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我癌症晚期時男友奔向他的初戀
  3. 第1章

第1章

我癌症晚期時男友奔向他的初戀 3674 2025-05-16 16:08:46

我的男友說,他的初戀得了腦瘤,會逐漸淡忘一切。


 


他想在她離世前,努力給她創造一些美好的回憶。


 


所以,他要去陪她度過人生中最後一段時光。


 


可他不知道,真正失憶的人是我。


 


我忘掉了和他的一切,走向了沒有他的未來。


 


1


 


蘇不言的初戀回國了。


 


她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掛了蘇不言的專家號。


 

Advertisement


檢查結果今天就加急給她做出來了。


 


她得了腦瘤。


 


蘇不言半倚靠在床上,將我摟在懷裡,語氣晦澀不明。


 


「薛瑤沒多少日子了。」


 


他神色平靜,看不出來有一絲情感波動,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薛瑤的病情。


 


可我了解他,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今天他就不會用人情拜託同事加急出結果,也不會在和我溫存之後,提起薛瑤。


 


畢竟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我窩在他懷裡,假裝不在意道:「那你可得給人好好治。」


 


「拖太久了,希望不大。」蘇不言摩挲我肌膚的手指頓了頓,神思遊離,「得想辦法。」


 


我心中忽然一咯噔,他的語氣不像是在和我討論普通的病人。


 


「什麼辦法?」我按捺住心頭的怒意,耐心地詢問。


 


六年感情,我還是期待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可他沒有。


 


「沒什麼。」他隻是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發,轉移話題。


 


「緊不緊張,酒店也訂好了,你馬上就是我的新娘了。」


 


「哼。」我背過身縮進被子裡,嘟嘟囔囔道:「可算讓你這個癩蛤蟆吃上天鵝肉了。」


 


「嗯,我是癩蛤蟆,你是天鵝公主。」他輕笑出聲,然後將我再度圈進懷裡,語氣認真,「寶貝,我愛你。」


 


我沒有應聲,心中一片寒涼。


 


蘇不言人如其名,少言寡語,從不輕易說出口肉麻的愛意。


 


尤其是,我們剛剛討論完薛瑤。


 


這是一種補償心理,在做完對不起伴侶的虧心事以後,人們往往會為了消除自己心中的愧疚感而突然向伴侶表白。


 


我沒有做聲,而是把自己更深地埋進被子裡假寐。


 


蘇不言抱住我的手臂漸漸收緊,像做了什麼決定一樣,忽然松開了。


 


他低頭在我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個吻,然後壓低聲音。


 


「寶貝你先睡,醫院那邊來了個緊急病患,我去處理下。」


 


他立馬起身去換衣服,蘇不言是業內有名的青年天才醫生,時常有難搞的病症在深夜來電讓他去救命。


 


這樣的場景在薛瑤回國前也出現過無數次,看起來與平日無異。


 


可是今天,他的襯衫扣錯了一個扣子。


 


作為頂尖的腦外科醫生,他幾乎從不出錯,尤其是這樣的低級錯誤。


 


哪怕他的神情再平靜,可他穿好衣服轉身看向我的時候,眼中還是帶著一絲微妙的慌亂感。


 


我抿了抿嘴,一言不發,轉身縮回了被窩。


 


眼淚洇湿了枕頭。


 


2


 


那天深夜,蘇不言走了以後,我給他們醫院急診打了個電話。


 


那頭的護士以為我是急症病患,語氣擔憂,「你找蘇醫生?他不在,你急的話先到我們急診來。」


 


我謝過她以後掛斷了電話。


 


一夜無眠。


 


我就坐在沙發上,一張張翻看過去的照片,那些我和蘇不言曾經的甜蜜瞬間。


 


天光乍破,黑夜漸漸被日光吞噬。


 


蘇不言終於回來了。


 


我坐在沙發上,眼睛一錯不錯地注視著他。


 


他一開門就看到我坐沙發上等他,先是一愣,隨後目光變幻,緩步走向我。


 


「怎麼這麼早起?」


 


我抬起頭,倔強地望著他,雙眼熬得通紅,「沒睡。」


 


「你知道了。」他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嗯。」我輕聲應了。


 


相識相知兩年,又相愛六年,我們對彼此都非常了解。


 


借口有急症病人,突如其來的示愛,沒扣好的襯衫,都在告訴我,我的未婚夫遊離了。


 


薛瑤患上腦癌這件事,讓他方寸大亂,並非他所說的,沒什麼。


 


而我性子堅韌又坦蕩,有什麼問題一般當面就交流了,在沙發上枯坐到天亮,並不是我的處事風格。


 


所以,我們都知道,這不正常。


 


