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而不是被迫地知道，被迫地像垃圾一樣挑挑揀揀。
女兒一隻手指塞進嘴裡，咬著手指甲猶豫地說道：「我跟媽媽！」
沒錯！我打算直接離婚了！
這個雞毛蒜皮的家不是一下也待不下去了。
她撲進我的懷裡仰著腦袋，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我：「那媽媽還會對我一樣好嗎？」
「我看你跟爸爸吵架了，爸爸罵得可真難聽。」
聽完後，我嘴角情不自禁地揚起一抹笑意。
整個心都暖洋洋的，女兒沒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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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電話打來了，打破了難得的母女時光。
我打開一看，是小姑子的。
小姑子是個拉拉，出櫃後就和對象一直住在外面。
所以，沒住在一起。
她一開口就是指責：「嫂子，你把我媽怎麼了！」
果然是一家子。說出來的話都一模一樣。
就像小時候你難得考得好一次，所有都說你是抄襲。
這滋味能好受嗎？
我很快回嘴：「沒幹嘛啊！我還沒找上門呢，你們倒是興師問罪來了。」
她又沒好氣地繼續說道：「嫂子，我都知道了。我媽以前確實很節省，但是為了讓我們能過上好日子啊！」
「你不珍惜就算了。」
「算了！自己的媽，自己疼。」
「下次你敢再對我媽這樣，我跟你拼命。」
小姑子便想要開車過來把婆婆接走。
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走得好啊！
她倒是不知道婆婆的節省已經升級了！有得她受的！
臨上車前，小姑子懶洋洋地靠在車上語氣囂張至極勢必要我給婆婆道歉。
「木若煙！快給我媽道歉。」
「當我們家沒人啊，這麼欺負我媽！」
小姑子摟著婆婆，婆婆委屈地撲進小姑子懷裡可勁兒地哭。活像個老嬌妻。
婆婆又抬頭，意味不明地對我笑。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心眼可多著呢。
出乎她意料地，我好聲好氣地直接鞠躬道歉：「婆婆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這樣，你先到小姑子那裡消消氣。」
「省得我把您氣得一身病就不好了！」
婆婆冷哼一聲就上了車，揚長而去。
我看著車消失不見不禁笑出了聲。
我道歉。不是因為窩囊廢，也不是怕她。
我隻是想看看小姑子被逼瘋的模樣。
禍水東引肯定很有意思。
不是說要「自己的媽，自己疼嗎？」
我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幾天。
我相信丟出去的回旋鏢一定會狠狠地轉回砸到她身上。
7
剛回到家就聞到一股更濃鬱的酸臭味。
我直接吐了。
在洗手間一抬頭婆婆的衛生巾大大咧咧地放置在洗手臺上。
我去戴了一次性手套，馬上給她丟到垃圾桶裡。
我感覺我三觀都要震碎了。
這用過的姨媽巾，她拿來幹嘛呢？
內褲洗碗，姨媽巾還能用？！
直接震碎了我的三觀。
我打開監控。
監控視頻裡一個小時前。
婆婆拿著姨媽巾把家裡的杯子擺到洗碗槽上。
一個接著一個仔細地清洗杯壁。
洗完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給老公倒了杯橙汁就端了過去。
李俊向來是個懶鬼，看到婆婆給他倒的橙汁直接喝了下去。
都不帶猶豫的。
我笑了，第一時間叫女兒別碰杯子。
帶她去外面買個海綿寶寶的杯子。
8
至於，其他人我管不著。
該病病，都跟我沒關系。
反正住在外面了。
果不其然，意外發生了。
李俊被我趕出家門後，無處可去就隻好去小姑子家借住。
婆婆被小姑子接到住處後。
剛開始幾天，稍微收斂一點。
後面，為了節省竟然把尿存著用來拖地。
小姑子下班回來一聞到一股尿騷味就炸了：「不是媽！你用什麼啦？怎麼這麼臭！」
婆婆又是一臉委屈：「以前也這樣的啊！我隻是想節省點。」
「省著點花又沒錯。」
更絕的是，婆婆拿著用過的衛生巾又按照封條想要重新裝回去。
她念念有詞：「看著挺幹淨的，丟了多可惜。」
結果，小姑子用了以後下體瘙痒不堪。
忍不住了就想去醫院，婆婆這時慌了忙攔著她：「一點點小病去啥醫院的，上趕著給他們送錢啊！」
「聽媽的，多洗洗就沒事了。」
小姑子臉色一下黑了下來，沒好氣地說道：「媽，痒得又不是你。我去看看怎麼了，又不花幾個錢。」
最後，婆婆沒扭過一起去了醫院。
9
檢查結果出來了，小姑子得了婦科病，婆婆情況倒是很嚴重需要住院觀察。
李俊打電話來說：「婆婆住院了。」
我心裡罪惡地生起一絲快感，得病了好！
李俊命令我：「我現在沒空，麻煩你去給看看媽吧！」
「就算離婚，我們也是朋友不是。互相照看不是應該的嗎？」
「別胡鬧了！快做點湯給媽補補！」
他一句句循循善誘，道德綁架。
好像不去就是無情無義，一不孝二冷血。
我直接拒絕了：「裝什麼熟啊！李俊！」
「我跟你很熟嗎？」
我知道他在本市也沒什麼親戚，直接囂張起來：「要我去也可以。是你求我 OK?」
「給我一千塊，我幫你去看她。記住剛才的語氣我很不滿意。重新來一遍！」
我按下了錄音鍵，聆聽李俊卑微向我求饒破防聲音。
真是搞笑，分不清大小王。
他咬緊牙關，氣急敗壞地說：「好！木若煙你好得很。」
「直接翻臉不認人。」
又扭扭捏捏地說道：「求求你了，替我去看看媽。」
「好的。記得把錢轉過來。給你燒雞湯是另外的價錢。」
下一秒，支付寶到賬一千元！
我滿意地笑笑，轉頭點了個雞湯和燒雞外賣。
指望著我給那惡心老太做飯，做夢呢！
S老太婆不是說自己沒福氣吃不了好的。
喝個頭！她舍得喝嗎！
我帶過去是一回事，那她不喝就不關我的事了。
今日外快一千元。
10
我先讓媽媽先去把女兒接回家。
自己開車來到醫院。
去護士臺一番打聽找到婆婆的病房。
我特意點了份外賣到醫院婆婆的床前。
剛進門燒雞的香味撲面而來。
婆婆咽了咽口水，眼睛放了光地SS地盯著我。
「婆婆你好點了嗎？」
「不是說永遠不會進醫院的嗎？」
「怎麼進了啊？」
我見她眼睛依舊SS地盯著我的燒雞，當著她的面打開包裝露出燒雞的金黃外皮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媽，想吃啊？」
她瘋狂吞咽口水：「咕咚」「咕咚」......
