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綁定了吸病系統。
隻要經我的手,不管什麼病都能被吸走。
當我治好村裡一部分人的病,他們卻反過來報警告我無證行醫,還想從我手裡訛錢。
我當眾掏出醫師資格證。
等警察走後。
我微微一笑,轉身將系統裡吸的病悉數還給了他們。
1
從醫院離職後,我意外綁定了吸病系統。
顧名思義,不管生了多重的病,隻要我摸一下對方的手腕,都能被系統吸走,然後轉換成積分。
至於積分是用來幹什麼的,我也不清楚。
從報考醫學院那天開始。
我心裡就有個造福人類的夢,於是便趁熱打鐵,向銀行借了幾十萬。
在家鄉開了家小診所。
我輕輕松松治好了無數人的病症。
癌症晚期也不在話下。
我更是成為當地的香饽饽,也就是他們所說的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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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正在家裡吃早餐,等著一會兒去診所開門上班。
我那十歲的小侄子突然敲響了我家的門,急匆匆地說:
「小姑!不好啦,診所那邊有好多人來了!」
「爺爺讓你過去一趟。」
我知道八成是出事了,飯都沒吃,直接就跑過去了!
2
路上。
我表面看似鎮定,心裡實則慌的一批,該不會是系統的診治出了什麼問題吧?
這會兒人家患者找上門。
我來不及多想。
此刻。
我的診所門口密密麻麻地圍滿了人,一個個滿臉憤怒,其中幾個人手裡還拉著橫幅。
正中間的孩子抱著一個老人的遺像:
「古林村庸醫害死我父親,殺人償命!」
我們村就是古林村。
「鄉親們啊,就是她,姜清黎,害死了我爸。」
「昨天我爸人還好好的,隻是過來看個感冒,吃了她開的藥,昨天晚上就不行了,老人家才 70 歲啊,就這樣痛苦地走了。」
拉橫幅的其中一中年男子喊道!
這樣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我當然不會認:
「說是吃了我給的藥,證據呢?」
我開的基本都是提升免疫力、補充維生素的藥片。
不然這摸手腕就治好病沒那麼容易讓人相信。
遺像上的老人我昨天確實見過,就是我們村的。
經過確診,他有糖尿病和高血壓。
但我昨天壓根就沒給他開藥。
隻是象徵性地摸了摸他的「脈象」,系統都還沒發力呢。
一聽醫藥費要上千。
老人家認為我是在敲詐,轉頭就走了。
「證據就是診所的監控,我爸就是來了你家診所,才出的事,這事兒你必須得給個說法!」
旁邊人附和:
「就是啊,小黎,徐老伯就是在你這裡出的事,昨天他來我可是親眼所見。」
「徐老伯平時為人正直,小黎你怎麼能為了錢做這樣黑心的事呢?這不是害人嗎?」
說這話的是古林村的村長——趙志。
我皺眉:「村長,你把話說明白,我做什麼黑心事了?」
村子裡這些人大大小小的病,不都是我看好的?
「我聽苗苗說,你根本就沒有醫師資格證書,隻是讀了個醫學大專而已,出來就找別的工作了,根本沒法給人看病。」
「你這樣開診所,沒有請專業醫生,是違規操作,大家完全可以報警告你要求賠償了。」
3
我一眼看去。
大多數都是在我手裡治好病的。
有月經不調,有尿毒症,有癌症等等。
所以這些人今天都是來找我賠償的?
我氣笑了,目光轉向徐老伯的兒子——徐泰。
「我昨天壓根就沒給你爸開藥,診所監控裡就有證據。」
「不信我現在就翻出來給你看看。」
徐泰梗著脖子道:「還用看嗎?敢做不敢認,我爸現在人都沒了,當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周邊村子那麼多診所,為什麼我就偏偏來找你?你害死我爸,還不認,你小小年紀,心思怎麼這麼惡毒!」
他說話聲音很大。
吸引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我爸在旁邊勸說:「鄉親們,有話好好說,這絕對是個誤會。」
他冷汗不停地往外冒,診所好不容易打出去的名聲,他害怕一夕之間就聲名掃地。
本來他這個人就非常地好面子。
而且,開診所投進去了不少錢,還貸了點,一旦出事就真的完了。
這時,趙村長身後的趙苗苗出來說道:「誤會什麼誤會?板上釘釘的事,你就是違規營業,沒有醫師資格證,你怎麼敢的!」
「鄉親們的命都不是命了是吧?咱們古林村是小,但也不是你無證行醫的借口!治一次動不動要我們上千塊的醫藥費,現在還治死了人,掙這個錢你不怕天打雷劈啊?」
我看向她。
我記得趙苗苗比我小兩歲,也是學的醫,隻不過上的是中專護理專業。
中專畢業後找了家保健機構上班。
最近這段時間失業了,一直待在家裡啃老。
趙村長想把人往我這診所塞。
被我拒絕了。
第一,她一個中專畢業能知道多少專業知識?
第二,我這裡也不需要護士,一個人忙活就足矣。
平時她過來診所找我,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村長的女兒。
沒想到心裡卻打著這樣的主意。
她怎麼就確定我沒有醫師資格證?
我正經醫學院臨床碩士研究生畢業,更是在三甲醫院上了五年的班。
到頭來在他們嘴裡成了專科畢業?
趙村長的糖尿病還是我治好的呢!
