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誤入校園男女主追妻火葬場劇情的正常路人。
聽說未婚夫愛上貧困生,女主找上我。
我:你找錯人了。
她:說起貧困生想到的就隻有你了吧。
?人身攻擊?
她抽出支票:50 萬,離開他。
我含淚拿錢:
好的姐,我保證再也不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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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他叫什麼名字啊,方便說一下嗎?
1
賀忍冬的未婚夫愛上了學校的貧困生。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並沒有很在意。
畢竟我不認識賀忍冬,也不關心這些八卦。
直到賀忍冬找上我。
「你就是他看上的人?眼光也不……」她上下打量我,遲疑了一下,話鋒一轉:
「竟然還不錯?他吃挺好。」
面對姑且算是贊美的話,我猶豫著:
「呃,謝謝?」
哇,她人好真誠。
賀忍冬哼了一聲:
「不要以為你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腳上這雙鞋就要三萬,夠得上你幾年的學費了吧,你們根本不是一路人,他對你也就玩玩。」
我去,這雙鞋三萬?
我低頭仔細端詳了一番,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穿上是能飛是咋地?
老頭去年心髒搭橋花多少來著?好像也三萬左右。
她把我爹蹬腳上?
我頓時肅然起敬:「姐,太有實力了。」
她一愣,似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說話磕巴了幾分:
「你你你,別以為你奉承我就可以搪塞過去,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聽懂沒?」
「你和他不是一類人,他最多也就玩玩。」
「你砍柴的不要和他放羊的玩,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好好讀書,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男人身上。」
我點點頭:她說得對,但是……
「姐,你好像認錯人了。」
媽媽教導我要做正直善良的人,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呢。
而且,我對他們沒有興趣。
她說得對,我砍柴的不該和放羊的玩。
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好好讀書。
賀忍冬愣了愣:「騙人,他們都說貧困生。」
「說起貧困生不就是你嗎?」
我:?人身攻擊?
太扎心了。
淚,流了下來。
她慌了:「哎?你哭什麼?」
「這麼舍不得他嗎?我知道了,是他逼你對不對?還是你缺錢?」
她當場取出支票:
「這裡是 50 萬,足夠解決你的問題了,離開他。」
我的白日夢 top3——有沒有人能莫名其妙給我一大筆錢,就這麼實現了?
媽媽教導我要做正直善良的人。
對不起媽媽,我太想進步了。
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啊!
我含淚接過:「是的,沒錯,那個人就是我。」
「姐,我保證再也不接近他了。」
「話說他是誰啊,方便說一下名字不?」
2
「真的不是你?」咖啡店裡,賀忍冬依舊懷疑地看著我。
雖然很遺憾,但真的不是我。
媽媽,我守住了底線。
嗚嗚嗚嗚,到底是誰啊,我行我上這個活動現在還有沒有啊。
「好吧。」賀忍冬向後一靠,似乎終於放松下來了。
「不好意思哈,我請你喝咖啡,你喝什麼?」
我坦然道:
「不知道,我第一次來。」
「你決定就好。」
「第一次?」她很震驚的樣子,反應過來,又道:「啊,平時喝奶茶是吧,少喝奶茶。」
我搖頭:「也沒喝過,大家都知道我家裡情況不好,不好意思叫我一起出去,我也不會主動去買。」
這也是我「貧困生」名頭這麼大的原因。
我直言我的家庭狀況不支持我進行額外的花費。
出去玩哪有不買東西不花錢的。
別人買我看著,別人不好意思,讓別人請,我沒辦法請回去。
更重要的是,我擔心,隨意花費會影響我的貧困補助認定。
既然拿了貧困補助,佔了這個位置,我決心隻把這些錢用在學習和生活,而非享樂。
賀忍冬聽得皺眉,最後給我點了一杯巧克力奶:
「都那麼苦了就不給你喝咖啡了,給你點甜頭吧。」
我:……這是我的最後一頓嗎?
或許是終於找到能說這些話的人,等飲品都上了後,她開始和我講她的那位未婚夫的事。
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
我反應了一下:青梅竹馬?用詞真講究。
就是從小就認識唄?那我們那一個村不都是青梅竹馬?