還是倔強地搖搖頭，S鴨子嘴硬道：「這一天天地多麼浪費！」
「我才不吃！」
「喝點白粥就好，白粥好喝！」
於是，我就當著她的面吃起了燒雞。
我把雞湯也收了起來，是她自己不喝的，這總不能怪我吧！
婆婆無事可做，燒雞的存在感十足。隻好眼巴巴地盯著我。
我內心生起一陣快感。
S老太婆！讓你裝裝裝！
裝不下去了吧！
哎哎！我就不給你吃！
就想看她氣得跳腳直翻白眼的樣子。
11
吃完飯後，我先去詢問了主治醫生婆婆得了什麼病。
醫生直搖頭：「哎～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離譜的事。」
「你家老太太，陰道炎感染。我們做 CT 的時候還發現五髒六腑都有細菌。」
「肺部有一塊腫瘤，我們已經取樣調查了。」
「等結果出來，你們再去取。」
我看著醫生這一嘆氣二搖頭，心下明了了。
這是在暗示吶！
天天節省，可能要把自己的身體作沒了。
腫瘤惡性的可能性很大。
回去以後，我倒是沒直接說。
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我並不同情她，世界講究因果循環。
有因必有果。
甚至我還想要最後的最後，為她惡心的行為出口惡氣。
12
下班後，名義上的老公來醫院跟我交接班。
婆婆看到老公走進來的樣子，瞬間有了底氣。
開始控訴我：「俊兒啊，瞧瞧你媳婦她連飯都不給我吃。」
「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吃香的喝辣的。」
老公眉頭一皺，眼睛瞪著我：「你怎麼搞的？」
「她自己舍不得吃非要節省關我什麼事，天天省著命都省沒了。」
接下來的話我聽也不聽，直接扭頭就走。
要不是為了女兒我早離婚了。
天天說三道四的，又不是霸總裝什麼裝。
要是直接：「女人，好好照顧我媽。我給你一個億。」
我說不定還聽一下。
李俊見我不聽他的，臉漲得通紅。
「不是叫你給媽送雞湯了嗎？」
我繼續大步上前，抓緊回家。
無視他在我身後，不斷地罵。
都不在意了，他罵就罵唄，罵又不能少一塊肉。
過幾天離婚冷靜期一到，就是徹底的陌生人了。
13
聽說，小姑子對象知道後上醫院來鬧。
非要婆婆給個說法。
醫生解釋是家裡清潔不當導致的細菌感染。
小姑子的病還算輕，隻要按時吃藥擦藥膏就能痊愈。
但是婆婆就倒大霉了，活檢報告出來腫瘤是惡性。肺癌晚期還有三個月。醫生叫我們做好思想準備。
有什麼好準備的。
我想大手一揮，籤S亡證明火化拉火葬場一條龍。
小姑子的對象叫沈清歡，是一名健身教練。前段時間被老板派到外地去當明星健身私教。
這才回來，結果卻被告知小姑子生病住院了。
能不火大嗎？
結果，婆婆卻一臉無辜攤攤手：「我隻是不想浪費啊！我有什麼錯！」
「再說了，我也不是住院了嗎？」
「這有什麼事躺幾天就好了。」
「我還能害我親閨女不成。」
這說什麼話？那還是她有理她說的全是對的是吧！
沈清歡拳頭都硬了，二話不說就朝婆婆的臉抽去。
左一下，右一下，臉上留下紅彤彤的巴掌印。
婆婆更是起勁了，習慣性地抓著沈清歡的頭發就往牆上狠狠砸去。
發出「哐當」的巨響。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
還好醫務人員及時叫來保安，才結束這場鬧劇。
14
小姑子心灰意冷沒讓婆婆回去。
婆婆隻好投靠兒子。
李俊咬著牙租了一套小套間一室一廚一衛。
剛進門就沒好氣地說：「這醫院啊就是騙人的！拖著我這麼久我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畢竟，婆婆得病了，李俊可沒有。
總要讓他惡有惡報不是嗎？
最近高溫天氣熱了，婆婆直接光著膀子，上衣也不穿。
幹癟的胸一覽無餘，走起路來一垂一垂的。
「俊兒，你回來啦！」
婆婆見李俊回來熱情地招呼著。
「晚飯快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