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等時機成熟,她一定要讓魏景池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麼。
第6章 什麼叫希望與絕望
今日一早,狗男女竟然一起來了朗星月的院子。看到兩人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她瞬間就覺得,面前的飯菜都不香了。
魏景池見朗星月仍舊沒有理自己的意思,非常不適應。也不明白兩人為何會變成這樣。
明明星兒是非常善妒的,以往兩人在一起時,她便總是旁敲側擊地暗示著,不許自己有別的女人。
怎麼這三天,自己與蘇婉晴大張旗鼓地在府中親昵,她卻不聞不問。魏景池不相信她毫不知情。
朗星月的冷漠,讓魏景池心情非常煩躁,仿佛有什麼已經脫離掌控般,他在帶蘇婉晴回來時,便已經準備好了,接受朗星月的猜忌和責問,甚至哭鬧。
可是什麼都沒有,沒有嫉妒,沒有猜忌,沒有懷疑,更沒有作鬧。有的隻是冷漠,不管自己對她,是親近,是發火,是冷落,她都無動於衷。
朗星月大概能猜出他在想什麼,魏景池一定以為,他一生氣,自己就會去哄他,畢竟之前,朗星月因為照顧他是病人,都不會與他計較。
但現在問題變了,魏景池的錯,不是態度語氣不好的問題,他犯了不可原諒的原則問題——背叛。
今天的魏景池,似乎臉皮變厚了。盡管朗星月不讓他進門。也不理他,他卻仍舊有些別扭地站在那。
最後見一直沒人理他,還是語氣尷尬地開口了:“本殿想帶婉晴去買些首飾,星兒,你也跟著一起去吧。”
朗星月的面容,瞬間變得冷若冰霜。不是她想回憶,實在是有些刺,扎在心中太久了,隻要一碰就疼。
前世,魏景池在自己這,不知拿走多少財物,卻從來沒買過任何東西,送給自己。哪怕自己明示暗示,想讓他送自己一點念想,魏景池都置若罔聞。
可對於蘇婉晴就正好相反,蘇婉晴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撒個嬌,掉幾滴眼淚,魏景池就為她揮金如土,而且揮的還是自己辛苦賺來的金。
可能魏景池覺得,今天他能捎帶上自己,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畢竟他可是將自己的地位,提高到與蘇婉晴平齊了呢。自己應該立即對他感恩戴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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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星月因為怒極,反而冷靜下來了。她緩和了面容,提議道:“殿下許久沒去府上的鋪子了吧,不如今天,咱們帶著婉晴妹妹去逛逛如何?”
魏景池其實並不贊同,因為他的鋪子,一共也就那四五個,還都是特別小的鋪子,位置也不是很好。
但蘇婉晴聞言,卻眼中閃著金光。四皇子府的奢華,她已經見識過了。如果,能再了解一下府上的產業,那豈不心裡更有底些。
沒等魏景池回答,蘇婉晴先應道:“那就有勞姐姐了,妹妹這幾日確實悶得慌,殿下,咱們走吧。”
魏景池這會兒不同意也不行了,勉為其難地帶著兩人上了馬車。一路上都不是很展顏,也沒怎麼說話。
朗星月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可能是在想,一會自己的家底暴露了,該如何忽悠蘇婉晴呢。
不過魏景池今天想錯了,朗星月並不是要接他的老底,而且,還恰恰相反。
朗星月便聯合外祖林家,在京都開了三十餘家大店鋪。兩年多的經營,生意已經非常見起色了,她與魏景池這兩年的感情也日漸穩固。
本來想等魏景池回來後,就將手頭的生意告知他,也給他一個驚喜。誰知,魏景池剛去邊關不久後,自己就重生了。
帶著滿心仇恨回來的朗星月,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個負心漢,但是她又忍住了,朗星月覺得,不能讓這對狗男女死得這麼痛快,於是她便開始了自己的布局。
朗星月隻用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將商鋪與四皇子府的任何聯系,都斷得幹幹淨淨,現在這些商鋪都是她一個人的。
而且她還將商鋪,都搬遷到溪家店鋪的對面,收拾魏景池隻是捎帶手,收拾太子一黨才是重中之重。
這擂臺一打就是三個月,估計溪家的鋪面,若不是因為面子死撐著,早就應該關門大吉了。
當然,魏景池的五個小鋪面,她也沒放過。若不是她下令赊賬挺著,早在兩個月前就該轉讓了。現在就等著自己離開後,讓魏景池自己去填那些坑呢。
而今天,朗星月就是要領魏景池和蘇婉晴,去看自己那三十幾間大鋪子。她要好好讓兩人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希望與絕望。
