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揮開他的手。
結果他特別用力,直接抵著我進了屋裡。
我有點害怕。
沈砚知不會想要殺了我泄恨吧?
不至於啊,他不是都已經勝利了嗎?
再說了,我就是一個打工的,他幹什麼這麼恨我?
他砰的一聲把門關了。
我立馬狗腿地笑著問:「沈總,您,您是有何貴幹?啊,您坐,我給您倒茶。」
說著,我就想避開他的手,他不放。
我努力看著他的眼睛,想看看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我的手剛摸到手機,他就按住我的手,把手機關機,扔地上去了。
啪嗒一聲,我最新款蘋果!
「我昨晚夢到你了。」
他說。
「最近都有夢到你。」
我做出疑惑的表情,他不是該夢到沈應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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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你在酒吧想偷拍我……」
他湊近我耳邊,低聲道:「然後我把你拖進洗手間……」
聲音曖昧至極,言語挑逗至極,不用說,我也能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齷齪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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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鄙夷地看著他:「我歧視異性戀!
「我歧視戀愛腦。」
他呵呵低笑:「不是戀,就是想上你。
「那天你給我換的小電影,挺刺激的,自己看過沒?
「當時我就想……」
他的手爬上我的腰,還在一路往上:「應該把你按在桌子上,狠狠教你一下規矩。」
我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瞬間怒了。
「沈總,沈總,這些都是小沈總讓我幹的啊!我冤枉,冤有頭債有主,要是勾出了你的獸欲,你去找小沈總啊!」
「可是,我歧視同性戀。」
我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這樣。
沈砚知要我出賣沈應懷,我沒答應,我還坑了他一把。
結果,在我們都輸了的時候,他跑來我家裡,對我為所欲為。
這世界真魔幻。
在我放棄抵抗前,我說:「我到時候去報警,你被抓起來,小沈總就能繼承家業了!」
他含糊不清地說:「那我給你留點證據,成全你這條忠心耿耿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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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沈應懷被打,他既不反抗,也不報警,更不說出來,讓輿論譴責沈砚知了。
因為太丟臉了!
一個我們整天在背後罵他孫子的男人,面對面剛的時候,我們成了孫子,在他手裡,毫無反擊之力!
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報仇了,可以走了吧!」
我眼睛都哭紅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飛機票都退不了,浪費錢。
「我餓了,去給我做點吃的。」
「想得美!」
我惡狠狠瞪他!
他哦了一聲,道:「那我讓你前老板過來。」
「我去。」
我咬牙切齒地起身,忍著痛,去煮面條,準備放一包鹽鹹死他。
「要是不好吃,我會再教教你規矩。」
事情往我完全招架不住的方向發展。
沈砚知說,我居然敢招惹他,他收拾完沈應懷了,現在就收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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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拾我的方式,就是一廂情願地把我歸為了他的情婦。
要不是跟蹤過他,知道他現在私生活比較幹淨,我肯定大嘴巴子抽他。
他說完這話,我肯定也不會吃虧。
我說:「我現在把你當成我的狗!」
然後他就捏住我的下巴,手指狠狠地擦我的嘴:「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是吧?給你堵住好不好?」
說完,他就跟要把我嘴給咬下來似的親我。
我覺得他應該有暴力傾向,從他揍沈應懷,和來我這裡撒野就知道了。
我決定好女不跟瘋子鬥。
我不口出狂言了,沈砚知還不知足,要我平時怎麼對沈應懷的,就怎麼對他。
我衝他豎起了中指。
然後第二天我下不來床。
我隻能忍辱負重地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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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畸形的關系維持了一周,沈應懷問我回老家怎麼樣了,一個電話都沒有。
我才去他家裡看他。
他打了一周遊戲,過得特別舒服。
我想想我這一周,基本醉生夢死去了。
我問他:「如果你睡了你很討厭的人,你怎麼辦?」
他驚恐地問:「沈砚知把你睡了?」
我也驚恐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我們枯坐在一起,懷疑人生。
沈應懷惡狠狠道:「沈砚知真不是東西,為了報復我,居然對你下手了!我早看出來他不是個東西,沒想到是個禽獸!