「婚禮取消吧。」我抿了抿唇,終於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他緩緩在我面前蹲下,強硬地拒絕,「你是我認定的妻子,我們一定會結婚。」


 


蘇不言向我主動交代,他確實去了醫院,但是不是去看急症病人,而是去看望薛瑤了。


 


「她逐漸已經開始忘記我和她之間的過往了。」蘇不言說得坦坦蕩蕩,坦率得仿佛這很正常。


 


「我想陪她最後這一個月再看看山川河海,她在這個世界能創造更多的美好回憶,好歹人間一趟不白來。」


 


我像是聽到了滑稽的笑話,勉強扯了個笑容,可是心像驀地沉進寒潭裡。


 


「你這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那我算什麼?」


 


一片S寂。


 


過了會兒,蘇不言猶豫地伸出手,握住我冰涼的手指。


 


「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很委屈你,但是寧寧,我別無選擇。」


 


「你別無選擇?」我用力甩開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聲音狠厲。


 


「你可以選擇現在滾出我的家!」


 


他緩緩抬頭,回避我的眼神,眼中滿是糾結,最後柔聲道:


 


「寧寧,隻需要一個月,我隻會離開一個月,之後我們照舊舉行婚禮,如今婚禮的取消隻是暫時的。」


 


離開一個月。


 


他隻想著他的初戀女友患上了腦瘤,擔心初戀女友會忘記了他,卻不知道,我和薛瑤一樣。


 


我也確診了腦瘤,生存期稍微高一點,有半年。


 


蘇不言的師弟齊銘建議我立刻手術,還有存活的機會。


 


本來想昨晚和他商量的,可是當我準備打開床頭櫃,拿出檢查報告的時候。


 


蘇不言抱著我說:「我今天和薛瑤見面了。」


 


我沒拿出報告。


 


在他流露出對薛瑤的同情和關心以後,我像是渾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隻能保持沉默。


 


「你要離開我。」


 


我的眼神有點呆滯,這是我即將踏入婚姻殿堂的愛人。


 


「不!寧寧,我不會離開你,隻是一個月。」


 


蘇不言聲音依舊溫柔,可是眼中的猶豫,卻慢慢轉為堅定,「一個月後,我會回到你的身邊。」


 


我此刻突然覺得有點搞笑,他到底哪裡來的自信我會等他。


 


我長得很像綠頭王八嗎?


 


或許是我眼裡的嘲弄太過明顯,蘇不言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承諾:


 


「寧寧,一個月以後,我們一定會幸福地在一起的。」


 


我沒有回答,我想說,沒有蘇不言,我也能過的很好。


 


隻是眼角的澀意,暴露了我的真實感受。


 


蘇不言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寧寧,你好好想想,我先去收拾東西。」


 


他要把放在我這裡的東西盡數帶走,搬去薛瑤那照顧她。


 


我按捺了許久的火氣終於在這一刻衝上了頭頂。


 


「你以為我這是廢品回收站,什麼髒的臭的都要啊?滾了就別想回來!


 


「渣男賤女,天長地久!」


 


「不許這樣說瑤瑤!」蘇不言突然激動了起來,「她已經快S了,我去陪她有錯嗎!」


 


我 2268 個日夜沒有停歇地愛著的男人,此刻他憤怒地吼我,隻為維護另一個女人。


 


算了。


 


我沉默地看著他收拾行李,看著他把我曾經買給他的衣服塞進箱子裡。


 


他要穿著我給他買的衣服,和薛瑤創造新的回憶。


 


蘇不言拖著行李箱走到了玄關,他猶豫地回頭看著我,眼裡滿是不舍。


 


「寧寧,等我。」


 


我緩步走了過去,深深地看著他,再看最後一次吧,以後就是陌生人了。


 


然後我伸出雙手用盡全身力氣一推,把他推了個趔趄,連人帶行李推到了門外。


 


「砰」一聲甩上了門。


 


自此,門內門外,兩個世界。


 


給老娘,滾!


 


3


 


我去找了齊銘,請求他給我手術。


 


齊銘是蘇不言的師弟,有著不輸於蘇不言的技術。


 


聽到我的要求,他有點納罕地挑了挑眉,「師兄不親自操刀?」


 


我不想和別人談論太多蘇不言的事情,因此隻是訥訥地說:「他不知道。」


 


「不應該啊。」齊銘疑惑的眼神越發明顯了,「前天晚上我在住院部遇到師兄,我和他說了你的病情啊。」


 


什麼?


