡極逃犯為樂趣的連環殺手,每次行兇後,都會在案發現場留下一幅醜得要死的作案手法手繪圖,被各個勢力下達通緝令,但無人知曉真面目,喜歡隔壁新搬來的男大鄰居(身份存疑),所以經常扮柔弱裝暈倒讓對方來照顧自己^ ^


  南乙:平時的身份是男大,隱藏身份是從0敗績第一賞金獵人,無論多難的目標都能拿下,為了實現報仇計劃瘋狂接單攢錢,在連環殺手這一單卡了半年,跟蹤偷窺竊聽無所不用其極,直到某天喝多了,不小心和隔壁裝純的騙子搞到一張床上,對方暴露出左手受傷後的小細節,讓他突然間確認這就是他要殺的目標。


第95章 徹底坦誠


  “怎麼還不回來?”


  遲之陽站在livehouse的觀眾池, 臺上是正在彩排的執生樂隊。躁動的音樂令他愈發焦急,在臺下到處亂走。


  一首歌快排完了,他才從livehouse的入口看到嚴霽的身影, 於是立刻迎上去, 忙問:“怎麼樣?聯系到他們了嗎?不會出事兒吧?”


  “放心, 在路上了。”嚴霽捏了捏他的肩。


  遲之陽這懸在半截的一口氣這時候才順了,反復念叨著:“那就好那就好, 嚇死我了……”


  嚴霽又說:“不過,總感覺這次淘汰賽不是很太平。”


  遲之陽感覺已經習以為常了,道:“哪一次太平過?咱們每一場都是膽戰心驚的, 海選的時候斷電, 秦一隅唱一半跑上來, 一公隻有一周時間寫歌排練, 我還耳鳴了,二公小乙眼睛受傷,秦一隅被網暴, 要不是你還有存證,說不定我們都被淘汰了……”


  這麼一想確實也是,沒有一次是贏得輕松的。


  嚴霽靜了靜, 又說:“剛剛我去打電話的時候,路過制作組開會的地方, 裡面吵得不可開交。”


  “吵什麼?”遲之陽不理解。


  “我聽到的,是他們在爭論這一場到底直播還是錄播。”


  遲之陽眉毛都擰起來了:“有病吧?之前不說了是直播嗎?而且明天就正式演出了, 現在想起來爭這個了?屎到臨頭想起來借紙了……”


  說完他後知後覺地抿起嘴, 睜著一雙大眼睛盯住了嚴霽, 眨了幾下, “這不算髒話吧?”


  嚴霽被他逗笑了, 抬手掐了掐他的臉:“這麼怕我?”


  遲之陽一把拍開他的手:“我怕個球!我就是……”


  他想憋出點兒理由來,可怎麼都想不出。昏暗的livehouse被電吉他和鼓點塞滿,吵得他心慌。


  以至於嚴霽突然靠近,快要貼上他,遲之陽都沒反應過來,隻是愣愣地抬起頭,望著嚴霽的臉。


  執生的鼓忽然加速了。


  “就是什麼?”嚴霽低下頭,靠他耳邊輕聲問。


  遲之陽嚇了一跳,渾身毛孔顫了一秒,恨不得像個彈簧一樣彈出去:“我不知道!”


  看他像炸毛了似的,嚴霽實在是沒忍住,笑了出來,又怕他跑了,伸出手拉住他手臂。


  “小陽,這兒沒有其他人,也沒有攝像跟著,想說髒話也是可以的。”


  怎麼會有人用這麼溫柔,溫柔到幾乎像是鼓勵的語氣說這種話啊?遲之陽腦子都轉不動了。鼓勵我說髒話嗎?


  “倒也沒有那麼想說……我也是個文明人好吧?”說完,他抬了抬眼,看向嚴霽,又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有些心虛,又有點氣,覺得他在笑話自己。


  “煩死你了。”他小聲罵了一句,抿住嘴,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嚴霽笑得有些無奈,偏了偏頭,語氣溫柔:“又煩死我了?那怎麼辦呢?”


  每次他一這樣,遲之陽就腦子一片混亂,說話都結巴,心跳得比自己打的鼓還快。


  他實在招架不來,看也不敢看,悶了半天,隻能很生硬地轉移話題。


  “那、那他們決定好沒?到底直不直播啊?”


  “不知道啊。”


  嚴霽知道他不好意思了,也沒繼續逗下去,把話題拉回正軌:“看明天怎麼說吧。直播是之前Matrix提出來的方案,錢都出了,想駁回估計也難。”


  在這個時間點,一撥人跳出來堅持不直播,嚴霽想,沒準兒和南乙這邊的事兒有關系,直播的不確定因素太大,沒準兒鬧出什麼事來。


  正想著,臺上的執生又和調音吵了起來。都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嚴霽正考慮要不要上去幫忙拉一下,免得鬧大,誰知遲之陽忽然蹦起來,衝著livehouse入口高高地揮手。


  原來是秦一隅和南乙回來了。


  “可急死我了!”


  遲之陽上去就抱住南乙,拉開他左手右手,繞著圈兒檢查了一遍:“小乙你沒出什麼事兒吧?沒把你怎麼樣對不對?”


  南乙有些無奈,很快又從這話裡覺出些什麼,第一時間看向秦一隅。


  秦一隅立刻舉起雙手:“我什麼都沒說!”


  嚴霽則一本正經,扶著下巴道:“我傾向於認為這是竹馬之間的心靈感應。”


  服了,這倆人。


  南乙拉住圍著他公轉的遲之陽,拽過來抱了一下,“什麼事兒都沒有,放心。”


  遲之陽在他懷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顆心終於踏實了。


  四人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話,臺上的矛盾突然就爆發了,聲音大得他們四個都望了過去,倪遲已經被尼克和芮遊拽住了,眼看著要打起來,恆刻四人立刻衝上去,把人先分開。


  了解後才知道,原來執生在第一次彩排提出的調音問題,到現在還沒解決。


  “他們根本不是沒解決好,是壓根兒就沒打算給咱們解決!”倪遲氣得罵了一串髒話,“光是鼓和貝斯這種底層結構,就不知道給他們試了多少遍了,好聲好氣地跟他們重來,結果到現在連個音量比例都沒調好!”


  這實在不應該是CB的調音師應有的水平。秦一隅聽得都想笑了:“不是吧?現在就開始玩兒陰的了?”


  “聽說不燼木的彩排問題也很大。”嚴霽忽然開口,“ 不過不是調音,是vj,他們的vj一直被節目組打回去修改。”


  遲之陽真的服了:“不是,是我們有什麼魔咒嗎?隻要咱們在的組就總是被針對。”


  南乙想,這可能才隻是個開始而已。


  如果說之前節目組在金主的壓迫下,隻是想拿1組當祭天的工具,給2組的ReDream鋪路,現在他拒絕陳善弘的包養,還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恆刻的處境就更艱難了。


  想到這裡,南乙的心裡不免產生愧疚,可忽然地,一隻手繞過他,搭在他肩上。


  秦一隅就這樣靠近他耳側,低聲說:“你覺不覺得這樣挺有趣的?”


  “哪裡有趣?”


  “完全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啊。”秦一隅笑得很散漫,“這可是主角的待遇。”


  南乙瞥了他一眼:“你還是比較像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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