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假舔狗 3905 2025-01-27 11:37:22

這段關系如何開始的,我和他彼此都心知肚明。


實在沒必要為了氣楚明霽,就貿然和他走入婚姻的殿堂。


我想,是時候結束了。


再鬧下去就真不好收場了。


我把江砚臣約出來。


他許是特意打扮過,看著格外英俊瀟灑、意氣風發:「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約我出來呢。說吧,有什麼事?」


他暗藏歡欣的態度讓我有些說不出口。


「很為難?」江砚臣挑了挑眉,「說說吧,或許我能幫得上忙呢?」


我緩緩把支票推到他面前:「這是假扮女朋友這段時間你給的錢,都在這裡了。」


江砚臣的笑容僵在臉上。


「什麼意思?」


「我不想再裝了,」我與他商量,「要不就到這兒吧?」


「為什麼?」


片刻後,他自嘲般笑了笑:「因為楚明霽嗎?他回國,你連裝都不願意和我裝了?」


「不是因為他。」


我遲疑著說出答案:「再裝下去,對你對我都不太好,大家會誤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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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什麼?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對我、對我不好。」我索性道,「我怕再裝下去我不好嫁人了。」


江砚臣的眼神一瞬間銳利到可怕。


「嫁人?你還想嫁誰?」


他呵笑一聲:「楚明霽?你還喜歡他?」


我被他氣到想翻白眼。


楚明霽、楚明霽,又是楚明霽!


既然這麼在乎楚明霽,怎麼不去找楚明霽假扮他女朋友?


我霍地站起身,氣勢洶洶地通知他:「我們就到這,以後我不會配合你假扮女朋友!」


「你不能走。」江砚臣攔住我。


「憑什麼?」我瞪著他,「你還要限制我人身自由嗎?」


「不敢。」江砚臣眼底藏著漠然的笑。


「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我們的協議還沒結束,」江砚臣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協議這個月底才到期。」


他抬眸,安靜注視我:「違約的後果,需要我和你復述一遍嗎?」


「……」


我的一腔孤勇突然間煙消雲散。


怎麼就把舔狗協議忘了呢?


那協議違約就意味著得雙倍賠償江砚臣,我上哪去找那麼多錢賠給他?


突然很後悔。


硬氣太早了,衝動太過了,搞得場面現在很尷尬。


一想到還要給江砚臣當十來天舔狗,我厚著臉皮換上諂媚的笑。


「哎呀,我不違約。」


江砚臣也笑:「不是女朋友,但還是我的狂熱追求者呢。」


那笑裡藏刀。


「接下來這十幾天,請池小姐多多指教呀。」


「……」


莫名有種預感。


接下來的十幾天,每一天江砚臣都不會讓我好過。


6


江砚臣果然是睚眦必報的性格。


很快提出要求。


接下來的十幾天,我必須隨叫隨到。


我提出抗議:「難道你晚上叫我陪你睡覺我也得到嗎?」


他嗆了一聲:「我不會有這種要求。」


我氣得翻白眼,但還是聽從。


畢竟違約的後果我承受不起。


過了快兩年的舒坦舔狗生活,最後苦這十幾天是我應得的。


我恪守舔狗的本職,依舊上班打卡似的給江砚臣發送「愛你」,在朋友圈傾訴對他的愛意,出現在他需要的任何地方。


這一切比照過去似乎沒有改變。


但江砚臣態度變了。


以前他是面冷心熱。


嘴上雖然嫌棄,但他時刻關注我的需求,有求必應、有問必答。


現在他是面冷心也冷。


把我叫過去,然後晾著,不搭理我,也不準其他人接近我。


仿佛把我叫過去就是為了給我難堪。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和我在鬧別扭,還有人前來勸和。


「小情侶吵架啦?」


我覺得無論是「情侶」還是「吵架」,這樣的字眼都和我與江砚臣不沾邊。


淡定否定:「沒有。」


「還沒有呢,」她打趣我,「以前江少的眼睛都恨不得黏你身上,哪像現在,一副想看又不想看的模樣。」


我偷偷覷向江砚臣。


正好捕捉到他漫不經心投來又猝然移開的目光。


「江少很好哄的。」那人往我手裡塞了個蘋果,「我敢打包票,你隨便說兩句軟話,他都能消氣。」


我怔怔地望著手裡的蘋果。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哄江砚臣,但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坐到了他的身邊。


「喏,吃嗎?」我將蘋果遞給他。


「不吃,拿走。」他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漠。


「真是給你吃的。」我想硬塞給他。


他態度執拗:「說了不吃就是不吃。」


氣氛陷入僵持。


我暗嘲自己自討沒趣,正要起身。


江砚臣卻倏地笑了笑:「你把我當什麼?無聊了就過來逗兩句,玩膩了就一腳踢開的狗嗎?」


我簡直一臉莫名。


誰是狗?


到底是誰在當舔狗!


目前這個情況,受盡委屈的難道不是我嗎?


我憤恨咬下一口蘋果。


該死的江砚臣!


