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求助各位道友:劍修被自己的劍靈上了怎麼辦啊?!
如題,本人是一名劍修,至於宗門就不說了,我怕暴露。
就在前些日子,我的本命靈劍自己生出劍靈了,那劍靈還怪帥嘞。
但那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騙我一起修煉,沒想到居然是雙修!!!
我們劍修是把靈劍當自己的老婆沒錯,可我的劍靈卻想當我老攻!
我不清白了!
我好生氣!
道友們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1.
人生就是充滿意外和驚喜的。
我一如往常在洞府裡修煉——畢竟我是劍峰出名的修煉狂魔。
隨後,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個比我高、又比我帥的黑袍男子。
他自稱我的劍靈。
我一開始不信。
因為我大師兄比我厲害,他的本命靈劍都沒有化出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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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德何能?
但是那個黑袍男子輕易就操縱起了我的靈劍,不信也得信了。
我的靈劍早已認主。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也隻有劍靈能操縱他自己的本體了。
——應該吧?
我貧瘠的大腦裡隻儲存了一點稀薄的劍靈相關知識,應該夠用了。
劍靈不笑時顯得很冷酷,可他一笑,就仿若冰雪初融。
總而言之,他長的可真好看啊。
「你可以叫我景霽。」
原來劍靈可以給自己取名字嗎?
因為我的靈劍不叫這個,它叫十五,民間有言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隻是我還來不及深思,就被一句話轉移了注意力。
景霽用一種很是蠱惑的語氣道——
「你想變強嗎?我可以帶你修煉。」
2.
雖然話題轉換毫無技巧,但我眼睛亮了。
帶我修煉!
這對一個熱愛修煉、修為卻增長緩慢的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驚天大誘惑!
雖然這是我第一次擁有劍靈,但不是我第一次聽說劍靈。
劍靈是匯集天地萬物而生的靈智,生來就通曉古今。
有的劍靈可為主人指引秘寶,有的劍靈可為主人提供無上劍法……
總之,劍靈可以帶主人修煉,簡直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我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太好了,終於不用整日擔憂修為被師弟比下去了。
師弟晚我三年入門,但天資聰穎,進步飛快,怎麼個飛快程度呢——我還在築基大圓滿掙扎,他已經成功結出金丹了。
我惶恐、焦慮,生怕一直停留在築基期,永遠不如師弟,最怕的是,被宗門眾人議論。
我的師尊是劍峰峰主,他名下親傳弟子的身份更是那些天之驕子爭相搶奪的,做了他的親傳弟子,就意味著更多的資源傾斜。
可師尊隻收了三名親傳弟子,我排行老二。
前面的大師兄早已元嬰,如今在外遊歷,找尋突破機緣。
我卡在築基大圓滿,無論怎麼修煉都遲遲不得寸進。
而小師弟是師尊今年剛收的新弟子,僅憑一年的時間就成功築基,更是在之後兩年時間內成功結丹。憑他的勢頭,要不了多久,就會遠遠甩開我。
我不願被宗門議論,更不想大家說師尊看走了眼。
3.
我握著劍靈的手,目光殷切,「你真能帶我修煉?」
景霽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反握住我的手:「自然,我是你的劍靈,你不信我嗎?」
「信,我當然信。」
我面含感動,不住點頭。
但我要知道,他說的修煉,是那種修煉,我也不會這麼快就點頭。
一陣巨力從我們交握的手上傳來,我被扯到了景霽懷裡。
未防備間,被扯入一道欲望之流。
……
我奮力往外爬著,嘴裡是嗚咽的哭喊。
身後人伸出手抓著我紅了一圈的腳腕,毫不費力將我拉回,重重撞進去。
我想伸手去推他,卻被握住,十指交纏。
浮沉間,我忍不住罵身後之人。
「牲……牲口!」
「全部吃進去了,好棒。」
回應我的,是耳邊響起的喘息聲和海浪一下一下拍打著礁石的聲音。
我在海面漂浮,昏昏沉沉。
4.