「我們從小就定了娃娃親的,之前一直都挺好的,但是這幾年他突然不願意了。」
「之前就說了要退婚,但是沒人同意。」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現在他更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頂著我未婚夫的名頭,和別人在一起。」
「聽說他對那個人很親密,帶她出入各種奢侈品店。」
這是給我幹哪來了,這是現代華國嗎?怎麼聽起來這麼怪。
有點像隔壁村那個事,男的和女的光結婚,沒領證,男的去城裡又找了個老婆。
我一拍大腿:懂了。
接著義憤填膺:「這確實太過分了。」
「你為什麼不扇他,是疏於鍛煉嗎?」
「要不我下次回家的時候給你帶點老鼠藥,他要是S了就是老鼠精。」
3
「賀忍冬說她還挺中意我的,分開時說要加一下我的微信。」
我遲疑片刻,從包裡掏出我的……老年機。
她:?
「你用這個?不是吧,我知道了,你在和我開玩笑是不是?」
「哈哈,這太好笑了。」
見我表情認真,她笑聲漸低,忐忑道:
「你真用這個?」
我點頭:
「存個手機號,有事你打我電話吧。」
她看我的眼神帶著可憐:「我的天,這也太不方便了,我給你買一個吧?」
我擺手,拒絕:
「不用,打電話夠用了,我不是沒有智能機,隻是在家而已。」
「小賣部用飯卡,外面超市用現金,住宿的學生就該用功能機。」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來上學的怎麼能用智能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大驚小怪。
然而她看著我的眼神卻愈發憐憫,看上去似乎並不相信。
我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有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其實我打心底裡並不認為我們還會有什麼交集。
畢竟她說,我和她的那位未婚夫不是一類人。
放在我和她身上同樣適用。
暑假,我將這件事完全拋到了腦後。
直到後來某次,我又碰上賀忍冬。
意識全無,被一個男人從車上抱下來,正往酒店裡走。
我直接當街怒喝:「你把人給我放下!」
張飛喝斷當陽橋,我不行的話,一會兒可以用腳踹。
那人看了我一眼,驚訝道:「是你?我就知道你……」
「是你爹。」我惡聲惡氣走近,將人搶了過來。
她一副沒意識,任人擺布的樣子。
他卻將這樣的人往酒店裡帶,能是什麼好人?
「賀忍冬,賀忍冬。」我叫了她幾聲,沒有回應。
我瞪向嫌疑人:「你對她做什麼了?」
媽的,這個人不會給她下藥了吧!
一會兒狠狠攻擊他的人中。
人的中間那個人中。
那人愣了愣:
「我能做什麼?她中暑了,我帶她到她自己家的產業下讓她休息啊。」
中暑?
知道不是下藥,我放了心,仔細觀察一下後,道:
「低血糖吧。」
幾分鍾後,我開了瓶可樂,給賀忍冬喂了下去。
那人還不S心,問我:
「你真不記得我了?我蔣明樺啊,我們之前見過的。」
「那這輛車呢?你也不記得了?」
車?
我不是很擅長記車。
但經他這麼提醒,我終於有點印象了。
「車標像個粽子,想起來了,上次無人駕駛那個。」
蔣明樺一愣:
「粽……粽子?」
「我這可是邁巴赫!」
4
這事說來簡單。
就是他的粽子車差點撞到我。
我抱著狗,歪頭:「目中無人駕駛?」
蔣明樺降下車窗:
「你的狗?抱歉,司機開得快了點,沒注意。」
接著就是問我,多少錢能擺平這事。
若不是我及時把狗抱走,剛剛就已經撞上了。
司機?
這車長這麼張揚,竟然是網約車。
「不是我的狗。」我道,低頭一看,狗竟然暈過去了。
嗯,狗的人中應該在哪裡?
思索片刻,還是打了它一巴掌。
醒了。
「別的狗都會跑,你就這麼站著等著被車撞。」
沒撞到竟然還嚇暈了。
「蠢狗。」
我又打了它一下,把它放到地上,它搖搖尾巴,走了。
人沒事,狗沒事,就是我的手機犧牲了。
蔣明樺奇怪道:「不是你的狗,也不要錢,那你是……碰瓷?」
我:?
