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腦子撞壞了，以為自己懷了司令的崽。
於是威脅他。
「一千萬我打掉孩子。」
不料顧夜盯著我。
「你個 alpha 裝什麼懷孕？」
可下一秒我就吐了他一身。
顧夜慌了，捧著我的假孕報告傻了眼。
後來夜深人靜，他把我鎖在房間裡，散發刺人的信息素折磨我。
「冷懷清，我們才分手 1847 天，你就找下家，是不是太飢渴了？」
01
因為飛船事故，我腦子撞壞了。
顧辭夜作為司令來醫院慰問。
我拽著他威脅：「我懷了你的孩子，一千萬我考慮打掉它！」
顧辭夜睨了我一眼。
「冷懷清，你個 Alpha 裝什麼懷孕？」
可下一秒我吐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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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揚！！！」
季揚穿著白大褂顛顛地跑來，手裡還攥著檢查報告。
「在。」
「他到底什麼毛病？不是說腦子撞壞了嗎？怎麼還吐上了？」
總司令的一連三問，要是旁人得嚇死了。
可季揚和我們是從軍事學院就在一起的死黨。
他笑眯眯地將我的檢查報告呈上。
「放心，小問題，我們冷哥是假孕了。」
「吃藥冷靜處理就好了。」
我：「……」
顧辭夜：「……」
02
緊接著我感受到一道刺人的眼神，向我掃來。
下一秒顧辭夜將我橫腰抱起。
他對季揚說：「人我帶走了，你保密處理。」
「遵命！」季揚衝顧辭夜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然後我看到他跟我對了個口型。
「拜拜冷哥，小心屁股！」
「尼瑪！」我回罵了他一句，揚起臉看顧辭夜，發現他臭著好一張臉。
在我們走後，一個小護士火急火燎地跑來，手裡拿著另一份報告。
「季醫生剛才的報告有問題，這才是冷部長的報告。」
季揚拿過報告。
看著最後面的一行字：【除了 x 行為，另外檢測出信息素紊亂等症狀，因此不確定造成假孕的具體原因。】
季揚收起報告。
「醫生？」
他神秘地衝小護士擺擺手。
「別管，這是幫小情侶死灰復燃呢。」
03
我被顧辭夜帶回了他的別墅。
一進門，他就把我扔到沙發上，自己脫了上衣。
我看到他小臂處蜿蜒猙獰的傷疤，別過了眼神。
顧辭夜冷哼了一聲，從桌子上掏出了一個藥盒和一支試劑。
他側了側腦袋，露出修長的脖頸。
將試劑扎到自己的腺體附近，緩慢推動裡面的液體。
顧辭夜在注射什麼？
「顧……唔！」
我剛想問出口，顧辭夜就打開藥盒，把盒子裡的藥片全都灌到我嘴裡。
然後他拿起手邊的杯子，抬著我的下巴，逼迫我都咽下去。
因為剛下病床，身體還是很虛弱。
我沒什麼力氣掙扎。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能解決你這裡問題的東西。」顧辭夜用指尖頂了頂我的肚子。
屋子裡突然爆發濃鬱的沉香味。
這是顧辭夜的信息素！
Alpha 們是相互排斥彼此的信息素的。
我聞著他的味道，腺體疼到要爆炸了。
渾身似被火燎一般。
我無法抗拒，顫抖著手推了推顧辭夜。
「收一下信息素可以嗎？謝謝。」
他沒有回應，把我反壓到沙發上，狠狠咬了我一口。
意識彌散的最後一刻。
我聽到顧辭夜趴在我的耳畔低語：「冷懷清，我們才分手 1847 天你就找下家，是不是太飢渴了？」
「媽的，那人到底是誰？」
這是我第一次聽他說髒話。
04
顧辭夜曾經和我在一起過。
這是個鮮為人知的秘密。
因為在軍事學院裡，我和他是出了名的死對頭。
學校榜單的第一、二被我們輪流霸佔。
人人都以為我和顧辭夜關系極差。
可我們會偷偷地在無人處接吻、擁抱，做盡曖昧事。
盡管雙 A 戀是遭人非議的，我和顧辭夜還都是 S 級別的 Alpha。
季揚作為唯一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人，他評價道：「你們就是受虐狂。」