 


我的震撼難以言喻,指尖不住地顫抖,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的心裡漸漸形成。


 


蘇不言,他在得知我罹患腦瘤以後,還是選擇了陪伴在薛瑤身邊。


 


他沒有選擇我。


 


他那晚為了薛瑤吼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腦袋裡也有個定時炸彈,如果不手術,我也會S。


 


「我還和師兄說了,你這個腦瘤的位置靠近海馬體,稍有不慎就會影響你的記憶,就算手術成功,也有很大概率失憶。」


 


齊銘話音剛落,見我臉色發白,渾身發抖,他也明顯有了一些慌亂,手都不知道往哪擺。


 


原來如此。


 


難怪蘇不言那麼自信,明明知道我的性格愛恨分明,卻敢大言不慚地說一個月以後我和他會恩愛如初。


 


他是在賭我術後失憶,隻要我忘記了一切,忘記他是怎麼傷害我的,他確實很有可能重新將我追到手。


 


但是他可能錯估了我的性子,我遠比他想的更能放得下。


 


扔掉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撿回去的道理。


 


「齊銘,手術吧。」我抬頭望向他,「別告訴蘇不言。」


 


齊銘聽完我的敘述,怔愣住了,良久他才抬頭注視著我,打破沉默。


 


「他會後悔的。」


 


後悔嗎?


 


我搖搖頭,那又怎麼樣,不重要。


 


4


 


我把這些事都告訴了我的閨蜜狄昭昭,拜託她在術後幫我請個護工。


 


閨蜜氣得滿臉通紅,飯都吃不下,桌子一拍就罵道:


 


「那個狗東西,虧我看他人模人樣的,還以為是個好的!」


 


昭昭一轉頭看到我還在往嘴裡不停地呲溜面條,更氣得不打一處來。


 


「豬啊你!還吃!生病了不第一時間和我說!」


 


呲溜呲溜。


 


「蘇不言那狗東西出軌了也不立刻告訴我,我現在想抽他都找不到人!」


 


呲溜呲溜。


 


怕她真的氣狠了,我咽下嘴裡的面條,壓下眼角的澀意,故作輕松。


 


「急也沒用啊,你也不會治病,而且蘇不言要和薛瑤結婚了。」


 


蘇不言倒是會廢物再利用,雖然通知了親戚朋友我和他的婚禮取消,但是酒店沒法取消。


 


他就這樣順水推舟地,決定在本該和我舉行婚禮的酒店裡,挽著薛瑤,走向婚姻的殿堂。


 


哪怕我盡量做出不在意的樣子,可昭昭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不行!我去探探消息,我得拿到證據發個朋友圈讓他身敗名裂!」


 


一周後,蘇不言和薛瑤舉辦了婚禮。


 


昭昭找了服務員幫忙拍下一些視頻片段,視頻裡,蘇不言在我精心布置的婚禮現場,與薛瑤深情立誓,相擁親吻。


 


有張照片,透過我親自設計的桔梗花門,蘇不言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捧著薛瑤的臉,像是在捧著什麼稀世珍寶。


 


桔梗的花語是,至S不渝的愛。


 


我原以為我和蘇不言是,沒想到還是抵不過他十八歲的初次心動。


 

作品推薦

  • 縱你深情

    "男朋友的小青梅,死在了手术台。 我是主刀医生。 男朋友第一时间联系了医疗事故鉴定中心,没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结果出来那天,他抱着我崩溃大哭,不停道歉。 可我没办法原谅他,笑着推开他:「我有密集恐惧症,没办法和心眼子多的人交往。」 "

  • 小白臉

    "大院里搬来了个小白脸,唇红齿白,就是不太爱笑。 他越是冷眼看我,我心里就越他妈痒。 自我情窦初开,脑子里所有情色画面的主人公都成了他。 放学后,我看见隔壁班花和他表白,我把他锁在教室里,摁在墙上亲。被揍了,但贼他妈爽。 他越提防我,我越兴奋。我把浴室门踹烂了,怪我?谁他妈叫我们大学竟然分到一个寝室。 二十岁,对,老子终于和他谈恋爱了。 "

  •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后回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里,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 蔔算子·曼珠沙華

    "父皇微服下江南,偶遇一位术师。 他一语叫破父皇身份,又留下一则预言: 「乱我朝天下者,即在君侧。」"

  • 白月光佛系日常

    穿進一本男頻小說里,成了背叛了男主並悔恨早逝的白月光,而且還膚白貌美身嬌體軟出身高貴,要怎麼辦? 答:當然是既作又美,攻略男主,腳踏女配女主掉了一地的眼珠子,讓男配都愛上她,最後攜手男主走上人生巔峰!

  • 小尖牙

    我是个刚成年的吸血鬼。但我快要被饿 死了。因为我怂。不敢咬人。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