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妻子親手把我的腎換給了白月光 4465 2025-04-21 15:12:58

 


哐當——妻子的手機和包掉在了上,她猛地抬頭看向工作人員,一字一句地問,「你在說誰?林峰?」


11


 


妻子愣住了,身體完全動不了,僵硬地看著面前的文件,S者,林峰,火化日期是一周前。眼前一陣眩暈,像是要跌倒了。


 


工作人員扶著她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安慰道,「許女士,請您節哀」。


 


另一個工作人員剛好把兩個骨灰壇取了出來,放在了妻子面前,一個寫著林強,另一個寫著林峰。


 


妻子渾身顫抖著,不住地搖頭,喃喃道,「這不是真的。怎麼可能呢?」


 


她看著骨灰壇的名字,眼淚哗啦一下流了出來。


 


良久,她像是緩了過來,擦了擦眼淚,終於開始籤字。隻是籤字的手不停地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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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對外界沒有反應的狀態,籤完字後,抱著我的骨灰壇,輕輕地撫摸,然後緩步走到了車裡。


 


坐到車裡後,妻子眼淚又哗啦啦地流了下來,我心裡悶悶的,想說何必呢假惺惺的呢。我S了,你不正好自由了,正好和周舟在一起,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嗎。


 


「許女士,您的東西落下了」,工作人員從後面追上來,幫忙把我父親的骨灰壇和妻子的手機和包放進了車裡。


 


工作人員也算是見多了這種親人離世一時難以接受傷心過度的情景,好心地說,「女士,您打個車回去吧,或者找個代駕,這種狀態實在不適合開車。」見妻子始終沒有反應,隻好走了。


 


妻子靠在座椅上,自言自語:「他不會S的對吧,他怎麼可能S了呢,他不可能S了的。」


 


她看起來神情恍惚,「前幾天還好好的,要跟我離婚,不對,離婚,我們怎麼會離婚了呢,我們明明還沒有去民政局,你怎麼可能就離開了呢。」


 


我想給她擦一下眼淚,手卻穿過了她的臉,我別過臉,不忍再看她。


 


轉頭時看到楊律師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走了過來,我驚訝於他竟然會來到這裡。


 


工作人員指了指我妻子的方向,「她剛把骨灰帶走,你勸勸你朋友吧,她拿走骨灰盒之後狀態不太對勁,開車回去不安全。」


 


律師走過來,看到我妻子落魄的模樣,說了句節哀。


 


「您是許醫生吧,我是您丈夫的律師,他生前曾委託我處理一件案子,我找到了一些證據,這幾天聯系不上他,花了些功夫調查到了這裡,但是沒想到卻……。」


 


「您如果有時間,我想跟您談談,我懷疑林先生的S沒那麼簡單。」


 


12


 


「這是我的律師證,以及林先生的委託書。」律師把手機遞過來給我妻子看,對於委託書上我的籤名,我妻子才像是有了些反應。


 


「我先送您回去吧,盛景別墅 15 棟對嗎?」盛景別墅的房子是我和妻子的婚房,我跟律師聯系時,律師寄過文件到這裡,所以她會知道。


 


妻子卻不經常回來這裡,她工作忙,在醫院附近租了個房子,為了她的隱私,我不經常去那裡。


 


她不忙的時候,才會回到我們的住處。我S前,她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不是在醫院附近的房子住,就是在病房裡陪著周舟。


 


妻子推開車門,抱著骨灰壇坐到了副駕駛,律師開車導航送我妻子回去。


 


一路上,我妻子淚流不止,時不時喃喃自語。


 


到了住處,妻子用指紋開了鎖,律師幫忙把東西拿了進來,「許醫生,節哀,等您好點之後,隨時聯系我。」然後留下一張名片就離開了。


 


我看著妻子走進了我們的婚房,抱著骨灰壇躺到了我們的婚床上,她一直自言自語,眼淚流了滿臉。


 


從黃昏直到深夜,有時清醒過來,她會拉開衣櫃,把我的衣服全都抱到床上,仿佛能聞到我的氣息。


 


有時是在廚房裡,抱住我的圍裙,我有些擔心廚房裡的刀會傷害到她,還好她隻是進去拿走了我的圍裙。


 


她走進了書房,看到了我們的離婚協議書,突然號啕大哭,尖叫,輕輕的吻了吻我的骨灰壇,把它放下,然後用力地把離婚協議書撕碎。


 


發泄了一通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從櫃子裡取出了我們的結婚證書,對著骨灰壇說,「林峰,你看,我們還是夫妻,離婚時不作數的。」


 


她溫柔地撫摸著結婚證,「你忘了結婚時的誓言了嗎,你說好了要陪我一輩子的。」


 


