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姐姐,攻略完就想甩了我? 3563 2025-01-21 17:07:04

少年又成了陽光熱切的模樣。


「姐姐慢走。」


12.


流言逐漸演變成我燒了江父送給江逾白的禮物。


江父要的是一個繼承家產的兒子。


而不是兄友弟恭的「弟弟」。


我同江逾白反目,他樂見其成。


隻有這樣,他才會放心把家產交給江逾白。


殊不知,幾乎是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生翻進我臥室。


我驚喜抬頭:


「來了?快讓姐姐摸一摸!」


13.


「姐姐,你……」


江逾白的目光不自然地向下,偏過頭去,手握成拳,放在唇角咳嗽了一聲。


「怎麼了?」


我抱著「疾風」,抬頭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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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臥室,所以隻是簡單地穿了件睡衣。


「沒,沒事。」


江逾白乖乖地半跪在地上,雙手搭在膝蓋上。


忽然,他將「疾風」拉到一旁。


「怎麼?」


江逾白撒起謊來面不紅心不跳,甚至是怔怔地看著我的眼睛,像是在佐證一般。


「它瘋玩了一天,沒有洗澡。」


「哦……」


我拉長了尾音,不置可否。


狗狗這麼可愛,怎麼可以欺負狗狗?


所以……


我將手摁在江逾白的頭頂,壞心思地將他發絲給揉亂。


江逾白突然抖了下,頭更低了,以至於我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我戀戀不舍地收回了手:


「抱歉,手痒。」


「手感不錯。」


14.


後續幾天,我很少見到「疾風」。


反而更多的是頂著一頭蓬松發絲的江逾白。


仿佛他的每一根發絲都在發光。


「疾風呢?」


「在午休。」


看來傻狗又被支開了。


江逾白半蹲在我腳邊,像極了被馴服的幼犬,伸手揉了揉他。


頭發帶來的靜電,剛好能夠支撐我掀開書頁。


「大小姐,這是剛剛燉的燕窩。」


僕人盡心盡力地將燕窩呈上。


江逾白也恢復成了正常做派。


隻不過,偏巧一拐,湯水剛好灑在她手上。


看起來,紅了一片。


「對,對不起,大小姐。」


我捏了捏眉心,讓人拿來醫療包。


細心地為她包扎好。


僕人眼淚汪汪地想走過來抓住我的手,卻被江逾白的身子隔開,目光晦暗:


「去休息吧。」


此時,管家慌裡慌張地走過來:


「大小姐,疾風不見了!」


15.


優秀的獵犬從不亂跑。


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信任的人利用。


看來是傻狗被豢養久了,忘記血管裡流淌著的野性。


竟然相信人這種虛偽的生物。


「不過是一條狗。」


「可,畢竟它陪了大小姐整整五年了!」


我目光掠過江逾白,發現他嘴角有小幅度的扯動,淡淡道:


「五年,隻是一個數字。」


「畢竟,能替代它的東西多得是。」


江逾白的臉色一瞬間煞白無比。


16.


886 提醒我江逾白的情緒波動很明顯。


哦。


很高興,江逾白學會了偽裝。


用天真的外表掩藏波濤洶湧的內心。


886:


「你真不管疾風那條傻狗了?」


「不會不管,隻不過是想給某人一個教訓。」


平常都是和 886 用腦電波交流。


不過這次,我張嘴說了出來。


因為我看到窗外,那個熟悉的人影。


17.


「對不起,姐姐,都怪我。」


江逾白像極了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幹淨的少年氣,配上那張過分帥氣的臉,任憑誰都會不忍心苛責。


尤其是,他在哭。


在落淚。


即使我知道,他在演戲。


他懂得合理運用自己的優勢,顯得一切都遊刃有餘。


美人落淚,著實會削弱我大部分的火氣。


我挑起他下巴:


「說吧,怎麼賠償姐姐?」


「我會幫姐姐把疾風找回來的。」


江逾白低啞的聲音帶著蠱惑,虔誠的模樣像是在月下對著神靈起誓。


我溫柔地幫他擦起眼角的淚珠。


話語卻是格外地冷硬:


「一天。」


親愛的,在還沒有接近獵物之前,千萬不要貪心。


需要懂得蟄伏,忍耐。


小動作一旦被敵人察覺,會陷入致命的危險哦。


姐姐又給你上了一課。


18.