「你你你!豈有此理,簡直是倒反天罡!」
我伸手,顫顫巍巍指著黑袍微微松散的男人。
我抖著的手被眼前男人牽住,他原本蒼白的嘴唇都帶著嫣紅的血色,看起來像是吸飽了精氣的妖精。
那個被吸精氣的倒霉蛋就是我。
方才我一時忍不住,泄了元陽。
那可是我保存了二十年的元陽!
啊啊啊啊都怪他!可惡的劍靈!
景霽把我拉Ṱũ⁾到懷裡。
此刻我還沒緩過來,渾身綿軟,踉跄著往他身上倒。
我氣不過,梆梆給了他兩拳。
景霽笑得很壞:「叫你忍住,是你自己不爭氣,非要我把手拿開。」
我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齒——「誰他爹知道你說的修煉是這種修煉?」
「誰家好劍靈把主人壓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和愧疚之心嗎?」
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劍靈沒有心,自然不會羞恥和愧疚,況且——」
「主人,我是為了助你修煉才這樣的。」
手下的觸感好的過分,我沒忍住摸了摸,總之就是嫉妒,一個劍靈的身材都比我好。
不過聽到景霽第一次叫我主人,我還有些不習慣,但隨之而來的就是爽。
那麼牛掰有什麼用,還不是得乖乖叫我主人。
我抬手拍了拍景霽的肩頭,用長輩對待晚輩的語氣道:「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畢竟我剛剛有爽到。
而且我修的不是無情道,元陽對我來說,除了是尊嚴,也沒什麼別的用。
畢竟尊嚴比不上修為。
但是,他是我的劍靈,是我一直當老婆對待的本命靈劍生出的劍靈。
我每日為我的寶貝靈劍擦洗三百下,給它說睡前小故事,省吃儉用拿靈石送它做最高級的保養,跑遍了大小秘境就為了給他尋找合適的材料做劍鞘。
他可以當我的老婆,而不是把我壓得嗷嗷叫的老攻!
5.
可如果劍靈聽我的話,也不會擅自給自己改名字了。
他不滿我的決定,又壓著我來了一次。
我眼含熱淚,伸出五指:「景霽,我們這是不對的,你不能壓我!」
景霽眼神發亮,抓住我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主人在說什麼?聽不清。來五次是吧?」
什麼?五次!
我眼前一陣發黑,好像看到我那飛升失敗、被雷劫轟成灰的師祖了……
第四次的時候,我聽見了雷雲轟鳴的聲音。
莫非,我真要去見師祖了?
景霽難得停下動作,神情帶著點嚴肅,「祝凌,你要結丹了。」
結丹?什麼丹?我現在累的隻想睡覺。
什麼?!老子要結丹了,哈哈哈哈哈哈!那雷雲居然是為我而來!
我激動的坐起,卻因為某個不可言說之處的疼痛差點歪倒。
我龇牙咧嘴倒吸一口涼氣。
景霽從身後扶住我,他將純厚的靈氣往我體內輸送,一邊在我耳邊低聲道:「凝神!抱元守一!」
我的靈臺霎時間清明下來,接下來,我跟隨著景霽的引導,動作緩緩,氣沉丹田。
第一道雷劫劈下來的時候,我的洞府破了個洞。
但我毫發無損,正想睜開眼看,識海裡就傳來熟悉的聲音。
「閉眼,凝神,內視丹田。」
我這人,天賦雖然不算好,但有話我是真聽。
我定神,試探著內視丹田。
丹田裡出現了一枚小小的金丹。
第二道雷劫落下,金丹變大了一圈,但有些奇形怪狀。
我這人有點強迫症,嘗試著聚靈觸碰金丹。
雷劫落下一次,我就為金丹調整一次方向。
二十七道雷劫紛紛落下,我的丹田裡多了一枚渾圓的金丹。
那金丹上隱隱帶著白色的紋路,看起來美不勝收。
「祝凌,睜眼,你的同門們都在看我們呢。」
識海裡傳來一道帶著戲謔的聲音,我終於明白,聲音的來源是誰了。
景霽!
