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嫁給了青梅竹馬,但他的心上人不是我,我的心上人也不是他。
喜宴當天,樂菱郡主一襲紅衣出現在喜堂外面,淚眼婆娑地看向趙雲峰,扔下定情信物,翩然離去。
趙雲峰匆匆拾起信物,追著郡主離開。
我把臉埋在小叔子趙隨安寬廣的胸膛上,哭得嘴角瘋狂上揚。
1
盡管公婆見慣了大風大浪,在面對這樣的一個爛攤子時,還是忍不住頭暈目眩。
他們看我趴在趙隨安胸口,傷心得不願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當即拍板,讓人取來一套新的喜服,套在趙隨安身上。
不管怎麼說,先拜堂成親才是要緊事。
喜悅的嗩吶聲中,我和趙隨安,拜堂成親了。
「禮成,送入洞房!」
喜房之中,我嚶嚶啼哭,趙隨安胸口上還掛著大紅花,臉色緋紅地看著自己的鞋尖。
公婆湊在一起嘀咕了半天,確認了解決方案之後,婆婆坐在了我身邊,和藹地拉住我的手,
「雁雁,是我們老趙家對不住你。
「你看我們家安兒怎麼樣?
「一表人才,儀表堂堂,尚未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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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同意,明兒個娘給你五家鋪子,兩處莊子。」
我擰著手帕擦掉眼淚,嬌羞地回握住她的手。
「一切全聽娘的安排。」
聽我同意,婆婆笑容滿面地走到趙隨安身邊,不知和他說了些什麼。
透過蓋頭,我隱約看見趙隨安在搖頭,婆婆點了他的腦門幾下,他站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頭。
公婆滿臉笑意地走了出去,留下我和我饞了好幾年的趙隨安。
按照習俗,趙隨安用玉如意挑起了我的蓋頭,眼中的驚豔我瞧得清清楚楚。
花燭暖光裡,趙隨安俊朗硬挺的面龐染上了幾分柔和,他放下玉如意,走到床榻邊上,還差點被腳榻絆了個跟頭。
我「撲哧」一笑,趙隨安的耳朵尖都紅了,僵硬地坐到我身邊。
熱烈的氣息從他身上傳來,他的手緊緊抓著膝蓋,不敢看我。
我嘆了口氣,掏出手帕按在眼角,語氣悽涼。
「你哥哥在婚宴上拋下我,去追尋真愛,我不怪他。
「安兒,今天委屈你了,要陪我這個前嫂嫂演戲。」
趙隨安聽我說起這事,自覺愧疚,偷偷看了我一眼,低聲說了句。
「不委屈。」
他又偷看了我一眼,嘟囔著說:「嫂嫂很好,不委屈。」
我擦淚的動作一頓,放下帕子,身子靠近他。
趙隨安被我突然地靠近嚇了一跳,猛地站了起來,頭不小心磕到了床柱上。
我趕緊拉著他坐下來,用手帕捂著他剛剛磕到的地方,輕輕地揉。
相識多年,趙隨安頭一次離我這麼近。
我秀麗的面龐,溫婉的眼眸,細膩的肌膚,近距離地展現在他眼前。
趙隨安面上一熱,手慌得都不知往哪放,揪著床幔不撒手。
他的心髒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呼吸間全是女子身上好聞的香氣。
某處隱秘的部位起了些許變化。
我適時地拿下手帕,一截瑩白如玉的皓腕出現在趙隨安眼前。
他的眼神追隨著那片肌膚,從嗓子眼裡冒出來一團滾熱的氣,吐不出咽不下。
他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返上來更多躁意。
「我不會為難你的,你今夜就在床上睡吧,被子咱倆一人一床,我......啊!」
趙隨安扯下床幔,將我按在床上,粗魯地吻了下來。
我雙手按在他的胸肌上,拼命地摸他,嘴裡喊著:
「安兒,別這樣,我是你嫂嫂。」
他放開我被親得紅腫的雙唇,跨坐在我身上,脫掉喜服,邊脫邊說。
「嫂嫂,和你拜堂的是我,我才是你的夫君。」
說話間,趙隨安連中衣一並脫了,蜜色的肌膚,寬肩窄腰大胸肌,毫無保留地出現在我眼前。
我一時之間被迷得直吸口水,完全沒注意他已經俯身摟住了我。
「嫂嫂,你好香。」
隻聽鶯啼燕語,雨打芭蕉,巫山雲聚,滄海翻湧。
雲銷雨霽之時,床幔中伸出一隻落滿梅痕的玉臂,被一隻大掌抓了回去。
伴隨著幾聲嗚咽,房中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徵程。
2
第二日,我是趴在趙隨安胸口上醒來的。
蜜色的肌膚上同樣落滿了紅痕,我把臉埋在柔韌的胸肌裡,幸福地蹭了蹭。
耳畔響起一聲悶笑,趙隨安居然醒著!
