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邊關小廚娘 2891 2025-01-26 15:58:34

  至於現在慕家已經平反,慕玄青卻還是不肯同謝初霽相認,姜言意就想不通了。


  隻不過池青就是慕玄青的事隻是她們的猜測,還沒有證據。


  姜言意問:“你如何確定池青就是慕世子?”


  謝初霽雙頰坨紅似醉了,眼神卻再清醒不過,她似笑非笑看著姜言意:“你會連自己的心上人都認不出來麼?”


  這話成功問住了姜言意。


  雙胞胎便是再像,細微處也會有不同。


  謝初霽嘆了口氣,面上有了些認命的神色:“說我冥頑不靈也好,頑固不化也罷,隻要確認他身上究竟有沒有疤,我就能知道究竟是不是我認錯了人。”


  姜言意覺著以封朔和池青的關系,他應當清楚池青究竟是不是慕玄青才對。


  當晚謝初霽離開後,姜言意就寫了一封信,第二日拿去隔壁封府,託人帶給封朔。


  渝州戰亂,驛站已經不送寄往渝州的信了,但封府肯定有同渝州聯系的法子。


  姜言意把信交給福喜時,福喜露出一臉欣慰的笑容,姜言意分外尷尬。


  她寄信過去可不是同封朔訴說相思之情的,隻是想問封朔關於池青的事。


  渝州連日苦戰,朝廷重騎勢不可擋,接下來數日渝州城都高掛免戰牌。


  朝廷重騎猛攻過幾次,都被城樓上的炮火給壓制了下來。攻不破城,朝廷大軍便從糧道下手,從南方走水路運往渝州的糧船和藥材在半道被截,一時間渝州又陷入了險境。


  主帥帳中燈火徹夜未熄,幕僚和武將們在帳內各坐一邊,共商對策。


  “……屬下以為,是時候將新帝寵妃乃前朝公主一事昭告天下,必然會在朝臣中惹起眾怒,可以此來牽制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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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妥!前朝舊部既想反宣復齊,他們潛伏在京中,熹妃又是新帝枕邊人,這就是一把藏在暗處的劍。把劍拿到明處,這柄利器就沒用了!”


  “此言甚是,揭露新帝寵妃前朝公主的身份,新帝無非兩條路可走,其一是承認寵妃的身份再行封典禮,以昭仁德之心;其二是賜死前朝餘孽,新帝照樣能像對待高家一樣,言自己事先並不知情,從而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故此,揭露新帝寵妃身份一計,不可取,不可取!”


  一名上了年紀的謀士一邊搖頭一邊道。


  “這……新帝抄高家為慕家平反,已在民間積攢了不少名望,我等出師的名頭雖和樊威等人統一了口徑,以新帝讓利番邦、謀害忠良為由,可樊家在大宣朝那是人人唾罵的鼠輩,這出師的緣由,難以叫人信服。如今糧道被斷,在中原徵糧艱難。”又一名謀士止不住地嘆息。


  蕭邯出列道:“王爺,卑職願前往川西徵糧!”


  他在川西備受擁戴,他若出面去川西徵糧,百姓便是自己隻有一碗飯,也會分給他半碗。


  坐在主位的封朔卻道:“再等等。”


  帳中眾人不解其意。


  須臾,一名傳令兵匆匆從帳外進來,半跪下雙手將一方錦盒高舉過頭頂:“王爺,從京城送來的物件到了。”


  邢堯上前拿過後呈給封朔。


  封朔打開錦盒,取出裡面手指厚的一摞信紙,看著帳內眾人道:“慕家滿門慘案,新帝可脫不了幹系!”


  眾人傳看信紙,紛紛大驚失色,幾個暴脾氣的武將甚至唾罵出聲。


  奪嫡時的黨羽之爭,能有多光鮮?


  當年高家代封時衍拉攏慕家不成,慕武侯的夫人又是成王妻妹,與其讓慕家最後成為成王助力,不如奪了慕家兵權。


  高家膽敢如此行事,必然是同高太後商議過的,那些信件,就是高家同東宮來往時留下的。


  高家留著信是想等到有朝一日新帝削弱外戚,走投無路時要挾新帝,怎料慕家的事情會敗露,他們徹底回天無望。


  高皇後最終會選擇把證據給封朔,也是存了報仇的心思。


  幕僚和武將們都對朝廷一番大罵後,立即有幕僚道:“春來暴雨連連,有幾個村莊歷年都有滑坡,不妨镌刻一方為忠良鳴屈的石碑放到滑坡處,待當地百姓發現,便稱是上天示警!”


