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二之臣 3114 2024-10-29 14:37:06

  如果能讓這主兒對他們節目另眼相待,這第二季第三季的金主爸爸不就有了著落嗎?


  想到這,制片瞬間笑眯了眼,看岑森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一位行走的財神爺。


  岑森和季明舒已經多日沒有交流,兩人好不容易稍有松動的關系一夕之間像是回到了回國之初,而且最近季明舒很奇怪,時不時就盯著他打量,但又沒有追究那日的車門事件,也沒給他甩臉色翻白眼,很不像她個性。


  被制片迎進主廳,周佳恆上前,幫岑森脫下大衣外套。


  岑森抬手整理襯衫衣襟,似是不經意般在大圓桌上掃了眼。


  在主賓席上落座,岑森稍稍抬頭,問了聲制片,“都到齊了嗎?”


  制片忙應:“到齊了到齊了,除了小裴要上課沒法兒來,其他人都到齊了。”


  “嗯,是嗎?”


  制片一頓,又補充道:“噢,還有一位季設計師沒到,她今天有些私事,臨時來不了。”


  想起贊助商這邊一開始就對季明舒不甚待見,他呵呵一笑,“這季設計師……還是年輕了些,女孩子嘛。說起穩重成熟,那還得說到吳設計師和楊設計師,兩位這次的表現那也是相當不俗啊。”


  他誇的這兩位正好是君逸看中塞進來的。


  誇完,他觀察了下岑森的神色,倒也無甚變化。


  節目組也不止總制片一個人知道,早期贊助商挑明拒絕重點拍攝季明舒的事兒,這會兒季明舒也不在場,也都跟著總制片一起,欲言又止地踩踩季明舒,再誇幾句君逸看中的設計師。


  顏月星聽這風向,也忽然笑了聲,“季設計師還是挺會折騰人的,哎,我跟她呆了一個多月,也是累得不行了,可能還是缺乏經驗吧,好羨慕你們d組和e組哦……”


  她意有所指的話還沒說完,主賓席那邊冷不丁地重重放下酒杯。


  滿座倏然安靜,齊齊望了過去。

Advertisement


第38章


  岑森就那麼神色沉靜地坐在那,目光在顏月星身上落了不足三秒,又很快移開,情緒難辨。


  制片心裡“咯噔”一聲,忙起身給岑森添酒,緊接著又岔開話題道:“不知道岑總常不常來星城,這邀月樓的蟹可是星城一絕啊,待會上來您一定嘗嘗!”


  雖然不知道哪句話沒說對,但制片還是看出了金主爸爸心情不悅。


  他心裡敲著小鼓,將希望全都寄託於金主爸爸心胸寬廣不與他們多加計較,當然,金主爸爸要是能順著自個兒的話茬輕輕揭過這頁,就再好不過了。


  非常不幸的是,岑森並沒有接他這茬,自顧自地起了身往外走,連句“失陪”都沒留下。


  恰逢服務員上菜,寬敞包間裡,主角一個往外走,一個喊著“岑總”“岑總”忙往外追,剩下一桌人面面相覷,場面瞬間變得特別詭異。


  “發生什麼了?怎麼突然走了?”


  “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


  “也太不給老楊面子了吧……”


  “老楊哪那麼大面子。”


  包間內大家嘀咕討論,包間外夜風疏冷。


  周佳恆跟在岑森身後,邊走邊抻著大衣。


  岑森穿好後,稍稍抬手理了理領口,由始至終,他都沒給制片半個眼神。


  制片火急火燎的,不敢拽岑森,隻好死拽著周佳恆,非要問個明白。


  周佳恆跟在岑森身邊久了,遇事也比較淡然,他輕而易舉便掰開制片的手指,上車前,還冷淡地說了句,“楊制片還是少論是非的好。”


  “……?”


  誰論是非了?剛剛他們不還誇著君逸要捧的那倆設計師嗎?


