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晚晚. 3811 2025-01-21 17:10:10

眼眸一轉,旋即靠在裴靳言的臂側。


舉起手機美美來了一張自拍。


直接發微博。


【5Q,在做嬌妻。】


評論區瞬間爆炸。


【霧草,傅晚回應了!】


【還真是裴靳言啊……】


【等等,裴靳言在幹什麼?在親手做羹湯?】


【死丫頭居然一大早就吃那麼好,各方各面的……】


【呵,她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隻是個嬌妻。】


【毀了別人的婚禮還在這顯擺,strong 姐無敵了。】


我聳聳肩,放下手機繼續吃香腸。


背後的手臂陡然一頓。


「心還挺大。」


「他們也沒說錯啊,我哪裡不像個嬌妻?」


我嬉笑轉身,指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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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真絲吊帶睡裙,各處曖昧的紅痕,吃大佬用大佬,還是大佬的女人……」


裴靳言看了我一眼,微微搖頭。


「白天有什麼安排?」


「今天回一趟傅家。」


我叉起一隻剛蒸好的蝦餃:「被退貨得太匆忙,有些東西忘了拿。」


男人視線再度凝向我,笑了兩聲。


「你真能挑時間點回去。」


「需要我這個大佬去給你撐場子嗎?」


我擺擺手:「那倒不用。


「就是要跟你借倆保鏢,東西有點多,得搬。」


裴靳言點頭。


「行。」


「早點回來,別忘了今晚的拍賣會。」


他慢條斯理地切著荷包蛋,清晨的陽光攏在那精雕細琢的面龐上,清雋矜貴。


嘖。


白天的狗東西倒是一點都不狗東西了。


想起某些文裡有意思的設定,我不禁把椅子拖到他身邊。


好笑地朝他眨眨眸:「狗東西,你是不是有不應期?」


裴靳言刀子一頓。


轉向我的視線終於深了些:「你還想不想出門了?」


……


當我沒提,當我沒提。


7


回到傅家,這兒倒是跟我預料中的一樣熱鬧。


昨天逃婚的主角正委屈兮兮地站在傅家大門口。


門內隱約能聽見啜泣聲和各種哄溺聲。


聽見動靜,顧斯年旋即回頭。


看見我,他的眼眸亮了亮:「晚……」


視線往我鎖骨間掃了幾許,他倏地頓住話語,雙眼瞬間冷黯。


「你……多少也該遮一下吧?」


遮個屁,35℃的天想熱死老娘直說。


我沒理會他,徑直前去開門。


房門倒是正好打開。


傅家老大傅城看見我,臉上的寵溺之色瞬間散盡。


「你來幹什麼?


「毀了梨梨的婚禮還有臉回來?」


我皺眉抱胸:「明明是梨梨自己打我的電話的。


「我不去參加婚禮不是正合你們意嗎?偏要來招惹我,我可還沒說你們上趕子呢~」


「你!」


傅城氣得滿臉赤紅,揚起巴掌就要往我臉上拍。


還沒等身後的保鏢上前,另一隻手卻飛速扣住了傅城的手腕。


「傅城,她好歹也是你妹妹。」


顧斯年沉著嗓音,不忍地看了我一眼。


見此景,傅城不禁嗤笑:「顧斯年,你是嫌傷梨梨不夠深?


「別忘了你是來求她原諒的!沒讓你跪在門口,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顧斯年張了張嘴,終是默默松開手。


視線回到傅城手掌上,卻忽然像是發現什麼,瞳孔緊縮。


「傅城,你的右手中指一直戴著這兩枚戒指?


「怎麼?」


傅城下意識摩挲著戒指,一臉古怪地看著他:「我和我老婆的情侶對戒你也管上了?」


話音剛落,顧斯年如遭雷擊,怔滯在原地。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個晚上,我的臉被傅城的巴掌和戒指劃出血痕。


可待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顧斯年的別墅,他卻面無表情地譏諷:


「給自己化個妝,在傅家討不到可憐,就來找我了?