他溫柔地摟住我,撫摸著我光滑的脊背,我又羞又氣,一口咬在他的胸肌上。
按在我脊背上的手停頓了一下,趙隨安悶哼一聲。
我還沒反應過來,趙隨安腰一擰,把我壓在了身下。
紅燭還未燃盡,跳動的燭火透過床幔,印在他的眸中。
他俯下身子,溫軟的嘴唇貼在我的耳垂上細細啄吻,滾燙的手摟住我的肩膀,讓我嬌軟的身軀貼著他的胸膛。
昨夜的快活記憶湧上心頭,我半推半就,小手按在他壯碩的胸肌上,再次被他拉入情欲的海洋。
等我們穿好喜慶的新衣,走到公婆面前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見我們小夫妻恩愛,公婆都笑得合不攏嘴了。
我羞紅了臉,從丫鬟手裡接過茶盞,恭敬地遞給婆婆:「娘,請用茶。」
婆婆眉開眼笑,半點舍不得我受燙,忙不迭地從我手中接過茶盞。
喝完媳婦茶,婆婆的大丫鬟呈上來一套上好的翡翠頭面,婆婆握著我的手,輕輕拍了拍:「雁丫頭,你和安兒好好的,我這個當娘的就心滿意足了。」
我含羞帶怯地瞅了一眼趙隨安,他衝我眨了眨眼,臉上的笑容都要藏不住了。
寒暄了幾句之後,公爹趙松青咳嗽了兩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婆婆,婆婆說道:
「你們倆先去忙吧,我和雁丫頭說會兒體己話。」
公爹帶著趙隨安去了練武場,婆婆帶著我去了賬房。
賬房裡,婆婆的大丫鬟竹香搬過來一個小匣子,匣子蓋打開,裡面放著兩個莊子的地契和五個旺鋪的房契。
她對我非常滿意:「雁丫頭,我們家安兒能娶到你,可真是他的福氣。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好好收著。
「這裡頭啊有首飾鋪子和脂粉鋪子,你那缺什麼,支會一聲,馬上就有人送到你院裡。
「莊子上也都是種慣了瓜果的佃戶,四季裡都有新鮮瓜果送過來,保準讓你在咱們家住得舒舒服服的。」
咱們家。
這幾個字讓我的心頭一暖,我規規矩矩地對她行了大禮:「娘,謝謝您。」
婆婆拉過我的手,輕輕拍了拍,讓我坐到她身邊,和她一起看府中的賬本。
我在娘家的時候,我爹娘專門找了人教我識字看賬,我對這些賬目算得上是熟能生巧了。
不多時,府裡的賬就理順了,婆婆對我的算賬能力贊不絕口。
在兩個嬤嬤的帶領下,我來到了練武場,公公和趙隨安正在切磋,父子二人皆是身高腿長,武藝高強,過起招來不留手,看得我眼花繚亂。
最終,還是久經沙場的公公技高一籌,將趙隨安一腳踹到練武場下。
我帶人悄悄離開了練武場,回了我們倆的小院子,趙隨安應該不會想我看到他丟臉的樣子。
我不知道的是,他們父子都是耳聰目明之人,早就發現了有人在一旁偷看。
趙隨安眼睛一轉,看到了熟悉的裙角,他的臉上泛起一抹緋紅。
他爹見不得傻兒子這副樣子,踹了他的屁股一腳,湊到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趙隨安如醍醐灌頂,眼睛都亮了起來。
3
吃午飯時,趙隨安不在,我樂得清闲,吃過飯就回屋躺著了。
讓他折騰得有點腰酸,我趴在床上,喚了我的貼身丫鬟松雨進來,給我揉腰。
松雨的手溫溫軟軟的,按在腰上輕輕揉捏,非常舒服,我不一會兒就沉入了夢鄉。
過了不知多久,我迷糊地醒了過來,按在我腰上的手有些熱,但是按著很舒服。
我趴著享受了一會兒,有點口幹,喊了聲「水」,腰上的手拿來了,一杯晾好的溫茶很快就端到了我唇邊。
我喝了兩口水,驀然發現,給我端茶的人竟是趙隨安!
一口茶嗆在嗓子眼裡,我咳嗽著推開茶盞,趙隨安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杯子,把我摟在懷中輕拍。
我貼在他滾熱的胸口上,實在是貪戀他的懷抱,咳嗽聲時斷時續,我咳到嗓子都快疼了,才戀戀不舍地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怎麼是你啊,松雨去哪了?」我臉色微紅,隻敢用餘光去看他。
趙隨安撓撓頭:「我在軍中學過推拿,就讓她退下來去外間煮茶了。怎麼樣,我捏得很舒服吧?」
醒來之後,腰上確實舒服多了。
我笑盈盈地看著他:「謝謝相公。」
趙隨安打蛇隨棍上,可憐巴巴地看著我:「娘子,我給你按完了,你能幫我上上藥嗎?爹剛剛踹了我一腳,我的肚子到現在都有點疼。」
聽到他受傷了,我有些著急,伸手去掀他衣服:「怎麼回事啊,傷到哪了?快讓我看看,藥呢?松雨,松雲!去把我匣子裡的藥拿過來!」
松雲將一盒專治跌打損傷的藥遞到我手裡,我接過藥盒,朝著門外使了個眼神。
松雲心領神會,出去的時候還順手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