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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女兒死時老公在照顧白月光的貓 3870 2025-03-14 13:5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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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還愣在這裡做什麼?棠棠因為你都摔了一跤,趕緊去找藥,她要有什麼事,我要你好看。」


    見我不為所動,傅臨州更氣了:


    「高雅樂,你是聾了嗎?我跟你說話了,你有沒有在聽?」


    傅臨州煩躁的聲音將我從思緒中抽回。


    而我隻是淡淡瞥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兩人,繼續邁步往外走。


    反正這一切都結束了,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要是換作以前,看著他們兩個如此親密的接觸,我早就紅著眼眶跟他大吵大鬧了。


    可是現在,我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傅臨州內心閃過一絲慌亂。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如果讓我真的走出了這扇大門,以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朝我伸出手,想要抓住我,我的手臂卻從他的指尖擦過。


    原本還裝作受到驚嚇的唐棠,見情況不妙,立馬故作委屈地開口:


    「臨州哥哥,是不是樂樂姐誤會了什麼,又跟你鬧了?要不我去解釋一下吧?」


    她說完,沒等人開口就一段小跑,跑到我的面前。


    「樂樂姐,你別誤會。臨州哥哥衝你發火也是正常的。你知道我有抑鬱症的,那隻貓就是我的安撫器,你女兒不聽話讓我的貓受到了驚嚇,差點讓我的病也跟著復發,臨州哥哥也是擔心我才會把你女兒關在陽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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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邊說一邊衝我笑了笑,湊到我的耳邊,用著隻有我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頓:


    「你那隻知道哭的便宜女兒終於死了,不如你也去陪她吧?每次看到她我都覺得惡心,憑什麼你能生下臨州哥哥的種呢?她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我知道那天的太陽很大,就是故意把她關在陽臺上的,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唐棠每多說一句話,都像是往我的心髒上狠狠插一刀。


    這個害死我女兒的罪魁禍首,還在我面前得意洋洋。


    我所有的理智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內心就像是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燃燒一樣。


    不等唐棠反應過來,我就扯著她的頭發,將她狠狠地按倒在地,一個又一個的巴掌接二連三地扇在她的臉上。


    5


    「閉嘴!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的女兒?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


    一旁的傅臨州終於反應了過來,他一腳將我踹翻在地。


    力道很大,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撞上一旁的桌角,後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項鏈也在這個時候,斷開,掉在了一邊。


    傅臨州卻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走向唐棠,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懷裡。


    「棠棠。」發現她有流血的地方後,傅臨州一邊對我罵罵咧咧,一邊又著急忙慌地從包裡掏出藥,親自喂唐棠吃下去後,才松了一口氣。


    見傅臨州始終站在她那邊,唐棠哭得更兇了,整個人都撲進他的懷裡抽泣:


    「臨州哥哥,你可以一定要為我做主。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被人這樣打過。我不過是好心關心了姐姐幾句,誰知道她會突然發瘋,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


    「笑笑還那麼小,要是跟在她這種人身邊長大,指不定會被帶成什麼樣子。畢竟笑笑是傅家的孩子,以後帶出去上不得臺面丟的都是傅家的臉。


    「我看她就是故意用孩子威脅你,你將這種城府深的女人留在身邊遲早是一個禍害。」


    唐棠的這番話更是讓傅臨州怒火中燒,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我,恨不得將我原地撕碎。


    「高雅樂,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毒婦有什麼區別?這幾天,棠棠的貓一直在醫院接受治療,她自己的病情都還不穩定,卻一直讓我趕緊回家陪女兒。


    「然而你是怎麼做的?你不僅辜負了別人的一片好心,還動手打人,我看就是太給你臉了,讓你分不清主次。女兒也是被你帶壞的,果然是什麼樣的媽生出什麼樣的種。


    「趕緊讓女兒滾出來,你和女兒一起跪在地上道歉。你不是一直想要女兒去最好的學校上學嗎?隻要你跟女兒現在立馬跟棠棠道歉,我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送她去學校。」


