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姨媽想做我家的女主人 3960 2025-03-25 14:36:38

我神色淡然,看著我爸:「她被警察帶走了。」


姨媽春光滿面:「你開什麼玩笑……」很快,她看到我一臉淡漠。


隨即尖叫出聲:「你對你妹妹做什麼了?」


我蹺著二郎腿看她:「我有什麼能耐能讓警察帶走她?她那是自作孽不可活。」


姨媽立刻哭喊著撲上來撕扯我的頭發,我爸非但沒阻攔,還一臉痛心地看著我。


「你們兩姐妹有什麼小摩擦還得找警察?快,我們去把她接回來。」


見我爸這樣,我已經內心毫無波瀾了。


唐葦犯下的事,遠不止這些。


我可保不住她。


茉莉告訴我,那個喪心病狂的業務員被她畫大餅後,非但沒想著積極擴寬業務渠道。


反而又把主意打在了唐葦頭上。


業務員假借職務便利,給唐葦做假資料,把她包裝成收入可觀的公職人員。


為了使她的假身份更加可信,業務員不知從哪弄來一筆錢,給唐葦刷銀行流水。


這可不隻是簡單地偷我東西了。


這些事,我自然沒對姨媽和我爸說。


唐葦犯下的罪,有法律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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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聯系了警察,告訴他們非法入室,竊取財物的另一位主謀姨媽,此刻正在我家。


9


警察在路上時,姨媽正坐在我家客廳哭天搶地。


言語中直說我爸強迫她。


我爸沒想到姨媽竟然翻臉不認人,頓時急得滿頭大汗。


「阿玲,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當時是你說我們兩個人都沒對象,知根知底的,為了孩子就這麼搭伙過日子也好。」


「你還說要是再找個後媽,不知會怎麼虐待韫韫,你不放心,你!」


我爸氣得臉紅脖子粗,拼命為自己辯解。


可遇上了撒潑打滾的姨媽,那可是秀才遇見兵了。


「我可沒說,你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昨晚強迫我,我要報警!」


姨媽在地上打滾哭嚎。


惹得鄰居出來圍觀。


一個看不過去的鄰居出來說:「我怎麼看著是你領著自己孩子,在人家家裡一直住著。」


另一個鄰居附和:「對啊,她還有鑰匙,我一直以為他倆是夫妻。」


我爸臊得滿臉通紅,一個勁兒地跟鄰居解釋不是這樣。


我冷眼旁觀,現在知道丟人了,早幹嘛去了。


見鄰居幫我爸說話,姨媽一時語塞,又撲過來攻擊我。


「小小年紀在大城市被潛規則,工作都是靠身體上位!」


我被她的鬼哭狼嚎煩得不行,起身衝到陽臺拿東西。


「行了別哭了,陽臺晾的這是什麼?」


我把姨媽幾件暴露的蕾絲內衣扔在她的臉上,鄰居們面面相覷,直呼厚顏無恥。


姨媽老臉通紅,但顯然這點羞恥心不足以喚醒她。


她終於還是撲上來,劈頭蓋臉地給了我兩巴掌。


清脆的聲音讓圍觀的鄰居安靜下來。


也喚醒了我爸塵封多年的良心。


他不可置信地將姨媽推開,愣愣地看著我臉上紅腫的巴掌印。


「你幹什麼?韫韫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打過她!」


其實姨媽起身朝我撲的時候,我就有預感她會打我。


但我刻意沒躲,此時的我頭發凌亂,臉上紅腫,嘴角滲血。


嗓子裡的鐵鏽味湧上來。


可我還是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姨媽。


姨媽見什麼攻擊都對我沒用,開始了發瘋文學,又是拽自己頭發,又是撕扯自己衣服。


口口聲聲都是我爸強迫她,我爸欺負她。


「姨媽,你在這兒發瘋想幹什麼?大過年的,有話好好說。」我突然態度大變,溫聲溫氣地說。


姨媽見我乖順起來,以為是她剛剛的一番操作有了效果。


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早這麼說不就好了,非要姨媽打你兩下才清醒?」


她撲了撲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收攏了一下頭發。


對圍觀鄰居滿臉嫌棄:「有什麼好看的,誰家不鬧個矛盾了?」


說完,便狠狠摔上門。


屋裡,我們三人相對而立。


姨媽自顧自找了個椅子坐下,一臉得意地看著我和我爸。


「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真讓我女兒進去了,我就告你強奸!」


我定了定神,裝出一副討好的樣子:「姨媽,都是一家人,您這話可不能亂說,這名號說出去讓我爸怎麼做人啊。」


姨媽見我似乎怕了,神情更加自得。


「我可不是嚇唬你們,軍,你自己跟韫韫說吧。」


10


我心中一冷,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看著我那不讓人省心的爸,我心裡像墜了塊巨石般沉重。