我再也不會笑著給他當舔狗了,我隻會冷心冷臉冷情地給他當舔狗。


我正在心底狂罵江砚臣,擱在桌面的手機突然亮屏。


來電顯示楚明霽。


江砚臣那眼睛就跟雷達似的掃過來,盯住我,目光危險又隱忍。


就這麼在意楚明霽嗎?


原本我是不打算接的,但看江砚臣這模樣,我鬼使神差地摁下接通鍵。


「溪溪,你終於願意接我電話了!」楚明霽的聲音像是要感謝上蒼。


我瞥了江砚臣一眼,問:「有事嗎?」


「禮物還沒送給你。而且當初的事,我也欠你一個解釋。」他停頓稍許,又問,「你有空嗎?什麼時候有空都行,我想——」


江砚臣從我手裡奪去手機:「不好意思,我們現在有點忙,不方便接你電話。」


然後不等那邊再說什麼,直接掛斷。


我目瞪口呆望著江砚臣的操作:「你有病嗎?」


「嗯,我有。」江砚臣態度極其坦然,「而且我還直接掛你電話,我沒素質。」


「……」


他又道:「協議還沒結束,你還是隻能喜歡我。不準聯系他,不準和他見面,不準接他電話。」


「協議不包括你限制我交友自由。」


​‍‍‍​‍‍‍​‍‍‍‍​​​​‍‍​‍​​‍​‍‍​​‍​​​​‍‍‍​‍​​‍‍‍​‍‍‍​‍‍‍‍​​​​‍‍​‍​​‍​‍‍​​‍​​​‍​‍‍‍‍‍​​‍‍​​‍‍​‍‍‍​​​‍​​‍‍​​‍‍​​‍‍‍​​​​‍‍‍​​​​​‍‍‍​‍‍​​‍‍‍‍​​​​‍‍‍​​​​​​‍‍​‍‍‍​‍‍‍‍​‍​​​‍‍‍​​​​‍‍‍​‍​‍​​‍‍​​​‍​​‍‍​​‍​​​‍‍‍​‍‍​‍‍​​‍‍​​‍‍‍​​‍​​‍‍​‍‍‍‍​‍‍​‍‍​‍​‍​‍​‍‍‍​‍‍‍‍​​​​‍‍​‍​​‍​‍‍​​‍​​​​‍‍‍​‍​​​‍‍​‍​‍​​‍‍​​‍‍​​‍‍‍​​‍​​‍‍​‍​‍​​‍‍‍​​‍​​‍‍‍​​‍​​‍‍​​​​​​‍‍‍​​​​​‍‍​‍‍‍​​‍‍‍​​‍​​‍‍​​​​​‍​​​​​​​‍‍​​​‍‍​‍‍​‍​​​​‍‍​​​​‍​‍‍‍​‍​​​‍‍‍​​‍​​‍‍​‍‍‍‍​‍‍​‍‍‍‍​‍‍​‍‍​‍​​‍‍‍​‍‍​‍‍​​‍‍​​‍‍​‍​​‍​‍‍​‍‍‍​​‍‍​​​​‍​‍‍​‍‍​​​‍​​​‍‍​​‍‍‍​​‍​​‍‍​‍‍‍‍​‍‍​‍‍​‍​‍​‍​‍‍‍​‍‍‍‍​​​​‍‍​‍​​‍​‍‍​​‍​​​​‍‍‍​‍​​‍‍‍​‍‍‍​‍‍‍‍​​​​‍‍​‍​​‍​‍‍​​‍​​​‍​‍‍‍‍‍​‍‍‍​​‍​​​‍‍​​​‍​​‍‍​‍​​​‍‍‍​‍​‍​‍‍​‍​​​​‍‍​​‍​​​‍‍‍‍​‍​​​‍‍​‍‍‍​‍‍​​​‍‍​‍‍​​​‍‍​‍‍‍‍​​‍​​‍‍​​​​​​‍‍​‍​​​​‍‍​​​‍「確實不包括,」江砚臣笑著提議,「我加錢好不好?多少錢能買斷你不再聯系他,你開個價。」


