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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奇怪的富家千金 3935 2025-05-15 15:05:19

為了五十萬,我綁架了一個富二代千金,但富二代有抑鬱症,每天不是在找S,就是在找S的路上。


 


為防她尋S,我每天眼珠子安她身上似的盯著她。


 


突然有一天,她深情看著我,赤誠又熱烈:「以前我想S,很想。但現在一見到你,我就對明天無比無比地期待。」


 


等等,不對勁!


 


我是綁匪啊,怎麼到頭來一分錢沒撈到,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1


 


我叫楚涯,是個綁匪,窮得叮當響的綁匪。


 


我想要錢,超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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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铤而走險綁架了蘇氏集團老總的千金蘇芒,打算勒索五十萬。


 


沒想到這富二代有抑鬱症,我錢還沒勒索到,這大冤種就三天兩頭要尋S。


 


我救她都快救煩了。


 


終於有一天,她說:「我不尋S了,你幹脆S了我吧。」


 


我是個有職業道德的綁匪,無緣無故絕不撕票。


 


但我真的很需要很需要錢。


 


我思來想去決定成全她:「那你得加錢!」


 


可作為一名新手綁匪,我還是沒能狠下心來一刀揦了她。


 


蘇芒是個典型的富二代千金,眉目清秀,朱唇皓齒,好看得不得了。


 


這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孩子。


 


蘇芒時常悶悶不樂,有時候還莫名其妙流眼淚。


 


我覺得是我惹哭她的。


 


我有罪。


 


我巴心巴肝安慰她:「你別怕,我綁你是為了勒索,不會S你的。」


 


「你打算要多少?」她聲音聽起來很純淨。


 


我比了個五:「五十萬。」


 


她一聽,垂下眼皮,似乎對價格不滿意。


 


我說:「那我打個折?」


 


她搖頭。


 


「那你砍個價?」


 


她憂鬱地說:「我果然是個沒有價值的人啊……」


 


我:???


 


她反問我:「你真覺得我隻值五十萬嗎?」


 


我覺得她好像有那個大病,猶猶豫豫道:「那五百萬?」


 


她嘆了口氣,似乎覺得還是太便宜了。


 


和她討論完價格後,我坐到旁邊向蘇氏集團老總再次寫勒索信。


 


為什麼說再次,因為這已經是我寫的第十三封了!


 


我邊寫邊問蘇芒:「為什麼你爸還不送錢來?難道也是嫌我開價太低?」


 


有錢人的世界,我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不知道,你信怎麼寫的?念給我聽聽。」


 


我「哦」了一聲,然後開始念信:「蘇叔叔,你好。最近身體還好嗎?我綁架了你的女兒蘇芒,麻煩你幫我匯五十萬元過來,我的卡號是 62167xxxxxxxx,謝謝!不可以報警,不然我會在警察來之前撕票的。」


 


「……」


 


「怎麼樣?有什麼問題麼?」


 


「不夠兇。」


 


「那該怎麼寫啊?」我把紙筆拿過去,「要不你幫我寫吧。」


 


蘇芒勉為其難:「好吧。」


 


我正要解開她的繩子,但轉念一想,她要是跑了怎麼辦?


 


「我不跑。」她說。


 


我猶猶豫豫,還是不敢解。


 


「我真不跑。」她補充了一句,「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好吧,就衝她這句話,我信了,解開了繩子。


 


她揉揉酸痛的手臂,然後拿起紙筆。


 


不得不說,她不僅人長得好看,字兒也是頂頂的好看。


 


簡直是個完美的人。


 


隻是……


 


她寫的信是這樣的:喂,蘇老頭,你女兒現在在我手上!五十萬匯到如下賬戶,麻溜的,一個子兒都他媽別想少!別報警,不然老子撕票!


 


「蘇芒,這樣寫真的好嗎?」我看著她寫的勒索信陷入沉思。


 


「這樣才顯得兇啊。」


 


我想了想,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正想把信收到信封裡,她卻忽然說:「要不還是勒索五百萬吧,我覺得自己不止值這點兒。」


 


我堅決搖頭:「不行,我隻要五十萬。」


 


我決定第二天去送信,但當晚我做了個夢。


 


我夢見我被警察抓了,蘇叔叔在一旁聲嘶力竭:「我他媽給你打了十三回五十萬了,你能不能一次性要完啊我靠!分期付款好歹吱一聲啊!」


 


我哭得涕泗橫流:「對不起,我忘記開通銀行短信了!」


 


我猛然驚醒,頂著一腦門子汗搖醒蘇芒:「蘇芒蘇芒,你醒醒!」


 


她睜開惺忪睡眼,問我怎麼了。


 


「我好像忘記開通銀行短信了。」


 


「……」


 


2


 


家人們,完美的蘇芒不完美了。


 


從我把她綁到山上倉庫這大半個月以來,從沒發現這女孩原來這麼吹毛求疵!