「兄弟,車都快開我嘴裡了,你說我碰瓷?」
不要錢碰哪門子瓷?
「你叫我兄、兄弟?看你的校服,我們應該是一個學校的吧,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對他的印象不好,說話也就刻薄了幾分。
「怎麼,你家裡人沒給你取名字嗎?還需要問別人才知道自己是誰。」
他梗了下,憋屈道:
「我是蔣明樺。」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在我身上看到什麼反應。
見我這樣冷淡,他反而像被激起了什麼勝負欲似的:
「手機是吧,行,我賠你,現在就買。」
我不願意上他的車,他便下來,和我一起步行到最近的手機店。
進門就問最貴的是哪個。
將近兩萬的手機,他拿在手上,問我賠這個怎麼樣。
我沒理他,在展櫃前挑挑揀揀,最後手指一點:
「這個吧,麻煩了。」
他走過來,看見我又挑了個老年機,震驚:
「你挑了個什麼?你看不起我?」
「我知道了,又是一個想引起我注意的對吧。」
「不要就是要,我告訴你這招我見多了,沒用。」
我敷衍地點頭,裝上手機卡:「嗯嗯,你說得對,所以來付一下款吧。」
出了店,他依舊喋喋不休:
「你是不是以為這樣我就會想:『啊,好特別的女人』吧,告訴你,不可能。」
一轉頭,我人已經走遠了。
他現在的任務是停止看霸總小說。
被留在原地的蔣明樺自言自語:
「我知道了,是那種橋段。」
「『好特別的女人,我要她的全部資料』,然後認為我會主動找她對吧?」
「哼,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隻要我一直不去找她,她肯定還會用別的方法來接近我。」
第二天,他:「用別的方法接近我。」
第二周,他:「用別的方法接近我。」
第二個月,他:「用別的方法接近……」
「倒是來啊!」
5
我終於反應了過來:
「等一下,所以你就是賀忍冬的未婚夫?」
「什麼未婚夫,」蔣明樺哼了一聲,「我才不會受他們的擺布,我未來的愛人我自己做主,她一定和那種為了我身份地位的人不一樣。」
說著,悄悄瞥我一眼。
我震驚,所以我聽了那消息那麼久,他們口中說的貧困生其實真的是我?
然後所謂的奢侈品店。
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我隻花了他一百多好不好,到底是傳了幾手的消息啊,怎麼還帶通貨膨脹的。
那我缺的錢這塊,誰給我補啊?
不,現在更重要的是……
我搖晃起賀忍冬來:
「姐,快醒醒,你快醒醒啊姐!」
蔣明樺見我這麼激動,手順勢搭在我的肩膀上:
「你很在意嗎?放心吧,我會和她說清楚的,我隻把她當妹妹。」
我淚奔:
快醒醒啊!你之前說的還算數嗎?還算數嗎!
快醒醒啊我的五十萬!
6
賀忍冬知道前因後果後頗為無語。
尤其是在看到所謂的奢侈品後,她更是發出了擊碎尊嚴的空靈笑聲:
「不是吧,就這個?」
蔣明樺氣急:「我這是尊重他人意願!」
他們答應我會替我澄清。
因此被叫出去時,我並沒有多想,直到到了約定地點,我才發現他們約我的地方不太對勁。
我嘞個呼兒將出換美酒,酒吧相聚 disco。
賀忍冬把我介紹給大家,我說了一遍事情經過,便算是澄清。
「臉大家都見過了,這個人我罩了,以後你們看著點,別讓人欺負她。」
這綠的藍的光打在臉上,真能記住嗎?
再見面我也隻能想起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了。
趁著賀忍冬去衛生間之際,有人主動向我搭話。
一個男生向我伸出手,語氣桀骜:
「你好,貴姓沈,你叫什麼來著?」
「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好,記不住無關人的名字。」
我十分理解,其實我也沒記住他們的長相,於是我回握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