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靠大力當上太子妃 3957 2024-10-26 21:34:07

太子沒再看我,和別人說話去了,不再搭理我。


沒有人主持,眾人走了一段,席地而坐,大人那邊圍著皇帝,小孩這邊圍著太子,閑談逗趣。


我幹巴巴地坐在邊上,聊的都是很無聊的話題,什麼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聽得我十分難受。


太子正被眾星捧月,笑得如沐春風,有一眼沒一眼地瞅我,我望著他出神,心想下次再也不來了。


好好的一天就這樣浪費了,我實在憋不住了,問:「有沒有人喜歡玩泥巴啊?」


他們奇怪地看著我,有個姑娘問了:「往年沒見過你,你是誰?」


「我是安芙。」


看過來的人一下變多了:「令尊是安大將軍?」


我說是,眾人安靜了,拿眼偷看太子。


太子坐在人群中間,笑得和藹:「沒關系,本就是郊遊,無需拘謹。」


那個姑娘笑著站起來:「其實我也挺喜歡玩泥巴的,就來陪陪妹妹,找找小時候的感覺。」


「是啊,好久沒玩過了。」


「就找找感覺……」


陸陸續續又起來些人,我分走了一半的人,太子臉色很難看,掙扎著撐起身:「其實本宮也……」


「你不行。」我嚴肅地制止了他,「你不能玩泥巴,會生病的。」


他僵在那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給大家普及:「他上次玩了一會,病了足足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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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家大開眼界。


太子臉色鐵青,我帶著大家走了:「他要是出個三長兩短,在座的各位都是要誅九族的,不能帶他玩……」


我們到河邊玩泥巴,堆堡壘扮演打仗插旗,打得熱血酣暢,忘乎所以,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


「哈哈,拿下邊城。」


「兵分三路,拿下這個州。」


「不好,後方有敵襲,你們居然在這裡埋伏!」


經過小半天的激烈戰鬥,還是經驗豐富的我更勝一籌,插上最後一個旗,把對面房子一推宣布勝利。


「哈哈哈,推平咯!」


我方歡呼雀躍,對面捶胸頓足,大家又熱烈討論半天,有人說:「安妹妹真不愧是將門虎子,運兵排陣能力,小小年紀就如此之強。」


「那有什麼。」我得意地抹抹鼻子,騰地站起來,「我跟你們講,我就是天生當將軍的料,看我給你們表演一個倒拔垂楊柳。」


大家給我讓出一條道,我興奮地跑出去,挑了個一人臂展粗細的樹抱住,氣沉丹田,暴喝一聲,使出全身力氣,抱著它一點點扯離土地。


「喔噢噢噢噢哦哦哦!」眾人在我腦後驚嘆喝彩,讓我渾身湧出使不完的力氣,憋得面紅耳赤,一把就將它……


將它扯起來了,但是這熟悉的被提起後衣領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你在幹什麼!」耳邊傳來老爹的怒吼。


