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會做嗎?」賀妄又問。
「做什麼?」
他發了一個簡單的音節,聽得我臉頰滾燙。
「不、不會。」
「我教你啊。」
我的手被他拉住,往襯衫下擺裡帶。
下一秒,整個手掌覆在了腹肌上。
大腦瞬間短路。
好緊實的肌肉……
身材真好。
「滿意嗎?」賀妄聲音沉沉,「還有讓你更滿意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
賀妄已經牽著我的手,勾開了西褲的紐扣。
8
紐扣一開。
我的手指率先感受到一層柔軟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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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內褲。
「你的手,抖得厲害。」賀妄玩味地說。
「抱歉,我有點緊張。」
「那就算了。」
「什麼?」我愣了,「不繼續了?」
賀妄已經松開我的手:
「隻是逗逗你。放心,我沒興趣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出乎意料……
他竟然是個挺有分寸的人。
賀妄是真不打算繼續了。
他低下頭,準備把紐扣重新扣上。
我突然伸手,鉤住扣眼。
「我隻是緊張,不是不想。」
「哦?」
為了證明決心。
我反手把他西褲的拉鏈也扯了下去。
一個比想象中還要大的輪廓露出來。
感謝黑暗,遮掩了我爆紅的臉蛋。
「告訴我,怎麼才能像她?」
「像誰?」
「你的白月光。」
賀妄笑了聲:「你還挺敬業。」
「我自願來當這個替身,就會履行我的義務。所以,能告訴我了嗎?我該怎麼做,才更像她。」
「現在這樣就行。」
賀妄的回答十分簡單。
我略微揣摩,大約是要我繼續主動的意思。
可能他的白月光是個很主動的人。
我咬咬牙,心一橫,把他推到了床邊。
胡亂地親吻著。
床頭開了一盞閱讀燈。
讓我看清了賀妄的模樣。
他簡直可以用俊美無儔來形容。
趙瀚書以前是校草。
可跟賀妄比起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我看著賀妄的臉,不禁愣怔。
「怎麼不親了?」
見我不答,他翻了個身,兩條長腿分開,將我壓在身下。
「音音,看好了,要這麼親。」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好聽到我大腦一片空白。
緊接著,我陷入漫長的湿吻中。
9
賀妄說要教我。
他是來認真的。
他長年健身,身材和體力都比尋常人要好。
加之磁性的嗓音,故意一般,在我耳邊微微喘息。
我被他撩撥得幾乎失去理智。
一會兒撓他的背,一會兒抓他胳膊,以此來抵御一輪接一輪的漲潮。
賀妄手臂上有個紋身,被我抓紅了。
又一次失守時。
賀妄喟嘆:「真敏感。」
我羞恥得不去看他,也不回答。
賀妄反而來了勁。
「音音,看看我。我在做什麼?」
「……」
「告訴我,不然懲罰你。」
他故意放慢動作,在那要命的地方輕輕研磨。
我哀求不得,隻能說出他想聽的話。
可是怎麼,好像變得更燙了。
賀妄向我展現了他「瘋」的一面。
不知過了多久。
我求饒:「賀妄,我好累,撐不住了。」
「你叫我什麼?」
「賀妄……」
叫錯了嗎?
沒有吧。
賀妄眼睛裡再次燃起暗焰。
「很好聽,我很喜歡,喊著我的名字,再來一次好不好?」
「不好!」
我忘了自己的身份,瞪他。
賀妄卻一點不生氣,反而哄我道:「音音乖,最後一次。」
得了他的保證,我懶懶地趴下。
這次,卻比之前更用力。
我的聲音幾乎碎在了喉嚨間。
難以承受之時,我下意識往前挪動。
卻被賀妄箍著腰,一把拽了回來。
他本就用力,又配合著挺身的動作。
一瞬間,觸碰到極點。
大腦觸電般空白。
身後也傳來賀妄的悶哼。
他滿足地舒了口氣。
10
我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來。
還是被賀妄騷擾醒的。
睜眼時,有種微妙的異樣感。
一低頭,看到賀妄的短碎發,和他胳膊上的紋身。
氣氛濡湿曖昧。
他很賣力,賣力得讓我產生一種錯覺。
到底是誰來討好誰?
一番混亂過後。
我要去衝澡。
腳尖點地的剎那,我「嘶」了聲。
賀妄問:「疼?」
「有點。」
「怪我,昨晚我也是頭一回,沒控制住。」
我詫異地看向他:「你說什麼?你是第一次?」
「嗯。」
「你怎麼會是第一次呢?」
他不該是女人無數,經驗豐富嗎?