「倆 A 在一起多受罪啊！疼死你們活該！」
其實對於顧辭夜而言，倒是還好。
他因為小時候的意外，導致腺體發病，對於信息素的接收程度很差。
可對於我而言，每次易感期幾乎能讓我疼掉半條命。
但即便這樣，我也無法遏制自己對顧辭夜的感情。
05
是我先對他一見鍾情的。
18 歲那年我被檢測為 S 級的 Alpha，得到免費進入帝國軍事學院學習的機會。
這讓和我相依為命的陳姨高興壞了。
我是個孤兒，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因戰亂而死。
陳姨是政府的慈善專員，是她將我收養，把我養大。
入學第一天，顧辭夜戴著口罩作為學生代表，站在聯盟旗下發言。
他的聲音很好聽，以至於我分外好奇他的長相。
「為什麼他戴著口罩？」
我身旁染著淡粉色頭發的少年，叫季揚。
他為人開朗，是我交的第一個朋友。
「你可別對他好奇，他是顧家的小少爺。」
「很有錢的那個顧家。」
季揚衝顧辭夜的方向努努嘴，我不禁問：「他家很厲害嗎？」
季揚掐了一把我的臉，笑我傻：「當然啦！」
06
不過他很快就不笑了。
因為在第一次學年大考，我就超過了顧辭夜，成了年榜第一。
不論是軍事理論還是體能格鬥，我都高出他一個點。
一時之間，我成了焦點人物。
站在學年榜前，我頂住壓力，慢慢走向顧辭夜，向他伸出手。
「你好，我是冷懷清。」
也怪我蠢。
我的本意真的是想跟他認識一下。
可這一行為在周圍人眼裡，無異於宣戰。
顧辭夜隻是瞟了一眼我的手，淡淡地嗯了一聲，轉身離去。
季揚立馬擁了過來。
對我的稱呼也從小清，變成了冷哥。
「臥槽，太牛了冷哥！」
「你是第一！？」
「你還挑釁顧辭夜？」
身邊的一圈人也把我圍了起來，紛紛對我作死的行為表示贊嘆。
這下算是打響了我在學院的知名度。
可看著顧辭夜遠去的背影，我也下定了決心。
一定要更努力。
為了前程，為了陳姨能有更好的生活。
我垂眸看了眼自己被拒絕的手，攥了攥。
也為了能被認可。
07
可之後我能見到顧辭夜的機會就少了。
我和他不在一個班。
聽說沒有人見過顧辭夜長什麼樣，因為在學校裡他一直戴著口罩。
課間也不和別人交流，就趴在桌子上睡覺。
就連用餐時間也會被家裡的保鏢接走。
但我的同桌季揚見過他。
「採訪一下，顧辭夜長得怎麼樣？」
季揚非常配合，放下手裡的鏡子，梳理自己的粉毛。
「如果要選舉國草，我第二，第一的隻能是他。」
就是挺好看的意思唄？
那為什麼還戴口罩呢？
這個疑惑直到我撞上顧辭夜易感期爆發，才得以解開。
我們的關系也隨著那場意外。
像扣住的枷鎖，鎖在了一起。
08
第一學年結束，就是最為關鍵的分班考。
會根據成績，將學生分為 A 到 C 班。
考試是絕對的公平、公正。
其中當屬 A 班是最受歡迎的。
多少富家子弟擠破腦袋都想進去。
因為每年，都會從 A 班挑選最優秀的學生，頒發榮譽徽章，進入星際部門工作。
那可是一個家族的光輝。
我表面上看著雲淡風輕，其實背地裡為了這次考試做足了準備。
就連睡夢中都會被自己說夢話背理論知識驚醒。
為了方便復習，我住進了學校的單間公寓。
09
一天凌晨，我剛在操場上完成訓練，準備回宿舍樓衝個澡。
結果走到宿舍樓附近的小樹林，發現一個人暈倒在那裡。
我連忙走過去，發現這人竟是顧辭夜。
他雙眼失神，戴著口罩面色潮紅，胸膛起伏得厲害。
腳邊則攤著一本軍事戰鬥學的書，書上密密麻麻全是筆記。
「你、你沒事吧？」
顧辭夜似乎是認出了我，他一下撲了過來，拽著我的褲腳蹭著臉。
我俯下身，大片濃鬱的沉香鑽進我的鼻腔。
這是他的信息素。
顧辭夜的易感期到了！
我也是 Alpha，吸了兩口他的信息素就感覺頭皮發麻。
不受控制厭惡地踢了一腳，正好踹到顧辭夜的臉上，他悶哼了一聲，暈了過去。
10
見把人踹暈了。
我嚇出一身冷汗，忍著他信息素對我侵佔的強烈不適，把他帶回我的寢室。
還好住在單間公寓的人不多，我周圍的房間都是空著的。
把顧辭夜放到床上後，他反應更厲害了，裹著我的被子，汗珠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口罩都給漬湿了。
「就不能摘下嗎？」我嘟囔一句。
