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能是我臉上掛相了。
喬薇咬牙切齒道：「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無辜挑眉，說道：「薇薇你在說什麼呀？」
喬薇惡狠狠地看著我，問：「爸衝我發火，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笑著摸了摸肚子，回答：「薇薇，爸最近身體不好，難免有點脾氣，你身為女兒就對爸耐心點吧。」
喬薇氣得手都在抖：「你……你……」
「伺候老子委屈你了？！老子把你養得這麼大，你就這樣對待老子？」
臥室傳來公公的叫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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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薇嚇得不敢說話，隻是恨恨地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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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 35 周。
我正在玄關處換鞋子準備去上班。
「自從你懷孕以來，這個家裡就沒安生過，這一切都是你肚子裡的孩子帶來的吧。」
喬薇突然湊近了過來，在我耳邊陰沉地小聲道。
我抬頭看著面前的喬薇，臉色暗斑布滿，毫無血色，身體肥胖臃腫，精神萎靡。
自從公公屁股多了八個洞，喬薇不得已請假在家伺候公公。
短短兩個周，喬薇衰老了不止十歲。
「薇薇，你在說什麼啊？」
「你懷的是個惡魔……」
喬薇眼神陰鸷地盯著我的肚子。
我有些心慌，強忍鎮定道：「爸喊你了，你去看看吧。」
說完快速離開。
坐到辦公室我還是心有餘悸。
不知道喬薇會做什麼。
打開監控，喬薇一個人坐在客廳中。
手裡拿著一個布娃娃，正在用針一針一針地扎著。
嘴裡念念叨叨：「扎S你……扎S你……」
我一臉問號，什麼年代了，能不能相信科學。
不知道是不是我高估了喬薇。
她報復我的方式，似乎就是每天等我上班後，然後扎娃娃。
16
懷孕 38 周，進入足月期。
這天下班回家，喬薇一改往日作風，殷勤地幫我換鞋，拿包。
我心裡警惕起來。
「嫂子～快來坐，我專門給你熬的雞湯，你等一會兒可要多喝一點呀。」
我看著她笑而不語。
轉頭和喬輝說起話來。
餘光看到喬薇肉腫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鸷，很快又消失不見。
我給喬輝倒了一杯水，問道：「老公，今天好點了吧。」
喬輝從垃圾桶裡把頭抬了起來。
臉色蠟黃，從我懷孕開始，喬輝瘦了至少 30 斤，整個人皮包骨，看起來很嚇人。
我笑著從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的油紙袋，說道：「吶，這是上季度的獎金，都給我的親親老公。」
喬輝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瞬間臉色亮了起來。
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結結巴巴道：「老……老婆……」
我裝作乖巧的樣子道：「老公，你知道我沒有家人，要不是嫁給你，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你雖然不上班了，但還是我們這個家的頂梁柱。」
「老婆掙的錢都給你。」
喬輝滿臉感動，語氣哽咽：「老婆……老婆……我……」
我噓了一聲：「什麼都別說，我都懂。」
喬輝伸手緊緊地抱住我。
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一個白眼。
「哼，不光獎金，你的工資卡也得給喬輝才行。」
