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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庶女翻身錄 3738 2025-04-01 16: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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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嫡姐菩薩心腸。


    布善時,她賞給乞丐金銀。


    我好意相勸,反被她斥責:


    「我知你是庶女,平素最愛金銀珠寶。可金銀這種俗物,又怎能和人命相提並論?」


    她因露富被山匪盯上。


    我為護她周全,失足跌落懸崖。


    回府時,卻被她杖責五十。


    因為我在救她時,扯壞了她最愛的廣袖流仙裙。


    我傷口感染,她不許人醫治,我被活活疼死。


    再睜眼,我回到嫡姐帶我布善當日。


    1


    「夏日酷暑難耐,姐姐和嫡姐去街頭布善免不了吃苦,不如吃點這解暑的紅糖酥酪?」


    庶妹向前推了推瓷碗。


    我看著她,一飲而盡。


    半個時辰後,嫡姐的大丫鬟過來尋我。


    她推開門,卻發現我一臉紅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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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患病的事在府中傳遍。


    嫡姐親自來房中探望。


    我見狀,忙撲在她懷裡哭訴:


    「嫡姐,我不會毀容吧?」


    我分明看見她嫌惡地撇撇嘴角,可對著府中下人,卻是一副菩薩面孔。


    她說:「女子心善為美,應注重自己的德行,區區毀容,不足為懼。」


    我垂頭不語,掩住唇邊冷笑。


    若當真如此,她為何每日用鮮牛乳淨面,又以鮮花沐浴?


    「可這樣,二姐就沒法陪嫡姐去西街布善了?」


    「布善講究的是一個心誠,是二妹去還是你去,都不要緊。」


    就這樣,庶妹頂了我的位置。


    出發前,庶妹附在我耳邊嘲笑:


    「姐姐,你真是個福薄的蠢貨,連吃食這麼要緊的事兒都不上心,活該被我搶了在太子面前露臉的機會!」


    我笑了笑,沒說話。


    這天大的福氣,我擔不起。


    直到目睹馬車的身影消失不見,我才松了一口氣。


    2


    前世便是如此。


    庶妹聽聞太子在西街賑災,便設計在我的紅糖酥酪中放了花生,讓我長出紅疹不能出行。


    我知庶妹性格,並沒有中招。


    卻沒想到,嫡姐為了吸引太子注意,故意把身上的金葉子賞給衣衫褴褸的乞丐。


    出門在外,財不露白。


    更何況,災區魚龍混雜。


    我好意相勸,卻被嫡姐大聲呵斥:


    「我知你是庶女,平素最愛金銀珠寶。可金銀這種腌臜俗物,又怎能和人命相提並論?」


    話落,便有酸腐的讀書人稱贊:


    「這是誰家的小姐,果真是菩薩心腸。」


    她是想做太子妃的人,自然看不上這類凡夫俗子,隻道:


    「我出門隻是為了布善,不是為了結交公子,求取姻緣。」


    這一番話,成功吸引到在場公子的注意。


    也引來了潛伏在災民之間的山匪。


    回府路上,我們慘遭山匪伏擊。


    匪寇們窮兇極惡,殺人如同砍菜。


    嫡姐嚇得六神無主。


    我是府中庶女,姨娘的賣身契還捏在大夫人手裡。


    若我沒有帶著嫡姐平安無事地回去,我和姨娘不會落個好下場。


    我便和她互換衣衫,將她扔下馬車,而我駕車獨行。


    匪寇圍追堵截間,將我逼落懸崖。


    我為活命,一躍而下。


    等我九死一生,回到府內,卻被重責五十杖。


    就因為我在把嫡姐丟下馬車時,扯壞了她的裙擺。


    我傷口潰爛,她卻不讓大夫醫治,要我記住這個教訓。


    真可笑。


    她丟給乞丐銀錠的時候,不是說人命為大嗎?


    怎麼乞丐的命是命,我的命是草嗎?