    劇烈的疼痛侵蝕著我的大腦。


    不僅是身體上,更是心靈上。


    每次發生這種事情,傅臨州根本不會過問,就會毫不猶豫地偏向唐棠。


    在他眼裡我就連呼吸都是錯的。


    一想到這麼多年我對這個家的付出,還比不上別人的一句話,我就覺得可笑。


    就算我做得再多,傅臨州也永遠隻會高高在上地踐踏。


    既然如此,我不會再對這一切有任何奢求了。


    我閉著眼睛任由眼淚滑落,像是沒有聽見傅臨州說的那話一樣,緩過神來後,跪爬著想要將掉落在一旁的項鏈撿回來。


    然而我的這個舉動卻被唐棠看在了眼裡。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項鏈,故作驚訝地捂住嘴巴:


    「這個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我還以為被我不小心弄丟了,沒想到……


    「樂樂姐姐,你要是喜歡,你直接跟我說就行了,我可以送你,但你沒必要幹這種勾當啊?居然還偷……這傳出去對傅家的名聲多不好啊?別人還以為臨州哥哥故意虐待你呢……」


    我不清楚唐棠在說什麼,轉頭死死地瞪了她一眼。


    這是我為了感受到女兒還在我身邊,專門去定制的一條項鏈,怎麼會跟她有關系?


    然而我的沉默不語卻被傅臨州認為我是在故意挑釁他。


    他三兩步走上前,察覺到他的舉動,我連忙伸出手想要護住那條項鏈。


    傅臨州卻並沒有收回自己的舉動,一腳重重地踩在了我的手背上,使勁蹂躪。


    我清楚地聽到吊墜碎裂的聲音,以及傅臨州的咒罵:


    「高雅樂,你在這兒故意裝聾作啞是吧?我他媽什麼沒給你,你居然還去偷別人的東西,傅家的臉面就是被你搞丟的。


    「怎麼?是不是非得把傅家弄垮了你才會滿意?你怎麼這麼歹毒?」


    6


    一陣風吹過。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有東西從我的手掌中流逝。


    「不、不要……」我撕心裂肺地吼著卻仍舊無濟於事。


    我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連女兒最後的骨灰都無法保留。


    更恨當初的自己,眼盲心瞎,把這樣一個男人當成珍寶一樣愛了這麼多年。


    到頭來什麼都留不住。


    聽見我的喊聲,唐棠有些鄙夷地皺了皺眉,滿臉嫌惡地開口:


    「咦,樂樂姐,你在項鏈裡面裝的什麼東西啊?飛了我一臉,好惡心,呸!」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又再度開口:


    「該不會是什麼詛咒人的邪術吧?你們農村人最信這種東西了,難怪臨州哥哥和我這兩天什麼都不順,原來是你在背後搞鬼。」


    傅臨州沒說話,踩著我手背的力度卻越來越大。


    他們做生意的人,最信這些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我的頭發就被人狠狠拽起,整個人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態跪在地上。


    項鏈早已被踩得四分五裂,隻留下了一堆小小的白灰在黑色的地板上,是那麼顯眼。


    「高雅樂,還有什麼卑鄙的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不是想詛咒我們嗎?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詛咒。」


    傅臨州一邊說,一邊用腳尖踩在那一堆白灰上,使勁碾。


    我整個人痛不欲生,極力伸手想要阻止這一切:「不……不要……笑笑……我的笑笑……」


    可我越是痛苦,一旁的唐棠就越是笑得開心。


    「對著一堆灰喊你女兒的名字,樂樂姐,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瘋吧?真是搞笑。我猜等會兒你就要說這是你女兒的骨灰了,是不是?