最後她躺在床上,蜷縮著,房間裡堆滿了我常用的物品,我們的結婚照,她埋在我的衣服中,懷裡是我的骨灰壇,非常不安穩地睡著。


 


13


 


第二天一大早,我看到妻子醒來後,滿臉疲憊,眼神卻十分堅定,她化了妝,遮掩蒼白的臉色。拿起了律師留下的名片,約了律師見面,她開車去到律所。


 


律師告訴了她我曾委託她處理的案子,我妻子很震驚,因為她從來沒有聽我提到過這件事。律師把查到的事情告訴了她,原來她的母親和舅舅聯合公司其他股東,並偽造了妻子的籤名,對我進行起訴,說我侵佔公司財產,我被凍結了所有的財產。


 


現在已經找到了偽造的證據,他正要找我時,卻發現我怎麼也聯系不上。


 


查了幾天,才發現我出了車禍,卻搶救不及時已經S亡。而在我S亡之前,還籤了我父親的放棄治療同意書。


 


接著就查到了火葬場,去火葬場碰巧遇見了我的妻子。


 


楊律師對我妻子說,「我不相信他會放棄父親的治療,三天前,林先生還跟我說,他的父親需要緊急換腎,急需籌備資金。」


 


妻子聽到這話眼神微愣,似乎還夾雜著痛苦,或許是想到了我跟她借錢的事情。


 


妻子接過了律師所調查出來的證據。包括劉醫生、周舟和姚瑤——我的養母,他們合伙非法器官買賣的罪證,周舟、姚瑤聯合我妻子的母親和舅舅誣陷我挪用公司財產的證據,姚瑤當年將她的孩子周舟和我調換證據。


 


楊律師:「許醫生,這些犯罪證據查起來花了一些時間,沒想到林先生已經離開了,雖然您的親人也牽涉其中,但我還是建議您盡快報警。如果您下不了決心,明天我會把證據交給警方。」


 


妻子離開前結清了我沒來得及給律師的尾款,又追加了一大筆律師費,然後拿著證據離開了。


 


我看著妻子平靜的面容,心裡有些忐忑,她會報警嗎?會為我申冤嗎?還是包庇她現在的愛人、她的親人呢?


 


我笑自己還對她抱有期待,跟著妻子出來花費了太多的能量,我又陷入了沉睡。


 


14


 


下午,妻子面色如常地去上班,查房,看望周舟。


 


晚上,周舟的身體出現排異反應,越來越嚴重。


 


妻子冷漠地看著監控裡的周舟,疼痛,掙扎,喘息。


 


林峰,當時你在病床上也這麼痛苦嗎?周舟,曾經的感情讓我放不下你,如今我的生活幸福美滿,沒想到你竟然來破壞。


 


周舟的呼喊驚動了護士,護士來叫「許醫生,不好了,7 號床病人生命體徵突然出現異常。」


 


許明月匆忙趕去,一番檢查過後,和周舟母親說,「看來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排異反應,建議再次手術換腎。否則,可能撐不過明天了。」


 


姚瑤驚慌地問,「怎麼會這樣呢?前些天不是恢復得很好嗎?哪裡還有腎源啊,除了林……」


 


姚瑤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下意識看向許明月。


 


許明月正在看監測儀器上的數據,像是沒有聽到她說了一半的話,姚瑤拍了拍胸口,放下心來。


 


許明月開始給周舟用藥,嘆了口氣,「其實合適的腎源有排異反應,隻是沒有想到這麼嚴重。」


 


又像是不經意提及,「相對來說,親屬間腎源排異反應是最小的,成功融合率也最高。」


 


周舟痛苦地醒了過來,聽到這話,連忙向姚瑤呼喊,「媽,救救我,我不想S。」


 


許明月一遍查看病人情況,一遍安撫,「小舟,不要激動,情緒激動會對病情很不利。」


 


但周舟卻像是感受到自己快要S了,哪裡聽得進去,「媽,不就是一個腎,挖了一個還有一個呢。」


 


姚瑤的臉上神情變得十分難看,「小舟啊,你聽醫生的話,許醫生這麼專業,肯定能把你救回來的,我年紀大了,我的腎也不一定能用啊。」


 


周舟面色變得兇狠起來,「媽,你要是不救我,我在S前肯定把你做的事情說出去。」


 


聽到這話,姚瑤連忙大聲呵斥,「小舟!」她猶豫了一會,問許明月,「許醫生,你看我的腎髒能還給小舟嗎?」


 


許明月看向姚瑤,自己丈夫曾經信賴過、以為是自己生母的人,神情平靜地說,「需要檢查過後才能知道。」


 


「媽!你快去檢查,我快要疼S了!」周舟鼻涕淚水橫流,催促姚瑤去檢查,恨不得馬上換上她的腎。


 


