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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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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右邊這塊。」


    「中間這一塊。」


    最終盤子裡就剩下了最後一塊,我把盤子推到他跟前,滿臉誠懇道:「你信我,真沒下毒。」


    他「哼」了一聲,道:「一人一半。」


    我點點頭,用勺子把糕點一分二。他盯著我的手看了一會,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年有餘,你手上的傷是不是又出血了。」


    「沒……」我有點沒底氣。


    「有。」他解開我手上的紗布,露出一條駭人的口子,「還說沒有?都這樣了還做糕點,不是苦肉計是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生氣了。」我低下頭,老實道,「倪……你、你別生氣,我會改正缺點的,要不然你罵我一頓也行。」


    「本王早就想罵你了。」他一邊取來藥箱給我上藥,一邊罵道,「平時吃飯這樣,喝藥也這樣,唯唯諾諾得好像本王欺負了你似的。


    「你在年家也這副鬼樣子不成,乖得像隻兔子!」


    「明兒本王就去問問年鎮那個老東西,在家都是怎麼對你的,想法子參他一本。」


    我有點不大明白了,歪著腦袋問他:「做個懂事的孩子,不好嗎?」


    做個懂事的孩子,做個不添麻煩的孩子。


    我見他包扎得差不多了,便打算收回自己的手,卻不想他又一次抓住我的手腕。


    「不好。」他眼中滿是認真,「你在王府可以不用那麼懂事。」


    不懂事?可是不懂事的孩子怎麼能被愛呢,尤其還是我這樣的怪胎壞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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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試探著開口:「王爺,我要吃糖葫蘆,就上回喝藥的時候吃的那個,可……可以嗎?」


    「把『可以嗎』去掉。」他起身披上大氅。


    見他站起來,我也不敢坐著,連忙也跟著站起來道:「叫丫頭去買就行了,外面怪冷的。」


    「那店有些偏,還是本王親自去一趟。」他回頭看我一眼,「你坐下。」


    於是我乖乖坐下,等他帶著冰糖葫蘆回來。


    到了黃昏時分,他帶著我心心念念的糖葫蘆回來了。把飯盒丟給我後,他便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叫我趕緊滾回自己房間去吃。


    臨了,他說:「你這幾天手不方便,有什麼要求……本王勉為其難也可以滿足你。」


    18.


    我秉持著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的心態,天天舉著我的雙手到倪秋跟前晃悠。


    一會兒讓他給我端茶遞水,一會兒讓他拿個小錘子給我砸核桃吃。


    不出幾天他便叫我滾出他的書房,可我一給他瞧我的手,他便側過頭去,說是今天就算了,讓我明天再滾。


    到了過年前夕,手上的傷差不多愈合了,我決定回年家省親。


    起了個大早,帶著大包小包坐上了馬車。


    年家一切如舊,姐姐年無虞一見我便高興地拉著我去院子裡轉悠。


    她拉著我的手,和我坐在亭子裡吃茶,指著長廊下面的臺階,說著過去的事。


    「從前你就喜歡一直坐在哪兒發呆看天,也不知道你這小腦瓜裡在想什麼。」她一邊說,一邊將面前的點心全都推到我身前,「有餘,阿姐對不住你。」


    「沒有人將你替嫁的事告訴我,爹娘他們都瞞著我,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你已經坐上了花轎。」


    「你過得好嗎,王爺對你怎麼樣?」她輕輕撫上我掌心的傷口,「他若敢對你不好,阿姐一定閹了他。」


    我搖了搖頭,道:「他對我很好。」


    姐姐揉了揉我的腦袋:「你這性子,真怕你被他欺負了去。」


    其實真算起來,好像是我欺負他的次數更多一點。


    「娘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你且去看看她吧。」姐姐嘆了口氣,「大夫說熬過冬天興許就好了。」


    我跟著姐姐到了母親房裡,她剛喝完藥打算睡下,見我來了便強打起精神拉著我坐下。


    「有餘,讓你替虞虞出嫁,娘對不起你。」


    每個人都在向我道歉,但我想聽的其實不是這個。


    我咧起嘴,故作爽朗地笑了一下:「王爺對我很好,不用擔心我。」


    母親點點頭,不再說話,過了一會我見她確實是乏了,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離開年府前,我又回到了方才去過的小院子,從前我住著的地方。


    我坐在曾經自己最常坐的臺階上,抬頭望著天。


    其實我比誰都清楚自己是個怪胎的事,所以也從沒想過要做星星月亮、雲彩太陽。


    姐姐很好,既有男子的決斷,也有女兒家的柔情。


    父親經常對阿姐板著臉,沒好氣地說她一個姑娘家舞刀弄劍不成體統。可他會叫阿姐「虞虞」,卻隻叫我「有餘」。


    我和她是雙生子,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有時候我看著人群中閃閃發光的年無虞,忽然就覺得那是世上另外一個我。


    而我隻要坐在這裡望著她就好。


    替姐姐出嫁這事,其實我一點也沒覺得委屈,也不需要誰的歉意,能夠幫到阿姐,我很高興。


    「年有餘,你不回王府,在這兒看星星呢!」


    19.


