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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千金她親媽重生了 3293 2025-02-06 16: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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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裡的衛生和飯後的餐具廚具,一概不管。


    就這,她還覺得委屈了。


    那等我的孩子回家,可得送她去吃免費的牢飯。


    最好是一輩子無憂無慮地與世隔絕。


    9


    一天後,丈夫請好了假。


    我坐在床邊,一遍遍整理他的包。


    丈夫無奈苦笑:「真的塞不下了,要是缺什麼,我到當地買新的。」


    聽他這麼說,我又跟丟了魂似的去檢查票據。


    奶粉票、布票、副食票……


    「好了,時候不早了。」


    丈夫接過我手裡的票證,寬厚的手掌貼在後背燙得人心發慌。


    「對門的王嬸收了我十斤豬肉,她會每天按時來給你送飯。」


    我忍住淚,輕「嗯」了聲。


    他前腳出門,張秀春後腳就抱著劉安冉進來了。


    「建華背著個包幹什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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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瞥了她一眼,不作聲。


    張秀春怪叫一聲,威脅似的把劉安冉往床上一放。


    哇哇的哭聲好似一把電鑽,在我頭骨上打孔。


    我受不了了。


    在張秀春得意的眼神下,把孩子抱起來,強行塞回她懷裡。


    沒等她緩過神,我已經把門反鎖了。


    張秀春猛地回神,土匪一樣砸門:


    「孩子餓了要喝奶!」


    「天下怎麼有你這麼狠心的媽?自個親生的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把收音機拿出來,音量開大:


    「……你不要悄悄地流淚,你不要把兒牽掛……」


    漸漸地,門外的聲音小了。


    10


    聽著歌聲渾渾噩噩地睡過去。


    醒來就感覺被褥一片濡湿。


    低頭一看,愣住了。


    上一世是產後第三個月才回奶的。


    最營養的初乳全便宜了劉安冉。


    後來因為天天受氣,回奶了。


    我心底愧疚。


    一把蔫巴的青菜猶豫不定,但供銷社最好的奶粉說買就買。


    因為喂養得好,劉安冉很少生病。


    可我的親生孩子呢?


    在那偏遠的山區,會有人全心全意地對她好嗎?


    染血的麻繩悄然浮現在腦海中。


    我痛苦地閉上眼。


    不明白為什麼電視劇裡真千金的媽媽會一味地偏向假千金。


    為什麼不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


    為什麼要幫一個外人來傷害自己的骨肉?


    像我,我是不願再跟劉安冉有任何接觸了。


    哪怕是她的一根頭發絲,都令我感到惡寒。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高聲吆喝。


    聲音蓋過了收音機,可見語氣有多激動。


    「劉建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白天在廠裡出大力,回家還得收拾家務刷碗,要我說啊,洪信芳真該拖出去批一批。」


    我默了默,突然把收音機關了。


    門外的聲音跟著戛然而止。


    靜寂中,很快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信芳,醒了就出來吧。」


    「嬸子們聽說你想不開,都有話要跟你說呢。」


    語氣關切,實則句句含槍帶棒。


    11


    湿漉漉的衣服貼著皮膚,我覺得十分不爽。


    隨她們說什麼,就是不出去。


    等堂屋的鍾響了十下,張秀春請來的人終於坐不住了。


    「家裡飯還沒做,我得走了。」


    「我兒媳婦做飯沒個數,改天再聊吧。」


    張秀春送人下樓。


    回來的時候,敲門喊我:「你出來看著孩子,我去給你們做飯。」


    我就不應聲。


    她再喊,我再打開收音機。


    聽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歌,心情得到舒緩。


    鍾響十二下後,王嬸來給我送飯。


    一大碗豬油青菜粥,把張秀春做的飯襯成豬食。


    王嬸多看了張秀春一眼。


    張秀春是個人精,撂下筷子唱苦:


    「唉,也沒人給我搭把手,抱著孩子哪能做好飯啊。」


    王嬸收回眼神。


    她是不管這些的。


    收了十斤肉,就隻幹分內的事。


    吃完飯,我把碗給王嬸送過去。


    每走一步,都是一分煎熬。


    張秀春注意到了,張口就罵:


    「都硬成石頭了還不喂,你純心想餓死孩子是不是?」


    我佯裝解扣子,隨口一問:


    「吃了西藥能喂嗎?」


    「什麼?」


    張秀春尖叫一聲,趕緊把劉安然搶過去。


    「你吃飽了撐的?好端端的吃什麼西藥啊?」


    我說:「感冒了,想早點好。」


    張秀春很嫌棄地斜我:「蠢婆,沒孩子幫你吸,有你苦頭吃的。」


    呵。


    上一世母乳喂養的三個月裡,我吃的苦頭還少嗎?