婆婆在一旁插嘴道。
我看著婆婆，語氣有些猶豫：「媽，這工資卡……」
「我就知道你不想給我兒子！你這個小娼婦……」
婆婆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
「媽！」
喬輝猛然打斷婆婆的話。
「筱筱的工資卡早就給我了。」
「你給筱筱道歉！」
婆婆一愣：「你讓我給她道歉？」
「從我辭職後，筱筱一直在包容我。」
「可你呢，對她是什麼態度？」
喬輝厲聲道。
不枉費我這段時間吹捧他。
婆婆看著發火的喬輝，心虛地嘟囔著：「我怎麼知道她把工資卡給你了，誰讓她不說來著。」
我嘆了一口氣，道：「我剛才猶豫不說出來，是害怕傷了喬輝的自尊心。」
喬輝摟住我的肩膀，一臉感動的樣子。
轉頭不滿地對婆婆道：「這麼大的人了，說話不過腦子，我不要面子的嗎？」
婆婆剛想說什麼，喬薇從廚房端出來一碗雞湯。
17
「嫂子嫂子，快喝我給你熬的雞湯。」
喬薇熱情又急迫地盯著我。
我看了一眼白白的雞湯，笑著端了起來：「老公，你看薇薇多好，快來嘗一嘗她熬的雞湯。」
「嘔！」
喬輝瞬間幹嘔了一下。
抬手推了一下我的胳膊，我順勢把湯潑向喬薇。
「哎呀！」
還帶著熱氣的湯瞬間潑了喬薇一身。
喬薇連連抖動身體，胳膊和脖子燙紅了一片，尖叫道：「衛筱筱！」
我假裝吃驚地問道：「哎呀，薇薇沒事吧？」
「你是故意的！」
喬薇氣得想要打我。
喬輝伸手把我擋在身後，責備道：「這麼燙的湯你就端過來給你嫂子，你想燙S她啊？！」
婆婆又氣又急地觀察喬薇的燙傷。
「哎喲，可別毀容了，不然怎麼嫁人換彩禮啊！」
轉過身對著我怒喝道：「喪門星！自從你懷了孕，家裡就不得安寧！」
喬輝無奈又疲憊道：「關筱筱什麼事啊，是我打翻的碗。」
我眼裡充滿了淚光，一副傷心至極的樣子，輕聲對喬輝道：「都是我的錯，老公～你不要為了我和媽吵架。」
哭得梨花帶雨的我，激發出了喬輝的男人天性。
「夠了！從現在起，誰都不能說筱筱！」
說完，他拿著油紙袋牽起我的手走回了房間。
關門的一瞬間，我看到婆婆和喬薇仇恨的目光。
嗯，差不多可以動手了。
18
晚餐時間，我坐在沙發上捻起一顆葡萄，放在嘴裡，清甜的味道充滿口腔。
嗯，真好吃，上輩子可沒這個口福。
「嘔！」
原本準備吃飯的喬輝瞬間彈跳起來，衝進廁所。
嘔吐聲不斷響起。
我漫不經心地吃著葡萄，語氣淡淡道：「老公，你怎麼又吐了？」
婆婆心疼地扶著喬輝出來，看著我毫不在意的樣子，瞬間怒火上頭。
「吃吃吃！就知道吃！」
「你是個S人啊！沒看見你老公吐了嗎？」
我當作沒聽到婆婆的話，笑著扶著喬輝坐下，裝作一副心疼不已的樣子。
「老公～可憐啊，吃個葡萄壓一下吧。」
喬輝推開我的手。
「嘔～我啥也吃不下，拿走拿走！」
「怎麼你懷孕我吐個沒完沒了啊？」喬輝滿臉煩躁。
我忍住心裡的厭惡，笑著安撫著喬輝：「因為我們心連心呀，你沒聽醫生說嗎，老婆懷孕，老公嘔吐，這都是愛老婆的表現。」
「哎呀，我老公真的太好了。」
先給你戴一頂高帽。
說完我把內心深處的厭惡感轉移到婆婆和喬薇的身上。
「啊啊啊！衛筱筱你個賤女人！我要S了你！」
厭惡感轉移的瞬間，我心裡瞬間敞亮了起來。
而婆婆和喬薇如同點燃的爆竹一般，瞬間炸了！
說著，衝我跑了過來。
我假裝柔弱地躲在喬輝的身後：「老公～救我～」
喬輝慘白著臉擋住她倆的攻擊：「媽，喬薇，你們怎麼了？」
「哥，你看不出來嗎？衛筱筱就是個綠茶！」
「什麼綠茶花茶的？你嫂子懷著孕呢！你老實點！」喬輝厲聲制止著喬薇的動作。
說著推了一把喬薇。
喬薇沒站穩，倒在婆婆身上。
兩人摔成一團。
「你推我？你推我？我可是你媽啊！」
婆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喬輝。
她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念叨：「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好吃好喝地供你上大學！」
「你就這麼報答我？！」
「喬輝！你要是把我當你媽，你今天就打S她！給媽出出氣！」
「打S她，媽再給你娶個好的！」
婆婆怒氣衝衝地瞪著我，恨不得想要S了我。
喬輝無奈道：「和筱筱又有什麼關系啊？別鬧了。」
