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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關於我成為王妃後天天被王爺當做殺手這件事
  3. 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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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想說。」他見我糖葫蘆吃得差不多了,把我手上的竹籤丟到飯盒裡,提著飯盒就走了。


    11.


    我松了口氣,還好他沒問我為什麼中毒後沒有腹痛不止的事,要不然我還真想不出什麼理由應付。


    年家二小姐有個不能被他知道的秘密。


    有關我是個怪物的秘密。


    我推開門,望著頭頂四四方方的天空,坐在院子的搖椅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從我還是個稚童的時候便是如此,坐在院子裡晃著腦袋,抬頭望著頭頂一方小小的天空。


    廣闊的天空屬於姐姐,而頭頂的這一片小天地屬於我。


    從前在年府如此,如今在王府也一樣。


    姐姐可以學武,可以練舞,隨心所欲做一切她熱愛的事,她可以輕而易舉地擁抱天地廣闊,而我隻能在年府的後院偏安一隅。


    一個廚房的柴火丫頭跑過來道:「王妃,您燉的紅棗湯好了。」


    我應了一聲,去廚房盛了一碗紅棗湯放在飯盒裡,連同一隻銀勺子一起給倪秋送過去。


    送湯路上碰到同路的管家,便與他聊了幾句。


    管家說倪秋這人就是看著兇狠,其實是個不錯的人,隻要不對他直呼其名。


    我問他,第二任王妃是個什麼來頭。


    管家四下張望一番後把我拉到假山後面,壓低聲音道:「是個刺客。本來嫁過來三個多月,和王爺相處得還算和睦,沒想到是一直在伺機想對王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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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第三個又是怎麼回事?


    管家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我想問什麼,便道:「第三個也是刺客,大婚當晚就被處死了。」


    好家伙,這麼看來我到現在還活著,真是福大命大。


    怪不得倪秋這麼防著身邊人,他也不容易。


    12.


    告別了管家,我把紅棗湯給倪秋送去。


    這次開門之前我先仔細觀察了一下,確認周圍沒有陷阱後才敢開門進去。


    「又想著下毒是不是?」他雖嘴上這麼說著,還是用勺子喝了一口,「都涼了。」


    看來是在外面和管家談話太久了。


    「年有餘,你過來。」


    我小心翼翼一邊靠過去,一邊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


    「你抖什麼抖,腿抽筋了不成?本王是叫你到暖爐邊上烤烤手。」他指了指邊上的暖爐,「前幾天梁家的小姐得了風寒,沒幾天就死了,本王可沒錢給你買棺材。」


    不是,你這話說的也太客氣了。


    我走到暖爐邊上,是京城正流行的樣式,在京城有些臉面的人家裡幾乎人手一個,但我是個例外。


    這東西對我來說實在太過危險,我能感覺到暖爐的熱度,卻感覺不到被煙氣灼傷的疼痛。


    母親說我手心的燙傷,就是尚不記事時,拜屋內的暖爐所賜。


    我看著眼前這個暖爐,思考著自己的手倒底離爐子多少距離才能不被燙傷。


    兩尺,一尺,一寸?


    「你磨磨嘰嘰在這繡花呢。」他放下手裡的書冊,繞到我身後,從後方握住我的雙手緩緩置於暖爐上方。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松開了手罵罵咧咧道:「你的手比我的都熱,還在這兒蹭暖氣,出去出去。」


    我「哦」了一聲,端著空空的飯盒離開了倪秋的書房。


    13.


    到了下午,我依然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曬太陽,半眯著眼睛迷迷糊糊間看見倪秋提著劍朝我走過來。


    我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從椅子上起身,擺著手後退。


    他滿臉不解的看了我幾眼,道:「本王要練劍,你激動什麼?」


    看你這架勢,我還以為你要取我狗命。


    我把搖椅往邊上擺了擺,讓出一片空地給他練劍。


    身形碩長,如松似柏,衣角蹁跹,手裡的長劍帶著幾分凜然。


    我就站在一旁看他練劍,太陽照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光,叫人看得有些痴了。


    待他練的差不多了,我猶豫著開口道:「你能不能也教教我?」


    我打小好動,最愛和姐姐一道練武。


    但因為我這個毛病,弄疼了自己也不知道,常常是對著木樁子踢得滿腿淤青都不自知,後來母親便不讓我練武了。


    「少來,你就是想趁機從本王手裡拿劍然後刺殺本王。」他把劍放到身後。


    我扶著額頭,無言以對。


    如果我有罪,請用法律懲罰我,而不是讓我嫁給一個天天懷疑我是刺客的王爺。


    14.


    「真想學?」他走到側面打量了我一下,「你真不是你爹派過來的刺客?」


    你再多懷疑我幾次,我就真動手了。


    我鄭重其事地對他點點頭,可能是我長得比較老實本分,他看著我無辜的大眼睛,側過頭去,讓管家換了把木劍過來。


    我舉著木劍,他站在我身後,抬手握住我的手腕,溫熱的觸感從手腕上傳來,我不自主地回頭看他一眼。


    然後他便沒好氣地叫我轉過去認真聽。


    他稍稍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腕,分析道:「確實,你這手腕細得像個雞爪子,不像是刺客的手。」


    「倪……王爺,你不能以貌取人。」我怕他不樂意教我,忙道,「我爹是將軍,我們年家人都超勇的,等我學好了,你就不用怕刺客了,我保護你啊。」


    「也不指望你三兩天能練出什麼來,你還是顧著自己的命吧。」他舉著我的手往前一探,胸膛緊貼著我的後背,略有散亂的額發擦過我的頸窩,細細密密地留下幾分痒意。


    他劍法很好,講解得也還算細致,雖然時不時罵上幾句娘,但該講的倒是都講了。


    我問他:「你剛教我的這招『掃六合』,要怎麼應對?」


    他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說:「空手接白刃懂不懂。」


    我覺著這小子在糊弄我,但為了討他高興,還是故作認真地點頭道:「懂了。」


    「今天也晚了,走,吃飯去。」他看了一眼我手裡的劍,「這劍太重了,過幾天給你換個輕一些的。」


    「這會兒不懷疑我是刺客了?」我賤兮兮地衝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在他開始暴躁之前,我飛快地溜走了。


    15.


