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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又重生 3487 2025-03-14 15:3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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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末帝哪裡是會關心民生之人,不過是想見識我的本事罷了。


    好在進京之前我便想到會有此一遭,已仔細梳理了記憶。


    我掐訣拈算一陣:「吾可在五日後開壇祈雨。」


    30


    雨自是祈下來了。


    我也在明光殿有了專屬於自己的座椅。


    位置隻比龍椅略低些。


    皇帝知我今日要來,早早便在等候。


    前世與他相伴日久,我對他的一切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所以我為他備上了能解他體力不支的好東西。


    我懶洋洋地坐在椅上,內侍從枝兒手中捧走朱漆藥盒。


    「吾觀陛下近些時日神思困頓,特獻上金丹為陛下補納元氣。」


    皇帝掀開盒蓋,裡面靜靜躺著一顆渾圓的藥丸。


    不似他往日吃過的丸藥那般顏色晦暗,反而泛著光澤。


    他大為驚疑:「這金丹,若真能替朕解了困乏,那也能……」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口,無外乎是為了那二兩肉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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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方應諾:「自然,便是陛下未問出口的亦然。」


    「那朕自得試試。」


    他捏起金丹就著茶水吞入腹中。


    果然還是我熟悉的那個末帝。


    色字當頭時,即便是吞毒也這般心甘情願。


    我看著他不耐的神色:「吾便告退了。」


    31


    獻上的金丹自然便是我家老祖宗嬴政最愛嗑的那個。


    末帝這檔次,能和我家老祖宗吃一樣的東西,算他撞大運了。


    我撥弄開內侍送來的木盒,裡面整整齊齊碼著一沓銀票。


    枝兒數了數,眼裡的光都亮了:「小姐,有二萬兩!」


    「唔。」


    我不置可否地應了聲:「瞧你財迷的樣兒,就這還不如你管的碧翠閣一月的收入。」


    枝兒手下管著我在京城的所有鋪子,走到外面旁人也得恭稱她一聲「林大掌事」,再不是從前那個命如飄蓬的小丫鬟了。


    此時聽了我的話也有些不好意思,朝我撒著嬌:「小姐,這不一般呀,咱們這可是空手套白狼。」


    我笑了起來:「也是,白嫖的東西就是比自己辛苦賺來的香。


    「不過這才哪到哪兒啊,你且和宮裡那邊說一聲,金丹成丹不易,還需多等些時日。


    「等哪天收到二十萬兩了,再將第二顆送去。」


    我伸著懶腰準備歇個晌。


    枝兒在後邊追著我:「那這二萬兩也是送去給姑爺嗎?」


    也不待我回話,她又自言自語著:「小姐騙別的男人的銀子養姑爺,姑爺真是好福氣啊。」


    我唰地一下掀起床簾:「這話你有本事到祁宴面前說去,你且看看你家郝大哥會被他怎麼罰。」


    我在「郝大哥」幾個字上加重語氣,滿意地看著枝兒捂臉逃跑。


    哼。


    小丫頭還想跟我鬥。


    32


    祁宴兵圍京都的時候,皇帝已斷斷續續給我送了三百來萬銀票。


    說來可笑,各處鎮壓叛亂的大軍連軍糧都短缺。


    皇帝不花金銀購糧,反為了一展雄風,花這白花花的銀子買毒丹。


    我隻能邊收銀子邊在心裡嘆一句。


    陛下何故資敵?