「我們必須報仇,不能輸了個幹幹淨淨。」
我出主意,給沈砚知下藥,再打他一頓,把他扔進鴨店。
「那不行,好歹是我們沈家的人,太過了。
「這樣吧……」
沈應懷高興道:「你懷上他的孩子,然後嫁給我,這樣他的孩子認賊作父,我們再讓孩子恨死他,父子反目,你覺得怎樣?」
我沒好氣地說:「我歧視生孩子的女人。」
他刮刮鼻子,道:「對,異性也不應該結婚。」
我們有驚人一致的婚戀觀,那就是這個世界上,不應該存在任何戀,任何婚姻,人類不應該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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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知打電話問我在哪裡。
沈應懷正看著我。
我立馬覺得自己不應該慫,所以惡聲惡氣道:「關你屁事!」
然後掛了電話。
沈應懷崇拜地看著我:「安安,你牛啊,你繼續在他身邊,從現在起,組織派給你的任務,就是作為間諜,臥底在敵人的臥榻之側!」
我罵他滾。
我們一起打遊戲,吃泡面,然後門鈴響了。
沈應懷去開門,結果沈砚知推開他,就大搖大擺進來。
「你剛剛說了什麼?」
沈砚知看著我。
迫於他的淫威,我隻能憋屈地說:「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走吧。」他衝我伸手。
我繃著臉,把手給他,諷刺他:「怎麼,你這麼離不開我啊。」
他說:「我怕智障會傳染。」
沈應懷立馬想打他。
但被沈砚知一個眼神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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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說一,沈砚知長得挺好看的,身材挺好,偶爾也願意讓我翻身農奴把歌唱,所以我想享受享受。
但抱著這個想法,我騙了自己兩個月,實在受不了了。
這禽獸,每天都摧殘我,要不是熟人,要不是覺得報警可能也沒用,我真的得送他去坐牢。
所以我買了張機票,回了老家,老娘不玩了。
我怕沈砚知煩我,把他給拉黑了。
我爸媽開了家面館,我一回來,就開始念叨我,給我介紹男朋友,要我早點結婚。
我說我不結,傻蛋才結婚,我說我看不起談戀愛的,談戀愛的腦子都有病,我說同性戀、異性戀,我都平等地歧視。
我爸媽罵我讀了個大學,就把腦子讀傻了,說我將來老了沒人照顧,他們放心不下,說他們為了我,吃了那麼多苦,老了還要操心我結婚的事,我簡直不孝。
我也罵他們,明明自己失敗才要吃苦,非要把原因歸結在我身上,罵他們自己的夫妻關系都處理不好,還好意思來指導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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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住了三天,我準備收拾行李,回北京住。
在老家,還不如回去受沈砚知的氣來得自在。
結果我還沒準備走,沈砚知就來敲我家的門。
我嚇了一跳。
忙問他:「你怎麼知道我住哪裡?你來幹什麼?」
他進門,打量了下我家裡,大爺似的坐沙發上,道:「你跑了,我當然來抓你回去啊。」
我翻了個白眼。
他搞什麼她逃他追的戲碼呢?
「你爸媽呢?」
「出去開店了。」
他把一堆禮盒放地上,教訓我:「你看你,這個眼力見都沒有。連客人帶來的禮物都不會接。」
「我這裡不歡迎你啊,趕緊給我走。」
「我是你男人,我去哪裡?」
我握緊拳頭,在他面前揮了揮:「不正當男女關系,別這麼不要臉。」
他打了個哈欠,問:「你臥室在哪裡,我有點累。為了來看你,連續加班三天。」
說完,他不等我回答,直接看了看三個房間,很容易找到我的臥室,進去脫了衣服,就往床上躺。
我氣死了!
這個臭男人,居然敢在我香香軟軟的房間裡睡覺!
我這個房間,還沒被臭男人汙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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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客廳生悶氣。
最後有點困了,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我聽到開門聲時,是我媽回來了。
我媽眼睛一瞪:「整天就知道睡睡睡!都不指望你幹點什麼活了,陪你父母說說話也行啊。」
她把一碗面放桌上:「這麼大了,還不會做飯,還要你老娘伺候!」
我打了個哈欠,懶得回嘴,我原來也會做飯的,他們兩個開店辛苦,我那時讀高中,暑假做完了作業,就做了一桌子菜,結果他們居然罵我做得難吃。
我當場就哭了,然後發誓以後別想讓我幹半點活兒。
我正拿了筷子吃的時候,沈砚知從裡面出來了。
他沒穿外套,就穿著一件黑色修身毛衣,深色休闲褲,看起來身高腿長,帥哥一枚。
狗東西,忘了他了。
我媽立刻露出笑臉:「你是?」
「他查水表的,你趕緊去看店吧,我爸一個人忙不過來。」
我推我媽走,我媽惡狠狠瞪我一眼:「小孩一邊去。」
接下來,沈砚知以衣冠禽獸的樣子,騙取了我爸媽的歡心,還以我男朋友自居。
這條狗,時時刻刻不忘羞辱我。
20
我爸媽提前關店,給沈砚知做戶口調查。
搞得像我們要結婚似的。
沈砚知很配合,說他在公司做個經理,年薪 30 萬,父母有套房子,媽媽去世了。
要多假有多假。
我爸媽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我說我歧視結婚的人。
然後他們一起讓我閉嘴。
我憤恨地回了房間,打電話給沈應懷。
沈應懷聽說沈砚知來這裡,立刻說明天他也過來。
我說他真夠朋友。
我打了會兒遊戲,沈砚知就推門進來了。
我瞪著他:「還不走?」
他把門一關,說:「你爸媽留我在這裡住,他們還要我娶你,你求我,我就娶你。」
「呸。」
沈砚知住客房。
我媽臨時收出來的。
本來客房我媽睡,她和我爸分房睡,我爸年輕時經常家暴我媽,我就是現在那些家暴視頻裡瘋狂哭的小孩。
他們高興的時候,對對方挺好的,不高興的時候,對彼此的怨恨一個比一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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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些破事,我心裡就難受。
又打了半宿的遊戲,忘了這些糟心事,我才睡了。
第二天,我爸媽沒去開店。
熱情的招呼沈砚知。
沈應懷來的時候,我爸媽石化了。
沈應懷說是我朋友,還把手搭我肩膀上。
我爸媽理解為我有兩個男朋友。
所以現在氛圍就變成了,我爸媽對沈砚知很熱情,我和沈應懷在我房間打遊戲。
我爸媽不待見沈應懷,因為沈應懷沒工作。
吃了午飯,我買了我和沈應懷的機票,問沈砚知要不要走。
沈砚知因為我冷落他的事,很不爽,皮笑肉不笑地說當然要回去教教我規矩。
我爸媽使勁兒讓我趕緊找個男人結婚。
他們的說法是,隨便找個人結婚都行。
那樣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我說沒人看得上我,因為我結婚還要給你們兩人養老,人家嫌壓力大,還嫌我原生家庭不好。
他們說他們不要誰養,他們自生自滅。
回一趟家,心情更不好了。
22
回了北京後,我發誓再也不輕易回老家。
但我在北京沒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