婆婆氣得手都在哆嗦：「喬輝！你要是不打她！就別認我這個媽了！」
喬薇站起身，惡狠狠地看著我：「對，打S她！」
說著，又盯著我的肚子道：「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個惡魔！給我們全家帶來了厄運！」
「打S他們！」
我抱著肚子冷冷地看著，一言不發。
喬輝為難地看了我一眼，猶猶豫豫道：「老婆，要不你先給媽道個歉？」
聽到這話，我心中升起一團怒火和惡意，深吸一口氣, 下一秒把這股情緒又轉移到婆婆身上。
婆婆瞬間眼睛漲紅，面目猙獰地罵道：「都是你個婊子害得我兒子不理我了！我要S了你！」
她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要衝我過來。
喬輝詫異地抓住婆婆的胳膊, 說道：「媽，你冷靜點！不至於動刀子吧！打她一頓發發火就好了！」
可是婆婆似乎什麼都聽不到的樣子，連連衝我揮刀。
「啊！救命啊！」
我假裝驚慌地衝向房門。
「快來人啊，我婆婆要S了我啊！」
我躲在喬薇的身後, 喬薇躲閃不及, 胳膊被刀劃破了一個口子。
幾人推搡間喬薇的臉又被劃傷了。
「啊！」喬薇尖叫聲響起。
「媽！你冷靜！你冷靜！」喬輝努力按住發瘋的婆婆。
可是幾個月的嘔吐，讓他虛弱不堪，根本按不住發瘋的婆婆。
19
我冷笑一聲, 轉過身假裝驚慌地衝出家門。
「快來人啊！我婆婆瘋了！」
很快四周的鄰居都圍了上來。
「哎喲, 這是怎麼了？」
「吵架歸吵架, 怎麼還動刀了啊。」
「我的天，見血了, 快報警啊！」
「媽呀, 喬薇身上插了一把刀！快叫救護車！」
「……」
樓上張姨扶住癱倒在地的我，問道：「怎麼了孩子？」
我滿臉淚水地哭著，語無倫次道：「我……我也不知道, 我……我婆婆突然瘋了一樣就拿著刀要S了我……」
「喬薇……喬……輝他們……」
我顫抖著身子撲進張姨的懷裡，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警察和救護車來得很快。
但是我的肚子發動得更快。
我要生了。
20
「唉, 好好的一家人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啊……」
張姨送走了前來問話的警察。
上前幫我掖了掖被角，感嘆道。
我一臉悲傷地抱著手裡的孩子，哭訴：「我的命真的好苦啊……」
「別哭孩子, 月子裡不能哭。」
張姨連忙擦掉我臉上的淚。
「你婆婆現在進了精神病院，精神鑑定得過幾天才能出來。」
「你公公和喬輝還有喬薇的後事，社區幫你辦了。」
「你現在就什麼都不要想，好好坐月子。」
聽到這話，我淚如雨下。
「怎麼就會這樣呢？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張姨一臉心疼地抱著我, 說：「可憐的孩子，日子要往前看, 現在你還有個孩子, 得好好活著。」
我哭著點點頭。
張姨安撫了我一會兒, 起身打水。
我收起臉上的悲傷,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幾天前我進入婦產科生孩子時。
喬薇連手術室都沒進，直接被判定S亡。
是的, 喬薇S了，讓婆婆失手S了。
本以為辭職後能夠享受家庭的溫暖和關懷。
「（走」婆婆當場被收押，但是失手S掉女兒的現實讓她承受不住打擊，瘋了。
現在警察正在給她做精神鑑定, 要確認她S人時是否精神正常。
喬輝被我轉移了盆骨擴張的疼痛, 原本想讓他體驗一下我上一世的痛苦。
可他居然連兩個小時都沒忍受住。
疼得在醫院來回翻滾, 醫生也無法檢查出病因。
他最終走了我上一世的路。
從 20 樓跳了下去。
而公公因為家裡S的S，拘留的拘留，竟然沒一個人想起他。
最終屁股感染S了。
想到這裡, 我笑著撫摸著寶寶的臉, 眼帶淚花輕聲道：「寶寶，終於見面了。」
21
出了月子的我，繼承了喬家人所有的財產, 變賣了房子。
身價瞬間暴漲了不少。
我告別了張姨，謝謝她這一個月的照顧。
抱著滿月的寶寶，去往了我向往已久的城市。
走向了我的新生活。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