  楊制片這會是真心沒搞懂,隻能眼睜睜看著岑森的座駕倒出車位,從主路上疾馳離開,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贊助不會要黃了吧”的念頭。


  車上,不消岑森吩咐,周佳恆便查出季明舒的行蹤,並一一報予岑森。


  岑森“嗯”了聲,看向窗外,心情似乎不佳。


  他知道季明舒有很多毛病,但這並不代表,他喜歡聽別人來指摘自己的太太。


  周佳恆見狀,忙主動承認錯誤,“抱歉岑總,是我失職了。”


  岑森能屈尊降貴去參加節目殺青宴這種局,顯然是因為季明舒。


  可他作為貼身助理,連季明舒下午就回了帝都這事兒都沒查清楚,確實失職。


  更為失職的是,他就那麼放任那群不長眼的在岑森面前議論季明舒,活生生地撞槍口……


  “今年年終獎不用領了。”


  岑森看著窗外,眼都沒抬。


  周佳恆肉痛了下,明知遷怒,倒也沒有二話。


  《設計家》的贊助早已撥出,節目也已錄制結束,這會兒因為一時不快中斷合作,顯然不太現實。


  但今天在場內涵過季明舒的,若往後還能在君逸的投資項目中露面,他這總助就該卷卷鋪蓋麻溜走人了。


  他這會兒唯一祈禱的就是,《設計家》這節目能順順利利播出,千萬不要再作出和總裁夫人有關的妖了。


  岑森這邊驟然離場,惹得節目組人心惶惶。季明舒那邊泡完溫泉,才剛看到工作人員發來的微信。


  她看了眼時間,回了句“抱歉,我不在星城”,就沒再多加理會。


  她的心思這會兒全都撲在“明天要如何豔壓李文音”的事兒上了。


  季明舒和李文音的恩怨纏纏綿綿二十多年,大院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結仇根源最早能追溯到小學一年級。


  那會兒季明舒把國外帶回來的糖果,送給班上長得超好看的小男生。小男生收了,卻轉送給李文音。李文音知道糖果是季明舒的,還咬著糖果在季明舒面前炫耀。季明舒氣得不行,便和她打了一架。


  人和人之間的磁場像是冥冥中早有注定,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季明舒和李文音就不對盤,此後多年芥蒂也越來越深,全無和解可能。


  次日下午,c家酒會在obe art center舉行。


  季明舒看邀請函才發現,這次酒會的關鍵詞是休闲,所以她原本想用華麗的高定禮服裙豔壓李文音的主意在這兒根本不適用。


  挑來挑去,她最後選了條酒紅色的及膝抹胸裙。既不顯得過分隆重,又能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再配上珍珠白的小手包,完美!


  可好巧不巧,李文音今天穿了條珍珠白的抹胸連體褲,還拿了個酒紅色小手包。


  她挽著投資人的手淺笑逢迎,舉手投足間都是往外滿溢的嫻靜書卷氣。


  以季明舒為首的一圈名媛湊著堆遠遠打量她,你一句我一句地對她挑剔。


  不知是誰調侃了句,“明舒,你和她今天這打扮有點像紅玫瑰和白玫瑰欸。”


  馬上便有人反駁:“白玫瑰,她也配?”


  “就是,你會不會說話呀,欸你不知道她媽媽以前是明舒家的保姆嗎?”


  “啊?還有這事?”


  “對啊,還不是季家好心才收留她們母女倆,結果她從小就和明舒作對,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女生聲音溫柔,言語間卻是掩藏不住的譏诮。


  蔣純站在季明舒身邊,心裡“臥槽”一聲,忽然有種李文音拿了灰姑娘逆襲劇本,而她們這一群全員皆是惡毒女配的錯覺。


  不止蔣純有這錯覺,季明舒更是從小就在心裡扎了這根名為“李文音”的大女主刺。


  時隔多年,她這刺也未能拔出,時不時地發作,折磨得她想要割肉剜骨。


  不同於季明舒她們這些千金名媛無事可做,到了酒會也隻熱衷對他人品頭論足。


  李文音來這酒會是特意著人引薦電影名導,想請人家做電影監制,為她熒屏處女作保駕護航的。


  她自然也瞧見了季明舒,但她這麼多年從未把季明舒放在眼裡,姿態也一如既往地擺得很高,連半個眼神都不屑多給。


  李文音這種態度擺明了是要無視,季明舒心裡不爽,倒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衝上去挑事。


  她喝了杯紅酒壓氣,又若無其事般和蔣純一起看臺上表演。


  蔣純壓低聲音問:“你們不打算正面battle?”