「你也不想想是誰的問題?」


8


我忽略他拼命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推開傅城進屋。


沙發上,傅梨哭得梨花帶雨,被我的前養父母好言好語地哄著。


見我進來,三人都是一愣。


「你有事嗎?」


傅文禮目光森冷地盯著我,任誰也料不到,半年前他為了我敢去摘天上的星星。


「我回來拿上次沒來得及帶走的東西。」


我一邊示意門外的保鏢進來:「我隻拿自己的東西,你們的感情還是人什麼的,我不稀罕哈。」


傅文禮一聽,臉色更沉:「傅晚,這個家已經沒有你的東西了!


「留著你的姓氏,是我們給你最後的情面!」


「哦。」


我不再看他,旋即指向客廳裡一幅幅裝裱精美的油畫。


「這幅,這幅,還有那幅……都包好搬出去。」


看著保鏢們魚貫而入,傅文禮嚇得直接蹭跳起來:「你幹什麼?……這些畫是我們傅家的,你不準動!」


「這些畫都是我畫的,怎麼就是你們的了?我自己的創作權於情於法都屬於我自己好吧?」


我接過保鏢拿進來的包材,將畫仔細包好。


一直哭哭啼啼的傅梨倒是瞬間止住了眼淚。


踉跄著朝我跑來,扣住我的手腕。


眸中一抹厭惡迅速掠過,又迅速化作楚楚可憐姿態。


「姐、姐姐……


「你能不能,讓這些畫再留一個晚上?


「就一個晚上!明天我一定親自包好送到裴先生的莊園去!」


我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後驚慌不已的傅家人。


不禁笑了:「你們在拿我的畫打什麼鬼主意?」


話落。


門外傳來一陣熱絡的說笑聲。


傅城帶了一個西方面孔的儒雅老人走進屋來,用流利的英文熱情介紹著。


「這就是我們傅家,這是我父親傅文禮先生,以及我的母親江陽女士。


「爸,媽,這位就是著名收藏家希爾斯先生!」


他旋即指向臉色驟白的傅梨。


「這就是我的……」


「噢,傅晚女士!沒想到真的能在這兒見到您!」


9


傅城話音未落,老人卻是激動地走向了我:「您是京圈傅家千金的傳言果然不假!太好了,太好了!」


直接把傅文禮父子看呆了:「你們倆……認識?」


希爾斯先生笑著點頭:「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視線這才落向傅梨,旋即一臉疑惑:「對了傅先生,你剛才說這位是?」


傅家人眼神躲閃,不敢再吐出半個字。


隻好由我來打破這越發尷尬的氛圍。


「希爾斯先生,您又要買我的畫了嗎?」


我笑盈盈地與他握手:「真是抱歉,我最近在搬家,許多畫都需要進行整理才能繼續對外售出。


「不過,我會參加今晚的『醉夜』拍賣會,屆時會上架大家最期待的那一幅。」


「當真?」


希爾斯先生雙眼放光,連連點頭:「好好好,我一定會去!


「那我這就先回去準備拍資了!」


他招呼都沒再來得及跟傅家人打,匆匆離去。


我視線掃向臉色已然變成調色盤的傅家人,聳肩輕笑。


「請問還需要用我的畫嗎?」


無人應答。


那我就繼續了。


包到最後一幅,也是最重要的一幅畫時,顧斯年忽地走了進來。


看見這幅畫,他的雙眼倏地溢滿光彩。


「晚晚,你……連這幅畫也要帶走嗎?」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我的畫。


畫上的少年一身素白校服,英俊清雋,如不可褻瀆的高嶺之花。


這樣的少年,曾經在我心裡幾乎佔滿位置。


如今時過境遷,竟也泯然眾人矣。


我勾唇輕笑。


「是啊,這對我來說是一幅很重要的畫,我還要帶它上拍賣會的。」


顧斯年眼底倏地充滿希望。


見此景,傅梨似乎一個氣急,直衝衝朝我揚起巴掌。


「傅晚,你賤不賤!


