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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邊關小廚娘 2987 2025-01-26 15:58:34

  姜言惜坐在步輦上,雲鬢高聳,頭上金釵玉翠不計其數,身上穿的是尚宮局新裁的衣裳,牡丹團花全用金線繡制,富貴非常。


  她手肘撐在步輦扶手上,居高臨下看著和禁軍推搡做一團的高皇後,心底有些奇妙的感覺。


  從她進宮開始,高皇後在她跟前一直都是盛氣凌人的,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嫌髒。


  終於也有一日,是她在高處俯視這個大宣朝最尊貴的女人了。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叫了聲:“停。”


  華貴的步輦停在了坤寧宮門口。


  “皇後娘娘,我等是奉陛下之命,妄娘娘不要為難我等!”


  一名禁軍在推搡時力道大了些,高皇後摔倒在臺階前,雖有宮人做了肉盾,但不知是情緒波動過大,還是當真摔到了,高皇後痛呼出聲。


  她身邊的宮人也驚慌大叫:“太醫!快傳太醫!”


  高皇後懷有龍嗣,便是再不受寵,禁軍們卻也不敢怠慢,立即有人跑去太醫院請太醫。


  高皇後擔心太後的病情,又擔心自己腹中的孩子,情緒大起大落之下,隻覺腹中陣陣絞痛,臉色也白了下來。


  抬眼瞧見坐在步輦上的姜言惜時,高皇後瞳孔驟縮,仿佛是見了鬼一般。


  姜言惜唇角彎彎,原本隻稱得上清秀之姿的一張臉,在上了濃妝後也多了些許媚態,“皇後娘娘見到本宮,似乎頗為驚訝?”


  高皇後唇也發白,渾身不自覺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姜言惜緩緩笑開:“您當初設計我時,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今日?”


  高皇後死死盯著姜言惜,確定她是還活著,才冷笑著道:“賤人得勢,便忘了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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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言惜視線落在她隆起的腹部,道:“皇後娘娘如今還這麼威風,也隻盼著能生下龍子了,畢竟太後已經薨了。”


  高皇後今早隻聽到太後病重的消息,猛然聽到“薨了”二字,牙關要得緊緊的,紅著眼衝姜言惜吼道:“賤人,你膽敢咒罵母後!”


  姜言惜眼底多了些許憐憫:“高皇後便當做是本宮妄言吧。”


  一直憋在心口的那股鬱氣散了,姜言惜隻覺渾身都輕松了下來。


  她吩咐左右:“起轎。”


  步輦走遠了,高皇後卻還是雙目失神地盯著一處。


  照料她的大宮女扶她起來時在她衣裙上摸到一片湿濡,低頭一看發現裙擺已被鮮血染紅了,尖聲大叫:“娘娘小產了,快叫太醫——”


  身後的尖叫聲絲毫沒有讓姜言惜回頭,她眼底翻湧著詭異的恨色。


  她若真是前朝公主,大宣皇室的人都該死!


  此番去見姜尚書,一面是為了確保姜尚書的安全,一面也是想跟姜尚書確認自己的身份。


  很快就到了天牢,封時衍顯然是提前吩咐過天牢守將,姜言惜進去時,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獄卒領著她去了姜尚書所在的牢房。


  天牢關押的都是朝廷要犯,姜尚書被單獨關押在一間幹淨的牢房,衣著還算整潔,顯然是沒被用過刑。


  姜尚書在看到姜言惜時,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惜兒……”


  姜言惜也紅了眼眶,卻是先屏退左右的人:“你們都出去,本宮要單獨同本宮父親說會兒話。”


  知道她如今正得盛寵,獄卒和宮人們都不敢有異議,紛紛退下。


  “是為父拖累了你……”姜尚書自責不已。


  姜言惜心口酸澀,顫著嗓音問:“父親,女兒有一事相問,還望父親莫要欺瞞。”


  姜尚書見她這副神色,便猜了個七七八八,長嘆一聲道:“你問吧。”


  姜言惜已然哽咽:“我真正的身世,當真是前朝公主嗎?”


  姜尚書沉重閉了閉眼,瞞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終究是瞞不下去了,他點頭:“是。”


  姜言惜淚水奪眶而出。


  ……


  從天牢離開後,姜言惜雙眼紅腫得厲害,伺候的宮人隻當她是見了姜尚書,難過大哭了一場,沒敢過問。


  她坐步輦回藏嬌殿時,卻在月華門被大長公主攔下。


  大長公主身著藏青色的織錦翠羽宮裝,面色陰沉,周身氣勢迫人。


  姜言惜如今在皇宮誰都不怵,見了大長公主,卻還是心中一凜,下步輦行禮:“見過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一個箭步上前,揚手就給了姜言惜重重一耳光,聲線冷厲:“謀害皇嗣,誰給你的膽?”