我爸磕磕巴巴:「那天晚上你出去聚會,我和你姨媽也喝了點兒小酒,就……」


聽了這話,我的心像被撕裂似的痛楚,看著我爸,我的眼裡隻有深深的無奈與失望。


見我沉默不語,姨媽越發得意:「衛生紙我可都收著呢,證據確鑿,警察來了看誰進去。」


我穩住心神:「姨媽,看你平時住在我家,又是不穿衣服,又是貼著我爸的,好像並非被強迫吧?你想幹什麼?」


話都說開了,唐葦也被警察帶走,姨媽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就是想嫁給你爸,你爸原本也應該是我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她就再也止不住,將心底深處的怨念全部發泄了出來。


「憑什麼都是親姐妹,你媽過得這麼好,我帶著孩子無依無靠?要不是我,你媽能過得這麼好嗎!」


「老天有眼,她死了,她擁有的好生活原本就該是我的!」


我能冷眼看著姨媽發瘋,聽她對我冷嘲熱諷,但絕不容許她說我媽!


「沒想到您都活了四五十年了,腦子還沒長好,我爸媽當初能在一起,就是你嫌貧愛富,連面都不見,後來看我家富裕了,又不要臉過來貼。」


「你嫌貧愛富落得個被騙未婚先孕的下場不說,就連你女兒唐葦也是青出於藍,不上學不上班,還天天想著和我比,現在倒好,把自己比進去了。」


罵完後,我氣順了不少。


姨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反正現在和我兩情相悅的是你爸,你要是不把唐葦接回來,我就告你爸強奸!」


「還有,唐葦拿你的那些東西,你也不準追究了!」


「否則,咱們就魚死網破!」


我面露惶恐:「姨媽,你不會真冤枉我爸,把他送進去吧?」


我爸也害怕了:「阿玲,那天晚上明明是你先撲過來的,說你願意的。」


姨媽徹底癲狂,說出來的話更加炸裂:「隻要我一口咬定你爸強奸,你們能拿我怎麼辦?」


「不想進去,不想在這裡徹底住不下去,就把唐葦接回來啊。」


「還有,把你媽的賠償款賠給我,我和唐葦出國,再也不回來。」


說了半天,姨媽終於暴露了她的真面目。


11


一陣雞飛狗跳後,警察終於來了。


姨媽從椅子上翻身而起,湊到警察面前惡人先告狀。


警察一聽,立刻走上來了解情況,卻看到了狼狽受傷的我。


我拿出手機,點開錄音。


姨媽算計的聲音很快傳入在場每個人耳中。


「把你媽的賠償款給我……」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姨媽,姨媽的臉一瞬間紅透,鼻尖開始不斷往外滾落汗珠。


她瞪大眼睛,嗓子中擠出一節怪異的音調。


「死丫頭!這都是合成的!」


說完,她又想故技重施,撲上來打我。


警察一把將她攔住,而我扶著椅子搖搖欲墜,崩潰大哭:「姨媽別打我,我媽的賠償款都給你!」


姨媽這次連我的衣角都沒碰到,就喜提新手镯一副。


而我被警察和我爸陪同著去醫院檢查。


CT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不出預料,我沒有什麼問題。


但我怎麼會平白無故白挨兩巴掌呢?


