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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韶容 3513 2025-04-01 16: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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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前世妹妹霸佔我的婚約嫁給太子。


    結果太子被誣陷謀反,最後二人落了個幽禁到死的結局。


    而我嫁的莽夫卻屢立戰功,封侯拜相,讓我成了京中最年輕的诰命夫人。


    妹妹不甘心,含恨殺了我,與我一同回到了議親那日。


    這次她一頭扎進莽夫懷裡:「姐姐,這輩子的诰命夫人,我來替你當。」


    我冷笑。


    她還不知道,莽夫喜好男風,他在青雨巷院子裡養了位長相清秀的男書生。


    1


    「父親,女兒要嫁他!」


    妹妹撲進莽夫懷裡時,我便知道她也重生了。


    我看她這般大膽的行為忍不住在心底發笑。


    誰家高門貴女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越矩的行為,說得難聽點了,這跟不要臉的娼婦拉客有什麼區別。


    就連丫鬟婆子都紛紛低下頭去,沒眼看。


    父親氣急,厲聲呵斥:「胡鬧!敗壞門風,還不趕緊滾下去!」


    我目光落到阮蕊珠身上。


    隻見她咬唇下了決心,動作越發放肆環住段亦安的腰,生怕這份姻緣被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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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太子有婚約的本就是姐姐,女兒不願奪人婚約,況且我心悅的人是段郎。」


    我抬起手帕擋住眼睛,以及……


    忍不住發笑的嘴角。


    她還真以為上輩子我能成為诰命夫人靠的是段亦安?


    「御史大人,亦安今日是來提親的,不知當初與亦安有婚約的二小姐可是眼前這位?」


    父親不知如何回答。


    嫡母出發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妹妹入太子府,我嫁段亦安,對外稱她是姐姐,我是妹妹。


    家裡的下人們也被封了口,隻要父親一口咬定,誰也不會起疑心。


    畢竟誰也未曾見過我二人的長相。


    本來一切如常,誰知阮蕊珠會在正堂做出這番舉動,她的話打亂了一切的計劃。


    「伯父,此事這麼難回答嗎?」


    父親眼看瞞不下去,隻得老實說:「你眼前這位確是當初和你定下婚約的,我二女兒,阮蕊珠。」


    阮蕊珠發自內心地笑了。


    沉浸在喜悅中的她沒注意到段亦安十分抵觸她的親密舉動,更是借著和父親說話,掙開了她的束縛。


    段亦安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前世我被瞞得死死的,直到他行軍打仗時在帳篷裡和男人苟且被我抓了個正著,他這才坦言喜歡男人。


    待阮蕊珠嫁過去後,最大的對手不是段母張羅的那些個妾室。


    而是養在青雨巷那位長相清秀的男書生。


    段亦安的心頭寶。


    2


    「御史大人當真是讓孤看了場好戲,搶人婚約?莫非你們是準備偷龍轉鳳,將孤的太子妃換成這位行為放蕩的二小姐?」


    清冷的聲音響起,眾人才想起高位上還坐著一位。


    話音落地,在場之人都驚出一身冷汗。


    烏壓壓跪了一地。


    父親惶恐請罪:「殿下恕罪,蕊珠她自小被臣寵壞了,口不擇言,臣萬萬不敢有此等心思,望殿下徹查。」


    坐於高位的男子一身玄色冕服,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捏著茶杯蓋輕輕刮擦著茶盞邊沿,廳內氣氛沉到谷底。


    「若非孤今日來,怕真被你們得逞了。」


    阮蕊珠不服氣地仰起頭。


    我冷眼目睹她接下來找死的行為。


    「太子殿下誤會了,臣女心悅他人,反倒是殿下胸襟廣闊,應當會成全臣女的吧。」


    父親見狀一巴掌扇過去:「放肆!還不趕緊跟太子殿下請罪。」


    上一世阮蕊珠大婚沒多久,太子就被人構陷私造龍袍,意圖謀反。


    在幽禁的歲月中,起初阮蕊珠還期盼著太子東山再起,可等來的卻是三皇子被立為太子的消息。


    他們二人在宮內連個太監宮女都能隨意欺辱,漸漸地,阮蕊珠崩潰不已,對著太子又打又罵,太子覺得對不住她,也就任由她去。


    重生後,她還當太子是那個可以隨她打罵之人?