4
「怪不得我覺得治病回去以後身上沒勁兒,瑪德,收我幾百塊的醫藥費,庸醫,還錢!」
「連一個村的鄉親都直接坑,姜清黎,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就是,昧著良心收我們那麼高的費用,效果也就那樣,我回去以後身體更不舒服了,要不是及時去了正規大醫院治療,我命也要交待在這裡了。」
「就是,你要是不把錢還給我們,我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把我們害成這樣,得加倍賠償,十倍!我給了你一千,你得賠償我一萬!」
如今我的醫師資格證書沒帶在身上,但我手機裡有電子版。
我找出來給他們看。
沒承想,這群人根本不認。
「誰知道你這玩意兒是不是偽造的?我現在都能做一個了。」趙苗苗滿臉鄙夷。
我媽急得直掉眼淚:「我家小黎就是醫科大學畢業的,最近剛從醫院離職,證書是真的呀!」
我看都沒看趙苗苗一眼。
「剛剛那個說在大醫院治好的,你得的是艾滋病,我好奇醫院怎麼給你治的?」
我指著那個說去大醫院治好的人,冷聲問。
眾人一聽這人得的是艾滋病。
瞬間離他遠遠的!
這人漲紅了臉,像是想到什麼,他理直氣壯道:「你說我是艾滋就是艾滋了?咋的,你不還錢還想來汙蔑我?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反正他的病已經痊愈,現在的醫療技術確實沒辦法治好,但好都好了,他就一口咬死自己不是艾滋病就行。
趙苗苗站在人群中。
滿臉得意。
她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尤其是我這診所因為給人看病,賺得盆滿缽滿。
她每天隻能眼睜睜地瞅著錢一筆筆收入我的賬戶。
跟我接觸了一段時間後。
她竟覺得治病好像也沒那麼難嘛,不就給人開點藥,感冒掛個生理鹽水罷了。
我給病人開的什麼藥,她都記得很清楚。
有什麼難的?
而且我也從來沒在她面前拿出過證書。
她就斷定。
我肯定是無證行醫。
5
這給了她極大的信心,既然我行,她必定也能開診所。
但前提是我這診所得趕緊倒閉了。
於是,她就想出這麼個陰毒的主意。
那些被我治好的人,一聽說可以加倍退醫藥費。
就紛紛加入了討伐的隊伍。
我無語,她真以為自己學了兩年中專護理,有了幾年在機構的經驗,就認為自己也行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報了警。
警察很快就來了。
古林村村民們立馬告狀:「警察先生,這人無證行醫,如今還害死了人,這人就是死者的家屬。」
他們指了指徐泰。
「我們這些人,經過她的治療,好多人都病情加重,去了三甲醫院才看好的。」
聽到無證行醫。
警察臉色凝重了不少,無證行醫害死人的事件以前不是沒有過。
涉及人命。
他們目光嚴厲地看向我這個「罪魁禍首」。
我反而松了口氣。
不一會兒,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我家。
我的本科畢業證書,醫師資格證書,全都在家。
給警察們查看了我各種證件手續之後。
我完全是有資格開診所行醫的。
這些東西的真假,隻要稍微一查就知道。
警察先生和局裡那邊的人溝通了之後,確認我的畢業證和醫師資格證都是真的以後。
慎重地交給了我。
「這些確實都是真的。」
聽到這裡的村民,尤其是趙苗苗,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她明明就是無證行醫啊,你們為什麼不把她抓走!」
「就是!徐老伯明明就是她的藥害死的啊!」
「什麼證書,肯定是假的,我兒子的同學就是辦假證的,是不是假的我清楚得很。」
「你們這些警察不會已經被姜清黎買通了吧?同流合汙!」
警察厲聲道:「說什麼呢?再啰唆都特麼給我去警局!」
我調出昨天徐老伯來我這裡看病的監控。
清清楚楚,我就是摸了摸「脈象」,老人家嫌貴,壓根就沒開藥。
視頻為證。
至於他怎麼死的,誰知道呢。
徐泰瞪大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苗苗指著監控:「這個肯定是你合成的,姜清黎,你明明就是有備而來!」
一切都是一場鬧劇。
警察不耐煩地調解了幾句就離開了。
6
不少人還圍在我家門口。
要我還錢。
不然就天天來我家門口蹲。
我一陣心寒,看著一張張憤然又貪婪的臉。
果然好事沒那麼好做,隻要產生利益,親兄弟也會反目。
平時花大幾十萬都治不好的絕症,他們花幾百上千治好,卻反過來咬我一口。
人心叵測。
我媽抹著眼淚說道:「閨女,要不錢就還給他們吧,不然這診所還怎麼開下去啊?」
「咱姜家做事堂堂正正,錢大不了退給他們,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個事。」
我爸也說。
我當然樂意退了。
錢要回去,病也會隨之退回去。
診所,大不了不開了,或者繼續去三甲醫院上班,再不濟幹別的,總之餓不死。
我根據賬本記錄,把錢一筆筆退給了他們。
包括村長家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昧著良心過來退錢。
錢退給這些人。
我還有一部分的家底,不會太虧。
趙苗苗這時候又出來說要我加倍退,承擔村民們身體和心理上受的傷害,還有精神損失費——每個人至少賠償一萬。
她就是看不得我好!
果不其然,被她一慫恿。
村民們又動搖了:
「就是,你得加倍退我們,雖然我身體沒什麼事,但我心理受到了傷害,你得退我兩萬!」
「今天不賠我一萬我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