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靠大力當上太子妃 3987 2024-10-26 21:34:07

這天他又跟個蘇小姐出遊,他們泛舟湖上相談甚歡,我潛在水裡跟著遊。


走到湖心,他們開始說正事了,我冒了個頭出來偷聽。


「蘇姑娘文採斐然,知書達禮,本宮著實欽佩。」太子這樣說。


「殿下謬贊,殿下才是滿腹經綸,才高八鬥,小女子望塵莫及。」蘇小姐和他互吹。


太子笑起來:「蘇姑娘謙虛,你不光有才華,也是膽識過人,不知你可曾聽過,曾前後有三十一位千金與本宮同行,卻都出了意外的傳聞?」


我在水裡得意地笑了,這第三十二個也不會嫁給你的,待我扮作水鬼把她扯下水淹上一淹……


「還請殿下不要見笑,自從一個月前偶然得見殿下詩帖,小女子便心生仰慕,鬥膽向父親請求見您一面,別的什麼也不怕了。」蘇小姐害羞地告白。


對不起了姑娘,從此以後你怕是再也不敢到水邊來玩。


我從船板縫隙裡偷看,看到太子挑起了眉:「哦?你是喜歡本宮的詩?」


「如殿下這般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男子,本就世間少有,今日得見……就不全是喜歡詩了。」姑娘羞怯地低下頭。


是時候了,我悄咪咪潛過去,準備動手。


太子突然站起來,眼睛似有似無地看了我一眼,把我嚇得縮回去。


不會被發現了吧……


蘇小姐也被嚇了一跳:「怎麼了?」


我潛在水下泡也不敢冒,什麼都看不見,又聽見蘇小姐失措驚呼:「殿下,你、你脫衣服幹什麼!」


太子爽朗大笑:「蘇姑娘一番剖白,讓本宮感動得無以言表,直想脫光了在這湖水裡遊上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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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小姐的聲音聽上去快哭了,「你別脫了……」


「哈哈哈,本宮現在興奮得不行,已經無法冷靜了!」


說完,伴隨著蘇小姐的尖叫,他撲通一聲跳下了水。


我眼睜睜看著他從船頭掉下來,咕嚕咕嚕冒著泡往下沉,四肢胡亂撲騰,越沉越深。


他好像不會遊泳來著,這是在做什麼?


我陷入迷惑,心想要不要去救他。


糾結了好一會,還是決定不救,畢竟太子淹死事小,我暴露事大。


我不救,還有侍衛,沒一會,侍衛就跳下來把他撈回去了。


「哈哈哈……忘了,本宮不會水……」他躺在甲板上吐水,還在豪爽地笑。


蘇小姐坐在一邊,幻滅地啜泣。


回到岸上,小姐謝絕了護送,率先告辭了,太子裹著侍衛的衣服,濕淋淋哆哆嗦嗦地也走了。


又攪黃了一個對手,我快活地回去遊了一大圈。


6


歇了兩天,宮裡辦夜宴,我跟著父親去了,父親想利用職權之便帶我坐在前面,我拒絕了。


太子沒有傳喚我,還是不想看見我,我得縮起來,不讓他煩。


我挑了個空座藏著吃吃喝喝,十分滿足。


御廚的手藝就是高啊,等我入了宮,就可以天天吃了。


太子坐在前面,和人說話喝酒,舞姬上來跳舞,他旁邊的人戳戳他示意他看,他和那人又談笑了幾句,沒再看了。


我看了他幾眼,把頭埋進肘子裡啃。


啃完抬頭一看太子座位空著了,我心道大概是上茅房去了,不甚在意。


啃完了三個肘子,太子還沒回,我迷茫地想,他怕不是掉茅坑裡了。


那就輪到我出場啦!我就算蒙著面把他撈出來,那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將來入了宮,可以挾恩邀寵。


我興奮地擦擦嘴,溜出席去找人。


茅房裡沒有人,我一拍腦門,他都掉下去這麼久了,不得被人撈上來啊,大概已經送回房了吧。


我這輩子還沒見過掉茅坑的活人,很想去看一看,於是脫掉外衣露出裡面的夜行衣,輕車熟路潛入東宮,上房揭瓦。


太子還真在這裡,坐在床上和一個舞姬拉扯,還好好地穿著之前的衣服,我捏著鼻子仔細看,確認他身上是幹凈的。


看來並沒有掉茅坑……


不是,等等,為什麼他會和舞姬在床上拉扯!