    我傷口潰爛,活活疼死。


    再睜眼,我重生了。


    這次,我故意喝下那碗讓我生疹的酥酪。


    隻希望,嫡姐死得不要太難看。


    3


    傍晚,出去布善的千金都已回到自家府上。


    嫡姐卻遲遲沒有歸家。


    大夫人急了,忙派人四下尋找。


    次日天亮,府內家丁才從城郊的破廟中,發現樓家破爛的馬車。


    隻是帶回來的卻隻有庶妹。


    庶妹被發現時衣衫褴褸,滿身髒汙。


    一看便遭了大難。


    濃雲如墨,大雨滂沱。


    年近五十的千金聖手連連搖頭。


    他說:「府上小姐壞了身子,此生再難有孕。」


    秦姨娘是庶妹的親娘,聞言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府內流言四起。


    有婆子揣測,嫡姐可能跟庶妹一樣:


    「真是可惜了小姐,那般冰清玉潔的仙子,如今卻……」


    「如今卻什麼?」大夫人的聲音幽幽響起,「我從前有沒有說過,在府內當差,最重要的是閉緊嘴巴?!」


    那個婆子被剝光衣服,當眾杖殺。


    慘叫聲夾雜在雨裡,血色被雨水衝淡,在青石板上蔓延。


    雨停後,下人們足足擦了一天。


    燻香嫋嫋升起,府內又是一片祥和。


    4


    庶妹醒來後痴痴傻傻,成了瘋子。


    沒多久,她又成了啞巴。


    聽說是庶妹房裡的大丫鬟平日總被庶妹虐待,趁機把庶妹的藥換成了啞藥。


    大夫人怕影響府內其他的小姐,命人把她丟到莊子自生自滅。


    庶妹被送走時,秦姨娘看都沒看一眼。


    她隻顧逗弄懷裡年僅三歲的兒子。


    丫鬟婆子都說秦姨娘冷血無情。


    我分明看到秦姨娘雙眼星光點點。


    秦姨娘……哭了。


    小時候我就知道,除了大夫人,府內的姨娘都是有點權勢的下人。


    是生是死,都在主子一念之間。


    想要和小娘活下去,我就得往上爬,爬出樓府。


    往外跑的計劃還沒實現,我就被婆子押到大夫人面前。


    認識嫡姐的人都誇她菩薩心腸,悲天憫人。


    而眼前的大夫人更勝一籌。


    一身素衣,神色不悲不喜。


    因為常年在佛堂念經,身上透著一股檀香味兒。


    她像樽玉做的佛,手段卻異常凌厲。


    就像現在,她隻捻了捻佛珠,錢嬤嬤便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我臉上浮腫一片,忙跪在地上哀求:


    「大夫人,碧蘿錯了,碧蘿不該偷穿嫡姐的雲錦,不該擦嫡姐的胭脂水粉。」


    雖然大家都知道我是因為出了紅疹,沒法和嫡姐去西街布善。


    可庶妹一身狼狽,嫡姐生死不明。


    就算我有千萬種合理的因由,都抵不住大夫人的懷疑。


    為了活,我得扮蠢。


    做一個聰明人正眼都瞧不上的蠢貨。


    我的一席表演,成功讓大夫人卸下防備。


    「前幾日,本想著你聰明伶俐。將來你嫡姐入宮,你跟在她身邊,也能沾染幾分好處。現在瞧著,卻是個蠢貨!」


    「什麼?嫡姐入宮還會帶上我?嫡姐真是世上最大的好人!」


    「小點聲,我聽著頭疼。」


    大夫人捏著眉心,一臉痛苦。


    她還想問我點什麼,卻聽見一陣嬌俏的女聲:


    「娘親,娘親你快出來!你看我身邊的這位是誰?!」


    大夫人聞言,連忙抬頭去接。


    我順著目光望去,發現來人長身玉立,一襲紫袍。


    陽光下,暗線繡的四爪大蟒若隱若現。


    是太子?!


    5


    見到嫡姐平安無事,更有太子相護,大夫人喜不自勝。


    嫡姐同前世一般,贈給街邊的乞丐金銀。


    不過庶妹言行無狀,指著乞丐嘲笑,稱他們不過是賤命芥草,哪配得上如此華貴之物?


