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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死後,公主殺瘋了 3432 2025-01-25 17:0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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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太女三歲吃蛇、七歲殺人,十多歲就已壓制不住自己的嗜血暴戾。


    她是宮女所生的庶公主,宮內人人都可踐踏。


    宮女死後,皇帝隨意把她塞給了不受寵的棄妃,那便是我。


    我怕公主殺我,便給她抄寫經文,為她制作安神香囊,告訴她其實可以活得很快樂。


    可後來她越發上進,性格也趨於平和,竟會沒大沒小地纏著我叫姐姐。


    直到她被封為皇太女那晚,皇後賜我一杯鸩酒。


    「不過一個賤妾,怎配撫育皇太女?」


    聽說我死的那天,皇太女摘下自己的香囊,微笑著進入了鳳儀宮。


    後來宮裡流出的鮮血染紅了長街,世人才驚覺,那個新登基的女帝,血液裡的暴戾從未被抹去。


    且,再無人能壓制。


    1


    絲竹交響,觥籌交錯。


    我想,這應該是我最為自豪的一晚。


    從前的宮廷夜宴,我都是坐在嫔妃的末位。


    而此刻,我的上首,卻唯有一個後宮之主。


    母儀天下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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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晚應當是多敷了兩層粉,面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也不怪,她嫡出的大皇子剛被封為親王,封地卻頗為偏遠。


    剛查出勾結官員,就被遣往封地。


    所有人都明白,這是在昭告天下——


    大皇子,已無繼位之可能。


    而皇上說,今夜,會在夜宴上宣布儲君人選。


    有皇嗣的嫔妃攏共沒幾個。


    我安靜地抿著桂花酒,原本心無波瀾。


    直到——


    聖旨讀出了阿渺的名字。


    我的養女。


    聖旨說,七公主魏渺,封為皇太女。


    我愕然地抬起頭,阿渺正盈盈下拜,接過聖旨。


    這個未來的女帝對所有人都神色漠然,卻唯有看向我的時候,嘴角不易察覺地輕輕勾起。


    而下一秒,她看向我的笑容驟然凝固。


    我茫然地聽著身旁的皇後尖叫起來:「這是……祖制的玉杯,是祥瑞之物!惠妃你竟然……」


    視線下移,我手裡碧綠色的杯子不知何時已然碎裂。


    絲竹聲止。


    當朝丞相,也是皇後的兄長驟然下跪:「隻怕是,惠妃和皇太女命數相衝!皇上三思!」


    我這才明白過來。


    皇上已然臉色鐵青。


    他甚至沒有看我,隻是揮了揮手:


    「把惠妃帶下去。」


    我被拖下去的時候,阿渺還站在中央。


    她就這樣盯著我,指節因為用力已經泛了白。


    而我的第一反應——


    不可以。


    阿渺不可以在這裡爆發。


    在沒人看到的角度,我對阿渺做出口型。


    我說:「阿渺,沒關系。」


    「不要傷人。」


    2


    我被送回了自己的宮室,怡和殿。


    不多時,本該在夜宴上的皇後卻出現在了門前。


    她親自端著一個託盤。


    我陡然渾身顫抖起來!


    託盤上的華麗的杯子上,鑲嵌著一塊舉世無雙的血玉。


    而如此奢華的用意——


    是預防。


    前朝後宮,凡是被賜自盡的,用的便是這個杯子。


    鸩毒被淬在杯子裡,加上獨一無二的奢華標識,便能確保無人能調換毒酒。


    皇後,要確保我死!


