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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忠 4972 2025-03-17 17: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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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跟女朋友談了三年,我忽然膩了。


    因為她在床上太無聊,一點都比不上我新招的女秘書。


    1


    凌晨一點,我運動完點了一根煙。


    羅螢嬌軟無骨地躺在我懷裡,一邊勾勒著我的腹肌線條,一邊抱怨著:「都怪你,折騰到這麼晚,人家明天上班又要遲到了啦。」


    我聽著她撒嬌的語氣,掸了下煙灰。


    心情頗好地伸手環住了她,哄著:「沒關系,明天給你放假。」


    她又把身體往我跟前湊了湊,然後摸出手機,自拍了幾張。


    拍完後,似乎又覺得不太滿意,嗔怪道:「你配合一點啦。」


    她的模樣很勾人,我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


    咔嚓,她按下快門。


    然後歡快地搖著手機:「這張不錯。」


    我不記得幾點睡著的,總之第二天生物鍾在八點叫醒了我。


    我起身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羅螢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在我拉開門把手前叫住了我:「你要走啦,都不給人家一個早安吻嗎?」


    我跟女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不需要提醒,好像早晚安這種事就是刻在我骨子裡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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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想起,昨天好像忘記給她發晚安了。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消息框停留在昨晚九點。


    我告訴她在公司加班,她回【好】。


    我騙了她,沒有什麼加班,實際上我是跟女秘書廝混了一整晚。


    她再沒發消息過來。


    大概我沉默太久,羅螢沒有等到回答,又叫我:「老公,你在幹嗎?」


    不得不說,她這一聲老公取悅了我。


    女朋友從來不會這樣叫我。


    如她所願,我走過去親了她:「寶貝,早安。」


    2


    到公司的時候,我收到了女朋友的消息:【在公司嗎?】


    她好像掐著時間發的一樣。


    我回:【剛到。】


    然後就沒有消息了。


    我好像忘了,昨天我說自己一直在公司加班的。


    十分鍾後,她出現在了我的辦公室。


    以前公司剛開起來的時候,我特別高興,幾次邀請她過來看,她都以忙為理由拒絕了。


    我那時候正愛她愛得熱烈,想把一切好的都跟她分享。


    想大大方方地跟我的員工介紹:「這是你們的老板娘。」


    但她錯過了那個時候。


    如今前臺打電話說門口有一位姓言的女士找我時,我已經沒有想把她介紹給所有人的衝動了。


    隻是說:「是我的一個朋友,讓她進來吧。」


    她穿著簡單的 T 恤和牛仔褲,黑長的頭發隨意地散著。


    其實她的身材很好,但她從來不穿那些修身又性感的衣服,也不會像羅螢一樣,燙著微卷的波浪,舉手投足間盡是風情。


    如果說羅螢是醉人的威士忌,那她就像一杯平淡的白開水。


    進門後,我讓助理給她倒了一杯咖啡。


    然後自己依舊坐在椅子上翻著文件。


    其實跟羅螢廝混不是第一次了,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心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後來次數多了,我好像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你怎麼過來了?」我神色非常自然地跟她搭話。


    咖啡放在沙發旁邊,而她沒有坐。


    餘光裡我看見她拿出手機,點了幾下,然後遞給我。


    看清屏幕上照片的那一刻,我不可避免地慌了一下。


    是昨晚羅螢拍的那張。


    而她收到這張照片的時間是昨晚一點半。


    羅螢拍完趁我不注意就發給她了?


    不對,羅螢怎麼會有她的微信?


    我看了一下添加好友記錄,是從我這裡推的名片,羅螢加的她。


    我有些慌亂。


    這是在公司,如果她鬧起來,勢必影響不好。


    需要先安撫一下她嗎,或者說點什麼騙她一下。


    但她沒有鬧,甚至語氣都沒有起伏,她說:「丁陽,我走了,以後不要再聯系。」


    從進門到出去不足五分鍾,她甚至沒有坐一下。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破天荒地松了一口氣。


    其實我冷淡她有段時間了,也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找個機會跟她說分手。


    但今天事情就這麼拿到臺面上來,不需要我開口,她也沒有哭鬧,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光顧著慶幸的我卻沒有注意到,她說的是「以後不要再聯系了」,甚至沒有提分手兩個字。


    3


    在我眼裡,女朋友一直是個很冷靜又理智的人。


    可我沒有想到,她理智到看到我和別人床照的時候,都沒有一絲情緒。


    隻是淡漠地說「以後不要再聯系」,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整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下班的時候,羅螢打來了電話,問我去不去她那裡。