我腳步虛浮,整個人倚靠在我爸身上。


三步一幹嘔,兩步一搖晃。


醫生為我做檢查時,連問我兩遍:「怎麼受傷的?」


我才回過神:「不好意思醫生,我剛才沒聽清您說的什麼,能再重復一遍嗎?」


醫生面色凝重,問我都有什麼症狀,我剛一開口,就一陣幹嘔。


「頭暈,惡心,還有點耳鳴。」我表現得煩躁不安,整個人坐立難安的狀態。


醫生嚴肅地給我下了診斷「懷疑輕度腦震蕩。」


我爸坐在一旁疑惑地問:「她就被打了兩巴掌,有這麼嚴重嗎?」


醫生瞥了他一眼:「她被打的可是頭,頭部受傷可不是小事。」


我爸這才悻悻閉嘴。


在警察的見證下,我成功拿到了輕傷診斷書。


而姨媽,也在我提供的錄音以及診斷書下,喜提「鐵飯碗」。


回到家後,我把姨媽和唐葦的破爛一股腦打包,扔出家門。


沒了這些晦氣的東西,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我爸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我扔東西,欲言又止。


「這,韫韫,好歹是你姨媽和表妹,扔他們的東西不至於吧?」


面對我爸,我已經完全不會生氣了。


雖然我爸不像奇葩母女倆一樣作惡多端,但他的腦子也沒清醒到哪兒去。


「這你就心疼了,早知道你心疼,當時我就不錄音救你了,進去陪我姨媽得了。」


我爸被懟得說不出話,垂頭喪氣地進了房間。


半夜,我起床喝水,路過他房間時,房門虛掩。


我看見我爸正對著我媽的照片,無聲落淚。


我說不出什麼感覺,心裡沉悶悶的。


我爸的眼淚,究竟是遲來的懊悔,還是別的?我已無心揣測。


之後的一段時間,茉莉提出要和我出國散心。


好端端回家過年,結果遇上這麼對奇葩親戚, 茉莉一心覺得我抑鬱。


但我心裡爽得要命,整治了奇葩母女, 還將這倆社會毒瘤送進了監獄。


不但保住了我媽的財產,還防止姨媽禍害我不清醒的爸。


12


上飛機時,我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電話那頭, 警察告訴我,姨媽和唐葦提出想見我一面。


我當場拒絕,這對母女,在我家作威作福長達十幾年。


現在終於擺脫, 我再也不想看見她們。


不是最喜歡白吃白喝嗎?監獄吃喝不愁, 如今也算如願了。


聽說唐葦不僅非法入室和盜竊, 還和茉莉公司的業務員,為了騙貸刷銀行流水,涉嫌幫信罪,還被銀行起訴騙貸。


唐葦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欠下很多網貸,利滾利後還不上。


又欠下許多私人貸款, 眼下高利貸正到處找她。


監獄竟然成了她的避難所。


可巧就巧在唐葦懷孕了,有了業務員的孩子。


本可以暫時緩行, 誰料唐葦更怕追債人, 又和業務員狗咬狗。


不知她用了什麼手段, 竟生生將孩子流掉了。


而我的姨媽,也難逃法網, 警察發現,姨媽竟早在幾年前, 就和我爸的牌友串通一氣。


讓我爸染上牌癮,贏我爸的錢。


原本,你媽是想著把我媽的賠償款一起騙來,沒想到我竟然把那筆錢保護得死死的。


才一直沒能得逞。


等待姨媽的, 也將會是法律的制裁。


幾天過去後,我正和茉莉在國外的沙灘上曬日光浴。


突然接到了我爸的電話。


電話那頭,他的聲音明顯蒼老不少。


「韫韫,這麼多年,我一直把她當成你媽媽……」


「我是個傻子,是個傻子啊!」


聽著我爸哽咽的聲音, 我有些感慨。


想不到他第一次給我打電話,竟是在這種場合下。


在外打拼一年辛苦了,回來過年怎麼也得嘗嘗家裡的味道。


「作(」我打斷他的話:「那對母女現在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希望在今後沒有她們的日子裡, 我們都能開始新的生活。」


我不想聽爸爸遲來的悔恨, 已經太晚了。


如果我沒有將那對母女送進監獄,恐怕現在, 被迫流淚懺悔的會是我吧?


曾經我也渴求我爸的關心和理解,直到年假開始時,我在登上回家的飛機前,仍在想象。


現在, 我已經學會看淡, 不夠堅定的感情,不如不去強求。


在面對困境時,無需他的認同,我也能及時採取行動, 真正拯救自己。


看著遠方蔚藍海天一線,我在心中默念。


媽媽,我一切都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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