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別和投資人談戀愛 3683 2025-01-16 15:34:09

  阮思澄:“!!!”


  驚了。邵君理竟在幫自己擴展人脈、認識大佬!


  她忙遞上自己名片:“您好,我是阮思澄,公司名是“思恆醫療”……”


  有大佬問:“做什麼的?”


  “AI急診——”


  整個過程邵君理沒怎麼說話,把時間都給阮思澄去擴展資源。


  阮思澄其實還覺得挺感動的。


  上午10點,創業路演的下半段正式開始,眾人入座,新的項目呈現在了PPT上。


  阮思澄覺得,真不愧是P大學生,每個項目都好有趣,這路演比電視上和園區裡的都值得聽。然而,還是有些投資經理十分毒舌、尖酸刻薄,將人批得體無完膚。


  最後,一個醫療項目獲得了金獎,一個金融項目獲得了銀獎,一個教育項目獲得了銅獎。


  主持人請邵君理來公布結果,邵君理沒故弄玄虛,直接講了,而後單手正正麥克,再次湊近,聲音低沉性感:“另外,還有幾句想要說說。”


  主持人:“相信會讓創業者們受益匪淺……”


  邵君理沒理她,道:“來當評委……說句實話,我很猶豫。對於創業項目的idea來說,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哪個被需要?哪個不被需要?如何排出一二三四?而我,不好意思,還有在座全體評委,又有什麼資格評價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哪個被需要哪個不被需要,又有什麼資格給出一二三四?什麼產品能成功,什麼產品不能成功,除了上天誰說得準?我們,還有這世界上所有投資人們,真的很懂消費者嗎?真的知道大趨勢嗎?不是,我們沒有那種智慧。如果有,我們自己公司產品就不會有撲街貨了,也就不會砍產品線了。所以,其實我們自己也還沒摸到門,或者剛摸到門。今天排名並不說明太多問題,我投資誰,隻能說明我的個人喜好而已。”


  滿室寂靜。


  邵君理繼續說:“20個團隊的創業者們……也許以後,你們會遭遇到融資失敗,也會收到投資人白眼,但是記住,你們想到你們認為對人類有用的產品,這很好,非常好,既然你們自己需要,那肯定就有人需要,不管是多是少。即使因為市場、金融、運氣等等最後失敗,也別認為那份初心一無是處。賺多少錢有時不是唯一指標,甚至不是重要指標。請記著,我也記著。行了,我今天來,除主辦方盛情難卻,就是想說這一段話。”


  禮堂一陣寂靜,而後忽然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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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思澄也挺受觸動。


  邵君理是……理想主義者???


  天啦嚕。


  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路演最後官方舉辦抽獎活動。


  真不愧是P大路演,全場觀眾掃屏幕上的二維碼,下載APP,輸入姓名、聯系方式,機器開始自動搖號,在場12名評委一一說“停”,抽出12個觀眾上臺領獎。


  阮思澄竟中了一個!


  iWatch!蘋果最新發布的iWatch 4!


  她挺高興,覺得好像在被眷顧,是幸運者,比在場的創業者們更走運些。


  …………


  離開時在禮堂門口又遇到了邵君理和他的助理——章錦曦。


  阮思澄叫:“邵總。”


  邵君理回頭:“嗯。”


  “邵總,”還是害怕對方覺得自己沒有努力工作,阮思澄便先發制人,開始解釋,“邵總,思恆醫療已與P大達成合作,易均那個團隊幫忙研究技術。另外,腦出血、腦梗塞已經做完算法,正用片子訓練CNN呢。腹部我們選擇從闌尾炎著手……”


  邵君理點頭:“行。”


  “最近都沒12點睡覺,而且也沒正經吃飯,全是外賣……我們三個連上廁所都跑著去,很努力了。”


  “……”聞言,邵君理很難得講了一句人話,“注意身體。飯吃熱的,覺也睡睡,提高效率。”


  “有時候是真沒辦法,”阮思澄挺誠心地道,“公司上下幾十號人都在指望這個項目呢。”何況“AI急診”是她提出來的,萬一出現問題無法上市,她一定會愧疚死的。


  末了,阮思澄又開了一個玩笑:“欠您2000萬塊呢。”


  “也對。”邵君理的眸子上下打量對方,忽然道,“不是抽了一個iWatch嗎,把‘緊急聯系人’填上我的名字。萬一心跳不對了、血壓不穩了,或者暈了,摔了倒了,我去救你。”


  阮思澄:“?????”


  這他媽的還是100%的周扒皮啊。


  人還活著就行了嗎。


  既然對20個團隊那麼寬容,為什麼對思恆醫療如此苛刻?


  她應付說:“不用,iWatch一共隻能填倆緊急聯系人,兩個關系近的還是找得到的。”


  邵總雷厲風行:“就填你媽和我。”


  阮思澄:“……???”


  我媽和你這是一個級別的嗎。


  不對,她想:邵總今天還是犯病了。


  另外一邊,邵君理自己也不是非常清楚為何想起這茬,為何想在那新iwatch上留點痕跡。


  怪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100個100點。


  今天過渡一下,明天繼續搞事。


第12章 衝突(一)


  “AI急診”腦部診療算法寫好,阮思澄便開始帶著手下的人用數據來訓練機器。


  患者病歷有一萬份,是他們從兩家醫院收集來的,分別是雲京第二醫院和地京人民醫院。阮思澄知道,與錢鈉關系好的醫院總共有三家,不過雲京第一醫院最後沒有談得下來。這些數據其實並不足夠做AI,因為有些患者根本沒有患病,而剩下的還要分成腦血栓、腦出血等等不同種類,隻能先當初步資料。


