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烏鴉 3372 2025-03-06 10:17:07

齊妙打來電話的時候,小九已經吃完了飯,正在解剖一隻小白鼠。


「寶姐,酒店和咱們準備好的安全屋都被找到了。他們在海市瘋狂找你,已經找到了我們下船的地方。」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笑著說:


「沒事,臺風要來了。」


小九放下手術刀:


「他們被抓到局子裡不來這裡怎麼辦?」


「進去了也會馬上被放出來,放心。這些人混跡多年,沒個半年都查不完罪證。」


「況且,他們有一定要湊在一起的理由。


這幢別墅不就是最好的地方嗎?」


我穿好防彈衣,帶上手套和裝備,緩緩對齊妙說:


「那個住院的劉峰該死了,惡心的東西們被嚇得縮在一處才好清理。」


那邊嗯了一聲:


「姐妹們都到了,今晚可以行動。」


「老五留在船艙把他們的資產都轉移走,其他人按計劃行事。」


風雨越來越大,外面不停有車開進來,剛開始下來的都是荷槍實彈的保鏢,看裝備和架勢,檔次比在賀星集團的高出不少。


等保鏢檢查完整個別墅,那幾個人才下車。

Advertisement


王勳走在中間,正眯著眼打量周圍的環境。


「碼頭說她們隻有九個女人,整個海市黑白兩道我都打過招呼,最近沒有特殊的單子。」


如果真是鄭穎的女兒,她就知道回這來找我。


王勳身邊是一個中年男人,他點頭哈腰地說:


「咱們這有 200 個專業的保鏢,她們一幫小娘們能怎麼著,還不是送過來給咱們玩的。」


「那個許明城這兩年太能裝逼了,死就死了。他那攤事兒我老張接手,王總放心。」


王勳神色陰鬱地笑了笑。


「進去吧,雨要大了。」


「她們都弄死三個了,你最好也害怕點。」


13、


別墅花園有一個地窖,是放種子和樹苗的。


我早就叫齊妙她們挖了一個夾層,這個地窖連通著別墅的地下室。


等換好裝備,我們每一個人都站在了計劃好的位置上。


小九轉頭看我,沒有笑:


「寶姐,我活到這裡就可以了,別再救我。」


我看著她,仿佛看著那個從前千瘡百孔也不曾愈合的孩子,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我不會再救你。」


風越吹越大,我輕聲對著領口說:


「行動。」


別墅的裝潢和格局都沒有變化,剛走進去就能感覺到濃重的腐朽和壓抑的感覺。


我掏出匕首近身扎在看守地下室的保鏢頸動脈上,另一隻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口鼻。


小九早就解決了另外一個,淡定地遞給我一個防毒面具。


「叫她們也帶上,這個毒性我自己都害怕。」


她說完,就掏出了兩個煙霧彈,從門口輕輕地扔出去。


隻三秒,兩條走廊就灌滿了毒霧,十幾個巡邏的保鏢應聲倒下。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對方發現了,斷電。」


耳返裡傳來回應,瞬間整個別墅漆黑一片。


帶著消音器的手槍連開 7 槍,把倒在地上的人都補了。


地上的對講機裡傳出王勳的聲音。


「寶兒。」


他的音色依然平穩,甚至還帶著一絲嘲弄。


「你早知道了吧,我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我沒有說話,淡定地走出長廊,對著跑過來的一隊保鏢瞬間開了 7 槍。


等他們反應過來以後,我和小九躲回了拐角換彈。


「你長大了,比我的孩子還出色。寶兒,回來吧,爸爸會給你舉辦盛大的宴會,讓你成為海市人人羨慕的公主。」


小九蹲下,又拿出兩個毒氣彈,直接拔了塞子扔出去。


我笑著說:


「等你們都死在這裡,我可以做你們這個傻逼帝國的女王,名正言順地毀掉你這半輩子的資產。」


哦,你那些婚生子女,我查了一下,沒什麼好東西,我到時候也賣到國外去。」


王勳笑了一聲:


「不愧是我的女兒,流著我的血。爸爸在你媽媽的房間等你,乖女兒,活著過來。」


王勳的話音剛落,走廊對面就傳來機關槍上膛的聲音。


小九罵了一聲臥槽,飛快地把我撲倒在地上。


剛才站著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排彈孔。


「你這什麼狗幾把爹。」


我無奈地笑了一聲,對著衣領上的通訊裝置說:


「老三,排查別墅裡有幾把機關槍,給我解決掉。」


火力不夠,毒氣來湊。


小九把她的寶貝搬過來,綁在了一個遙控車上。


不一會,對面就傳來一陣巨大的槍聲。


小九迅速跑出去,拔了一顆手雷就扔過去。


巨大的轟鳴過後,我倆從煙霧裡走出來。


「姐,擺明了是全套。」


我笑了笑:


「放心,我可是一個端了蛇島的瘋子,他的這些保鏢連人都沒殺過幾個。」


你去和老三會合,機關槍威力太大,需要你的毒氣。


小九不願意,可也知道命令最重要。她笑了笑,從包裡又掏出一排毒氣彈掛在我身上。


「別讓那個狗日的死得太快。」


「好。」


我點點頭,這些年支撐我活下來的唯一原因,就是今天啊。


14、


媽媽的房間在三樓。


從通風管爬上去的時候,王勳正在手電筒照著的光亮裡氣定神闲地倒紅酒。


屋裡有六個保鏢,其中三個人配了散彈槍,近距離無敵。


按照他下車時候的配置,我估計門外還有至少四個。


我撓了撓頭,把小九給我的毒氣彈拿出來,然後迅速往下面連開四槍。


天花板轟地一下塌陷,我帶著已經打開的毒氣彈迅速落地。


帶著散彈槍的三個保鏢立即吸入毒氣,捂著自己的口鼻痛苦倒下。


另外三個倒下之前隻開出了一槍,兩槍在我的迅速移動中打空,第三槍打到我的左臂上。


「別動。」


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槍悄無聲息地頂在王勳的太陽穴上。


他懵了,紅酒杯應聲落地。


所有淡定和掌控瞬間消失,甚至雙腿都開始打擺子。


我嫌棄地調轉槍口,在房間門打開的前一秒開了兩槍,門後的兩個人應聲倒下。


「走廊上還有兩個人,對吧?」


確認了王勳的眼神,來不及包扎胳膊,我垂眼把地上的人都補了一槍。


「寶……寶兒……爸爸把所有錢都給你,我早就後悔了,其實我很愛你媽。


我隻是……」


沒興趣再聽他的廢話,我直接一槍崩掉了他的耳朵。


我更喜歡聽他哀嚎。


不一會兒,耳返裡傳來老三的聲音:


「姐,你門口那兩個小九搞定了,我在走廊放了炸藥,沒人打擾你。」


「玩的開心。」


王勳還在捂著耳朵慘叫,我一腳踢向他的腿窩,在他倒地的時候,一腳踩了過去。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踩在他那不堪一擊隻會欺負女人的下體,我不解氣地轉了轉鞋底。


「啊!求你……」


還沒說兩個字,王勳就痛暈過去了,我翻了個白眼,拿出早就讓小九配好的針劑。


死太便宜他了,這一針,會讓他從今以後變成有意識的廢人,同時感受到無休止的疼痛。


也就是說,後半輩子,他隻能躺在床上,享受無時無刻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傳來的劇痛。