    那棟公寓是我租給她的,也是為了方便自己隨時過去。


    不知怎麼,我又想起了女朋友,心裡有些不舒服。


    我問羅螢:「你把照片發給我女朋友幹嗎?」


    那邊愣了一下,隨即語氣又變成撒嬌模樣:「人家隻是不小心的嘛,你女朋友不會找你鬧了吧,哼,你怪我了嗎?」


    聽她這副語氣,我的氣又消了大半:「沒怪你。」


    「就知道你舍不得怪人家,」大概聽我態度好些了,她又接著說,「你不是說了早就想跟她分手了嗎。」


    是啊,我不止一次跟羅螢說過,早就想跟女朋友分手然後跟她在一起。


    可每次,我都是在床上說的。


    羅螢很聰明,她懂得如何哄一個男人開心。


    跟她在一起,我感覺很快樂也自在。


    以前跟女朋友感情正好的時候,我每天像個傻小子一樣,抱著手機等她的消息。


    現在終於不用了。


    羅螢經常會給我發信息打電話,但我不回也不怕她不開心。


    分手後,我大多時間都在她那裡。


    她試探著問了好幾次,我跟沒跟女朋友分手,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沒有告訴她,隻說快了。


    她眼裡的期待和不開心溢於言表。


    我想起以前女朋友難過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抿緊唇角。


    那時候我總有各種奇怪的想法逗她笑。


    比如:「言不開心,哥帶你出去開心一下。」


    比如:「笑一個,哥請你吃麻辣燙。」


    再比如:「不聽話,我可就上嘴啦。」


    大概沒見過我這麼死皮賴臉恬不知恥的人,反正她每次都會被我逗笑。


    但我思考了很久,也沒想出一個逗羅螢開心的方法。


    4


    再次聽到女朋友的名字,是在一場商務宴會上。


    最近我光顧著跟羅螢廝混,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管過公司了。


    秦明打來電話的時候,我還在羅螢的公寓裡陪她看電影。


    秦明是我的朋友,也是公司幕後老板。


    因為這個公司創建初期,他才是最大的股東。


    當年我隻有技術,他背後投資,拉了我一把,才有了今天的我。


    這是我一個多月以來,第一次出席這種聚會。


    秦明帶著我,跟好幾個老總打了招呼。


    那些人無一不是業界大佬,他們在秦明的引薦下,談笑間與我碰了杯,便算給了面子。


    人們三五成群地聊著,不知是誰先起了頭,談起了最近要聯姻的言家跟陸家。


    我起初也跟著附和,直到越聽越不對勁,才反應過來。


    言家千金,不就是言勝秋嗎?


    我的女朋友。


    她要訂婚了?


    明明我們分手才一個月而已,不對,她甚至沒說分手啊。


    跟剛剛對我敷衍的態度不同,那些人聊起言家跟陸家的聯姻,即使當事人不在場,他們嘴裡也都是些恭維的話。


    別人不知道,但秦明知道我跟言勝秋的事。


    他不明所以地湊過來問:「怎麼回事丁陽,你不是跟言家大小姐在一起嗎?


    「今天打電話的時候我還聽見你那邊有女人的聲音。」


    我怔愣著說不出話。


    他卻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是別的女人?你們分手了?


    「也是,我說怎麼感覺你最近變化這麼大,一點兒幹勁兒都沒有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啊,以前我不要命似的努力,沒日沒夜地工作。


    幻想著自己做得再多一點,再往上爬一點,就可以與她平齊。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配得上她啊。


    什麼時候,這個想法改變了呢?


    是羅螢不小心把咖啡潑到我身上,然後哭哭啼啼地伸手來擦的時候?


    還是她每次羞怯又勾人地喊我丁總的時候?


    或者,是第一次送她回家,沒有拒絕她上樓邀請的時候呢?


    那些人依舊熱絡地聊著,直說言陸兩家是強強聯合。


    我在他們身後幹澀地舉著酒杯,甚至插不上一句話。


    這就是我跟她的差距。


    哪怕有一天我忽然發達了,身家幾個億,也隻能算是一個不起眼的暴發戶。


    跟她都沾不到邊。


    原來那三年,竟是我偷來的。


    5


    羅螢纏著我要一個新款包,我答應了,陪她去了商業街。


    她很開心,纏著我要這個要那個,我覺得煩,把卡給她讓她自己刷。


    然後到垃圾桶旁點了一根煙。


    以前跟女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不會要東西。


    我記得那時候自己兼職賺了第一筆錢,然後給她買了一條項鏈。


    她打開,說很漂亮,但是沒有收。


    她很喜歡一家日料店,可我那時候太窮,根本吃不起。


    看出我的窘迫,她出聲安慰:「我喜歡吃一樣東西,但不是隻能吃它。」


    每次出去吃飯,為了照顧我那可憐的自尊心,她總是故作認真地思索好久,然後指著街角那家最便宜的小吃店說:「就去那家吧。」


    她能去最上流的宴會,也能毫不嫌棄地陪我一起吃路邊攤。


    我那時候很愛她。


    她也是真的對我好過。


    可跟她在一起,我總是自卑。


    也感受不到她需要我。


    一個人的時候時常在想,她這種人活得太通透了。


    好像什麼都隨意,又好像世間萬物都入不了她的眼。


    可再仔細想想,我這些年過得越發好的生活,變得越來越強的上進心,都是因為她。


    羅螢挑了好半天,興奮地拎著大包小包出來了。


    「老公,我還挑了幾件蕾絲睡衣哦,晚上穿給你看。」


    她像是在炫耀著什麼。


    周圍有人經過,聽見她的話,不免皺著眉回頭看了一眼。


    之前為什麼會吃她這一套呢?