    嫡姐當街訓斥,爭吵聲引起百姓的不滿。


    西街魚龍混雜,災民們一擁而上。


    太子督查賑災一事,在暴亂中救下嫡姐。


    嫡姐在躲避時意外扭傷腳踝,太子心善,便帶她到醫館救治。


    而庶妹乘轎回家時,被露富引來的劫匪所傷。


    得知庶妹遭遇後,嫡姐並無劫後餘生的後怕,反而抿了口茶,滿眼不屑:


    「到底是福薄,貴人近在眼前她都抓不住,平白被賤民侮辱,好在消息沒有傳出,不然豈不影響我樓府世代清白?」


    「我兒所言甚是。」


    兩人並不在意庶妹的死活和清白,你一言我一語地講起太子的事兒。


    因此,也就沒有注意到門外探望的秦姨娘。


    她十指掐進血肉,眼中滿是不甘。


    混沌間,她卻被一聲「姨娘」喚醒。


    庶弟張開臂膀,跌跌撞撞地跑向她懷裡。


    聲音引起了大夫人的注意。


    丫鬟推開門,將秦姨娘迎進門。


    「妾身帶著聰兒給夫人請安。」


    大夫人並沒有喚秦姨娘起身,而是伸手招了招庶弟。


    她掂了掂庶弟,又遞給他一塊糖糕:


    「幾日不見,聰兒又瘦了,許是你心思太多,不注意聰兒飲食。即日起,聰兒便抱到我這裡來撫養。」


    秦姨娘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低下頭,應了聲「是」。


    大夫人整日在佛堂祈福,為嫡姐出謀劃策,博取太子歡心還來不及,哪有時間照顧庶弟呢?


    她這樣做,不過是讓秦姨娘知道,誰才是這府裡的主人。


    秦姨娘失魂落魄地來,又失魂落魄地走。


    府內丫鬟說起這些八卦時,一臉盎然。


    我伏在小娘腿上,心中湧上一股物傷其類的悲哀。


    「姨娘,我們會是下一個秦姨娘嗎?」


    小娘愣了下,閉上眼。


    再睜眼時,她眸中滿是堅定:「不會。」


    6


    那天之後,小娘開始在鏡前描眉畫鬢,打扮自己。


    小娘眉心處有一塊疤。


    那是幼年嫡姐逗弄狸奴意外抓傷所致。


    同一天,我在湖邊喂錦鯉,意外落水。


    在此之前,小娘是府裡最得寵的妾室,是父親最愛的女人。


    可小娘毀容後,父親便不來了。


    現而在,小娘輕點眉心,那處駭人的疤竟成了一朵淡粉色的桃花,更襯得小娘膚白似雪,眉目如畫。


    小娘貌美,平日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也會讓人贊嘆。


    如今隻稍作打扮,美目流轉間顧盼生輝,晃得人心神一滯。


    小娘身著素衣到梅園收集晨露時,和父親偶遇。


    幾隻蝴蝶落在她身側,久久不肯離去。


    父親大為驚愕。


    發現是小娘後,被她美色所惑,當即詩興大發,題詞贊頌。


    小娘美目流轉,用眼神訴說多年不見的思念。


    溫香軟玉在懷,父親哪顧得了其他,一路將小娘抱至臥房。


    一刻未到,小娘便回來了。


    我有些驚愕。


    父親的身體居然這般差?


    怪不得府中人丁稀少,除了三姐妹,隻有庶弟這一根獨苗。


    思索間,小腹墜痛。


    我的葵水到了。


    我記得,小娘的葵水分明也在此日。


    我看著她,滿眼不解:


    「小娘身體明明不適,為何還要選在今日?」


    小娘點了點我的鼻尖:


    「蘿兒,你要知道,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世間萬物,越輕易得到,便越輕賤。」


    小娘盛寵時,覺得與父親是兩心相許的真愛。


    一朝毀容,才知世事薄涼,人心善變。


    如今,她對父親全無男女之情。


    再度爭寵,不過為保我平安。


    心中無愛的小娘待父親如貓撲碩鼠,時放時撲。


    七日後,小娘不用到梅園取晨露,父親早已自覺踏入小院。


    他來時正值傍晚,桌上隻有兩三碟小菜。


    如此簡陋的飯菜,父親哪能不知這些年我與小娘受的苦?


    他故作淡定地捋了捋胡須,待了一刻鍾就走了。


    晚上,府內哀號一片。


    次日天不亮,房裡煥然一新。


    小山堆成的藥材補品、綾羅綢緞、珠寶玉器把原本破落清幽的小院襯出幾分富貴。


    樓府的人都知道,小娘復寵了。


    「隻是我不懂,小娘有如此手段,何故院內冷清至此?」


    「我再得寵,不過是寵妾。大夫人背後是王家,隻要王家不倒,你父親便不會傷她半分。男人就是偷腥的貓,喂不熟。而我隻盼我兒平安。」


    從前,是不敢爭。


    可爭與不爭,都不被當作人。


    為何不爭上一回,力爭上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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