  姜言惜被打得一個趔趄,頭上的金步搖都掉了一隻到地上,若不是被宮人扶著,幾乎要摔到地上去。


第129章


  姜言惜被這一巴掌打懵了, 扶著姜言惜的宮人也是一臉惶恐。


  不待她站穩,大長公主又一耳光抡了過來,這下姜言惜是真的被扇得跌坐在地, 高高盤起的發髻也散了一縷下來。


  大長公主目若寒刃, 她是真正的天之嬌女,這輩子都站在權利頂峰, 那睥睨的目光投來時,姜言惜隻覺比封時衍的目光還要讓她有壓迫感。


  她捂著紅腫起來的臉坐在地上, 一句話不說, 垂下眼簾遮住了眸中所有情緒, 好似一株開在深秋裡搖搖欲墜的小花, 柔弱卻又堅韌。


  “太後剛去,你就敢去皇後跟前耀武揚威?當真是忘了, 山雞插上鳳羽,那也是山雞!”


  “陛下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用你姜家滿門抵命也賠不了!”


  大長公主想起皇後腹中那個終究沒能保住的孩子, 面色愈發陰沉,看著跌坐在地上滿臉寫著悽楚無辜的女人, 吩咐左右:“把人押去坤寧宮給皇後賠罪!”


  她身邊的宮女正要動手,


  “住手——”


  一聲沉喝從遠處傳來, 一身明黃龍袍的封時衍大步流星走過來。


  看到跌坐在地半邊臉頰有著鮮紅五指印的姜言惜, 封時衍沒作聲, 反而先對大長公主道:“姑姑。”


  大長公主冷笑:“皇帝這個時候不去坤寧宮, 是來問罪這害得皇後流產的罪魁禍首的麼?”


  封時衍道:“高家犯下通敵叛國的大罪, 天下百姓皆不能容,高氏女為後,大宣江山不穩。”


  大長公主豔麗的唇角勾了勾:“陛下這是要廢後?”


  封時衍說的是朝中局勢, 但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兄妹,又曾有過他的孩子,如今太後剛去,高皇後流產昏迷不醒,他就已經在想著廢後的事情,哪怕是在深宮裡見慣了陰謀詭譎的大長公主,這一刻心底也為高皇後感到幾分悽涼。


  封時衍聽出了大長公主話裡的嘲諷之意,沉默一會兒才道:“高家滿門抄斬,朕留她一命,已是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


  “高家罪不可赦,本宮不為皇後求情,今日隻問你,這賤人惡語刺激皇後,害得皇後流產,陛下當如何責罰?”大長公主手指姜言惜,凌厲的目光卻是盯著封時衍的。


  姜言惜依舊不言不語,好似聽憑發落。


  大長公主卻看得眯起了好看的眸子,她這輩子經了多少人和事,單瞧姜言惜這姿態就知道她擺明了是相信封時衍不會動她,有恃無恐。


  果然,封時衍看了姜言惜一眼道:“熹妃以下犯上,的確該罰,但皇後流產,是同禁軍推搡時跌了一跤,朕已命人杖斃了那名禁軍,熹妃言語之失,罰禁足三月。”


  這話一出來,大長公主直接氣笑了,“皇帝,本宮今日且放話在這裡,你若是還執迷不悟,遲早得毀在這女人身上!”


  言罷直接甩袖離去,顯然是被氣得狠了。


  大長公主離去後,封時衍和姜言惜一個站著,一個半坐著,皆是沉默。


  片刻後封時衍才俯身去抱姜言惜,卻被姜言惜一把揮開了他的手,紅著眼吼道:“你別碰我!”


  宮人們齊齊打了個寒顫,生怕姜言惜此舉會惹怒封時衍。


  封時衍俊美的面孔果然陰沉了下來,卻又在看到姜言惜被宮人扶著站起來、一隻腳不敢沾地的痛苦神情時,瞬間緩和了臉色,她摔下去時崴了腳。


  他強硬一把抱過姜言惜,無視她的拳打腳踢把人抱回藏嬌殿。


  “封時衍,你就是個瘋子!”


  “你放開我!放開!”


  “惡心!我惡心!被你碰過惡心死了!”


  姜言惜前所未有的歇斯底裡,沿途的宮人盡量把頭埋低,大氣不敢喘一聲。


  封時衍充耳未聞,直到進了藏嬌殿,掐住姜言惜脖子把她死死按在榻上的時候,才猩紅著眼冷笑道:“你第一天知道朕是個瘋子?”


  “惡心?你在西州跟陸臨遠同居一室,做那些事的時候不惡心麼?”他重重一拳砸在塌邊的矮幾上,矮幾瞬間化為一堆碎木。


  他不再掩飾自己心中的嫉妒和戾氣,整個人像是一頭被人覬覦了伴侶而發狂的野獸。


  姜言惜冷冷道:“封時衍,別把所有人想得跟你一樣齷齪!他跟你不一樣!他從來不會強迫我做任何事!”


  封時衍一手死死按著她,一手挑開她衣襟的系帶,大掌覆上那團溫軟,動作如此曖昧,說出話卻叫人不寒而慄,“姜言惜,有時候我真想從這裡剖開,看看你究竟有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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