「看來你對我還有不少誤解。」
賀妄沒多解釋,抱起我,送我進浴室。
等我洗好出來,他也已經在另一個浴室裡衝洗幹淨了。
賀妄穿上衣服。
一身黑西裝,指尖夾煙,氣質高不可攀。
那根煙沒抽幾口,見我出來,立刻掐了。
「坐過來,我們談談。」
他嗓音有一層冷感。
不禁讓我想起,昨夜失控時,他壓抑在喉嚨間的喘息。
禁欲又性感。
「你希望我為你做什麼?」
他單刀直入地問。
我沒客氣,將爸爸蒙冤的事和盤託出。
雖然事發在小縣城,但此案件牽扯較深。
能讓一個基層工人去當替罪羊,背後必然有資本操控。
縣裡面,官官相護,掩蓋真相。
他們甚至阻斷了我上訪的渠道。
想為爸爸翻案,沒那麼容易。
說完全部後,我等待賀妄的答復。
本以為他會考慮一下。
可他竟一口答應:「可以,交給我。」
我怔住:「這就答應了?」
「有什麼問題?」
「這案子不好翻,我之前找了很多人,他們都拒絕了……」
賀妄唇角勾了勾:「他們辦不了,我替你辦。」
若是在平時,我肯定不喜歡這種自負的語氣。
可自負的人是賀妄。
擔憂就變成了安心。
賀妄還有工作要忙。
我去書房裡找本書來看。
一進屋,我被四散在各處的素描畫驚到了。
每張畫上都是同一個女人。
跟我非常像。
尤其是桌上的那一副,填了色彩,還專門用畫框裱起來,擺在了一低頭就能看見的位置。
毫無疑問,她就是賀妄白月光。
11
「在看什麼?」
賀妄跟了過來。
見到滿屋子的畫,他也沉默片刻。
「你要是不喜歡,我找人把畫都清出去。」
「不用。」我急忙否認,「我是覺得,畫工挺好。都是你親筆畫的?」
「嗯。」
「真厲害。」我由衷地說,「不繼承家業的話,也能去當個畫家。」
賀妄盯我看了會兒,發現我是真心誇贊。
絲毫沒有嫉妒生氣之意。
這時,助理送咖啡上來,神情欲言又止。
賀妄問:「有事?」
「那個……何氏科技的趙總,在樓下等了一夜。」
「他等什麼?」
助理看我一眼,小心地開口:
「他似乎是覺得,宋小姐在這兒待不久,所以昨晚就等在下面,準備把她接走呢……沒想到宋小姐一天都沒下來。」
「那現在呢?」
「他、他好幾次找上門,都被保鏢攔住了。」
我看了眼手機。
果然有十幾條未接來電和微信。
最早一條是昨晚,我剛上樓沒多久。
趙瀚書說:【音音,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你下來,我帶你走。】
沒收到我的回復,他逐漸焦急。
【音音,接下電話好嗎?】
【你是不是生氣了?這事怪我,沒考慮清楚就把你送來。】
【你見到賀妄了嗎?是不是脾氣很差?你別怕,我上來保護你。】
助理還拿出樓下的監控錄像。
趙瀚書焦急地在門口走來走去,不復往日的平和。
助理問:「老板,現在怎麼辦?」
賀妄不答,黑漆漆的眸子看向我。
似乎在觀察我的反應。
我一臉平靜:
「差點忘了,我還有個請求——千萬不要把項目還給他。」
賀妄略感意外:「我以為,你會為了他求我。」
「我從沒打算這樣做。」
他滿意地勾唇。
「還好你沒有。」
12
我在賀妄身邊,一住就是一個月。
跟助理們混熟了,才知道賀妄真沒騙我。
他身邊一直沒有女人。
私生活幹淨得和傳聞不符。
甚至畫中的那位白月光,助理們都沒見過本尊。
他們說:「老板事業心強,不是個重欲的人。」
我不禁疑惑。
早晚都要,不知疲倦,像個永動機一樣。
這還不重欲?
當然,我不會把這句話說出來。
賀妄也是真的在操心我的事。
偶爾半夜醒來,發現他還沒睡——
正靠在閱讀燈下,看我爸爸的案件記錄。
他還從 A 市找了頂尖的律師團隊,為我爸爸撐腰。
趙瀚書無數次想找我。
但我拉黑了他的聯系方式。
六月底,有一場慈善晚宴。
賀妄要帶我一起去。
出發前,我並未料到。
所有我討厭的人,今天都將齊聚一堂。
13
另一邊,晚宴場地內。
何燕苒看著冷漠的趙瀚書,氣不打一處來。
本以為,把宋獻音送走,她就能和趙瀚書雙宿雙飛了。
可沒想到,趙瀚書跟丟了魂似的。
還總抱著手機發愣,說:「她真的生氣了……」
此刻,便是如此。
趙瀚書看著被拉黑的微信發呆。
頁面上,有他剛發出但被拒收的消息。
【音音,我知道錯了,你理理我。】
何燕苒忍無可忍,把他拉到沒人的地方,破口大罵:
「你還在等什麼?宋獻音一個月沒動靜,搞不好已經被賀妄折磨得精神失常了,趙瀚書,你清醒點!」
趙瀚書說:「不,她肯定會回來找我。」
「她回來,那我呢?這段時間我倆算什麼?」
「你是董事長孫女,照顧你是我的工作。」
何燕苒不信:「你敢說你不喜歡我?」
「經過這件事,我發現自己放不下音音。」
「不可能!你是騙我的吧?瀚書,你對我這麼好,不可能隻為了工作……」
「還有升職,加薪。」
趙瀚書麻木地說。
「我不喜歡你,但為了利益,我都忍了。」
「你、你……」
何燕苒氣得臉色發白。
「下賤!卑鄙!我看不起你!」
「你終於說實話了。」趙瀚書冷冷地拆穿,「其實你內心,從來沒有看得起我這種小鎮做題家。」
何燕苒被激怒,專挑難聽的說:
「你跟宋獻音真是絕配。可惜,她已經被賀妄玩壞了——」
「啪」的一聲。
趙瀚書用一個巴掌,徹底打斷她的話。
空氣靜了。
不知多久,何燕苒回過神。
「你竟敢打我!趙瀚書,從現在開始,你被開除了!我會讓你在整個 A 市都找不到工作!」
「行啊。」
趙瀚書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我手裡有你們何家違規操作的證據,你盡管試試。」
怪不得,他今天一反常態。
因為他手裡掌握了何氏的軟肋。
像趙瀚書這麼聰明的人,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
何家如果敢滅口,備份資料就會流傳出去。
誰也不知道他備份在了哪裡,設定成了怎樣的傳播程序。
何燕苒捂著臉,恨恨地看他。
就在這時,賀妄到場了。
一看到賀妄,何燕苒就氣不打一處來。
於是罵得更狠了:
「宋獻音真是沒用,廢物,連個合作都要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