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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司雨 4200 2025-02-19 17: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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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況且,如你所說,她有心去爭,那便用實力說話。我強於你二人,那是否合該奪回我的東西呢?」


    澤沐被我的話噎住了。


    它可不在意公平,它要的是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不可僭越。


    「你……」


    澤沐還想詭辯,但被若水的呻吟打斷。


    「救我……澤沐……」


    若水已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妪,心口還不斷流著血。


    澤沐眼神決絕,毫不猶豫地伸手掏向心口。


    它想用護心鱗為若水續命。


    「慢著。」


    我懶洋洋地開口:「你可知她當年擅闖禁地,為的是契約一隻強大的古獸。


    「你壓根不是她的唯一所選,隻是個退而求其次的廢物罷了。」


    澤沐猶疑了一瞬。


    百年的相處,我深知它的脾性。


    清高自傲,自詡唯一,容不下一點沙子。


    因此,我才百年來才養它一隻靈獸,為的就是照顧它那可憐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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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若水將它當備胎,它會作何感想呢?


    「別聽她胡說!澤沐,那隻古獸我並沒有捕捉到,你一直是我唯一的靈獸啊!」


    若水枯朽的手臂想攀上澤沐的肩頭,卻被側身躲過。


    澤沐聲音苦澀:


    「你這是承認了,曾想契約另一隻靈獸了?」


    我輕笑:


    「可不是麼,她想契約的古獸,現在就在我身下呢。」


    言罷,我感覺斷瓏哆嗦了一下。


    嘶,別想歪了。


    「我一直將你奉為唯一的主,你怎能如此欺騙我的感情?


    「我澤沐隻求一人一心,你做不到的話,不配使役我!」


    澤沐怒氣滔天,甩開了若水的枯手便要離去。


    若水挽留不得,眼底閃過一片陰狠。


    「把護心鱗,留下!」


    若水凝聚起最後的靈力,趁澤沐不備直擊它胸口。


    澤沐吃痛,一掌扇飛了若水。


    好一出狗咬狗的戲碼。


    澤沐猶不解恨,五爪化為龍爪,狠狠刺進若水的天靈蓋。


    「賤人!若非你從中作梗,我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若水連一聲驚呼都無,當場咽了氣,身軀化為一攤血水。


    「澤沐,你又一次殺了恩人。無情無義,我留不得你。」


    我從斷瓏頭頂飛身而下。


    「臨淵……不,主人,我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澤沐恭順地跪下,一如百年前的樣子。


    我勾了勾手,斷瓏一顆腦袋探至我身側。


    我輕撫它的蛇頭,眼神曖昧:


    「我也隻求一獸一心呢……至於你,還是灰飛煙滅吧。」


    不等澤沐反應,我提劍削去了他的龍角。


    慘叫聲響徹整個司雨宮。


    繼而是爪、足……最後連龍筋也被我抽出。


    我將龍筋遞到斷瓏嘴邊:


    「吃吧,我聽說這個補身子。」


    斷瓏傲嬌道:


    「區區蛟龍,難入我法眼。」


    但身子還是很誠實地吞了進去。


    我愛憐地為它擦去嘴角的碎屑:


    「吃完了,便要應戰了。」


    我回首,直面漫天仙神。


    13


    「罪仙臨淵,犯下弑神大罪,理當處死。」


    天帝依舊面無表情,在高高的雲端宣判我的罪行。


    「若論罪行,我遠不及天帝您犯下的罪孽。」


    我將天帝如何縱容下界仙門蹂躪凡人,扶持若水致使人間大旱的罪行和盤託出。


    眾仙神色驚恐,但口不敢言。


    沉穩的天帝,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


    「一派胡言。


    「下界那位,是天道殺心所化,方與魔族為伍絞殺仙門。本尊乃天道仁心所化,怎會殘害無辜?」


    「是麼?」


    我手一揮,司雨圖從體內浮出。


    「司雨圖被您下了禁制,故那日才會瘋狂吸收我的靈氣。


    「諸位請看,這上面還殘存著天帝的靈力。」


    有些膽子大的仙人探出頭來,果然看見神器上氤氲著金色的靈力。


    那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天帝的靈力。


    「諸位若還是不信,便可下天梯去看看。下界如今是怎樣的大旱無疆,餓殍遍地!


    「這一切,都是拜天帝所賜。」


    我手持吟霜劍直指天帝。


    天帝無喜無悲,巍然正坐。


    「天帝,這……您當真違背了律令?」


    戰神不可置信地湊近天帝,聲音顫抖。


    「呵……」


    天帝發出一聲冷笑。


    須臾之間,祂抓住戰神的頭顱,將其轉化為了金色的靈力。


    眾仙哗然,卻被天帝釋放的威壓按倒在地。


    「便是我做的,爾等能奈我何?