「顧斯年是我老公!我們的婚禮雖然毀了,但也已經領了證的!」


不愧是親兄妹,連甩巴掌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我依舊沒有閃躲,隻等保鏢們將我和畫雙雙護住。


「放心吧妹妹,姐姐現在隻想做大佬的嬌妻,沒工夫幹挖牆腳的下作事。


「對了,我也跟我老公剛領了證,過陣子就挑個良辰吉日辦婚禮。


「你們要是想來,我讓餘助給你們寄喜帖啊~」


說罷,我帶著一屋子的畫揚長而去。


身後傳來傅梨的尖叫聲。


「什麼挖牆腳!傅晚,你才是挖牆腳的那一個!」


「顧斯年先愛上的是我!是唔……」


話音未落,她在玻璃門的倒影中被傅城捂住了嘴。


顧斯年臉色大變,驚慌失措地想要追上來。


然而還沒輪到保鏢上場,傅城倒是眼疾手快,在我出去的瞬間便衝上來關了門。


10


出了傅家,我讓保鏢將畫先護送回去後,心情頗好地去炫了一頓米其林三星。


順便思忖傅梨那幾句話的意思。


聽上去,他倆似乎並不是在傅梨認祖歸宗後才認識的。


傅城的反應也說不出的怪異。


唔。


慢悠悠地逛回莊園,我發現裴靳言居然也提早下了班。


彼時正坐在客廳裡,用審視的眼神掃著我那一幅幅畫。


顧斯年那幅甚至還被他放在 C 位。


看著他明顯不悅的黑臉,我心下失笑,走過去扶著畫框。


「吃醋了?」


我盯向他手裡握緊的那把古董裁紙刀,旋即站到畫前頭去:「你可悠著點,這是我今晚的終極拍品。」


裴靳言微微揚眉。


將裁紙刀扔回桌上。


抱起薇薇安,一邊低聲嗤笑。


「你也不怕拿下今晚的低價之恥?」


我聳肩:「無所謂啊,我們的最終目的也不是這個。」


裴靳言不再言語。


懷裡的貓貓倒是在他下意識束緊的臂彎中不爽地扭動,接著掙扎跳下地。


「喵!」


還不忘給他的褲管打上幾記貓貓拳。


我看得發笑,想了想,還是湊到他跟前。


「別吃醋了。


「要不,我給你也畫一幅?


「不賣的,就裱起來掛在你的書房裡,讓你天天看我鬼斧神工的畫技。」


裴靳言看了我一眼。


別過臉輕哼。


「在別的男人身上用過的手段,我可不要。


「顯得我很呆,像個替身。」


真難伺候。


我白了他一眼:「行吧,那事不宜遲,咱們得準備去參加拍賣會了。


「我想想穿什麼衣服……」


「不用想了。」


裴靳言微微勾唇,很騷包地打了個響指。


餘助推著一套禮服從別院緩緩走來。


墨色的高定曳地晚禮裙,裙擺綴滿鑽石,如夜幕星河一般。


還搭配了一套紫鋰輝的高定珠寶。


「傅小姐,這是老大很久之前就定制好的哦!」


餘助忍不住湊到我耳邊八卦:「紫鋰輝素有夜之精靈之稱,所以它就叫『晚』……」


一聲不太自在的輕咳將他的話語打斷。


「去把王媽叫過來,幫她換禮服。」


「好的好的!」


餘助笑嘻嘻地跑開。


我想了想,把餘助喚住。


「不用麻煩王媽了。」


我一手拖過禮服架子,旋即跟上裴靳言的步伐。


「你幫我換。」


男人身形一頓。


我趁機繞到他面前,朝他挑眉。


「都一個星期的老夫老妻了,你連換裙子都不舍得幫我一下?」


裴靳言微微眯眸,看了我許久。


終是頷首輕笑。


「那你也要幫我換西裝。」


「沒問題~」


十五分鍾後。


一襲盛裝的我,被裴靳言摁在衣櫃上,落下鋪天蓋地的吻。


「別……」


我第不知道幾次拍開他在腰肢上惡劣摩挲的手:「會皺……」


「皺就換下來,重新掛燙後再穿上。」


男人壓著嘶啞的嗓音,在我耳邊低笑。


「反正離拍賣會開場還有四個小時。


「我不介意再給你多換幾次。


「我們還是想想今晚的計劃吧。」


我可真怕他把這四個小時壓榨得一點兒都不剩,趕緊轉移話題:「你今晚打算怎麼行動?」


裴靳言眉首微揚,直起身。


認真地看著我:「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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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撫了撫胸前的紫鋰輝項鏈,眸眼輕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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