    我劇烈掙扎起來,可三個精壯的嬤嬤架住了我。


    毒酒入喉,我瞬間吐出一口鮮血。


    我問她:「一宮主位隻有御賜聖旨可審判,皇後,你怎麼敢!」


    皇後彎下腰,冰涼的鳳袍觸碰到我的肌膚。


    她一把捏住我的下巴:


    「秦滄海,你不過一個賤妾。」


    「你怎麼配做皇太女的母親?」


    五感逐漸衰退,神思卻依然掙扎著清晰。


    是為了太後的權力吧。


    我死了,皇後便是唯一的太後了。


    我死死抓住鳳袍:「你就不怕,皇上降罪你嗎?」


    五髒六腑似乎幾乎燃盡。


    最後的時間裡,我聽到皇後嗤笑一聲。


    「降罪?」


    「惠妃,你以為,賜死你是誰的意思?」


    我已無法再看清皇後的臉。


    原來,是這樣啊。


    「是皇上的意思啊。」


    3


    或許,所有人都以為,我和七公主魏渺的初識便是在皇帝把她塞給我做女兒的時候。


    十二歲的她穿著四公主穿過的禮服,就這麼被領進了怡和殿。


    在這天之前,我也隻是個嫔位。


    是皇帝臨時給性格最平和的我晉了位分,隨手指了一個平平無奇的惠字作封號。


    可其實,我是見過阿渺的……


    我見過她,殺人。


    年幼的她在冷宮裡,舉著一柄生了鏽的,比她的小臂還長的匕首,殺死了一個太監。


    那時的阿渺嗓音還很軟糯,說話也有些顫抖:


    「侮辱我娘的,就是你對不對?」


    從鐵鏽紅,到鮮血的紅。


    太監被她捅成了一攤。


    我轉頭捂著嘴,倉皇逃開。


    ……可其實,我是能理解她的。


    我的娘……不,我的姨娘。


    也是被小廝凌辱後,被我爹處死的。


    我隻是……害怕。


    害怕鮮血,也害怕她會殺我。


    於是阿渺進入怡和殿的第一晚,我便熬夜給她繡了一枚香囊。


    蓮花的花瓣層層疊疊,我竟從日暮西山繡到了天光破曉。


    而最重要的,是香囊裡的東西——


    姨娘給爹用過的一個安神藥方。


    調制出來的粉末,小小一包,可以幫助人穩定心神,壓制暴戾一月有餘。


    握針太久,第二天遞給阿渺的時候,我的手都有些發抖。


    這孩子卻想偏了。


    禮節之外,她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別怕」。


    她說:「母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我竟一時語塞。


    後來的這一年裡,繡荷包成了保留項目。


    原本隻需要換掉藥包即可,可阿渺笑著說想要每個月都有一個對應的樣式。


    我便絞盡了腦汁,給她繡了十二種花色。


    每個月初一,她還真的會換著戴。


    落花竟都不及繡出的花色,準確地預報著一年的時光流轉。


    而第二年的初雪,阿渺病了。


    病得很嚴重。


    我去太醫院請了半天,隻有最年輕的小太醫給阿渺把了兩次脈。


    我在一邊幹著急卻幫不上忙,便去宮裡的祠堂開始抄寫經文。


    後來時間久了,幹脆把東西搬回怡和殿抄。


    有時抄到一半,阿渺啞著嗓子喊渴,我便放下筆墨,端起一碗熱茶。


    喂完阿渺再執起筆,滿紙暖意。


    抄完一卷經書焚燒後,阿渺的病終於有了起色。


    我激動得抹了一夜的淚。


    自此,這孩子有點事,我便抄經。


    她總笑話我迂腐。


    這孩子懂什麼。


    有個寄託,在這偌大的深宮裡,已是不可多得的幸運。


    後來這孩子的性格終於越發平和。


    在我的鼓勵下,她也越發上進,開始慢慢做一些能讓皇上稱贊的事。


    唯一頭疼的,便是阿渺後來越發沒大沒小。


    我明明是她母妃,她卻私下叫我姐姐!