  季明舒:“怎麼正面?”


  蔣純:“你不是專程來豔壓她還要警告她不要拍那破電影的嗎?那你們至少要來個放狠話潑紅酒之類的環節吧。”


  季明舒:“你小說看多了吧還潑紅酒……”


  蔣純邊吃蛋糕邊小聲逼逼,給季明舒傳授各類情敵battle的制勝法寶。


  季明舒也是骨灰級小說讀者,越聽越不對勁,總覺得蔣純給她支的招都是傻子女配才會幹的那種,實在是太掉檔次。


  蔣純說著說著,忽地一頓,“她去洗手間了,快,快跟上去!”


  她邊說還邊推了把季明舒,“你可以拿掃帚把她鎖隔間裡,或者是給她潑水!”


  瘋了吧是,這什麼場合廁所怎麼可能有掃帚。


  季明舒被推得起了身,邊胡思亂想邊不由自主往洗手間走。


  藝術中心的洗手間也很有藝術氣息。


  若不是門前女廁標識明顯,往裡一推可能會以為誤進了什麼高級化妝間。


  季明舒在洗手臺前心不在焉地補著妝,眼睛盯著鏡面,全神貫注地注意著身後隔間的動靜。


  大約過了三分鍾,李文音才從隔間出來。


  見季明舒在洗手臺前補妝,她略微一頓,倒也沒有特別意外。


  季明舒第二次往臉上拍粉餅,待李文音走至身側洗手,她雲淡風輕地說了句,“好巧。”


  李文音輕笑,沒有抬眼,“我看不巧。”


  季明舒:“……”

作品推薦

  • 當小白兔遇上瘋批

    被迫跟許家的小傻子聯姻后,他白天是小哭包、小傻子,晚上卻把我摁在墻角欺負了一遍又一遍。 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腳踝被親了又親。 耳邊是男人惡魔一樣的輕笑聲:「寶貝兒,乖。」 「別惹我生氣。」 我崩潰了。 說好的傻子呢?

  • 勸你趁早喜歡我

    "距離寧婉被「流放」成正元律所駐紮街道的社區律師後, 總所終於又「流放」了一個人過來—— 男的,活的,英俊高大,斯文溫和,禮貌紳士…… 對方周身只散發出一種氣息——"

  • 許你清華

    考上清華的班長突然加了我。 我思考了半天,回了一句:「你能給我轉 5000 嗎?」 下一秒,他把我刪了。 嗐…… 我就知道是騙子。 班長為人冷淡,高高在上,話都沒跟我說過一句,怎麼可能加我? 后來同學會,他摟著一個女孩,笑著給我們介紹,說是年底訂婚。

  • 忘情

    陸靳把我扔在家裏去找前女友的那天,我一個人在家裏高燒了一晚上。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失憶了。 我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陸靳。

  • 精衛

    我跟周少伯年少時的夢想都是當警察。 只是后來。 他成了華南最大犯罪集團的老大。 我成了他最強有力的手下。 我倆雙雙被捕入獄那天。 他揉了揉鼻子,說: 「哥不欠你了,下輩子咱倆還做兄弟。」 可是我垂下眼,從容不迫地讓警衛給我開了門,隔著鐵柵欄朝他說: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警號。」 我的身份,是一名臥底警察。

  • 死板人夫的春天

    相戀十年的男朋友在紀念日被小情人叫走。 他前腳剛走,后腳我打開衣柜。 楚詢從衣柜出來,白色的襯衫有些皺巴,還掉了兩顆扣子。 是我撕的。 如果不是男朋友突然回來,現在這件衣服已經被我撕爛了。 「哥哥,我要憋壞了……」 楚詢可憐巴巴的看著我,眼里殘留著淚光。 我狠狠咽了下口水。 想起一句話—— 眼淚是男人最好的黑絲。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