  他們請了幾個醫生兼職標注。AI醫療需要醫生先看片子,用專門的標注軟件將病灶的邊緣勾出,告訴機器這是病灶,讓它學習。而這也是AI醫療一個難點,因為“標注”非常枯燥,卻又需要牛逼醫生,人家通常並不缺錢。退而求其次絕對不行,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老師”教的就是錯的,有漏的,“學生”自然學的也是錯的。幸好思恆醫療尋到幾個醫生,其中大半是CSO的學生。


  為了表示重視,阮思澄直接與幾個醫生聯系。醫生們將試標注的腦部片子給阮思澄,阮思澄要覺得OK就請對方繼續工作。


  某天,阮思澄又檢查醫生交的“作業”。


  “嗯,”她自言自語,“牛逼……”軟件使用方法一共教了一遍,然而所有醫生都沒出過差錯。


  阮思澄一張一張快速地點。


  點到某張腦部核磁,忽然,阮思澄的手頓下了。


  “……???”她怕自己看錯,滾動滑輪,放大圖像,仔仔細細瞧過。


  “……”她竟認得這張片子。


  三年以前,有次中午,她叫同為澎湃員工卻在另一個組研究腦瘤診斷的研究生室友到食堂吃午飯,對方卻在辦公椅上指著一張片子說:“這人好可憐啊……頭回見到梗死梗成這樣子的……估計沒救回來……太誇張了,太恐怖了……”


  當時阮思澄是完全看不明白,盯著片子發呆,於是室友教她如何看腦核磁,最後在片子上東勾西畫:“看到沒有?這個人呀,隻有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沒有梗死。”室友會看也很正常。雖是工程師,但是比較認真的碼工們通常希望更加了解手頭項目,也願意學自己過去不知道的。確定要做急診以後,阮思澄也啃了十幾厚本的書,從內科急診到外科急診,現在的阮思澄對於腦部核磁也挺會看的了。


  當時阮思澄說:“哦……”隨後也是一聲嘆息,“哎……”


  由於那是第一次學腦部核磁,阮思澄的印象很深。而且,那張片子的確非常特殊,梗死部分面積、形狀還有正常部分位置都有鮮明特徵。


  這座城市總不至於有兩個人梗死梗得一模一樣。


  可是,這不對呀。


  阮思澄她清楚記得,三年前……澎湃科技AI醫療剛剛起步,隻有一個合作伙伴,就是雲京第一醫院。當時她做的是肺炎圖像識別,覺得數據過於單一,王思任說目前隻能先做雲京第一醫院,不過好消息是公司即將攻克地京人民醫院。


  也就是說,那張片子,是雲京第一醫院數據庫裡面的。


  現在問題來了。


  錢納貝恆和她創的思恆醫療合作對象當中並無雲京第一醫院!!!


  錢納曾經說過他與三家醫院一直關系良好,然而,許是因為思恆醫療剛剛起步,雲京第一醫院並未答應合作!!當時幾人一度感到重重壓力,直到後來錢納終於搞定雲京第二醫院才有緩解。而再後來,錢納成功拿下地京人民醫院,一切走向好的方向。


  那現在,思恆醫療數據庫中為何會有雲京一院的片子???


  她想起來,之前有個後來去了雲京一院的CSO的學生在聊天時無意說過,他好像是標到自己的患者了。那時候阮思澄十分不以為然,覺得對方99%是看差了。然而現在想想,一個醫生恐怕很難真弄錯吧。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阮思澄的腦中閃過。


  她甚至都不敢細想。


  整個下午坐立不安,最後,阮思澄是真的再也坐不住了,“騰”地起身,踩著當上總監後就沒脫下的高跟鞋,走到錢納辦公室前,抬手篤篤敲了兩下,擰門進去。


  “思澄?”錢納笑了,鏡片後的紅色雙瞳看不分明,“有事兒嗎?”


  “錢納……”


  一起創業的小伙伴等級沒有那麼分明,貝恆和她都不太叫錢納“錢總”,而是叫“老大”“BOSS”,一聽就是親如家人。此刻阮思澄卻直呼起名,顯得場合十分嚴肅,意味著她正在使用創始人的對等身份進行對話。創業初期貝恆和她就總是喊錢納名字,不過隨著思恆醫療人數增多,自然而然就變成了既有尊卑又不生疏的“老大”“BOSS。”


  錢納:“嗯?思澄?怎麼了?”


  “……”阮思澄深呼吸一口。本來打算委婉一點、溫和一點甚至調皮一點搞笑一點,可一番話臨到嘴邊她卻決定單刀直入,顯出她的認真嚴肅:“錢納,有個問題希望你能誠實回答。”


  錢納停下手中的筆:“什麼問題?你盡管說。”


  阮思澄又頓了兩秒,營造氣氛,而後才是輕輕地問:“思恆醫療現在訓練機器用的病歷數據……是從澎湃偷出來的嗎?”


  空氣驟然變得緊張,甚至好像要被撕裂。


  錢納幹笑兩聲:“當然不是,為什麼會這麼問?”


  阮思澄直盯住對方:“我看到了在澎湃時曾見過的核磁片子……不止一張,而且,雲京第一醫院來的標記醫生在聊天時說過……數據庫有他的患者。”


  “……”錢納忽然換了一個姿勢拿筆,水筆尖在實木桌上一敲一敲,篤篤悶響好像戳在人的心尖。許久之後,錢納終於下了決定,“思澄,我不喜歡創始人間存在‘懷疑’這個東西,不好。”


  阮思澄:“……!!!”


  “不用擔心。”錢納終於放下他手中的水筆,十指交握,“病歷數據隻是用來訓練AI,誰了思恆員工沒有人看得到,沒有暴露到前臺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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