    沈宥聞忽地嗤笑一聲,帶著幾分嘲弄:


    「既如此,那成親日子就和你長姐定在同一天吧。孤還有一事不明,御史大人替孤解答一下。」


    「殿下請講。」


    「同族女子,長姐才情樣貌樣樣皆好,妹妹行為卻如此放蕩,這是何問題?」


    沈宥聞的話毫不留情,阮蕊珠被諷刺得臉頰漲紅,卻也無力辯駁。


    父親連忙請罪,太子金口一出,今日這話一旦傳出去,阮蕊珠的名聲會就此毀了。


    沈宥聞冰冷的眼神掃過在場所有人,聲音如淬了冰一般:「孤的太子妃隻有阮韶容一人,若是大婚那日孤發現不是同一人,你們闔府上下都別活了。」


    「臣明白。」


    沈宥聞起身,走到我面前,彎腰將我扶起來,和剛才凌厲的氣勢形成鮮明對比。


    「大婚日子定在下月初八,這些玩意兒你留著解解悶。」


    他身後的侍衛遞過來一個妝匣盒子。


    裡面是幾套首飾,都是罕見玉石打磨出來的。


    世間少見。


    「臣女多謝殿下。」


    阮蕊珠期待地看向段亦安,對方略帶局促地避開了她的眼神。


    3


    嫡母去安華寺還願回來,聽說了白日裡發生的事,將我二人傳喚過去。


    她身邊的嬤嬤還特意叮囑:


    「夫人聽聞太子送來了幾套罕見首飾,讓您帶過去,她也開開眼。」


    我示意丫鬟春雨一起帶上。


    廳堂內,嫡母染著紅色蔻丹的手指戳向阮蕊珠的額頭,氣得不輕。


    「你糊塗啊!那段亦安家道中落,如今隻是個六品護軍校,如何能與太子殿下相較!若非當年定下的婚約,憑他如今的身份,怎配踏進三品御史家的門?」


    她籌劃好了一切,怎麼也沒想到阮蕊珠會在關鍵時刻覺醒重生意識。


    「母親,做人眼光要放長遠一點,太子殿下能否繼位還難說,我看那段亦安有勇有謀,未來定能夠位極人臣。」


    嫡母被她的話驚出一身冷汗,給身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走向門口四處張望,確定沒人後緊閉房門。