一瞬間,我被江砚臣眼底的偏執驚到。


「你就這麼討厭他?」


「非常。」江砚臣加重語氣。


我突然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沒淪陷在這場愛情遊戲裡。


畢竟江砚臣隻是討厭他,並不是喜歡我。


一切都還來得及。


「好,我答應你。」


7


得到滿意的回復後,江砚臣徹底消停。


沒再隨時把我叫過去當吉祥物,也沒再故意不理我給我臉色看,他直接不聯系我。


已經有好幾天,我沒收到他發來的任何消息。


就連我每天給他發送的「愛你」,他也一概不回復。


我猜不到他在想什麼,也不想猜。


這段關系就要結束,或許這樣才是最體面的結束方式。


我靜等著協議到期的那天。


但我沒想到協議到期前一天,江砚臣聯系我了。


他像是喝醉了,說話有些含糊,又像是哭腔:「可以來陪我一會兒嗎?」


「你在哪?」


「我在酒吧,」他聲音聽起來很脆弱,「最後一次了,我求求你,好不好?」


我狠不下心拒絕,更何況這還在協議期。


我答應下來。


酒吧是江砚臣的朋友開的,他在這兒有專用的包廂。


我推門進去,撲面而來的濃厚酒香。


江砚臣就窩在沙發與茶幾的縫隙裡,面前擺著許多形狀各異的酒瓶,有些喝空的酒瓶橫躺在他手邊的地毯上。


他望著我,痴痴傻傻地笑。


我走近才發現,他渾身上下都是紅的,眼睛也紅,不知道是哭過還是醉的。


「你這是喝了多少?」


我將地上空著的酒瓶歸置起來,不然根本無處下腳。


「沒醉。」江砚臣拍拍那張沙發,示意我坐上去。


我狐疑地盯著他,他卻正經地衝我笑了笑:「協議今晚就要到期了,是不是很高興?」


「我高興什麼?」


「高興終於能擺脫我了啊。」


天地良心,我從沒這麼想。


我還難過我即將送走一位財神爺呢。


江砚臣又灌了兩口酒,像是在積蓄勇氣,許久才說:「還沒問過你,這兩年,你對我是什麼看法?」


「我覺得你挺好的。」


「我也覺得我挺好的。」他勾唇笑笑,「那楚明霽呢?」


「他也挺好的。」


「既然我和他都挺好的,那你為什麼隻喜歡他不喜歡我呢?」


我怔怔地望著江砚臣。


一時間真無法判斷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楚明霽就這麼好嗎?」江砚臣問,「他拋下你,出國兩年,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我沒有對他念念不忘。」


準確來說,和楚明霽分手那一刻,我就已經不喜歡他了。


「別狡辯了。」


江砚臣說出他認定的事實:「你當初會答應我籤訂協議,是為了氣他吧……我知道的,你想用我來氣他。」


「……」到底是誰在利用誰來氣誰!


我盯著江砚臣:「你清醒嗎?」


「清醒。」


「那我告訴你,我之所以籤協議,兩個原因。一是因為我無聊,二是因為我想要錢,你給的實在太多了。」


我補充一聲:「和楚明霽無關。」


「沒關系的,你不用安慰我,我不介意的。」他絮絮叨叨,隻訴說他認定的事實,「哪怕隻是利用我也沒關系,無聊了想來逗逗我也沒關系,想要錢也沒關系……」


他說:「我都願意給你。」


我確信他是醉了。


醉鬼的話不必理會,我平靜看向他:「還喝嗎?我聯系司機送你回家?」


江砚臣的眼神倏地黯淡下來。


他幽怨盯著我,頹喪地耷著肩,像一隻鬥敗的公雞,趴在沙發上不再言語。


我當即聯系司機送他回家。


送完江砚臣,我在回家的路途中迎來新一天的零點。


這也意味著舔狗協議正式結束。


我和他。


不再有任何關系。


8


21 天都能養成一個新習慣,更何況是兩年。


起床後,我下意識想給江砚臣發消息,點開聊天界面才想起關系已經結束。


我沒必要再舔著他。


也沒必要再裝著愛他。


明明已經重獲自由,但心情好像沒自己想的那麼輕松。


我將原因歸結為那些礙眼的頭像、聊天背景和昵稱。


我一口氣全換了。


花花草草小動物,隨便都行,隻要與江砚臣無關。


換完還覺得不解氣,我又開始刪這兩年的朋友圈。


其實完全可以設置成三天可見,但我自虐般,愣是要一條一條刪除。


刪朋友圈的間隙,頻繁有好友私聊:【怎麼換頭像了?】


問得多了,我也煩了。


索性又發一條新的:【戀愛腦醒了,以後隻愛自己。】


朋友圈發出後引起軒然大波。


不斷有好友評論、私聊,這重獲自由的第一天似乎又與江砚臣扯上關系。


事與願違。


我把手機丟在一邊,決定今天都不要再碰。


翻出一套兩年前還沒拼完的樂高,我如獲至寶,抱著它在書房窩了一天。


一整天,我總是控制不住地想起江砚臣。


我這才意識到,原來我以為的沒走心,隻是我以為的。


事實上,江砚臣早就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兩年時間,不容忽視。


兩年前,他對我而言還是不能得罪的京圈少爺。


如今我已經敢當著他的面罵他是狗了。


我想,可惜他不喜歡我。


幸好他不喜歡我。


樂高拼成時,夜幕低垂。


我揉著酸疼的肩膀來到客廳,將玻璃杯的水一飲而盡,隨手撈起手機。


滿屏的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看得我一顫。


好友發來的消息很多,大多在追問我和江砚臣的事。


但江砚臣的消息更多。


佔滿整個屏幕,我劃了好幾下才劃到頭。


【頭像換了啊。


【換了也好,畢竟我們已經沒關系了。


【可以換回去嗎?我想續約。


【這次續一輩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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