    每天挨她的罵,受劉安冉的折磨。


    胸口三天一小堵,五天一大堵。


    為了不影響喂養,我隻能捏著鼻子吞下一碗碗黑乎乎的湯藥。


    時間一長,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泡在了苦水壇子裡,快要被淹沒。


    12


    胸口漲得發疼。


    我給自己做了好幾遍心理建設,還是無法接受劉安冉的靠近。


    整點的鍾聲敲響時,我帶上防風帽走出家門。


    走進附近的醫院。


    我問醫生:「有沒有回奶的藥?」


    醫生點點頭。


    ​‍‍‍​‍‍‍​‍‍‍‍​​​​‍‍​‍​​‍​‍‍​​‍​​​​‍‍‍​‍​​‍‍‍​‍‍‍​‍‍‍‍​​​​‍‍​‍​​‍​‍‍​​‍​​​‍​‍‍‍‍‍​​‍‍​‍​​​‍‍​​​​‍​‍‍​‍​​‍​​‍‍​‍‍‍​‍‍‍​​‍‍​‍‍​​‍‍​​‍‍​‍​​‍​​‍‍​‍​‍​​‍‍​​​​​‍‍‍‍​​‍​‍‍​​​‍​​‍‍‍‍​‍​​​‍‍​​‍​​​‍‍‍​​‍​​‍‍‍​‍‍​‍‍​​‍‍​​‍‍‍​​‍​​‍‍​‍‍‍‍​‍‍​‍‍​‍​‍​‍​‍‍‍​‍‍‍‍​​​​‍‍​‍​​‍​‍‍​​‍​​​​‍‍‍​‍​​​‍‍​‍​‍​​‍‍​​‍​​​‍‍​‍‍‍​​‍‍‍​​‍​​‍‍​​‍​​​‍‍​​‍‍​​‍‍​​‍​​​‍‍​‍​​​​‍‍​​​‍​​‍‍‍​​‍​​‍‍​​‍​​‍​​​​​​​‍‍​​​‍‍​‍‍​‍​​​​‍‍​​​​‍​‍‍‍​‍​​​‍‍‍​​‍​​‍‍​‍‍‍‍​‍‍​‍‍‍‍​‍‍​‍‍​‍​​‍‍‍​‍‍​‍‍​​‍‍​​‍‍​‍​​‍​‍‍​‍‍‍​​‍‍​​​​‍​‍‍​‍‍​​​‍​​​‍‍​​‍‍‍​​‍​​‍‍​‍‍‍‍​‍‍​‍‍​‍​‍​‍​‍‍‍​‍‍‍‍​​​​‍‍​‍​​‍​‍‍​​‍​​​​‍‍‍​‍​​‍‍‍​‍‍‍​‍‍‍‍​​​​‍‍​‍​​‍​‍‍​​‍​​​‍​‍‍‍‍‍​​‍‍​‍​​​​‍‍​​‍​​‍‍​​‍​​​‍‍‍​​‍​​‍‍‍​​‍​​‍‍‍​​​‍​‍‍‍​‍​‍​‍‍​‍‍‍‍​‍‍​‍‍‍‍​‍‍​‍​‍​​​‍‍​‍‍‍​‍‍​‍​​‍​​‍‍​​​‍​​‍‍​​‍​我又有些猶豫:「回奶之後,還能吃藥催出來嗎?」


    醫生抬頭看我:「要不你跟走廊那對老人聊聊吧。」


    一出診室的門,我就對上兩雙懇切的眼。


    老頭抱著孩子急忙轉過身去。


    老太太雙手合十差點給我跪下:


    「姑娘,能求你喂我孫子一口吃的嗎?」


    我疼得難受,連輕輕點頭都感覺扯著那根神經。


    13


    半個小時後,懷裡的孩子吃飽就睡。


    胖乎乎的,壓得胳膊酸。


    瞧著眼縫長,頭發濃黑,是個難得的俊後生。


    把人還給那對老人的時候,我跟他們說:


    「孩子要是缺這一口,你們就來肉聯廠家屬院找我。」


    老太太喜得不知所措,抱著孩子又是一頓謝。


    第二天一早,老兩口就找上門來了。


    張秀春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


    「哪來的小孩?誰家的?來幹什麼的?」


    我沒理她。


    帶著老太太進屋,鎖上房門。


    張秀春還在外面叫嚷:「你可是吃了西藥的,別害了人家的娃!」


    老太太驚了。


    我搖搖頭:「別聽她胡說八道,我什麼藥都沒吃。」


    老太太張了張嘴,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隻是那雙松弛下來半耷拉的眼睛,始終盯著孫子的胖臉看。