    過了幾日清闲日子後便到了新年,當倪秋到我房間裡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準是宮裡又有什麼宴會了。


    上次宴會就差點要了我半條命,這次我說什麼也不敢亂吃東西了,自己用帕子包了幾塊糕點帶過去墊墊飢。


    臨出發前我特地多了個心眼,問倪秋要了塊護心鏡給自己戴上。


    「你這回怎麼這麼積極?」


    「萬一呢。」我說,「防範於未然嘛。」


    現在就挺後悔的,出發前我為什麼要烏鴉嘴一句。


    宴會酒過三巡,倪秋和我又不敢吃又不敢喝,無聊得直打哈欠,最後我倆開始觀察各大世家的小姐哪個生得漂亮。


    他說張家小姐膚若凝脂,我說我姐姐面若桃李。


    他說李家姑娘身姿曼妙,我說我姐姐一舞傾城。


    「你姐姐就是坐你爹邊上那個?確實還行,就是有點老氣。」


    「那是我娘!」我指給他看年無虞坐著的位置,隻可惜姐姐大概是出去醒酒了,並不在位置上,「她坐那兒,等她回來你就知道了。」


    他非說不信,我和他吵了半天沒個結果,隻相互瞪著眼睛。


    突然殿內的幾個表演劍舞的舞女眼中兇光一閃,持劍朝倪秋刺去,他光顧著和我瞪眼,沒反應過來背後的長劍。


    我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往邊上一推,下意識想起他同我說的那句「空手接白刃懂不懂」。


    懂了。


    於是我「啪」地一下站起來,很快啊,我迎上前去,雙手握住刺來的長劍。


    橫豎感覺不到痛,我用力抓住鐵劍不松手,刺客沒見過我這麼不要命的,撤了手裡的劍後退幾步。


    我不依不饒站起來還想重拳出擊,卻一把被倪秋拉住袖子,又坐了下來。


    他把我護在身後,一邊罵我是個小瘋子,一邊抵擋不斷靠近的刺客。


    刺客看似對周遭各大世家的夫人小姐一並動了手,可但凡眼睛沒瞎的都看得出來那是做做樣子的。


    隻有衝著我和倪秋來的刺客是動了真格。


    若說還有動了真格的,便是衝著我爹娘去的那幾個刺客。


    年家歷代為大齊拋頭灑血,可如今邊疆才剛安定了幾年,皇帝就要來個過河拆橋。


    16.


    好容易倪秋解決了跟前幾個刺客,可我遠遠望見還有三四個刺客朝我爹娘衝去。


    剛要發出驚呼,突然一個身穿鵝黃長袄的姑娘飛起一腳踢飛一個刺客,奪了那刺客手裡的長劍後輕喝一聲,三兩下挑飛一人,退到父親身邊護住身後的母親。


    姐姐來了,我提著的心也放下了。


    我拉住倪秋的袖子道:「快看!那是我姐姐年無虞。」


    「看什麼看!」他瞧都不瞧一眼,拿出帕子撕成布條,往我額頭上狠狠彈了一下,「你是不是有毛病,還真的衝上去空手接白刃,手給我。」


    我聽話的把兩隻手都伸過去,掌心的口子深得見骨。


    「沒事……也不怎麼痛。」


    何止是不怎麼痛,是壓根就不痛。


    「下次不帶你這個瘋……奇奇怪怪的女人來了。」


    「別啊,你看我還能給你擋刀子,這麼一想我是不是還是挺有用的。」


    「你還敢說?」他作勢又要給我個腦蹦,被我躲了過去,「再有下次,三天之內……」


    我點頭如搗蒜,反正他每次都揚言三天之內要我的命,我都聽習慣了。


    解決了我手上的傷口,倪秋抬頭望了一眼高位之上的皇帝,一雙桃花眼裡陰晴不定。


    17.


    從宮宴上回去後,我見他一直不說話,以為他是真生氣了。


    我想不出有什麼能叫他高興的法子,隻得又一頭扎入廚房裡搗鼓那些鍋碗瓢盆。


    傷了手到底不大方便,忙活了半天才做了幾塊紅豆糕。


    紅豆糕的模樣瞧著不錯,味道也還算可口,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手上的傷口又開始出血了。


    我怕他瞧出來,特地回房裡重新包扎後再給他送糕點去。


    一進他書房,他便放下手裡的筆,道:「不好好休息,就想著到本王跟前獻殷勤,準不安好心,是不是下毒了?」


    「我真沒下毒。」我拿起盤子裡的一塊紅豆糕送入嘴中,「你看,沒毒。」


    「萬一隻有這塊沒毒呢?」


    於是我又吃了一塊。


    「左邊這一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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