沒想到他聽見了，乖乖地把口罩摘了下來。
為了省錢，我房間裡就開了個小夜燈。
昏暗的燈光下，顧辭夜坐在床上。
季揚油嘴滑舌，但有句話他說的是對的。
顧辭夜長得確實是沒誰了。
好看。
好看死了。
「我、我難受……好熱……」顧辭夜攥著我的被子，眼裡滿是無辜。
媽的，不是這人長著一張絕世冷臉，怎麼嘴邊還有小梨渦啊！！！
這反差感……
「你過來。」
顧辭夜衝我勾勾手指。
11
我走了過去，沒想到他一個擒拿，把我壓在床上。
說實在的，我被他的信息素刺激得要疼炸了。
哪兒都疼。
「我知道你。」
「你是冷懷清對不對？」
「認識你。」
我頓了一下，試探著伸出手攏攏顧辭夜被汗浸湿的發絲。
他像小狗一樣，往我的手心蹭了蹭。
「摸我，繼續，不許停。」
我被顧辭夜的說話方式逗笑了，笑了幾下又哭了。
天殺的，我的腺體是不是要炸了！
怎麼能這麼疼！
顧辭夜反攥住我的手，用湿軟的舌頭，舔去我的淚。
我閉上眼睛，徹底松了勁。
身子宛如飄蕩在汪洋的一葉孤舟，任憑大浪拍打。
睡夢中，我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我餓了三天，虛弱地躺在父母腐爛的屍體和一堆廢墟中央，低聲啜泣。
是陳姨發現了我。
她拿著面包和水，一點一點喂給我。
「不哭，不哭。」
陳姨也是這麼哄我的。
12
一晚上的折騰。
我渾身跟粉碎性骨折了一樣。
到了第二天下午，我才勉強醒過來。
眼睛腫得隻能睜開一條縫。
透過縫，我看到顧辭夜站在窗戶旁，穿著我的褲子，赤裸著上身，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咳、咳咳……」
聽到我的咳嗽聲，顧辭夜立馬走了過來。
「你還好嗎？」
我點點頭。
「喝點水。」
顧辭夜盛了杯水，用手背試了試溫度，放到我嘴邊。
我喝了一口，大概是能說話了，可不知道該說什麼。
「抱歉，我會負責的。」
我內心有些復雜，慢慢將手垂到床上，搖搖頭。
「沒事，昨晚我也是衝動了。」
顧辭夜頓了一下，坐到了床邊。
我看著他的側臉不禁問：「你易感期來臨前沒有服用抑制劑嗎？」
「還有，明明長得……很好看，為什麼一直戴著口罩？」
顧辭夜扭過臉看著我。
他猶豫了一下，緩緩地開口。
13
原來顧元帥有兩個兒子。
一個是顧辭夜的父親，另一個是顧辭夜的叔叔顧聞聲。
顧辭夜很小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出去遊玩。
結果遇上飛船事故，隻有他活了下來。
也因此，他患上了創傷性應激障礙。
表現為高度對信息素敏感。
這就是為什麼顧辭夜在學校裡常戴著口罩。
那個口罩是特制的，能夠抵擋信息素。
顧辭夜的父親去世，元帥深受打擊，從此一蹶不振。
便將一切事宜交給了顧辭夜的叔叔顧聞聲處理。
顧聞聲成婚多年，但一直沒子嗣。
所以對顧辭夜分外嚴格。
要求他不光在學校裡上完課之後。
回到家裡還要補習到凌晨。
這也解釋了顧辭夜為什麼在學校課間，經常趴著睡覺。
因為他實在是太累太困了。
這讓我想起昨晚攤在他腳邊記滿筆記的課本。
「叔叔是對我最好的人，我不能對不起他。」顧辭夜淡淡地說。
14
顧辭夜和我坦誠相待了。
我自然也把自身情況告訴他了。
但眼前的場景真的很詭異。
赤裸的我躺在被子裡，顧辭夜端坐在床邊。
我和他彼此介紹家庭情況。
像是在相親。
可也許是躺在床上太久了，我想上個廁所。
於是在顧辭夜強烈目光的注視下。
我將被子圍在腰間。
哆嗦著下了床。
「先讓我去個衛生間，回來再聊好嗎？」我輕聲詢問他的意見。
顧辭夜緩過神：「嗯，需要我幫忙嗎？」
我臉一下子紅了，搖頭拒絕。
可回來的時候腿太軟了，一不小心把被子踩掉了。
這回輪到顧辭夜臉紅了，他裝作淡定地走過來把被子拾起，卷著我上了床。
濃鬱的沉香味刺激著我。
「我易感期還沒過。」
「謝謝你，冷懷清。」
看著顧辭夜慢慢放大的臉。
我呆呆地回應：「不客氣，沒關系。」
很快房間裡再次布滿沉香與葡萄糾纏的香氣。
15
我和顧辭夜的關系變得詭異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