    京都沒被圍上幾日。


    四座城門的守將便已降了三個。


    自然是我在背後同他們夫人交流的緣故。


    我不過說了些:「止了兵戈,救得無數人性命,這是天大的功德,自能得後世福報。」


    她們便急吼吼地拿這話去勸自家丈夫。


    而那些男人們也很可笑。


    往日隻想將女人們制成隻知服從的人偶。


    遇到大事猶豫不決,又需要女人來給建議。


    大概因為。


    這般便是選錯了,也能將責任全部推給女人擔著。


    前世京城被圍一月有餘,京中各處在戰火下損毀了許多。


    更別提皇宮裡,被兵痞們縱火焚了幾重宮殿,後來修復耗費銀兩不知凡幾。


    今世祁宴兵不血刃地入了皇都,治軍更是嚴格許多。


    整座皇城未遭絲毫破壞。


    直到第二天末帝禪位,四處有人張貼皇榜。


    有識字的百姓看了,又傳揚出去。


    大家才知道頭上換了一片天。


    33


    末帝死的時候我去送了一程。


    高立的刑臺上,末帝神色莫名。


    想來一個皇帝,在臣民的矚目下被砍頭,對他來說太過刺激。


    更別說我早早就派人傳下教諭。


    「末帝愧於天,愧於民,神靈欲將他收歸地獄受罰。


    「今日之死,不過順應天意罷了。」


    有了我的背書,末帝今世竟死得比前世更為不堪。


    死時身上滿是爛菜葉子、家禽糞便,汙穢不堪。


    劊子手手起刀落,他雙目圓睜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


    我瞥了一眼,命人撿起。


    丟到城外新建的茅廁裡去。


    34


    祈宴登基一月後。


    我接過封我為丞相的聖旨,正式走上了朝堂。


    彼時整個京城被光暈籠罩,幾乎人人皆道我是「天命所歸」。


    隻除了末帝之師,前朝太傅周聞。


    他堅稱我乃是妖孽臨世,禍國殃民。


    祁宴盛怒之下竟在朝堂拔劍,當場便欲斬了他。


    我奪過劍,命眾人將周聞困於府邸。


    三日後,我備上厚禮去了周府。


    周聞仍是昨日的裝束,隻是一身淨挺的官袍變得滿是褶皺。


    此時正被麻繩捆著,縛在床頭呢。


    見我來了,他毫無風度ţüₒ地衝我吐起口水來。


    「呸!你這妖女,蠱惑帝王,敗壞朝綱,竟敢以女子之身為官。


    「陛下就該將你斬首示眾才是!


    「你竟還敢來見我,是嫌老朽罵你罵得還不夠狠嗎?」


    他氣得滿臉通紅,花白的胡須上下抖動,顯然心情很不平靜。


    我卻沒計較他的冒犯。


    「太傅氣的到底是我蠱惑末帝,還是氣我女子之身為官?」


    「有何區別?皆是敗壞綱常之事。」


    我淡然一笑:「那區別可大了。


    「末帝便是沒我蠱惑,便能保這天下安穩嗎?太傅難道看不到,這天下沒了末帝反倒更好了?


    「至於太傅說我以女子之身登朝堂,我記得前朝曾出過一位女將被封侯,那位女將便是姓周,我翻過族譜,那位可是太傅的祖上呢。」


    周聞一下啞然:「你若為有學之士,登上朝堂,老朽不會罵你,隻會敬你。」


    「我願與太傅打賭,請太傅給我一年時間,看這天下變化,便能懂我。」


    我解開周聞身上的麻繩:「聽聞太傅已有幾日粒米未進,聖旨已下,您便是把自己餓死了,又有何意義?不如留著這條命為天下百姓再做些事。」


    我在周聞復雜的眼神中出了太傅府。


    看到熟悉的馬車停在路邊,我徑直上去,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勸好那糟老頭子了?」


    「差不多吧。」


    祈宴哼了一聲:「這老頭冥頑不靈,竟敢這樣罵你,若不是看他留下還有些用處,我真想剁了他。」


    35


    鬧這一場卻是我和祈宴商量好的。


    前世在我為天下女子與眾士子對抗時。


    周聞是最先倒戈到我這邊的那個,更是寫下了長文質問眾人。


    問他們何為孝?何為悌?


    以曲解的聖人之言,將自己的母親束縛在方寸天地裡,算孝嗎?