我抱著樹,他提著我,回頭朝站一邊的皇帝點頭哈腰:「犬女不知天高地厚,是卑職管教無方,我這就好好教訓她。」


圍觀的都安靜了,在那縮頭縮腦地看著皇帝,皇帝雖然笑得和善,但臉上的肉都在抽搐:「無事,小孩子淘氣一些……你們先把樹放下。」


爹把我放下,樹栽回坑裡,提著我就走。


「好玩嗎?」他把我放在僻靜處,跟我吹胡子瞪眼,「出風頭?拉人聚集?排兵布陣?你怎麼不直接造反呢?」


我沖動下頭了,痛哭流涕:「我知道錯了,你別打我。」


「你還怕挨打,我還以為你砍頭抄家誅九族都不怕呢。」他小聲地吼,怕被人聽到。


罵了好一頓,他才把我放回去:「你給我長點記性,低調做人,不然就下輩子再做人吧!」


我哭著回了,坐在席上抽抽搭搭,傷心抹淚,哭到傍晚。


「小芙,你哭了半個時辰了。」之前陪我玩的那個姑娘抱著我的頭摸,嘆了口氣,「真厲害,我小時候也沒那麼能哭。」


小伙伴們議論紛紛:「猛女落淚都比別人猛……」


我頭都哭暈了,她最後揉了把我的臉:「好了,別哭啦,盧姐姐要走了,有時間再找你玩。」


盧姐姐站起來朝我揮揮手,我抬頭不舍地看她:「嗚嗚。」


「哎,我爹叫我了,我也要走了。」又有人站起來,摸摸我的頭,敷衍地安慰兩句,「別難過了,誰還沒挨過打呢。」


大伙陸陸續續站起來,不約而同地排好隊離席,一個個摸過我的腦袋,有的話都懶得說了。


他們都走了,席上就剩太子,他輕咳一聲,朝我招手:「安芙,過來。」


我迷惑地摸著頭走過去,抽噎著問:「什麼事?」


他又咳了一聲,盯著我,眼裡閃著光:「你……不餓嗎?」


「餓。」我扁著嘴摸摸肚子。


夕陽西下,大伙都走了,老爹又在和皇帝說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帶我回家吃飯。


太子左右看看,從寬敞的袖子裡掏出兩個餅。


我睜大眼,忍不住扒他袖子往裡看,被他攥住袖口慌忙推開:「你做什麼,不行……」


我隻好巴巴地望著那個餅,他盯了我好一會才把餅給我,仍警惕著我鉆他袖口:「吃吧。」


「謝謝你。」我得到了餅也沒空想別的,拆開封紙就啃,是酥皮豆沙餅,餡料柔和,入口化渣,清淡微甜,水平十分高,和平時吃的完全不一樣。


太子說:「你蹲在本宮身旁,別讓人看到了。」


我啃著餅蹲下,他把手放在我頭上:「你慢一點,他們看樣子還要談些時候,不著急。」


我吃完了,他又把剩下的那個給我。


「你不吃嗎?」我仰起頭,眼饞又不好意思拿,「這個你吃吧。」


「我不餓。」他的手在我頭頂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愉悅地瞇起眼,笑得謙和溫煦,「都給你。」


「太子,你真好。」我搓搓手接下了,「但是我三天沒洗頭了。」


「嗯?」他不明所以地問了聲。


「三天沒洗頭。」我重復,「全是泥啊土啊的,你摸了,會不會又病倒啊。」


他突然用了力氣在我頭頂亂薅一頓,笑中帶氣:「你真以為我有那麼嬌氣?」


我安慰他:「沒事,你是未來的天子,「天之嬌子」,嬌氣一點是應該的。」


「我不是……但是,不是……」他還想解釋,這時爹和皇帝談完話,朝我們走來了。


太子站起來,端正地行禮,皇帝也來了,笑呵呵地摸胡子看我:「小芙,和你太子哥哥玩得還行吧?」


抄家狂魔跟我說話了!好可怕!


爹說過,陛下說話沒有一個多餘的字,每個字都有五層意思,玄乎其玄,稍有應對不力就會被抄家。


他在暗示什麼?他想誘導什麼?他是不是想等我說錯話,好抄我的家?


我腦子像年久萎縮的木齒輪一樣嘎吱嘎吱轉起來,越轉越轉不通,嚇得直哆嗦,沒地方躲,隻能往太子身後蹭。


「呵呵呵,關系是真的很不錯嘛……」他笑起來,瞇著眼看太子。


太子抖了一下,往旁邊出溜半步,把我亮出來。


我跟著蹭過去,抓緊了他的袖子。


他把我的手一點點扒拉開:「回父皇的話,關系一般,兒臣正是讀書的年紀,心中隻有功課。」


皇帝滿意地帶著太子走了,爹擦了把冷汗:「幸好你剛才沒說話。」


我劫後餘生地也擦汗:「爹,你聽懂他的意思了嗎?」


「沒聽懂,除了指哪打哪,爹從來都聽不懂他說話。」他坦率地說,「但是你最近每次說話都會惹禍,那閉嘴肯定就是最好的。」


我心有餘悸:「我還是不要去當妃子了,太可怕了,跟太子玩,早晚要被抄家啊。」


「正因如此才要去!你以為你不入宮就不會被抄了嗎?我們全家都是笨蛋,所以我們才更需要一個潛伏在宮裡的人,以先知來彌補智商的缺陷。」他激動地抓住我的肩膀,「這是爹為數不多的智慧,絕對沒有錯。」