    我覺得丟人。


    抬頭的時候,驀然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幾乎下意識地向她走去。


    皮鞋踩在地板上,聲音格外響亮,卻叫不醒我裝睡的耳朵。


    或許不自覺加重的步伐在潛意識裡提醒自己,別過去,不要去打擾她。


    但心跳加速的瞬間,理智處於下風。


    6


    「星星,好久不見。」


    步子剛剛停下,我就忍不住開口。


    星星。


    我從前總是這樣叫她。


    她在我眼裡,的確就像遙遠的星星,可望不可得。


    她能聽出我聲音裡的顫抖和不安嗎?


    還有……喜悅。


    無關其他,沒有刻意,我們就這樣遇見。


    你說,這算不算緣分。


    聽見這個稱呼,她頓了一下,然後抬頭看了一眼。


    插在口袋裡的手不著痕跡地在兜裡將汗蹭幹,我才故作鎮定地朝她伸出:「好巧。」


    半晌,她微微一笑,卻沒有伸手:「好巧。」


    我知道自己這樣很難堪,可看到她親密地挽著身邊男人的手臂的時候,還是不想就這麼識趣地滾蛋。


    她的表情沒有一絲不妥,對上視線的瞬間,甚至就像看陌生人一般。


    一股難言的心酸忽然湧上心頭。


    不明白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假酒,怎麼會鬼迷心竅地就跟她分手了呢。


    我明明那麼愛她。


    我們在一起三年,我放不下。


    她也不會這麼快放下吧。


    「星星,你能不能……」


    「老公,你在這裡幹嗎?」


    剩餘的話被羅螢打斷。


    她從背後親密地挽著我,然後朝對面的人揚了揚下巴,像是在宣示主權一樣。


    可後者看都沒看她一眼,隻得體地介紹著:「這是我先生。」


    她稱呼旁邊的男人為先生。


    前幾天他們聯姻的新聞上了財經頭條之後,我就私下調查了這個男人。


    陸理。


    二十七歲,比我們大兩歲,沒我年輕。


    身高一八六,比我高一公分而已。


    顏值,從各大媒體報道的評論下都可以看到「好帥」這類的字眼,但我在學校時候就是校草也自覺不輸給他。


    可是,有一點我沒法比,那就是陸理比我更有資格站在她身邊。


    陸理的表情從容得很,他也象徵性地問了句:「這位是?」


    我看見她的口型一張一合:「以前認識的人,不太熟。」


    然後她微微頷首,帶著最基本的禮貌,挽著男人的手離去。


    7


    回公寓的一路上我都黑著臉,羅螢識趣地沒敢開口。


    可剛一進門,她就無骨一般地纏了上來,語氣曖昧至極:「你跟她已經分手了吧?」


    我推開她點了根煙,忽然覺得有點無聊。


    自己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鬼迷心竅地跟這樣一個人混在一起。


    我明明是追著女朋友的腳步越爬越高,想要跟她在頂峰相見的。


    可是現在,我隻配待在垃圾堆裡嗎?


    煙一根接一根地掐滅,我心裡的火也越來越大。


    終於,羅螢再一次靠近的時候,我沒忍住給了她一巴掌。


    「滾啊,我跟我女朋友好著呢,別他媽來煩我了。」


    我拿起車鑰匙衝出門去。


    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開了好久,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她家樓下。


    這是一個高檔小區,外來車輛是進不來的。


    我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經常開車送她回來,如今才能在這裡出入。


    忽然想起來了,以前我要送她,她總是不讓,每次都是我磨好久她才同意的。


    第二天上班,公司員工見到我,像是吃了一驚:「老板,你怎麼這麼憔悴?」


    有嗎?我下意識揉了揉太陽穴。


    大概是因為昨天在她家樓下坐了一夜吧。


    我給她打電話,永遠無法接通。


    發了很多信息,也都石沉大海。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她在不在那裡。


    她的住處有很多,但我知道的隻有這一個。


    一整晚,屋內沒有任何光亮。


    我卻坐在樓下,幻想著她隻是早早睡了。


    她消失得很幹脆,沒有一絲心軟。


    可是言勝秋,如果五年前,你也沒有對我心軟就好了。


    8


    如果時光往前追溯五年。


    那個二十歲的丁陽,比現在更加落魄。


    無親無故,生活艱難,連學費和生活費都是自己一點一滴兼職賺來的。


    能在那個高檔酒店做個服務員,都是當時跟我一個宿舍的秦明介紹的。


    那裡規格十分嚴,連招服務生的標準都高得離譜,但薪水也是極高的。


    所幸秦明是個有錢有面子的,看我過得實在潦倒,就幫了一把。


    去那裡消費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


    我們最常聽到的訓話就是:「我不是嚇唬你們,工作真的要仔細點兒,來這裡的都是我們這輩子都得罪不起的人。」


    我深知若人也分為三六九等,那我該歸到最低等那一類。


    所以經理的耳提面命我悉數聽從。


    工作中不敢有一絲懈怠,生怕哪下就不小心得罪了了不起的大人物。


    但百密有一疏。


    那天來的是一桌年輕的客人,看著也就是大學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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