    我總是點著她的額頭,說我比她大五歲呢。


    阿渺便不服氣地說,才五歲而已。


    後來說多了,我竟也開始這樣覺得。


    五歲而已。


    若非我們都身世飄零,或許,本該是一起討論服飾紋樣,首飾風潮,一起做桃花酥的關系的。


    而非……隔著再也觸碰不到的生死。


    4


    吱呀的木門聲打斷我的回憶。


    透過門縫,我看到阿渺神色擔心。


    我突然害怕起來。


    我死死抵住門,不想讓她看到我的樣子。


    可阿渺隻是輕輕一推——


    門和她,都穿透了我。


    ……我已經死了。


    現在,隻剩下一個魂魄而已。


    我飄到阿渺跟前,想遮住她的眼。


    可……


    聖旨從阿渺手中悄然滑落。


    她走到閉眼的我跟前,用儲君專用的華服袖子給我擦去嘴角的鮮血:「母妃?怎麼在自己的宮裡還能摔倒呢?」


    眼淚驀然湧出。


    阿渺雙手推著我:「醒醒,我不和你鬧脾氣了。母妃,你醒醒。」


    可我已無法再醒來。


    半個時辰裡,鮮血幹涸,身體變冷。


    阿渺就這樣抱了我半個時辰,一動不動。


    而我飄在半空,再也無法觸碰她。


    直到……


    阿渺緩緩垂下手,觸碰向自己腰間的香囊。


    上面的花色,便是我最初繡的蓮花。


    四季輪轉,等來的,竟是這樣的結局。


    阿渺慢慢解下腰間的繩結。


    我在半空中尖叫出聲:


    「阿渺,不要!」


    這個香囊,是阿渺的暴戾性格,唯一的壓制了——


    可,沒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


    我隻能看著阿渺慢慢解下了香囊,把腰間換成了一柄匕首。


    她帶著微笑,走進了鳳儀宮。


    5


    阿渺進鳳儀宮的樣子太過駭人。


    她身上的禮服已經一塊紅一塊黑,上好的錦緞已然皺皺巴巴。


    而她的臉上,亦是血跡斑斑。


    皇後彼時剛更衣,一回頭,就被嚇了一跳。


    我在半空緊跟著飄進鳳儀宮,亦是嚇得不輕。


    阿渺神色已恢復淡然。


    她開口,仿佛今日無事發生,踏入這裡隻不過是一次日常的問候:「給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手裡的茶已經滴在了嵌著東珠的玉鞋上。


    她的心腹婢女琉璃輕輕點了點皇後,又行了個大禮:「是皇太女殿下來請安了!殿下請體諒,皇後娘娘今日操持夜宴,已甚是疲累。」


    皇後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她迅速恢復了高貴優雅的神態:「渺兒啊,該改口了。」


    「從今以後,本宮便是你唯一的母後了。」


    琉璃也立馬反應過來,滿臉堆笑,室內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殿下,還不快叫一聲母後?」


    叫吧,我想。


    叫一聲而已,阿渺。


    一聲母後,便能保你一生平安尊貴啊。


    阿渺突然笑了。


    她說:「是啊,終究。」


    「是要叫母後的。」


    我突然就聽懂了阿渺的言外之意。


    我的阿渺……


    我飄了出去,試圖讓晚風助我冷靜一些。


    翌日,阿渺收拾幹淨,冷靜地住進了鳳儀宮偏殿。


    她所有的家當,不過兩個婢女的三個包袱。


    而她本人的手裡,卻抱著……一個牌位。


    我的牌位!


    她抱著牌位,小心地放置在了正殿供奉神明的祭臺上。


    隨後她對著皇後跪下:「我朝自古以孝治天下,母妃暴斃,兒臣若毫無反應,天下人該如何臣服於兒臣未來的統治?又會如何揣測母後?」


    室內有輕微的木片碎裂聲。


    坐在上首的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竟生生捏斷了貴妃榻上的金絲楠木雕花扶手!


    而阿渺,嘴角帶著得體的微笑,氣場卻步步逼近皇後:「母後母儀天下,難道連這點小事都容不得嗎?」


    我噗嗤笑出聲。


    皇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終是不得不松了口:


    「三年。」


    她說:「最多三年,守孝結束後,牌位必須挪出鳳儀宮。」


    阿渺微微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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