    「不得不說你的演技還挺好的,但想用這樣的方法逃避懲罰,做夢。誰讓你敢對我動手的?臨州哥哥肯定不會放過你,這就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唐棠的這番話讓傅臨州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在轉頭看到我死死地瞪著唐棠的那一瞬間,這些情緒在他心裡又消失殆盡。


    傅臨州的那一雙眼睛裡再次隻剩下了濃濃的恨。


    頭皮被扯得發麻,我卻死死地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高雅樂,我勸你趁早道歉,我也能當作這一切都沒發生過,否則有你受的。」


    我循著聲音轉頭看去,有那麼一瞬間,就連我自己都在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我竟然從傅臨州的眼裡,看到了心疼。


    他想讓我妥協,少受點罪。


    可是憑什麼呢?


    我做錯了什麼要向她道歉?


    我的女兒又做錯了什麼?就連死後都要遭受人的誣陷。


    「絕不可能!我沒錯。」


    我話音剛落,唐棠就抬手狠狠地甩了我一耳光:


    「這一巴掌是還給你的。」緊接著又是一巴掌。


    「這是替你女兒打的,誰讓你沒教好她?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怪你。」


    傅臨州就在一旁看著,任由唐棠對著我的臉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打下來。


    他的臉上毫無表情。


    就好像被打的是一個與他無關的人一樣。


    也是,這麼多年,傅臨州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他心裡的那個人一直都隻是唐棠。


    7


    「臨州哥哥,你看她的眼神好可怕。我手都打疼了,你替我教訓她,好不好?」


    因為唐棠的這句話,我又平白無故地遭受了兩個耳光。


    男人的力氣本身就比女人大。


    傅臨州這兩巴掌下來,我的嘴角都淌著血,臉腫得就像個豬頭一樣,頭發也是亂糟糟的。


    可我越是一聲不吭,傅臨州心裡就越是氣。


    像是不過癮,傅臨州抓著我的頭發將我狠狠地按在了那堆骨灰上。


    「你不是想詛咒我嗎?我就讓你也親自嘗嘗被詛咒的滋味。」


    此刻的傅臨州就像是一個偏執的神經病一樣,肆意地在我身上發泄。


    我被女兒的骨灰嗆得渾身難受,卻也不敢咳嗽,生怕自己的小小舉動會讓女兒更加遠離我。


    到最後,我甚至直接一口將地上的白灰全部包在了嘴裡。


    是不是隻有把女兒的骨灰吃進肚子裡,我們母女倆才會這一輩子都不分開?


    我一邊吃,眼角一邊不停地流淚。


    傅臨州終於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施加在我身上的力氣不自主地松開。


    我整個人像毫無生氣的木偶娃娃一樣趴在地上,隻是機械地重復著一個動作。


    抓起地上的灰,一點點地塞進自己的嘴裡。


    嘴裡還念念有詞:


    「媽媽再也不會和笑笑分開了,再也不會……」


    一旁的唐棠用看精神病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最後更是忍不住捂著嘴朝一旁幹嘔。


    「臨州哥哥,你看她是不是瘋了?怎麼會有人一邊吃灰一邊哭啊?」


    明明我沒有跟他們說任何一句話,傅臨州卻隻覺得自己的心裡傳來一陣抽痛。


    他呆愣了一瞬後,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蹲了下來,一隻手控制住我,語氣依舊不悅:


    「高雅樂,別在這裡裝神弄鬼了,你弄成這樣子給誰看?演戲演過頭了就沒意思了。


    「笑笑呢?我今天一天都沒看到她人了,你又把她藏哪兒去了?棠棠也是因為擔心笑笑才會那麼激動,你好端端的跟她計較什麼?」


    以前每一次,隻要唐棠不高興就會把這一切怪在我和笑笑身上。


    每當這種時候,傅臨州就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批評笑笑,甚至有時候也會動手。


    我害怕這會給笑笑小小的心裡留下陰影,便會提前把她藏起來。


    美其名曰跟她說是在玩躲貓貓的遊戲。


    女兒信了,還特別期待爸爸的回家。


    可隻有我知道,善意的謊言背後隱藏著怎樣的黑暗。


    想到這裡,我突然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卻止不住地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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