外面下起了暴雨。


少年隻身一人衝進雨中。


屋內暖融融的,甚至響起悠揚的樂聲。


886:「救命!大反派要被你玩兒壞了!」


夜色漸濃。


雨水也停了下來。


地面上布滿泥濘,隻是江逾白還沒回來。


我守在門口,終於,江逾白出現。


他手心裡死死地攥著繩子,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湿了,狼狽不堪,整個人仿佛都籠罩著一層陰翳。


傻狗沾了一身泥,見到我,又轉著圈,兩隻前腳立起來,想要貼貼。


我後退了半步。


傻狗傷心。


我轉身要走:


「回去吧。」


管家這時對我鞠了一躬:


「太好了,大小姐,那我把派出去尋小少爺的人都喊回來!」


「……」


​‍‍‍​‍‍‍​‍‍‍‍​​​​‍‍​‍​​‍​‍‍​​‍​​​​‍‍‍​‍​​‍‍‍​‍‍‍​‍‍‍‍​​​​‍‍​‍​​‍​‍‍​​‍​​​‍​‍‍‍‍‍​​‍‍​​‍‍​‍‍‍​​​‍​​‍‍​​‍‍​​‍‍‍​​​​‍‍‍​​​​​‍‍‍​‍‍​​‍‍‍‍​​​​‍‍‍​​​​​​‍‍​‍‍‍​‍‍‍‍​‍​​​‍‍‍​​​​‍‍‍​‍​‍​​‍‍​​​‍​​‍‍​​‍​​​‍‍‍​‍‍​‍‍​​‍‍​​‍‍‍​​‍​​‍‍​‍‍‍‍​‍‍​‍‍​‍​‍​‍​‍‍‍​‍‍‍‍​​​​‍‍​‍​​‍​‍‍​​‍​​​​‍‍‍​‍​​​‍‍​‍​‍​​‍‍​​‍‍​​‍‍‍​​‍​​‍‍​‍​‍​​‍‍‍​​‍​​‍‍‍​​‍​​‍‍​​​​​​‍‍‍​​​​​‍‍​‍‍‍​​‍‍‍​​‍​​‍‍​​​​​‍​​​​​​​‍‍​​​‍‍​‍‍​‍​​​​‍‍​​​​‍​‍‍‍​‍​​​‍‍‍​​‍​​‍‍​‍‍‍‍​‍‍​‍‍‍‍​‍‍​‍‍​‍​​‍‍‍​‍‍​‍‍​​‍‍​​‍‍​‍​​‍​‍‍​‍‍‍​​‍‍​​​​‍​‍‍​‍‍​​​‍​​​‍‍​​‍‍‍​​‍​​‍‍​‍‍‍‍​‍‍​‍‍​‍​‍​‍​‍‍‍​‍‍‍‍​​​​‍‍​‍​​‍​‍‍​​‍​​​​‍‍‍​‍​​‍‍‍​‍‍‍​‍‍‍‍​​​​‍‍​‍​​‍​‍‍​​‍​​​‍​‍‍‍‍‍​‍‍‍​​‍​​​‍‍​​​‍​​‍‍​‍​​​‍‍‍​‍​‍​‍‍​‍​​​​‍‍​​‍​​​‍‍‍‍​‍​​​‍‍​‍‍‍​‍‍​​​‍‍​‍‍​​​‍‍​‍‍‍‍​​‍​​‍‍​​​​​​‍‍​‍​​​​‍‍​​​‍小老頭還挺會拆臺。


不過,我喜歡。


江逾白猛然抬頭,原本無神的雙眼中逐漸迸發出了光彩,他顫抖著唇,最終也還是壓了下來。


直到這時,我發現江逾白的腿,是一瘸一拐的。


19.


房間裡暖洋洋的,總是能夠使人生出倦怠。


我率先打破這份沉默。


「受傷了?」


我差點忘記了。


當初江父為追求所謂的「環保」,將別墅區建在了郊區。


一旦偏離鋪設好的大道,就是有著無法預知的危險的森林。


江逾白語氣稍頓,我隻能看清燈光映在他眸中一閃而逝的光亮。


「習慣了。」


初見江逾白時,他就在跟人打架。


少時,汲汲於生存,這點傷痛,好像對他來說習以為常。


他突然偏頭看過我,揚著某種歡快的笑意:


「姐姐生氣了?」


被雨水打湿的衣服還貼在他身上,少年的線條感覺很重,即使開著暖風,想來,他並不好受。


隻是話到嘴邊,卻成了:


「江家沒有你這種不知愛惜自己身體的蠢貨。」


江逾白坐在沙發上,一點點地將褲腿向上撩開。


「姐姐的意思是,我比疾風重要?」


我沉默不語。


江逾白腿上的傷口很深,興許是因為雨水,竟然有了幾分要發炎潰爛的架勢,以至於,我分不清,到底是什麼弄傷的他。


他卻不甚在意。


依舊自顧自地喋喋不休:


「其實,我想看看姐姐還在不在意我。」


「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呼。


我默默嘆了一口氣。


是賭對了。


苦肉計。


就算知道是計謀,我也認。


不過……


當我拿出紗布準備幫他包扎傷口時,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


「疾風的項圈上,一直有個攝像頭。」


「我想,從那上面,應該能找到疾風走失的原因。」


20.