他居然能進到我的識海!
天殺的,我對他到底有多不設防啊。
不過這顯然不是重點,我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了大大小小幾十雙眼睛。
啊,對哦,我的洞府被雷劫劈得稀碎,洞府內的防護陣法自然早已化為粉齑。
在石床上渡劫的我,和為我護法的景霽,就這麼水靈靈地暴露在了同門視野中。
我的破布條法衣還掛在景霽的腰間!
6.
我的小師弟最先湊上來,他眼圈紅紅的,聲音帶著哭腔:「二師兄,你終於醒過來了!」接著他抬手指向我身邊,提高音量破防道:「你旁邊這個風騷的野男人是誰啊!他怎麼離你那麼近!嗚嗚嗚嗷——」
「你脖子上的紅斑——是不是他打的!!!啊啊啊啊嗷嗷!!!」
他的哭嚎,踩碎了了我一半的臉面。
景霽伸手攬住我,歪頭靠在我懷裡,語氣中帶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嬌羞:「凌凌,他是誰啊?」
很好,我另一半臉面,被他毫不留情的刺穿了。
在圍觀的同門面前,我的面子裡子,徹徹底底,掉了個幹淨!
我咬著牙,不去看那一雙雙飽含深意的眼睛,扭過頭,用景霽的黑袍遮住我的半張臉,一隻手用力擰他腰間的肉:「給我——一件——遮羞布!」
景霽寬大的黑袍直接將我裹起來,我悶在他的懷裡,恨不得自此永不醒來。
小師弟在外面咆哮,悶悶的我聽不真切。
似乎是——「師兄你怎麼可以在別的野男人懷裡」這樣的車轱轆話。
可我卻將景霽的話聽得很清晰。
——「我是阿凌的男人,不是野男人。」
不是……你……我……劍靈也算人嗎?
我藏在他的衣袍下,恨不得咬下他一身人皮。
在小師弟崩潰的哭喊聲中,我終於被景霽帶離了這個令人尷尬的地方。
——但是他帶我進的新地方,還不如我那爛成廢墟的洞府。
因為他帶我進了後山禁地!!!
7.
我從他的衣袍裡探出腦袋,看到這陌生又熟悉的一幕,瞳孔微縮,幾乎是顫抖著嗓音問出來,「這是哪裡?」
他側著臉,一臉理所當然跟我說:「後山,似乎是你們師祖埋屍之地。」
「哈哈,」我慘然一笑,「那你知不知道,先祖埋屍之地,是劍峰的禁地啊。」
宗門內弟子,擅闖禁地者,可是要去思過崖受鞭刑的。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誰還沒有個年少無知的時候。
找不到芥子空間,我匆忙扒下景霽的外袍往身上套,一邊穿一邊說:「快快快,快離開這裡!」
趁著沒被守山長老發現,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誰料景霽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顧我的拉扯,抬手為我攏好了外袍,語氣悠然道:「此處沒什麼修者,是劍峰最安靜的地方,為何要走。」
我咬牙切齒:「你也知道此處沒什麼修者啊,那你有沒有考慮過為什麼沒有修者呢?」
他難道不懂禁地的意思嗎?
劍靈再沒修真界常識,也不能沒成這樣吧!
「無妨,無人敢來此處。」
景霽的話音還未落,便有一道凌厲蒼老的聲音響起。
「——何人擅闖禁地!」
我捂住了額頭,面上十分痛苦。
這聲音我十分耳熟,正是鎮守在此處的師叔祖。
師叔祖修為高深莫測,且很少現世,旁人甚至見都沒見過,但是卻是他親自把我押到思過崖,看著我受刑的。
掌刑師兄雖然跟我關系不錯,但是見師叔祖親自盯著,自然也不敢有任何放水的舉動,我結結實實挨了三十鞭,在洞府裡休養了足足一個月才能下地。
所以他的聲音,化成灰我都認識。
完了,又要被修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