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反擊奇葩鄰居勒索壓歲錢 3807 2025-02-11 17:07:50

兩個小崽子從錢袋子裡掏出二十萬砸到賭桌上。


「來人,換籌碼。」


金色的燈光中,滾刀肉氣勢豪邁的大吼。


我冷笑著悄悄退出大廳,隨著小輝進入監控暗室。


監控器屏幕裡,滾刀肉一派賭神氣質。


押大開大。


押小開小。


大殺四方。


對家滿臉惶恐,好像看到了海綿寶寶降神。


妖娆的陪侍勾勾搭搭坐到了滾刀肉大腿上。


兩個小崽子一齊露出成年人般的下流笑容。


監控室裡,小輝為我點上一支煙:「陳哥,放心吧,這是我在國外請的老千,人臉不熟,控場技術一流。」


我無聊的看著監視裡的滾刀肉,打了個哈欠。


世間的庸俗似乎總是這樣。


畜生們尋到一丟丟劣質的誘餌,便誤認為又有宏圖大運撞到了自己身上。


恍然不覺自己已經置身在萬劫不復的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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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一連三天我都看到滾刀肉紅光滿面的晝伏夜出。


起先還帶著兩個小崽子。


後來索性是自己單獨上門。


小輝給我發來的激情小視頻裡,眼看滾刀肉已經和妖娆陪侍搞到了一起。


儼然一副賭場得意情場也得意的高光時刻。


年初八下午六點,我聽到 502 有開門聲。


我估摸著是滾刀肉又要去大殺四方,我裝成倒垃圾的模樣在電梯裡和滾刀肉巧遇。


我貼心的說:「哥,您最近是不是又去了那地方,自古十賭九輸,這東西沾上了可是要命啊。」


滾刀肉呸了一聲:「那是說的普通人,你哥我是他媽普通人嗎,賭場就是咱家銀行。」


我唯唯諾諾的說好好好。


目送著滾刀肉再次踏上徵程。


我拿出手機發出一條信息:「收網。」


命運的齒輪開始真正轉動。


    13


晚上九點。


滾刀肉坐在熟悉的牌桌上。


今天的滾刀肉臉色似乎並不太好,可今晚的牌局似乎並不順利。


押大賠小。


押小開大。


賭神似乎在和滾刀肉開著低俗的玩笑。


身前小山樣的籌碼一掃而空。


輸紅眼的滾刀肉嗷嗷喊著:「再來再來。」


賭場經理一臉難色的湊滾刀肉身邊:「劉老板,你賬上已經沒錢了。」


滾刀肉衝經理大吼:「他媽的,你是不是想死啊,老子來你場子是看的起你,借我五百萬,我立字據。」


一紙借據上落下滾刀肉的筆跡。


籌碼再次推上賭桌。


開牌。


押大,開小。


再開牌。


押小,開大。


滾刀肉瘋了似的吼:「再借!再借五百萬!」


又是一張借據上落下滾刀肉筆跡。


五百萬籌碼再上桌。


最後一局。


扎金花。


性感荷官發牌。


滾刀肉看牌。


梭哈!


全部!


開牌!


輸紅眼的滾刀肉一把把牌摔在桌上!


三個 K。


絕境逢生的錯覺讓滾刀肉放聲大笑。


可終究隻是錯覺。


永遠低眉搭眼的對家嘆了口氣,同樣開牌。


235,清一色。


笑容凝固在滾刀肉臉上。


從雲端跌落的失重感讓滾刀肉發出歇斯底裡的吼聲:「再借……再借五百萬……」


遊戲結束。


我在監控室裡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面色清冷的小輝悄然出現在滾刀肉身邊:「劉先生,對不起,剛剛我們風險管控部門核算了您的資產。」