    我一愣,才發現倪秋來了。


    他在我邊上坐下,環顧四周,道:「你以前就住這兒?這院子還挺……也一般般吧。」


    「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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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我不說話,他湊到我跟前看了看我,道:「你這表情怎麼這麼像城西那個蔡寡婦,年鎮那個老匹夫給你氣受了?」


    我欲言又止,他見我不想說,也不繼續追問,隻問我要不要吃糖葫蘆。


    見我聽到糖葫蘆二字時終於有了幾分興趣,他便拉著我回到前廳和父親告別。


    父親一看見倪秋便沒了好臉,擺著手叫他趕緊滾。


    路上我問倪秋,倒底為什麼和我爹不對付,他挑了挑眉毛,道:「前年秋獵的時候,本王和年鎮射中了同一隻……」


    「同一隻熊。」


    「沒那麼大,射中了同一隻……」


    「同一隻狼。」


    「不是,得再小點。」他比劃了一下,「射中了同一隻麻雀。」


    「就因為這隻麻雀,你爹就和我結下了梁子。後來到了朝堂之上,他批我一句,我參他一本,他說本王不講武德,本王罵他倚老賣老。」


    我的心情有點復雜,原來我爹和倪秋的恩恩怨怨就為了隻麻雀。


    他遞給我一串糖葫蘆,我剛要伸手去接,他又迅速收回,道:


    「給本王說實話,你擺著張撲克臉,是不是你娘家人對你不好?」


    我搖了搖頭。


    答應替阿姐出嫁,不是想聽他們說,他們對不起我;從小做個聽話的孩子,也不是想聽他們誇我乖巧懂事。


    「算了算了,看你眼圈都紅了,你吃吧你吃吧,看一根糖葫蘆把你饞的。」他把糖葫蘆塞我手裡,「不許哭聽見沒,要不三天之內……」


    我低下頭不說話,隻一個勁吃著糖葫蘆,吃完了便攥著手裡那根竹籤子不肯扔,我說:「倪秋,多謝你的糖葫蘆。」


    「你敢直呼本王名字……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啊。」


    20.


    我看著他的側臉,愈發堅定了一個念頭。


    絕不能讓他知道我的病。


    21.


    回去的路上,我略同他提起了一些年家的事,比如母親的病。


    他前腳說著年家的人關他屁事,後腳又讓管家去庫房拿了些好藥材以我的名義送到年府去。


    這事兒直到我收到了姐姐來信才知道。


    我想去道謝,又不知道自己除了做些點心之外還能為倪秋做什麼,就算做了點心,最後那些糕點大都也進了我自己的肚子裡。


    躊躇著去了他的書房,他正躺在榻上午睡。


    我為他合上屋內的窗戶,替他掖了掖被角,坐在榻邊細細瞧他。


    他的眼睛生得好看,一雙桃花眼,像含了整個春天的暖意,可偏巧他是個嘴上不饒人的,一開口說的話能把人氣得半死。


    我伸出手去,本想撫上他的側臉。


    可我又看了看自己那雙滿是斑駁傷口的手,覺得用這雙手去觸碰他的臉不太合適,便將手又垂了下去。


    雖說他脾氣差些,人倒底是好的,就是偶爾口是心非。但他模樣生得好,又能文善武,他值得更好的姑娘,而不是我這樣一個身有缺陷的……怪胎惡種。


    我是陰暗角落裡的一灘泥沼,狗見了都繞路走。


    於是我微微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聲道:


    「倪秋,你別對我這麼好。」


    隻是下一刻,他的右手覆在了我的手背上。我以為他醒了,仔細一看,卻發現他仍是睡著,隻是翻了個身而已。


    「年有餘。」


    我被他嚇得一個激靈。


    「怎麼手……這麼冷……」他囈語著,「給你暖暖……」


    我閉上眼睛,由著他握住我的手。我想,罷了。


    22.


    從前我沒得選,但是現在我想做個好王妃。


    比如起個大早給倪秋做早點,比如點一盞燈等他深夜歸來,比如在他練完劍後遞上一塊熱帕子。


    果不其然,在我殷勤了三天後,他很嚴肅地問我是不是在外面借了高利貸。


    我:我刀呢?


    但面上還是維持著一個優秀王妃該有的專業微笑,我說:「小廚房還燉著玫瑰羹,我現在就去……」


    「年有餘,回來。」他叫住我,「你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一下子被戳破,我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我就是覺得要是自己不做點什麼的話……」要是我不做點什麼,好像就對不起他對我的那些好。


    「年有餘。」他從書案上起身,一把拉住打算落荒而逃的我,眼中有幾分怒意,一字一句道,「你在怕什麼?」


    被他握住的那隻手有些發抖,我一咬牙,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望著倪秋,心裡止不住地想,要是我能知道疼痛是什麼滋味就好了,要是我並非生來與人不同就好了。


    要不我也不能這麼膽小,膽小到連旁人待我半分好都承受不起。


    有人看見光便想著不顧一切地奮力擁抱,有人看見光卻連遠望一眼都不敢。


    23.


    最後我還是逃了。


    逃回自己的院子裡,又一次坐在了長廊下面,望著頭頂的天空。


    之後他一連好幾日都沒有來找過我,我也躲在自己的房裡沒有去找他,直到管家給我遞來一封姐姐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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