 


今天早晨,我本打算去寄勒索信的,但蘇芒S活要洗澡。


 


我無法,隻好帶她去山泉處衝了衝。


 


她磨磨蹭蹭洗了大半個小時,好不容易回來,我剛把她綁上,她非要讓我幫她系鞋帶。


 


「你這鞋帶不是系得好好的嘛?」


 


「蝴蝶結兩邊翅膀大小不一樣,我看著難受。」


 


「……」


 


我幫她調整好鞋帶就出去寄信了,順便開通了銀行短信。


 


我查了查餘額,沒有五十萬。


 


但剛從銀行出來,我就看到不遠處有兩個警察。


 


我嚇得一激靈,不會是來抓我的吧?!


 


我一溜煙跑回銀行,扒著門,小心翼翼觀察動靜。


 


隻見警察拿著一張照片詢問路人:「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路人看了眼照片,搖頭:「沒見過。」


 


「你要是見到這個人,記得及時報警。」


 


路人正義感爆棚:「這人犯了啥事?我練過幾年散打,說不定可以幫你們抓人。」


 


他說完還撸起袖子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警察嚴肅拒絕道:「不行!這人是個窮兇極惡S人如麻的綁架犯,切記不可硬剛,必須報警!」


 


我一聽,登時嚇得魂都沒了。


 


怎麼辦怎麼辦?警察來抓我了,我要坐牢了!


 


我看警察走遠,才敢偷偷摸摸出來,嚇得連勒索信都不敢去寄了,馬不停蹄往廢倉庫趕。


 


「蘇芒,蘇芒!怎麼辦啊?」


 


我一回去就直奔蘇芒,抱著她痛哭。


 


我覺得要不是被綁著,她估計早把我推開了。


 


「怎麼了?」她問我。


 


「警察來抓我了,怎麼辦啊?」我邊說邊抹眼淚,「我親眼看到警察拿著我的照片到處問,完蛋了!」


 


蘇芒思忖半晌,說:「有可能是我爸報警了。」


 


她這麼一說,我哭得更大聲了。


 


「我爸報警了,所以你撕票吧。」


 


對啊,我該撕票的!


 


我……我撕票,這就撕票!


 


我從背包裡掏出把匕首,在蘇芒脖子周圍比劃。


 


她閉上眼,等待我割破她的脖子。


 


可我的手一直抖,一直抖,抖得跟篩糠似的,按都按不住!


 


我哐啷扔掉匕首,我,我下不去手啊!


 


蘇芒似乎很失望。


 


就在我哭得稀裡哗啦時,蘇芒忽然問我,警察是怎麼問路人的。


 


我邊強忍淚水邊把事情說了一遍。


 


蘇芒滿臉黑線:「放心吧,他們要抓的不是你。」


 


「怎麼可能呢?我就是綁架犯呀!」


 


「窮兇極惡,S人如麻。你配嗎?」


 


「……不……不配。」


 


但聽蘇芒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我來到山泉水潭旁,掬水洗了把哭花的臉。


 


忽然微信響了,是我妹妹楚怡:「哥哥,今天護士阿姨教我疊小紙船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和你一起疊小紙船。」


 


「哥哥很快就回去了,小楚怡要乖乖聽醫生話,明白嗎?」


 


「明白。」


 


我把手機揣回兜裡,在附近撿了些柴火,打算回去燒點兒熱水來泡面。


 


可當我抱著幹柴回去時,竟發現蘇芒在翻我背包!


 


「你繩子怎麼解開的?!」


 


她頭也不抬,從我背包裡翻出一塊威化餅幹:「麻了,解開活動活動。你怎麼回來這麼早?我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綁回去呢。」


 


怪不得我包裡零食總莫名其妙變少,我還以為是自己吃掉但忘記了。


 


「你既然有這本事,為什麼不趁我不在時偷偷跑掉?」


 


她咬了口威化餅幹,邊吃邊說:「你為什麼要高估自己?你在時我也能跑掉。」


 


「……」


 


我耷拉著腦袋,體會到深深挫敗感。


 


蘇芒吃完餅幹,又撕開一包薯片,似乎是無聊了,蘇芒忽然問我叫什麼名字。


 


「楚涯。」


 


「蠢牙?滿地找牙的牙?」


 


「……天涯的涯。」


 


