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惹他 3903 2025-02-17 16:30:42

我大口汲取呼吸,望著彈幕,漸漸冷靜了一點,閉上眼睛,不看容玉塵那張臉,對抗著藥效。


「簌簌聽話,張嘴。」


因為難受,我牙關咬得很緊。


面前的人,一點也不焦急。


輕輕咬住我耳尖的同時。


微涼的指尖,撬開我唇齒間的縫隙,將一顆苦澀的藥丸塞了進去。


7


舌尖的苦澀化開。


我想吐。


容玉塵俯下身,指尖封住我的唇。


「簌簌不許吐,這是解藥。」


「你吃完後,就不會難受地纏著我不放。」


他眸中欲色還沒完全散去,語氣卻冷淡了下去。


彈幕跳個不停:


【妹寶啊!你平時太忽略他了,以至於送上門了,高嶺之花還以為你是受藥物控制,還在暗暗吃醋,生著悶氣。】


【妹寶但凡你不傻追著癲公,施舍給他一丁點眼神,他早就折腰,為你墮下神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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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嫁癲公的那一晚,他冷臉紅著眼,磨了一夜的刀,但看你對那癲公愛得那麼深,他最終還是沒下得去手。】


藥效發揮作用後。


燥熱、暈眩的感覺漸漸消退。


可心還是跳得很快。


我伸手勾住容玉塵纖塵不染的衣袖。


「阿兄,再親一下。」


他垂眸。


纖長的睫毛,一個勁兒地顫慄。


他盯著我的唇,眼尾漸漸勾起緋色。


「簌簌在說什麼?」


我勾住他修長如鶴的脖頸。


逼得他折腰。


如願,攻城略地,不放過一處,和他氣息交融……


吻得太久。


他眼尾紅得如胭脂花。


清冷的眼底有了淚光。


【嘖嘖嘖,真沒用啊!妹寶還沒拿出真本事呢!這就要哭了?】


【要不說呢!眼淚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8


門忽然在這個時候,被人撞開。


【來了,顛婆閃亮登場,開始作妖了!】


【好險,還好哥哥大人剎住車了,不敢想這麼一堆人闖進來,是何等恐怖的畫面。】


門外沈雲慈,典雅又淺柔的嗓音響起:


「方才查出宴會上有歹人圖謀不軌,在酒中下藥,那杯酒好似被姜小姐喝下去了。」


她聲音顫了顫,好似為我擔心至極:


「姜小姐似乎來這邊休息,大家快去看看,姜小姐她有沒有受到傷害……」


沈雲慈欲言又止。


她的話,還有誰不明白。


宴會上的人對視了一眼,重重撞開廂房的門。


等我衣衫不整,成為最大的笑話。


大概,我找裴野解毒後,就是這樣的下場。


在所有人面前,他厲斥我,恬不知恥爬床,勾引他犯錯。


導致沈雲慈傷心欲絕地離開。


門撞開的那一刻。


容玉塵站到了我的前面,擋住了所有目光。


「各位這麼晚不休息,找本相的表妹所為何事?」


沈雲慈見到他,臉上一抹笑意,逐漸變得慘白。


「簌簌,怎麼和相爺在一起?她不是去找了小侯爺?」


容玉塵聲音很淡:「我的表妹,來找我不很應該?」


「裴野和她很親近嗎?」


「無媒無聘,沈小姐慎言,不要汙了我表妹名節!」他聲音冷厲起來。


背後,容玉塵攥著我手腕的手指,微微緊了緊。


【妹妹還被你握在手裡,沒松開呢,就等不及開始吃醋。】


【妹寶啊,你中的毒很難解掉的,不是一顆藥丸能搞定,我勸你還是乖一點,哄好你家的醋精!別到時候又哭唧唧地送上去,求哥哥親一親。】


【前線來報,顛婆已就位,癲公也在來的路上,請一級戒備!!!】


清雅絕塵的容玉塵,年紀輕輕,封侯拜相,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奉為神祗一般。


他親口訓斥沈雲慈侮辱我名節。


沈雲慈作為「女主」,哪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瞬間紅了眼眶,一顆顆淚珠墜下,受了天大的屈辱。


「相爺誤會了,我隻是擔心姜小姐,沒有別的意思……」


「姜小姐隻是相爺的遠房表妹,深更半夜,共處一室,終歸是不妥的。相爺也要為簌簌的名聲考慮……」


彈幕義憤填膺:


【氣死了,女主好茶,我有種巴掌打不進去的無力感,估計妹寶酒裡的藥,跟她脫不了關系!!】


【你守著你的癲公,沒人跟你搶的,別人霍霍我們偽骨 CP,吃不到糧了,我創死你們所有人。】


我張牙舞爪,想衝上去,跟沈雲慈扯頭花。


容玉塵沒有松開我的手,修長漂亮的指尖,在我掌心輕輕摩挲。


好痒。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一下一下,淡然挑動我的掌心。


很刺激……


才滅下的熱,又被他挑起來了!


容玉塵定眸看了她一眼:「這有何妨?我可以對簌簌負責,娶了她。」


彈幕炸了:


【高嶺之花是長嘴的!妹控 yyds!!!】


【暗搓搓磕的禁忌 CP,終於可以上桌吃飯了。】


9


不遠處,裴野的臉色陰沉可怕,他眸光冷冷落在我身上,慢慢走近。


他舌尖抵了下上顎,嘖嘖嗤笑。


「姜簌長本事了?明明中了藥,那麼難受,寧可去找你不近人情的兄長,也不來找我?」


他冷下嗓音,朝我勾手:


「簌簌過來,來我身邊。」


「隻要你過來,我可以什麼都不計較。」


容玉塵,沉下眸光,不言不語望著我。


他的眸光又深又涼,像是破碎了一地的月光。


他在猶豫,害怕……


我太多次,頭也不回地跑向裴野的身邊,一丁點眸光,都吝嗇留給他。


他隻能把對我的感情,藏在暗無天日的夜色裡。


直到死,我也不知曉。


我握緊容玉塵的手指。


身體也貼向他:「我不去的!阿兄,我怕,我隻要你。」


【對嘍!妹寶你隻要示弱,茶言茶語一下,高嶺之花的命都給你!】


【妹寶終於從顛公顛婆的愛情故事裡解脫了,以後隻要吃口口,不用吃苦啦。】


【話糙理不糙,樓上的你是不是說得太糙了一點?!】


裴野怔住,臉色扭曲起來:「姜簌,我給你機會了!」


「你以後別再來纏著我!」


「到時候你耍花招,哭著求我回頭,我也不可能娶你進門……」


我沒搭理他。


對有些人,多給一個眼神,都是多餘。


裴野的目光從我身上,移到了眼眶通紅、默默擦淚的沈雲慈身上。


他對我咬牙切齒:「姜簌,你又做了什麼事,惹了雲慈生氣?」


「她特意通知我過來找你,害怕你出事,一片好心好意!」


我真是謝謝她的「好心好意」,她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讓我徹底在裴野面前,顏面掃地!


裴野又想為他心尖上的人出頭。


「小侯爺……」擋在我前面的容玉塵,淡得沒有情緒開口:「本相的妹妹,寵還來不及,輪到你在這對她出言不遜?」


「你不娶她?」


「很好。」


「自然有人娶她,把她奉為瑰寶。」


彈幕:


【唇角壓不住了,哥哥大人:這可是你說的,妹寶歸我了,誰搶我沙誰!】


10


九月初八。


太後的壽辰,作為太後的小侄女,我不得不入宮赴宴。


貼身的侍女告訴我,沈雲慈也在邀請之列。


不過好在,當天丞相也在。


【壞了,又要跟顛婆遇上了。】


【妹寶多小心,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晚宴進行到一半。


我體內壓下去好幾天沒有發作的毒藥,又灼燒起來。


汗水很快浸湿裡面一層小衣。


兩條腿發軟。


腦海裡全是容玉塵。


他冰涼的唇。


他修長的指尖。


我咬了咬唇,讓帶入宴會的丫鬟去找丞相。


「我在假山後面,藥又發作了……」我有點難以啟齒,「讓他快點過來,我怕自己撐不了太久。」


我走出宴會大殿。


沈雲慈也緊接著走了出來,拉著一個陌生男子,攔住我的去路。


她清雅柔和,朝我一笑:「上次因為誤會,傷到了姜小姐的清譽。」


「我特意帶著堂兄,來向姜小姐賠禮道歉。」


她帶來的男子眸光,一直釘在我身上。


眼神毫不遮掩。


「我用不著你假好心,別擋著我!」


快點。


得快點找到容玉塵才行。


沈雲慈眸光冷了下去,追著我的背影。


幽幽笑了笑:「堂兄,你不是想娶一房京都中有名望的貴女?」


「你看她如何?」


「宴會上這麼多人,隻要撞見些不該撞見的……姜簌臉色那麼紅,顯然身體內的毒還沒解掉,又去找哪個野男人幫她了。」


「隻要堂兄,能在野男人出現之前找到她,還愁娶不到姜家嫡小姐嗎?」


彈幕在我眼前,不停閃爍。


【顛婆,一天不搞事你就渾身難受是吧?難受了拿蒼蠅拍,拍拍自己呢?】


【護妹寶呢?你家妹妹又被人惦記上了,趕緊把顛公顛婆都送走,看著糟心!!】


我躲在山洞裡面。


聽著外面的說話聲,腳步聲越來越近。


「剛才看見她往這邊跑……」


「御花園就這麼大,她還藥性發作,能躲到哪去?」沈雲慈的聲音,沒了以往的柔和賢淑,冷涼逼人。


「堂兄想要榮華富貴,就趕緊好好找!」


身體內的灼燙,好像燒毀了一切。


我無力地靠在冰涼的假山上。


身體往下滑。


出現在山洞門口的不是沈雲慈的堂兄。


是一襲紫色官服的容玉塵。


我脫了力,渾身像是從水裡撈了出來。


他修長的手指冰冷。


被他碰到的地方,舒服得像是融化開。


「簌簌,忍一忍。」


他按住我的腰,將我拽入懷中。


無論是身上清冷的玉檀香,還是紫色錦緞光滑的衣袍,此刻,都像是要了命一樣誘人。


我在他懷中迷惘抬起,霧氣彌漫,燻紅的眸子。


糯糯的,帶著一點委屈的哭腔。


「太難受了。」


「阿兄,親一親會好。」


「就像上次那樣……」


容玉塵也不比我好到哪去,眼神清明,卻又暗得可怕。


他不給親親。


我就勾住他的脖頸。


手指胡亂扯開他工整的衣襟扣子。


露出他玉色的鎖骨。


渴。


從裡燒透了。


咬了上去。


帶著他一點溫熱的血味,很甜。


容玉塵的眸子,暗得如同鐵石,要把我吸進去。


他低低一聲悶哼。


「簌簌,這裡是皇宮,不可以。」


離開皇宮,是不是就行了?


11


【外面人來人往,好幾次女主的堂哥差點找到這裡,刺激瘋了!】


【這裡不可以,那就回去可以,妹寶還沒聽明白嗎?】


【你當你哥哥大人是太監,這麼撩撥,把他癮症也要勾起來了吧!還不趕緊回家,小黑屋情節走起來。】


容玉塵解了外衣。


染著玉檀寒香的衣衫,兜頭蓋下,將我嚴嚴實實地遮住。


他將我抱了起來,走出山洞。


我伏在容玉塵的肩頭,蹭著他溫熱的脖頸。


他僵了僵,吸氣之後,神色如常地往外走。


「相爺留步……」沈雲慈清清婉婉的嗓音響起。


沈雲慈看不清我的臉。


但她還是看見了高不可攀的容玉塵抱著一個女子。


眸底瞬間閃過一絲嫉妒。


她上前行了行禮:「相爺有沒有見到姜小姐,她身體不適,也來了御花園……」


我趴在容玉塵的懷裡發顫。


滾燙的面頰貼著他的胸膛。


說不清是害怕還是難受。


容玉塵聲音啞淡:「我沒見到。」


他直接從沈雲慈的身邊繞過。


沈雲慈沒忍住,嗓音發酸:「那相爺懷裡的人是誰?」


「雲慈自幼苦讀詩書,成為才女,就是想和相爺相配。」


「我自認為比姜簌更適合相爺,能成為相爺的賢內助……」沈雲慈嗓音三分啜泣,七分仰慕。


彈幕聽不下去了:


【滿腦子雌競,顯著你了!】


【哪個編劇寫出的女主人設,既要又要的,原來癲公隻是她無奈的選擇,女主喜歡的人也是男配丞相。人家是妹控,收收你滿身的綠茶味吧。】


容玉塵停了停腳步:「本相抱著的,是本相將要過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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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就要掀開蓋在我身上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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