    將自己的妻子、女兒如物件般擺在家裡,算愛惜嗎?


    他的身份擺在那裡。


    他說「理學」,說「存天理,滅人欲」乃是曲解聖人之意。


    學子們隻能聽從, 除了幾位大儒, 沒有人敢同他辯駁。


    他的妻子是官家夫人中第一位步入工坊做工的, 他們的女兒更是第一位走上朝堂的女官。


    這樣一家子好幫手, 我當然得想法子拉入陣營。


    隻是今生我以怪力亂神入局,招了他的忌諱,所以他對我抵觸得厲害。


    不過我如今對這層「神」的身份已不在意了。


    原就計劃要脫下這層皮。


    之前是迫不得已走了捷徑。


    如今我本身的力量已經足夠。


    我也不想百姓們移了性情。


    有信仰和寄託, 這很好。


    但若遇事不懂迎難而上, 隻知向莫名存在祈禱,卻不是我想要的。


    我開始一點點將自己從神的身份中剝離, 以人的力量去做我想做的事。


    我和祁宴將前世已迭代過幾次的新式織機、農具、水泥等帶到了這一世。


    又在各地建起各類工坊, 鼓勵女人入坊做工。


    這理所當然地遭到了那些衛道士們的阻攔。


    「女人便應當守於家中,相夫教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女人出去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若是前世。


    我還會好生與他們辯駁, 今世卻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自離家起,我便在積蓄力量。


    建立善堂,救下許多孤兒, 教他們讀書識字,習武健體。


    現如今我與祁宴手下人才濟濟。


    再不似前世那般。


    行事需得考慮前朝舊臣的想法, 束手束腳, 一不小心就會落入無人可用的地步。


    我們直接將反對的人從官位上撸下去, 或殺或貶。


    又將自己的人手替上去, 其中更是有許多能力出眾的女子。


    這也是朝堂中第一次出現除我以外的女子身影。


    不出一月, 朝堂上再無反對的聲音。


    36


    三月後, 各類女子工坊在各州府遍地開花。


    京都織坊裡,第一位來報名的正是周聞的夫人趙淑嬌。


    她脫下诰命服, 穿起統一的女工服制。


    在看到我時緊握著我的手。


    「我家老頭子託我請丞相過府吃飯,想向您致歉呢。」


    我有些驚訝:「這麼快?我還以為要等到太傅對ṱú₊我改觀, 至少得等上一年呢。」


    趙淑嬌打趣起自家丈夫:「他啊,被您拿出來的印刷術折服了。


    「說有了這,天下窮苦孩子,也能多了份讀書識字的希望。


    「還說您高義,願為窮苦人士扛下世家壓力,以前他那樣曲解您,真該死呢。」


    活字印刷術, 卻是我前世也未曾拿出來的。


    世家牢牢掌控書籍,不讓窮苦之人有獲得學識的機會。


    以此固定階層,保證自己永遠高高在上。


    前世我躊躇許久,直到死也未曾拿出。


    便是因這會損了世家根本利益,怕他們發了瘋,為此禍亂天下。


    今生我們借著兵禍。


    在大軍入京之前, 便ṭû⁷將世家好生犁了一遍。


    如今終於可以放心地把這技術擺出來。


    書籍的價格降下, 也能有更多的人讀得起書。


    之後再以科舉取代察舉。


    階層不再固定。


    世家再不會永遠高高在上。


    37


    我與祁宴拜過天地,拜過父母, 夫妻對拜。


    我成了他唯一的妻子, 但我到底還是沒有做皇後。


    皇後的身份, 雖是權力,也是桎梏。


    我隻願做丞相。


    祁宴一生沒有娶後納妃,真正做到了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們居於光明殿裡, 共同執掌這個國家。


    時光荏苒。


    女兒十六歲時。


    祁宴撂挑子不幹了,他私下裡同我說:


    「前世未能陪你去看海,今生咱們早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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