姚瑤最終咬咬牙,像是下定決心,「許醫生,您幫我去做個檢查看看吧。」


 


等周舟情況稍微平穩,許明月帶著姚瑤去做了檢查,結果很合適,於是立馬安排了換腎手術。


 


15


 


一切準備就緒後,許明月穿著手術服,動作嫻熟地切開周舟的腹腔,小心地取出原本屬於林峰的腎髒,輕輕地放進器官容器中,珍視地看了好幾眼。


 


然後將姚瑤的腎髒縫合進周舟的身體中,手術在許明月不緊不慢地操作中結束了。


 


周舟和姚瑤被一同推進了病房,沒過多久,周舟的身體再次出現嚴重的排異反應,許明月趕過去連夜搶救,都沒搶救過來。


 


許明月走到姚瑤的病房,姚瑤剛好醒了過來,以為能夠聽到自己兒子手術成功的好消息,沒想到等來的是噩耗,周舟沒搶救過來,腎衰竭S亡了。她抓住許明月的手,哆哆嗦嗦地問,「我兒子,小舟他臨S前有沒有說什麼?」


 


許明月眼神怪異地看著她,盯著姚瑤的眼睛,「你是說林峰的事情嗎?」


 


姚瑤聽到這話,心都涼了,沒挺住暈了過去,暈過去前,還跟許明月求饒,「我沒幹,我什麼都沒幹,都是他一個做的,不,還有劉醫生,你別找我,你找他們去,還有你母親和舅舅,都是她們合謀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許明月看著自爆的姚瑤,她眼神冷漠,「別急,你們都逃不掉的。」


 


許明月出了病房門遇到了剛出差回來的李主任,被拉著進了辦公室。


 


李主任面色難看,恨鐵不成鋼地說:「明月,你怎麼幹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來呢?」


 


親屬間腎髒移植,隻需要血型相配,能夠減少產生排異反應。


 


「(「」「你別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滴水不漏,藥房的用藥都是有記錄的, 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李主任湊近許明月說道,「我很看好你, 才對你重點培養,每次手術都會帶著你好好教導,你本來就要往上走了, 何必呢?」


 


許明月抬起頭,看著李主任的眼睛,神色有些痛苦地問,「主任你為什麼前幾天要出差呢?是早就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嗎?」


 


李主任馬上否認, 「隻是尋常的出差, 我什麼都不知道。明月, 我勸你一句,有些事情是我們管不了的。明哲保身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那個人是我丈夫啊,難道我也要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嗎?我早已身在局中了。」許明月苦笑著說。


 


李主任像是很震驚,像是不知道這件事, 留下一句「勸你蚍蜉難撼大樹」就匆忙離開了。


 


許明月將所有的證據發給了警方,順便也發給了周家老爺子。做好了一切準備後, 她帶著林峰的腎髒,走出了醫院, 開車去了火葬場。


 


晚上的火葬場沒有人, 她翻牆進去, 來到了焚燒爐前。


 


我再次迷迷糊糊醒來時,聽到了不遠處的警笛聲, 還有妻子對我的深情告白。


 


警察破門而入時,她抱著從周舟體內取出的我的腎髒, 走進了焚燒爐熊熊烈火中。


 


她微笑著吻了吻我的腎髒,輕聲說「林峰,我來陪你了。」


 


後記


 


墓園裡,楊律師來到林峰和許明月合葬的墓碑前。


 


許明月出事前寫好了委託書, 委託楊律師全權處理她的遺產,等她S後將她和林峰合葬在一起。


 


楊律師拿到許明月寄過來的委託書時,警察剛好來找她配合調查,她這才知道原來昨晚許明月就已經出事了。


 


楊律師神色悲哀,心想如果自己昨天多關注一些許醫生的情緒,是不是就能挽回一條生命。


 


可惜事已至此, 她隻好幫助許醫生處理好身後事,配合警方的調查, 把罪犯繩之以法。


 


楊律師在墓碑前放下了一束鮮花, 輕聲說道。


 


「林先生,許醫生, 希望你們一切都好。罪犯已經落網了。醫院院長、劉醫生、姚瑤因為非法買賣器官,同時劉醫生和姚瑤還涉嫌多年前的調換嬰兒,被判處無期徒刑。」


 


「許醫生的母親和舅舅因為偽造證據汙蔑他人,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還有, 林先生的生父, 周老先生不幸逝世,他生前得知林先生所遭遇的事件,十分憤怒,他加入到案件調查之中後, 醫院那邊的阻力小了不少,才能最終讓罪犯落網。」


 


「許醫生委託我將她的遺產成立了有你們二人命名的慈善基金會,專門資助尿毒症患者。周老先生得知此事後也委託我將遺產都捐贈進基金會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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