「哦,蠢涯,你趁早金盆洗手吧,你不適合幹這行。」


 


「我隻幹你這一票。」我問出了心中埋藏許久的疑惑,「你為什麼總是悶悶不樂?」


 


「因為我有抑鬱症啊。」


 


我恍然大悟:「啊?難怪你總是找S。」


 


她糾正我的用詞:「尋S。」


 


聽說抑鬱症患者很痛苦,是自S率很高的一種精神疾病。


 


我安慰她:「聽說人一有錢,就會失去煩惱,你該慶幸你全都擁有。蘇芒你別難過了。」


 


「……謝謝你無效的開導。」


 


由於蘇芒有精湛的解繩技術,我也不綁她了,全靠她自覺。


 


夜裡,我輾轉反側,一想到楚怡說想我了,就恨不得立刻飛奔去醫院看她。


 


要不明天回去看看她吧。


 


我這樣想著,漸漸進入了夢鄉。但感覺剛睡著,就被痒醒了。


 


是真痒啊,抓心撓肝似的。


 


我翻來覆去難以入睡,怎麼會這麼痒呢?


 


我邊撓邊拿起手機百度病情。


 


荨麻疹?不像啊。


 


銀屑病?不是。


 


腎衰竭?


 


是了是了一定是了,這些天我擔心蘇芒逃跑,天天守著她,有時候廁所都沒空去上,就硬憋著。


 


我猶如晴天霹靂般,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腦子一片空白。


 


蘇芒似乎被我吵醒了:「你怎麼了?還不睡?」


 


「我感覺渾身刺撓,特別不舒服,就上網百度了一下病情,百度說這是腎衰竭。」我急得都快哭了,「怎麼辦啊蘇芒,我會不會S啊?我還不想S!」


 


「……你多久沒洗澡了?」


 


「綁了你之後不敢松懈,就天天盯著你,一直沒洗過。」


 


「你去洗個澡吧,洗了就不痒了。」


 


「哦。」


 


我洗完澡後,果然神清氣爽,身上也不刺撓了。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但見蘇芒還睡得香,以免吵醒她,我刷牙都沒敢刷舌苔,怕嘔。就連薯片都是在嘴裡捂化了才敢嚼。


 


手機響了,是我發小夏寒。


 


我一接通電話,他就禮貌問候了我大爺:「楚涯你大爺的!你狗日的這段時間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楚怡很想你啊!」


 


「我沒……啊,最近吧,我確實有點兒事。我馬上回醫院。」


 


我說完就掛斷電話,背著包火急火燎往醫院趕。


 


我到醫院時,夏寒正陪著楚怡看瑪卡巴卡。


 


楚怡見我來,一把抱住我:「哥哥,我好想你啊?你真的回來了麼?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蹲下去與她平視,捏了捏她嫩嫩的小臉蛋:「你沒有做夢,最近有沒有聽醫生的話啊?還怕不怕打針?」


 


「不怕了,夏寒哥哥說,隻要我不怕打針,哥哥就會回來。」


 


我正和楚怡兄妹情深,夏寒氣衝衝把我拉出病房,質問我狠心扔下親妹妹消失大半個月,幹嘛去了。


 


「我搞錢去了。」


 


「搞什麼錢啊能一直不見人?」


 


「我就是稍微試探了下刑法……」我壓低聲音,「我把蘇氏集團老總的千金給綁了。」


 


他驚得目瞪口呆:「你怎麼敢的啊我靠!你……回頭是岸吧。」


 


此時,楚怡忽然跑來邀請我疊小紙船。


 


於是我們三個人坐在病床上一起疊小紙船。


 


可我笨手笨腳的,隻好問夏寒:「這兒是這樣疊吧?」


 


「翻折過去。……請你回頭是岸。」


 


「……」


 


過了一會兒。


 


我又問夏寒:「中間船篷怎麼疊?」


 


「那裡應該往後折,然後一拉就是了。……請你回頭是岸。」


 


「……」


 


疊完小紙船,楚怡又看了會兒動畫片,然後就累得睡著了。


 


我也該回廢倉庫了。


 


我與夏寒在醫院外道別,夏寒淚水漣漣,我隻當他舍不得我,沒想到他說:「我這算不算包庇犯罪啊?」


 


「放心吧,我會在被抓前和你絕交,不會連累你的。」


 


他神色凝重指著一輛奧迪車標,說:「你看那四個圈像不像兩對銀手镯?你一對,我一對。……請你回頭是岸。」


 


「……不像。」


 


和夏寒分開後,我就回倉庫去了。


 


但我回去時,發現蘇芒居然不在!我又在附近找了好幾圈,依然沒看見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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