「我們發現借據上的數額已經超出您的償還能力。」


「所有債務請您在三天內還清。」


滾刀肉:「他媽的,玩個破牌你以為我會當真嗎,你在南城打聽打聽我劉……」


兩名大漢出現在滾刀肉身後,一人薅住滾刀肉脖子,一人摁住滾刀肉右手。


一把碩大的黑色剪刀出現在小輝手中。


寒光閃過。


咔嚓。


滾刀肉的食指應聲而斷。


金碧輝煌的大廳內響起滾刀肉殺豬般的慘叫。


血跡迸濺在小輝臉上。


小輝掏出手帕輕輕擦拭著臉上血跡,像在擦拭一絲淡淡的塵土。


14


半夜四點。


鬼鬼祟祟的滾刀肉滿身血汙潛入家中。


滾刀肉老婆在睡夢中醒來:「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啊?」


滾刀肉急匆匆的打著包袱卷兒:「閉嘴,快點收拾東西,跟我回鄉下老家躲幾天,把咱家之前的東西都帶上。」


滾刀肉一邊罵著老婆一邊叫醒兩個兒子。


兩個小崽子睡眼朦朧的賴在床上:「爸,我不想去鄉下,聽說鄉下的野狗老愛咬小孩的屁股。」


滾刀肉甩出兩個大逼兜抽在小崽子臉上。


502 房間裡響起小崽子鬼哭狼嚎的哭聲。


我聽著樓上裡的動靜,拿出對講機:「行動組,上門!」


樓下停車位上,一輛七座白色面包車打開車門。


三十幾個混混像折疊怪一樣從面包車裡鑽出來,直奔樓上 502.


哐,一聲巨響。


帶頭的黃毛混混一腳踹開房門,正堵住準備逃難的滾刀肉一家。


「喲,劉老板,這是準備去哪兒啊?」


「玩不起想跑是不是?」


滾刀肉一臉尷尬賠笑:「大哥,不是,老家裡親戚剛給我打電話,我三叔家的二大爺的嬸子的六奶奶的大侄子吃餃子噎死了,讓我回去奔喪,我去一趟就回來,真不是賴賬。」


黃毛眨眨眼。


滾刀肉點點頭。


黃毛破口大罵:「艹尼瑪的奔喪,你哄小孩兒呢?!你前腳輸錢,你家後腳死人,咋他媽這麼巧呢?高科技啊?量子波動啊?」


黃毛一腳踹在滾刀肉肚子上。


二十幾個混混一擁而上。


我在樓下掐著時間。


三十分鍾後,本狗頭軍師閃亮出場。


我哼著小曲佝偻著腰上了樓。


我往滾刀肉家看了一眼,超級喜慶。


家裡一片狼藉。


鍋碗瓢盆散落一地。


家具東倒西歪。


幾個混混正對著滾刀肉全家拳打腳踢。


電視開著,領頭的黃毛正坐在沙發上看回放春晚,主持人手裡的撲克牌咋也對不上。


電視聲音掩蓋了滾刀肉的慘叫聲。


我一臉老好人的模樣進了屋,佯裝驚恐攔住混混們:「你們幹什麼?!不能打人!」


黃毛混混看傻逼似的看著我:「你是那根兒蔥啊?」


我寸土不讓掏出手機:「這打人可犯法啊,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再打人我可報警了!」


黃毛按劇本走:「報警報警,玩不起就會找警察啊?姓劉的,我告訴你,這債你躲不了,三天之後我還來!」


黃毛絲滑的帶隊走人。


滾刀肉的老婆一屁股癱坐到地上,歇斯底裡的哭:「死鬼,你到底做了什麼孽?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滾刀肉癱坐在地上一聲嘆息。


我把滾刀肉叫到陽臺上,一臉貼心問:「哥,是賭場催債的吧?不讓你玩不讓你玩,你看出事兒了吧!哥,要不你帶著孩子先躲一躲?」


滾刀肉滿臉懊惱:「你也看見了,這南城不知道啥時候來了這麼一伙硬茬子,我跑哪兒他們追到哪兒,你讓我往躲啊……哎……」


我轉了轉眼珠子:「這南城不能躲了,咱就去外邊躲。」


「我認識幾個幹遠洋捕撈的兄弟,他們明天正好要出海。」


「您往海上躲幾個月,這幫小子總不能開著潛艇炸船去吧?」


滾刀肉的眼珠咕嚕嚕一轉,心動了。


我看了一眼滾刀肉媳婦:「哥,這事兒得保密。」


滾刀肉心領神會點點頭。


15


南城碼頭。


夜風習習。


一艘捕撈船緩緩停靠在岸邊。


我掐滅手裡的煙頭:「哥,船來了,快點上船吧。」


滾刀肉背著包袱一臉感激:「兄弟,說實話這幾天哥真對不住你,等哥躲過這一劫,一定好好報答你!大寶二寶快點謝謝叔叔!」


兩個小崽子吃著脆脆鯊白楞我一眼, 一聲不吭。


畜生果然是畜生。


落難時的悲鳴都帶著血腥氣。


我在心中一聲冷笑,臉上卻滿是體貼:「哥, 謝啥謝,都是樓上樓下的鄰居,您可別見外。」


滾刀肉握著我手老淚縱橫:「兄弟, 你為啥對我這麼好啊?」


我露出一絲甜膩膩的微笑:「哥,您是我的白月光啊,人家就稀罕你這種硬漢子。」


我嬌羞的掐了滾刀肉一把。


滾刀肉打了個哆嗦。


我目送著滾刀肉一家三口上船。


遠方傳來嘹亮的歌聲:


「濤聲依舊,不見當初的夜晚……」


輪船在將幾天後駛入公海。


而後三隻畜生將再也不會踏上這片土地。


16


正月十五元宵節。


樓下人山人海。


今晚有政府組織的煙花晚會。


我和鄰居們都在樓下等著看煙花。


一個帶著大墨鏡的女人鬼鬼祟祟從樓道裡口裡衝我招招手。


赫然是滾刀肉的媳婦兒。


我呵呵一樂:「嫂子, 你咋這扮相?演間諜過家家呢?」


女人悄悄把我拽到一邊, 摘下墨鏡一臉質問:「小陳, 你把我們家老劉和大寶二寶弄哪兒去了啊?說好的出去躲個三五天,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嘿嘿一聲賤笑:「可能劉哥的大船進了哪個秘密港灣,丟了您這張舊船票吧。」


女人撲閃著大眼睛,沒聽懂。


我直接放出大招:「嫂子, 你們兩口子的事兒吧……我這個外人也不好多摻和……反正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您自己看吧。」


我掏出手機, 翻出一段視頻。


一張大床上,滾刀肉正與妖娆陪侍打著激情撲克。


滾刀肉媳婦兒失力般癱坐在地上, 發出殺豬般的哭聲。


朵朵從人群裡擠出來, 擔憂的看了女人一眼, 拉著我手怯生生的問我:「叔叔,你是不是又和 502 家鬧別扭了?他們家人可兇了, 不會又來報復我們吧?」


我摸了摸朵朵頭,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朵朵放心, 他們再也不會回來了。」


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映照著鄰居們喜悅的臉龐。


也映照著 502 空落落的家。


我把雙手並攏,朝著璀璨的夜空大喊:「2024,祝鄰居們新年快樂!瑞氣盈門,事事順心!」


聲音在夜空中久久回蕩。


番外一


夜晚十點。


我和小輝再次坐在監控室裡。


監控畫面裡, 是一間破舊船艙。


滾刀肉和兩個小崽子正躺在三張手術床上。


    手術刀精準切割在沒有麻醉的三具肉體上。


滾刀肉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陳加,我艹你祖宗,你他媽在哪呢,你出來!我他媽弄死你!」


鮮血在屏幕中迸濺。


三顆血淋淋的腎髒裝入預先拿出的特殊容器中。


三個畜生的生命將在今晚終結。


而尚能一用的零件將通過公益組織轉送到急需的病人手中。


番外二


502 的滾刀肉領著兩個孩子下到了我們樓層。


「復七」一袋現金擺在我面前。


我看著小輝, 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小輝抿抿嘴角:「哥, 你猜七年前是誰逼死的我爸?」


我驚訝的看向屏幕中的滾刀肉。


小輝輕輕點頭,眼角淚花閃爍。


七年前, 小輝的父親進城打工。


勤懇的打工人在一家建築工地上找到一份工作。


可作為老板的滾刀肉卻硬生生克扣了小輝父親兩年工資。


絕望的老實人走投無路。


七年前,大年三十。


小輝的父親來到工地門口,往自己身上澆滿汽油,劃開了打火機。


滾刀肉看著燃燒的火焰哈哈大笑, 扔下三萬塊錢工資揚長而去。


幾個工友將重度燒傷老人的抬進醫院。


少年看著高額治療費一籌莫展。


我與小輝偶遇, 墊付三十萬治療費:「人命關天,先治病,剩下的事兒以後再說。」


醫院走廊裡,桀骜的少年跪在我面前, 發出不甘的吼聲:


「你的錢我一定要還。」


「我爸的仇我也一定要報。」


……


……


七年之後,遠走南洋的少年悄然回鄉。


復仇的齒輪早已準備就緒,卻因為我家的鬧劇提前開始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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