他中途消失,原來是來幽會美女!


待我扮演吊死鬼把他們嚇昏過去,嚇不昏就打暈了丟出去……


「殿下,奴家醉了,奴家好熱,你是太子殿下嗎?奴家好喜歡你……」舞姬在那扭著撒嬌,「您為什麼一動不動,是奴家不夠美嗎?」


我朝前爬了兩根梁,準備動手。


「本宮這一生,從未見過比你更美的舞姬。」太子託起她的下巴,調笑,「但更重要的是,你的美麗不浮於表面,透過你的外表,可以見到你一顆赤誠的心,令人心動。」


「殿下,那就別愣著了……」舞姬又扭了一下,就要脫衣服,卻被太子按住。


「本宮不是那種膚淺之人,比起取悅身體,更有一腔寂寞,想訴與知心人。」他聲調溫柔,「別急,夜色漫長,我們有的是時間,你願意聽嗎?」


「殿下,你說,奴家都聽著。」


「原來還是你最懂本宮。」他深情款款地笑道,「在這動情時分,對著相見恨晚的知音,本宮終於可以講起心底最愛的那個鬼故事。」


「啊……?」


太子重復一遍:「鬼故事,你不喜歡聽嗎?其實本宮比起詩詞歌賦、甜言蜜語,最喜歡的還是鬼故事。」


「不,不是……」


「不是,那本宮就講了。」太子聲音裡的笑意突然消失,音調壓低,在空蕩的宮殿裡回響,「從前……在皇宮建起來之前,這裡其實是前朝皇宮的秘密墓地,專門埋葬一些冤死的宮女,太監、妃子、舞姬……」


「殿下……?」舞姬的聲音聽著有點慌了,搖了搖他。


太子不為所動,聲音清冷似有寒氣,緩緩說:「他們有的是吊死,有的是撞墻死,有的是被賜毒酒……當前朝宮殿被推翻的時候,我們在這裡的地下,發現了一層一層,數不清的累累白骨,有的還沒有變成白骨……」


「殿下,別講了,求求你……」舞姬慌亂地搖他。


太子沒聽見一般,聲音放輕,像在夢遊:「……每天夜裡,你都能看到無數的幽魂,睜著流血的眼睛,在這房間裡盯著你,櫃子頂、床下、屏風後、窗外……房頂!」


他突然放大聲音,手指我的位置,瞪大雙眼。


我嚇得差點沒掉下去,突然發現我頭發漏下去了一些,嚇得我趕緊把頭發撈回來,祈禱他們沒看見。


太子幽幽地說:「你看到那個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舞姬尖叫一聲,連滾帶爬跑了。


「別走啊!本宮還沒講完呢!回來聽故事……」太子坐床上朝她喊,但完全喊不回來。


他坐了一會,緩緩躺到床上,衣服也不脫,慢慢拉開被子蓋上,緊閉上眼。


沒人給他關門,門外吹進來一陣風把門碰響,他默默將被子拉過頭頂,把自己裹嚴實,一動不動了。


好!又成功嚇退一個。


我歡欣鼓舞,確認太子睡著後,悄悄溜下去,幫他關上了門。


7


太子最近是真挺忙的,我才歇了沒幾天,又來活了。


倒也不是她來,是太子去找她,這讓我產生了危機感。


盧丞相的女兒被山賊綁架了,皇帝叫太子領兵剿匪順便救人,我好久沒有大施拳腳,偷來士兵的衣服參與了一小部分戰鬥,過了把癮。


最後剿滅了山賊,大獲全勝,我們闖入關著人質的房間,盧小姐被軟禁在內,看見我們,眼前一亮:「是你,你來救我了!」


她好像在看我,但我不認識她啊。


我摸摸腦袋,朝左右後方看看,太子從身後走上來,我心虛地低頭退下。


盧小姐收回目光朝太子行禮:「臣女盧清見過太子殿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盧小姐,本宮來晚了。」太子把她扶起來,眼眶發紅,聲情並茂道,「讓小姐受驚了,本宮這就護你回京。」


他們乘上馬車,盧清笑著招呼我:「你是第一個沖進來救我的,我們著實有緣,上來坐吧。」


我巴不得答應,趕緊爬上去。


車裡就我們三個人,盧清親熱地拉著我的手坐在一邊,太子看了我一眼,渾似不認識。


要是十年不見,我也會忘了他長什麼樣的。


太子給我們倒了茶,又開始了互吹程序:「盧小姐臨危不亂,還能一眼辨識本宮身份,實在機敏過人,令人欽佩。」


「嗯,我小時候見過殿下的,還有安妹妹。」盧清卻沒有接他的話,笑著指指自己的眼睛,「我們家的天賦,是過目不忘。」


什麼,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提我,難道她認出我了?可是她是誰!