    「說什麼糊塗話!你剛才的話若是傳出去,九族都得跟著你沒!」


    嫡母的話也是在敲打我,說出去我也得跟著遭殃。


    阮蕊珠還在興奮中:「母親放心,女兒看那段亦安絕非池中之魚,用不了多久便能建功立業,封侯拜相。」


    嫡母連說了幾句荒唐,臉色倒是略好了些。


    「罷了,如今已經到了這般局面,縱使你後悔,母親也沒辦法了。」


    說完,她將目光落在太子送我的妝匣上。


    裡面滿滿當當都是些好東西。


    「韶容啊,你嫁給太子是去享福的,我兒嫁與那段家,也不過是個小武將罷了,你當姐姐的給妹妹添點嫁妝,讓她日子過得不那麼清苦,不為難你吧。」


    她看了眼身後的婆子,立馬有人將這些首飾全部拿走。


    我淡淡一笑:「太子送來的禮物都登記在冊,母親若是不怕太子知道怪罪,盡管拿去。」


    「成了太子妃,脾氣都硬了。」


    我淡笑不語。


    嫡母縱是不悅,也乖乖還了回來。


    4


    幾天後,段家送來聘禮。


    早些年間他們便家道中落了,如今能拿出來的好東西也不多,嫡母看見後,氣得想當場毀了婚約。


    「瞧瞧你自己選的人!別說御史家的女兒了,就連你父親的那些下屬家嫁女兒,聘禮都沒有這麼寒酸的。」


    宋嬤嬤急匆匆闖進旖霞閣:「夫人您趕緊去前廳吧,宮裡來人了,送了好多東西來。」


    「微臣奉太子殿下之令,來給太子妃送聘禮。」


    一箱又一箱的東西抬進府裡。


    翡翠手镯、翡翠耳墜、金步搖、漆器、合歡鈴鐺,鴛鴦擺件……


    阮蕊珠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雖然是御史的女兒,但也沒見過這麼多好東西。


    「太子殿下說了,按理說聘禮應當留給太子妃的兄弟,可太子妃也沒有個親兄弟,思來想去,太子決定將所有聘禮都落在太子妃名下,當作她的私產。」


    「這怎麼可以!哪有聘禮讓新娘子帶回去的。」


    宮裡人什麼沒見過,看她們那貪婪的眼神便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夫人若有什麼想法,大可進宮面見皇後,這事皇後娘娘也是知情的。」


    5


    時間很快來到出嫁那日。


    我同阮蕊珠一起拜別父母後便往外走。


    她壓不住嘴角的欣喜:「雖然你現在看著比我風光,可不出三日,你就會跌落到塵埃裡,這一次,榮華富貴都是我的了。」


    我在蓋頭底下笑了聲:「妹妹與其擔心我,不如想想今天的婚禮該怎麼度過吧,和太子娶親同一日,妹夫備了那麼多席面,若是空無一人就難看了。」


    阮蕊珠氣得就要掀開蓋頭,被眼疾手快的丫鬟攔下:「小姐,您不能自己掀開蓋頭,不吉利。」


    「阮韶容!你也就能得意這幾天了!」


    我懶得搭理她。


    十六臺的轎子將我送進皇宮叩拜天地。


    開祠入皇室玉牒。


    事情也果然如我所料那般,太子將婚禮定在同一天,京城凡叫得上名號的臣子都在太子府賀喜,阮蕊珠那邊備了不少席面,最後隻得邀請四面八方的鄰居去吃。


    我在女官的指引下和太子完成禮儀。


    待人都退下,沈宥聞握著我的手。


    「孤日後一定好好待你。」


    我想到上一世太子大婚後第三天,就被人告發在暗室私造龍袍,扣上了意圖謀反的罪名,想到這,我不免有些擔憂。


    「在想什麼?」


    我思慮片刻:「殿下可有暗室這種地方,臣妾無他意,隻想提醒您這種地方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難免有人想做什麼誣陷您。」


    沈宥聞把玩我頭上的步搖,正當我想開口解釋一下時,他說:


    「你是想說老三在我暗室裡放的龍袍?」


    我震驚:「殿下知道?」


    話說出口我便後悔了,剛才的話還能解釋成提醒,可這句話擺明了我知道這件事,我發愁怎麼和他解釋。


    沈宥聞:「孤不問你怎麼知道的,你也別問孤,若哪日咱們都願意說了,再告訴對方可以嗎?」


    如此,甚得我意。


    「好。」


    沈宥聞從身上摘下一塊玉佩送給我。


    「帶在身上,別轉贈他人。」


    他一手勾了大紅色喜帳,大手落在我腰間朝床榻仰去。


    龍鳳蠟燭「吧嗒吧嗒」地響著。


    室內一夜纏綿。


    6


    隔天,太子帶我進宮給陛下皇後請安。


    我們剛準備上馬車,就見一隊侍衛朝太子府的方向跑來,為首的正是段亦安。


    「太子殿下,有人告發您私造龍袍,還請您讓臣進去查一查。」


    我下意識攥緊手指,怎麼提前了?


    沈宥聞淺眯著眸子:「孤的府邸,什麼時候輪到你六品武將來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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