  古人敬畏鬼神,這石碑之說傳出去後,才平復不久的慕家冤案再被提起來非是難事。


  等輿論發酵到一定程度後,再把鐵證放出去,屆時皇家陷害忠良就是天下皆知的醜事了。


  封朔道:“準。”


  議完事,幕僚和武將們都陸陸續續離開大帳後,邢堯才把從西州送來的信件拿給封朔:“主子,楚姑娘給您寫了信。”


  封朔神色間本有幾分皮懶,一聽是姜言意的信,瞬間精神了。


  哪怕刻意壓著嘴角,還是能瞧見那微微上翹的弧度。


  封朔拆開火漆,看完信紙第一行後,面上的喜色就收了收。


  看完信後,已稱得上是面無表情。


  邢堯不知信中寫了什麼,讓封朔情緒波動這麼明顯,小心詢問:“西州出事了?”


  “並未。”封朔聲線冷硬。


  他離開數月,她頭一回想起給他寫信,結果通篇都在詢問關於其他男人的事。


  封朔越想,心底越不是滋味。


  隨手想把信紙揉成團扔了省得看著心煩,但一想到這是他南下後姜言意寫給他的第一封信,又舍不得。


  最終封朔把信收進一個小箱子裡,還是提筆給姜言意回信。


  不知她是聽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言論,怎會問他池青是不是慕玄青?


  池青和慕玄青雖是雙生兄弟,他卻還不至於分辨不出。


  慕玄青一死,世上再無君子。


  這封信送到姜言意手中時,已經是五月中旬。


  楊岫帶著商隊從關外回來,運了幾大車的幹辣椒,姜言意沒急著把辣椒用來做菜,而是炒起了辣椒的價,想用辣椒頂替胡椒。


  楊岫帶著商隊再次運送瓷器出關時,姜言意就讓他們從別國大批購入治療外傷的藥材。


  姜言意滿懷著期待看完信,發現封朔用篤定的語氣回復說池青不是慕玄青時,再思及當初池青告訴自己他兄長戰死時的神情,愈發覺得池青不可能是慕玄青。


  隻不過這封信後半部分的語氣,怎麼越看越有一股酸味?


  什麼叫她想方設法打聽別的男子?


  姜言意覺著好笑,看到信紙末尾“甚念汝”三字時,眼神又柔軟了下來。


  姜言意見過他寫字,甚至能想象出他在案前寫下這三字時的神情。


  她用手指細細描摹那幾個字,緩緩道:“我也想你啊……”


  這日謝初霽又來尋姜言意下棋,姜言意把自己給封朔寫信詢問的事告訴她後,謝初霽先是一怔,隨即淡淡笑開:“我知曉他如今身份尷尬,他不想誤了我,這才讓身邊的人一起做戲罷了。”


  她捏著墨色棋子的手指,力道卻大得骨節泛白。


  謝初霽棋藝精湛,往常她和姜言意對弈,都是姜言意輸多贏少,但今日謝初霽明顯不在狀態,竟讓姜言意贏了好幾句。


  姜言意怕她受了刺激,擔憂道:“你沒事吧?”


  謝初霽扶額,有些精神不濟:“頭昏沉沉的,許是昨晚著涼了。”


  她身體不適,姜言意說幫她叫大夫也被謝初霽婉拒了,姜言意便沒多留她,讓她回家早些歇息。


  五月的天暮色來得稍晚,謝初霽撐著一柄繪著寒梅的油紙傘走進細雨裡,卻並未歸家,而是去了封府。


  “請問池軍師可在府上?”謝初霽面色有些蒼白,眉眼間更顯清冷。


  池青在西州並無定居處,不是在軍營,就是在封朔府上暫住。


  自池青回西州後,謝初霽前來問過三五次了,門房依舊用之前的話回她:“姑娘,池軍師在軍營裡,並不在府上。”


  這次謝初霽沒像前幾次一樣走開,反而問:“那他何時回來?”


  門房有些為難,“這……池軍師的行程,小人也不知啊。”


  謝初霽福身做禮:“多謝,我在此處等他便是了。”


  她撐著油紙傘在斜風細雨中一步步走下石階,似一尊玉雕靜靜佇立在道旁,因著她容貌氣度出眾,路過的行人幾乎都會多看她兩眼。


  門房看著站在石階下的謝初霽,有些不忍,關上門後就去通報。


  “池軍師,那姑娘倔得很,一直站在門口不肯離去,這可如何是好?”


  池青手中拿著一卷竹簡,看了一眼窗外四合的暮色,道:“天黑前勸她歸去。”


  門房應聲退下,池青再看手上的竹簡時,卻怎麼也看不下去了,他煩躁把竹簡扔到一旁,手輕輕按在肋下。


  那裡,有一道兩指來寬的舊疤。


  他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翻湧的情緒:“我怎麼可能是他。”


第136章


  夜色逐漸變得厚重, 原先的牛毛細雨倒是越下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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