我驚懼地僵在那,埋著頭一動不敢動。


隨即又安慰自己,我現在穿得像個鐵桶,還是女扮男裝,她應該就是碰巧一提,而且也可能是在說姐姐。


一定是這樣。


安慰好了,我放心地喝茶壓驚。


太子驚嘆:「本宮早知丞相有此天縱奇才,未曾想小姐竟也繼承到了,我朝真是人才輩出。」


「殿下也這樣想啊。」盧清一點也沒跟他客氣,「我從小飽讀詩書,不慚愧地講,自認也是人才一個,我正準備參加今年的科考,殿下就別叫我入宮了吧。」


太子舉杯笑起來:「盧小姐自有錦繡前程,本宮怎會橫加阻攔,還盼小姐金榜題名,來日在朝中再相見。」


我有點羨慕她,她似乎感應到了,摸了摸我的手。


太子瞥了我們的手一眼,語氣有些尖銳地笑道:「盧小姐同本宮的侍衛認識才幾個時辰,是否有點過於親密了?」


「我看殿下不像那種迂腐之人,竟也說得出這種話嗎?」盧清笑瞇瞇地搓我的手,「殿下既無意讓我入宮,為何說話像是吃醋一樣。」


「盧小姐說笑了。」他錯開目光,望向別處。


什麼?吃醋!


我瞬間就有危機感了,第一次這麼強烈的危機感,卻是來自一個已經宣布放棄的女人。


但仔細想想,反正她也不會跟我搶,好像太子喜歡她,也沒什麼關系,而且有她牽制,還降低了真正的敵人出現的概率。


一下就想通了,我欣慰地回手摸她。


盧清笑著摸摸我的頭,笑容有點眼熟。


太子深吸一口氣,重重地放下杯子,皮笑肉不笑:「恕本宮冒昧,盧小姐成年已有些年月,為何遲遲還未婚配?」


「事業未成,談何成家。」她一點也沒著急,原話頂回去,「殿下就不一樣了,您的終身大事幹系到江山社稷,年紀也不小了,怎連個側妃也沒有,叫我等臣民幹著急。」


太子涼涼地掃我一眼,我莫名心虛地縮了下。


我做得那麼隱蔽,肯定不會被發現的。


「本宮比你們更急。」他這樣說,把目光收了回去,「大概是流年不利,鬧了許多笑話,怕是你也聽過了。」


盧清點點頭:「聽過一些,同殿下照過面的未婚女子,不是當場出事,就是後來斷了聯系,能堅持下來的也都與您處不來……真不知我會遇到些什麼。」


太子莫名地笑了一聲:「盧小姐,不要嚇自己,你不會有事的。」


「我倒不是怕,還挺想見識見識的……」盧清笑吟吟道,「隻是殿下,你都快把京城的女子找遍了,也沒有找過安芙,是出於愛護嗎?」


我茫然地抬起頭看太子,他一臉荒謬。


沒等他說話,盧清又道:「還是說,就隻是純粹不考慮她呢?畢竟她家……」


「盧清!」太子厲聲喝斷,偷偷瞥我,神色慌亂,「你在說什麼……」


「是臣女逾矩了,請殿下恕罪。」盧清禮數周全地道了個歉,太子也不再發作。


我坐在那裡發怔,想著太子最後一次和我說話趕我走,還有看也沒看過我的這十年。


我都這麼努力了,卻是在做一個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任務嗎?全都是白費勁,十年心血付諸東流。


越想越難過,腦子也是亂的,不行,穩不住了,眼淚要掉下來了。


可要是哭出來就糟糕了,他們肯定會注意到我,然後把我認出來,那就全完了,以前做過的事都會被查出來,真的會抄家的。


我當機立斷,幹脆掀簾子跳車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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