    等人走後,張秀春還板著臉等我給她解釋。


    我笑了笑。


    看都不帶看她一眼。


    14


    丈夫走後的第五天。


    張秀春氣得嘴角生了三個燎泡。


    她看著王嬸每天給我送來三餐,吃好喝好。


    兩位老人抱著小孩進進出出,害得劉安冉隻能聞著奶香喝米油。


    心底攢著那股怒氣,終於在老兩口第六天上門時爆發。


    桌上堆得亂七八糟的碗,一個接一個地摔到老太太身上。


    「老不死的還敢來,看我不弄死你。」


    「自家的孩子喝米油,別人家的小崽子你養得跟豬一樣……」


    劉安冉被張秀春嚇得撕心裂肺地哭。


    老太太怕得罪我,敢怒不敢言。


    抱著孩子連連後退。


    我衝門外喊:「喊人來,這個女人瘋了。」


    老太太撞了老伴一下,自己守在門外。


    十幾分鍾後,張秀春把家裡能砸的都砸了,老頭帶著穿著制服的青年匆匆趕來。


    「住手!幹什麼呢?」


    張秀春渾身一激靈。


    老太太一點沒被影響,中氣十足地陳述:


    「我上門找小洪幫忙,結果剛進來這女人就拿碗使勁砸我,我怕她發瘋傷害小洪,就讓老頭去所裡叫你。」


    青年頷首,看向張秀春:


    「惡意傷人,跟我走一趟。」


    張秀春慌極了,扭頭就要跑。


    青年怒喝一聲:「抗拒從嚴,想清楚了嗎?」


    張秀春夾緊腿,立馬哭出聲來:


    「你抓我幹什麼呀?我隻是個保姆,這家人犯了事,你應該去抓她啊!」


    老太太不嫌事大,鼻子裡哼出一聲:


    「原來是個保姆啊,我還以為她是租戶,你是當家的呢,難怪一點不心疼碗,可勁往我身上砸,老婆子我快六十的人了,真怕被你砸出個好歹來。」


    「娘!」青年無奈喊道。


    張秀春瞪大眼:「你們是一伙的!」


    青年一腳踹她腳窩子裡:


    「老實點,有什麼不服的去所裡跟我說。」


    15


    沒想到,一個念頭的轉變會帶來這麼大的變化。


    老兩口的兒子剛轉業到我們這片。


    能在所裡擁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足以證明他職位的高低。


    張秀春被推進審訊室問話。


    我和老兩口也都需要做筆錄。


    大概人心長在左側,天生就是偏的。


    所以老太太話裡話外都在維護我,詆毀張秀春。


    老大爺中肯些,隻把自己看到的簡單說了幾句。


    輪到我了。


    面對接連拋過來的幾個問題,我思慮再三,選擇坦白。


    「她換走了我的孩子。」


    負責問話的人面容嚴肅:「說清楚點。」


    我說:「她把我的孩子弄不見了,現在這個孩子不是我的!」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來。


    落在肩上的手帶著幾分鼓勵,我就著這股力把能說的都說出來。


    隻隱瞞了還未發生過的事情。


    事後,青年當著兩老口的面跟我說: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會給你個滿意的答復。」


    張秀春被暫時拘留。


    劉安冉還是嬰童,暫時留在我家裡。


    有老太太幫忙,不用我看著,隻要喂養她孫子濤濤就行。


    16


    幾天後,一則簡短的電報送到家裡。


    【找到了在歸途。】


    我捧著電報紙笑著哭。


    濤濤也哭。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出聲。


    平時吃飽了就睡,拉了尿了隻是哼哼。


    我拍拍他。


    心情極好地哄著,哼唱幾首童謠。


    濤濤很快又睡了。


    待了一會兒,我按捺不住地出去翻看掛歷。


    今天是十月二十三日,黃道吉日。


    我把這一頁撕下來,珍藏在相冊裡。


    老太太把我這些舉動看在眼裡,聲音有些酸澀:


    「小洪,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我輕快地點著頭:「您說。」


    老太太問:「濤濤給你當幹兒子行不行?」


    不等我說,她趕緊說情。


    「濤濤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娘難產,還沒把人生下來就走了,這孩子都沒見過親娘長啥樣,享不到有娘的福。」


    有一句話觸動我心裡的酸澀。


    我應了,但有句醜話說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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