    「下界生靈,蝼蟻罷了。不思供養仙神,留他們何用?」


    祂有著絕對的力量,有恃無恐。


    我握緊了手中的劍,勉力抵擋威壓。


    整個上界,唯有我和天帝站立對峙著。


    一部分仙神或是恐懼,或是與天帝同心,急忙叫喊出聲:


    「天帝所言極是,區區蝼蟻,死便死了!」


    一系列諂媚的話後,天帝解除了他們的禁制。


    「如何?順我者生,逆我者死。」


    天帝下發最後通牒。


    但大多數仙人沉默著,無聲地抗議。


    「我等受命於天,庇佑人間。您身為天道化身卻逆天而行,我等誓死與您相抗!」


    「那便,死吧。」


    天帝凝聚起靈力,要滅殺依然跪地的仙人。


    千鈞一發之際,我揮出劍氣,阻擋了天帝的聚力。


    「找死。」


    天帝語氣不變,與我纏鬥起來。


    歸順於天帝的仙人欲來幹涉我,被斷瓏盡數阻斷。


    「這是兇獸相繇?怎麼會在這!」


    話音未落,數個仙人被斷瓏拆吞入腹。


    「新仇舊賬,該好好算算了!」


    蛇瞳映出寒光,驚得仙人們不敢上前。


    斷瓏口中噴吐出水柱,仙人觸之即化為膿水。


    一方面,跪倒在地的仙人們也突破了禁制,兩股勢力打鬥在一起。


    我劍式凌厲,面對天帝亦不落下風。


    天帝面色微變:


    「這劍式……是祂教你的?」


    「你不配知道。」


    蓄力一劍斬下,擊碎了天帝的光壁,在他肩上刻下一道血痕。


    天帝捂著肩膀後退幾步,眼底是化不開的陰狠:


    「那你便祈禱今日能殺了我。


    「否則,整個下界都要為你的僭越付出代價。」


    我趁他受傷,又加快了攻速。


    每一劍都裹著極寒的靈氣,以我為中心形成了數百米的領域。


    天帝的動作愈發遲鈍,身上接連掛彩。


    然而祂受的傷卻總能在分秒之間痊愈,數百個來回下來,竟是我被消耗了不少靈氣。


    「吾乃天道化身。爾等天道造物,怎能殺得了我?」


    天帝望著氣喘籲籲的我,勾起了唇角:


    「遊戲結束了。你,該神魂俱散了。」


    旋即,天帝五指成爪,向在場的仙人們狠狠一握。


    仙人們的靈力不受控制地湧向天帝,如一條條金色的綢帶懸於空中。


    不少人哀號著倒下。


    天帝眼中是得勝的喜悅:


    「永別了,蝼蟻。」


    我嘴角一勾:


    「是啊,永別了。」


    就在天帝聚合所有靈力的最後一刻,我飛身而上,直撲懸於空中,不能動彈的天帝。


    天帝微微皺眉,想分出一絲靈力彈飛我,瞳孔卻驟然微縮。


    ——祂的心口,刺著一把血紅的匕首。


    「這是……天道的骨血!不可能!我怎麼會……」


    無數的靈力自天帝體內爆裂開來,湧回原主的身體。


    片刻之間,天帝神軀已毀,獨留神魂飄散在空中意圖逃跑。


    我一把抓住了金色的光團。


    「我一直在等你聚集靈力不能動彈的這一刻。


    「身軀被毀的滋味如何?天帝陛下。」


    我笑吟吟地看著神魂,笑意卻不達眼底。


    「祂,祂為什麼要幫你?祂明明答應了我……」


    神魂喃喃著不明的話語。


    「幫助我的隻是兩個凡人。你為禍人間,如今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神色冰冷。


    感受到我的殺意,神魂意圖求饒,卻被我捏得粉碎。


    我張開手,令金色的碎屑隨風飄去,撒向人間。


    「蜉蝣撼樹不易,但千裡之堤,可潰於蟻穴。」


    千千萬萬個遭難的凡人,都是刺向天帝心口的尖刀。


    遠處,投靠天帝的仙人們被盡數捆綁起來。


    斷瓏朝我遊來,欣喜不已:


    「臨淵,他們要舉薦你當新天帝呢!」


    我笑道:


    「好啊。」


    好事放我面前,我為何不要呢?


    「你就是我的天後啦。」


    我撿起小蛇,吧唧一口。


    斷瓏面露羞怯,直往我衣袖裡鑽:


    「能不能叫天夫啊?不然總覺得怪怪的。」


    「都行,聽你的。」


    14


    我原本是要接任司雨天君的,但現在卻接任了天帝。


    神仙們各司其職,大多數時候我也樂得悠闲。


    權力的滋味真是美妙,人們的恭敬令我心胸暢快。


    我去到桃源村,想答謝那對夫婦。


    卻被村人告知,他們雲遊四方去了。


    無奈,我隻能朝著院前的杏樹遙遙一拜:


    「多謝天道大人指教。」


    ?