「可是我也不是很聰明啊……」


「芙兒,你要努力啊,你想想,你爹、你哥、你姐姐,哪個不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前線打仗,你卻連這點苦也吃不下嗎!」


他嚴肅地批評我,「我知道你的任務很艱難,我們是在刀尖舔血,你就是在鋼絲行走,但我們安家的兒女,能被困難打倒嗎!」


他把我說感動了,我志氣滿滿地握拳:「好,我一定為了家族的安危,努力當上妃子!」


「你這麼小就認識太子了,是佔盡先機啊,千萬把握住了,可以先手勾引他。」爹跟我密謀,「有什麼不會的就去請教你娘,當年你爹被你娘勾得一愣一愣的。」


4


我就去請教我娘:「娘,你是怎麼勾引我爹的啊?」


娘停下徒手劈柴的活,迷惑了半天:「這狗大強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算了,他腦子就那個形狀,可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到底什麼時候給了他錯覺?」


「那你們怎麼成的親?」


娘無奈地說:「當年我不想結婚,就擺擂比武招親,結果沒想到讓他打贏了,願賭服輸吧,哎。」


她又說:「孩兒,你去問問你爹,具體是什麼時候哪些方面被我勾引到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去問爹,爹自信地樂了:「她比武招親不就是為了勾引我嗎?不得不說真的很管用,那丫頭在臺上擺開架勢,英姿颯爽的模樣,著實吸引到爹了,心跳都快了幾步。」


我學到了,這就去書院門口舞劍。


人都走完了,太子才出來,扶著門框白著臉,看上去隨時準備跑的樣子。


「安芙,有什麼話好好說,我那天不是故意推開你的……」


「啊?哪天?」我已經不記得了,看他出來,舞得更起勁了,「你看我是不是很英姿颯爽,看我這記黑虎掏心!」


他抖了一下:「我、我不該騙你……其實我並不能未卜先知……」


「啊?」


我腦子沒轉過來,手上也沒停,一記一刀兩斷削下了幾根樹枝。


他咬咬牙:「我之前也沒有生病,是為了躲你撒的謊……對不起!但是今後……」


我面無表情地揮劍劈向樹幹,劍乓的一聲斷了,把他嚇得噤聲。


我拿著斷劍朝他走過去,他縮了兩步,卻站穩了,吞了口口水,認命地看著我。


我摸上他的胸口:「太子,我舞累了,你有心跳加速嗎?」


衣服太厚沒能摸到心跳,我氣憤地跺腳:「你是個大騙子!壞得很,可能連良心都沒有,又怎麼會有心跳!可我還是得努力做你的妃子,憑什麼!」


他被我吼得縮了一下,臉有點紅,看上去卻沒那麼怕了,反而笑起來:「你真的很想嫁給我嗎?」


「這就是我的命啊!」我悲憤地喊。


「我是問你,安芙,你想嫁給我嗎?」他再問一遍,神色認真。


我摳摳腦殼:「想?」


他笑著嘆了口氣:「算了……你既然想,就不要老是舞刀弄劍嚇唬我,沒有用的。」


「那怎麼辦?」我無措地看著斷劍,「我要勾引你啊。」


「什麼?」太子迷惑了一下,嘗試著來拿我的劍,「松手,安芙,你先把這個放下。」


我把劍丟到一邊,他松了一口氣,摸摸我的頭,瞇起眼笑:「這樣就很好,你乖一點,我沒別的愛好,就喜歡聽話的。」


「聽話就好了嗎?」


「對,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沒我的允許,不要自作主張,我沒叫你來,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等我傳喚再來。」


我聽著不對勁:「那我豈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你什麼都不用做,等我來就好。」他愜意地摸著我的頭,「別著急,我們現在都還小,時間很充足,我會傳喚你,給你機會的。」


我心想那還挺省事,就回家歇著了。


5


一歇就歇了十年,太子一次也沒傳喚過我。


我已懂事,明白了太子就是個大騙子,也明白了他一點也不喜歡我,是看見我就煩。


問題不大,爭不到盛寵就爭獨寵,把他身邊的女人全部清除掉,我就是太子唯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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