清醒卻毫無反擊之力。


15、


半個小時之後, 這幢別墅全是死人。


我們這九個女人,從地下室殺到最上層,連樓梯上都是粘稠的鮮血。


老三背著小九氣衝衝地走過來匯合。


「她是腦子被醫生給實驗壞了嗎?總他娘的找死,沒有她我也能躲開那一槍。」


齊妙拖著一條腿笑。


「她越想死,閻王爺越不收,你看著吧, 我估計她得死咱們後面。」


小九的傷口已經包扎過,腦袋軟綿綿地靠在老三的肩膀上。


外面的臺風越來越大,就連大樹都被連根吹走。


另外幾個姐妹也清理好戰場走了過來。


看到我的時候她們都笑了。


「烏鴉萬歲。」


隻有小九傷得重一點, 正常。


她向來不要命的。


16、


海市這場二十年裡最大的臺風,被氣象局命名為「烏鴉」。


臺風持續了三天, 這三天裡海市市民足不出戶, 看到了一場絕無僅有的認罪直播。


搖晃的船艙裡, 男人已經奄奄一息, 他的一隻眼睛完全瞎了, 貼在上面的紗布還在不斷滲血。


「我叫趙賀生, 是賀星集團的總裁。」


02 年,我在緬甸發家, 然後跟著幾個老板做地產生意。


這期間我們做過強拆, 當時在舊街燒炭死在家裡的六口人,就是我們做的。


他們家還剩了個女兒, 讓我們給賣了。」


說到這裡, 他不知道想到什麼, 突然笑了一聲。


畫面外老五冰冷地說:


「再笑一聲,你的女兒也會被賣掉。」


趙賀生收斂了笑意,不知道扯到了哪處傷口,他疼得臉上抽動起來, 歇了好一會兒才又說。


「那次之後老板發現,賣人真賺錢。男的偽造個意外賣器官,對了, 那些飆車的我們最喜歡。」


女的……」


趙賀生看了一眼他的左側。


「我們會把女人分兩種,好看的關起來給老板們享受, 維護一下關系, 不好看的就賣出去, 國外有些人喜歡。」


後來有些老板口味怪了起來,開始喜歡孩子。


去年開始,我們在公海買了一座島。


王氏集團的太子爺王勳就是最高層的老板, 有很多主意都是他出的,我們解決不了的問題他也能解決。


「你回家幫我問問你媽,多少錢一宿,我今年壓歲錢有一千多。」


「當「」老五點了點頭, 拿起平板給他放了一個無聲的視頻。


趙賀生立刻就崩潰起來, 他絕望地趴在地上痛哭:


「不是說好不動他們嗎?你他媽不是說了不動他們嗎!畜生,你們都是畜生!」


老五沒有說話,找了個地方擺正平板一遍一遍播放這個畫面。


她在欣賞趙賀生從裡到外的防線全部被擊潰的樣子。


像曾經的自己一樣。


17、


臺風稍微小一點, 我們就上了特制的改裝車。


老五出來的時候沒帶口罩,一道道疤痕縱橫在臉上,在雨夜裡像地獄歸來的惡魔。


她把自己的寶貝電腦先放上車。


「所有罪證我都上傳了,包括鄭姨她們收集的東西。」


我沒有說話, 點點頭關掉手機。


「走吧,他們還有一個島呢。」


當烏鴉成群結隊在天空盤旋的時候,是遲來的報應要應驗了。


作品推薦

  • 年年重寧

    「你就不能懂点事,小婷害怕打雷,我这边走不开。」重来一世,我决定如他所愿。懂事地离开。

  • 以愛為名

    豪門父母把我從拐賣村尋回後。

  • 禱告回音

    夜跑时忽然接到前男友的电话。我累得 大喘气: 「有、有什么事?」那头人愣 了一下,语气变得哽咽。

  • 穿紙尿褲的男大

    我们班有个穿纸尿裤的男大。 他一紧张,排便就不受控制。 那纸尿裤两天一换,味道令人头大。 而分组时,我不幸跟他分到了一起。 被熏晕的我,送了他一包纸尿裤。 希望他控制不住身体,至少控制下卫生!

  • 師兄和魔尊同時中了情毒

    "师兄和魔尊同时中了情毒。 可我手里只有一粒解药。 重生而来,我毫不犹豫给师兄服用。 我曾因妄念付出了惨痛代价。 今生再不敢动半点心思。 一向厌恶我的师兄却惨白了脸,颤抖着声音问我: 「阿荫……你不是心悦于我吗?」 "

  • 作為團寵,我將前夫踩到腳底

    我爹是王爷,我娘是丞相嫡妹,我的手帕交是当朝皇后和长公主。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