    番外一


    生活枯燥,所幸有美人相伴。


    我挑起斷瓏的下巴,灌入美酒:


    「春宵苦短,來玩些有趣的遊戲吧?」


    斷瓏醉醺醺地躺在床上,面色酡紅,嚶嚀一聲:


    「怎麼玩?」


    問得倒是純情,如果不是尾巴已經纏上我的小腿,我都快信了呢。


    冰涼的觸感自小腿蔓生至大腿、小腹,一直纏至脖頸。


    「你這是在狩獵麼?」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知是他收攏了力度,還是情意使然。


    「您是主人, 也是獵物。」


    斷瓏猛然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他叼起金杯,有樣學樣地朝我口中灌入佳釀。


    甜澀的美酒過後, 是極具侵略性的吻。


    「可能……有點疼。」


    在甜蜜的痛苦中, 時間被拉得極長。


    我緊緊擁著斷瓏, 玉指在他後背留下幾道紅痕。


    就在我快要脫力時,斷瓏抽出右手託住我的後腦, 將我禁錮在他懷中。


    「就這樣, 我們永不分離……」


    嗯, 生死相依。


    番外二:季公子視角


    我很苦惱。


    沈晚寧又惹麻煩, 帶回來一個上界的仙女。


    很厲害的仙女,在我家狂吃三大碗。


    我冷著臉洗碗, 沈晚寧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


    「你就這麼信了她所說的話麼?」


    我娘子啥都好,就是太單純了。


    「她的來歷不重要。」


    沈晚寧笑了:「她會把上界攪得一團亂, 這很重要。」


    我愣住, 放下了手上的碗:


    「你為什麼想看她搞亂上界?」


    「當然是為你出氣。」


    沈晚寧神色憤憤:「天帝老登憑什麼自己能下界,卻讓你發誓不能去上界?」


    啊,娘子還記著呢。


    當年我殺仙門人渣和魔族敗類時, 天帝老登下來想阻止我。


    雖然沒能阻止成吧, 但祂要求我從此不能入上界。


    原來是這個理由……


    我心裡暖暖的,嘴上卻不饒人:


    「得了吧,你就是想看話本子裡的大女主戲碼。」


    沈晚寧被我說中了,笑著吐了吐舌:


    「也有這個原因吧。你不想看嗎?」


    好吧。


    我承認有點想。


    我嘴角快壓不住了:


    「庸俗……我隻是人心善,看不得小姑娘受欺負。」


    沈晚寧一副了然的表情:


    「那就需要你好好教小姑娘劍法啦。」


    嘖, 怎麼還是要麻煩我?


    天下果然沒有不用出錢的好戲看。


    仙女很刻苦,起得比雞早, 睡得比貓晚。


    就是有點吵, 我日日在房門口布隔音的結界。


    兩年過後,仙女的劍技不說超過我吧, 殺回去那是綽綽有餘了。


    但她要面對天帝老登,我決定最後再送一個禮物獎勵她的毅力。


    我來了個小刀刺心口。


    媽的, 真疼啊。


    我當年以一敵萬都沒受過這種傷。


    但這是必要的, 天帝是天道的化身,沒有造物能殺祂。


    論因果,隻有同為天道的我能殺祂。


    沈晚寧嗑著瓜子接了我一碗心頭血, 還嫌不夠:


    「這點能給她再打把劍嗎?我想讓她變成雙刀俠來著。


    「我大學獻血都獻 300cc 嘞。」


    天帝、司雨天君,還有……水澤靈獸。


    「(故」「你獻血獻心頭血的?給她打把匕首差不多得了。你想當寡婦嗎?」


    說話間傷口已經愈合好了,這讓我有些尷尬。


    索性躺在床上裝死。


    沈晚寧鬼鬼祟祟地爬上床, 撫上我的胸肌:


    「哪疼?我給你揉揉。」


    唔,接下來就是不可描述之事了。


    ……


    後來仙女的仇人找上門來,大早上在門口雞飛狗跳。


    我帶著起床氣,想揍人,發現仙女被天帝的結界困住了。


    媽的,跑下界欺負老子的人來了。


    我一怒之下碾碎了結界,把小蛇看得目瞪口呆。


    我非常裝逼地在唇前豎了根手指:


    「噓。」


    當時我一定很酷。


    仙女得救後便帶上武器去上界尋仇。


    幾個月後, 天上落下金色的雨。


    那雨觸地即令萬物生根發芽, 蘊含著不得了的靈力。


    我們都知道,仙女復仇成功了。


    沈晚寧拿出盆,接了幾桶天帝的屍塊:


    「老登,爆金幣咯~」


    她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


    仙女和小蛇想必也很高興。


    我拿出筆墨記下了這件事。


    等跟晚寧去她的世界時,就把這個故事發到網絡上。


    故事,就叫「司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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