恃寵而驕的狗狗有了想要更進一步的想法,卻在面對我開口說的一切時,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


「不過……」


「很可惜,並不防水。」


江逾白像是松了一口氣。


連帶著肌肉都沒有這麼緊繃。


「啊,真是太遺憾了。」


看著對面因為我短短的一句話而有劇烈的情緒起伏,我惡劣的心思得到了極致的滿足。


將紗布系成簡單的結後,我誇獎:


「做得不錯,弟弟。」


「姐姐。」江逾白開始眼圈發紅,他捏著我的指尖兒,連帶著都軟了聲兒,「痒。」


21.


江逾白受傷的代價是江父看我不順眼。


但也並不會表現在明處。


隻是意有所指:


「三天後,音音你的生日會上,記得多多照顧一下逾白。」


我知道江父是想要借著我的生日會,讓江逾白露臉。


我也樂得送給他這個人情。


反正江逾白不是他親生兒子。


我倒是有點期待江父這個人渣知道江逾白不是他親生兒子時的表情。


畢竟,他的家產都來自於我這具身體的母親的。


一個軟飯男,怎麼有這麼大的自信認為家產都會是他的?


生日當天,我穿上了昂貴的禮服。


圈內好友來了不少。


隻不過,一直沒有看到江逾白。


「後院有人打起來了!」


這道聲音像是給熱鬧的宴會施加了靜止的符咒。


22.


我安撫好客人,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我直覺和江逾白有關。


果然,走到後院,就聽到有人癲狂地咒罵:


「操!你有病吧?」


「瘋子!瘋子……唔……我草你……放開我!」


泳池邊,身材高挑的少年正一臉冷漠地摁住一個男生的後頸,使得他整個頭都沒在泳池的水中。


一下,兩下。


那人呼喚的聲音漸弱。


月光下,江逾白像是來自冥界的修羅,漆黑的眸子中都是沉寂的死氣。


宛如被抽走靈魂的人,隻是機械而又麻木地重復著將那人頭一下一下摁下去的動作。


我生怕江逾白會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結果,忙出聲:


「弟弟。」


江逾白像是被人扼住喉嚨,近乎僵硬地回頭看向我,黑眸中藏著氤氲的霧氣,好像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這樣看起來,反倒像是他被欺負了。


「噗通!」


一瞬間,那人失去了支撐,徹底掉進了泳池中。


23.


「怎麼?被你親愛的姐姐看到你是個爛人了?哈哈哈!」


那人被打撈上來,惡劣的聲音撕扯著人的耳膜,一聲比一聲尖銳,充滿著歇斯底裡的咒罵。


他是傅家不學無術的小公子。


不過,家世在我們江家面前,完全不夠看。


他像隻勝利的公雞,昂首挺胸地在江逾白面前,帶著某種報復成功的快意。


「江大小姐,我叫傅燃。」


我並未握住他伸過來的手。


在我看來,剛剛落湯雞一般的人,沒有整理幹淨就和淑女打招呼,一點都不紳士。


「江家的這個私生子的野心可不少啊。」


他的語氣中不無嘲諷。


「我剛剛不過是試探試探他,警告他一個私生子不要想有的沒的,可你猜怎麼著,這家伙在打江家家產的主意!」


江逾白面上的緊張顯而易見。


但他並不爭辯。


像是在默默等待著我的宣判。


「蠢貨!」


傅燃的嘴角要飛上天。


江逾白將頭垂得更低了,像落敗的小狗,沒有安全感似的狠狠絞著手指。


我卻拿出手帕,拽著江逾白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拭幹淨。


我親手養大的乖乖,不斷調動胃口,讓他一步步變得貪婪的乖乖,怎麼可能是朵任打任罵的小白花?


「下次這種事交給別人做,別髒了自己的手。」


我嫌棄似的將手帕丟掉。


「都是惡心的味道。」


我撫了撫江逾白的臉,聲音呢喃:


「相比,我還是喜歡弟弟本來的味道。」


少年的沐浴露夾雜著自身本來就有的香味,融合在了一體,宛如冬日的暖陽,著實讓人興奮而又貪戀無比。


江逾白的臉紅了大半兒。


完全不見剛剛的兇相。


興許是我沒有怪罪江逾白讓傅燃不爽:


「江大小姐,你……」


我全程沒看傅燃,幫著比我一頭高的江逾白系好領帶,意有所指:


「弟弟,雖然不能以強凌弱,但是,我們江家有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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