果然,在三人達到第一個鋪面,面對三層樓高的首飾鋪時,魏景池與蘇婉晴都驚呆了。進入首飾鋪後,目光所及的珠寶加起來,少說也得千萬兩了。
朗星月領著二人,一層一層往上逛。原來一樓售賣的,還隻是最便宜的首飾。二樓的首飾,單件價格都在千兩以上。三樓的首飾,單件價格都在萬兩以上。
蘇婉晴眼中的貪婪,都已經完全控制不住了,心中瘋狂叫囂著,她要趕走朗星月,她一定要做四皇子的正妻。
而魏景池此刻也完全失去了冷靜,他自幼困苦,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擁有這樣一座金樓。這裡的東西加起來,就算他餘生什麼也不做,也吃用不完啊。
朗星月想給蘇婉晴挑幾件首飾,她自然不會拒絕,最後,挑好的首飾在算賬時,竟然價值高達六十多萬兩。
朗星月直接告訴掌櫃,那單據讓四皇子籤字。她可沒打算白送,現在挑得開心,結賬的時候別哭就行。
魏景池和蘇婉晴,聽到朗星月讓四皇子籤字,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鋪面貨物拿走了,也是要走賬的,理應記在東家身上。
而且魏景池還覺得特別有成就感,自己隻是大筆一揮,就能將幾十萬的首飾送人,這種揮霍銀錢的快感,是他從來沒體驗過的。
蘇婉晴將挑選好的首飾,一次性帶在了身上,這時,她感覺自己好像渾身都在發光,腳下走路都飄起來了。
魏景池見蘇婉晴拿走了這麼多首飾,心疼得不行。這一刻他甚至都覺得,蘇婉晴這條命,都不值這些首飾的錢。
朗星月對二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恍若未見,繼續領著他們依次逛了很多鋪子。
第7章 是蘇婉晴吃剩的
朗星月又領著二人,逛了這不是很賺錢的小買賣,比如:當鋪,拍賣行,古董鋪,玉器店,金店,客棧,藥鋪,醫館,茶肆,戲樓,畫舫,布莊,成衣鋪,繡坊,胭脂鋪,洋貨鋪,糧鋪,糕點鋪,鐵匠鋪,木匠鋪,石匠鋪,皮匠鋪,書局,香燭店,棺材鋪,雜貨鋪……
二十幾間鋪子,林林總總,幾乎涵蓋了京都的所有衣食住行。兩個土包子的嘴就沒合上過。
魏景池與蘇婉晴,隨著朗星月整整逛了一天,卻一點也不覺得累。兩人的心態一時一個變化。到最後,腦子反而一片空白了。
朗星月倒是能理解,被財富衝擊的,適應一陣兒就好了。其實,她還沒將更賺錢的大買賣,給他們看呢。
比如她手中的:溫泉莊子,碼頭,船塢行,鏢局,車馬行,錢莊,賭房,房產行,織染廠……等等
畢竟財不露白嘛。給他們看三分,也就可以達到目的了。剩下的留著以後補刀用。
朗星月經商的本領,是前世為了給魏景池賺錢練就的。她為了讓魏景池有大把的錢財籠絡朝臣,便拋頭露面,做起了最下等的商人。
魏景池卻一邊享用著她賺的錢,一邊誇著蘇婉晴出塵脫俗,心中暗暗嫌棄自己低俗市井,這回沒了自己的錢財供應,倒要看看他們還怎麼出塵脫俗。
魏景池最不屑的銀錢,將成為刺向他的第一柄利刃。朗星月倒要看看,他會在挨第幾刀時,跪地求饒。
把渾渾噩噩的兩人帶回府後,朗星月便沒再管他們。回到自己院子,落了鎖,早早就休息了,她今天可是累壞了。
次日一早
魏景池就親自下廚,為朗星月煮了一碗燕窩羹,然後又親自端著給朗星月送來。
朗星月的院門又落鎖了,但是這次他卻沒有生氣,就那麼端著燕窩等在門外,深情款款地看著朗星月梳發上妝。
朗星月本來不打算理他,奈何一會自己還要出門,魏景池像個門神似的堵在門口,一會兒自己出門也麻煩。於是,便讓人開門把人放了進來。
朗星月全程沒給她一個眼神,仍然坐在梳妝臺前,用後腦對著他。魏景池這回也不惱了,他進入臥房後,便放下了手中的燕窩羹,來到朗星月身後。
面上帶著和煦的笑容,透過琉璃鏡與朗星月對望。又伸手接過丫鬟手中的眉筆,用著溫柔到膩人的語氣道:“星兒,讓為夫為你畫眉吧。”
“不必。”
朗星月惡心的隔夜飯差點都沒吐出來,她曾經也想過成親後,也能如父母那般,夫妻和睦,舉案齊眉。
夫君親手為妻子畫眉,那應該是多麼溫馨的場景。但前提是,她不知道前世,魏景池日日為蘇婉晴畫眉的話。
魏景池被直白的拒絕後,面上的笑容閃過一絲裂痕,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了。他放下眉筆,尷尬地找補道:
“我的星兒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紅,是為夫畫蛇添足了。”
說著,又轉身去端桌子上的燕窩羹,遞給朗星月道:“星兒,為夫親手為你做的燕窩羹,快來嘗嘗。”
朗星月早就安排暗衛,監視著全府的動向,自然知道,同樣的碗燕窩羹,蘇婉晴日日都有,今天自己這份,不過是魏景池順手多熬了點。
而且,還是他還在東院那邊,親手喂蘇婉晴吃完,才端著已經冷掉的燕窩羹過來的。朗星月已經不會再對他失望,因為早就沒了期望。
朗星月並沒有要接地意思,而是盯著魏景池的眼睛問道:“為什麼不是血燕?”
魏景池陡然神色一緊,隨即又立刻鎮定心神地道:“什麼血燕,為夫沒在庫房看到啊。星兒,你就別嫌棄了,好歹是為夫親手做的,再不吃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