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後，我被撞傻了。
死對頭周晉燦為了羞辱我，趁機騙我和他上床。
三年後他厭倦了這場遊戲，丟下我選擇出國。
臨走前我問他，我們是什麼關系。
他說：「當然是朋友啊，你傻了所以你不懂，朋友就是要陪對方睡覺的。」
後來周晉燦回國，我帶男生去見他。
「他是你朋友？」
我點頭：「對。」
周晉燦松了一口氣：「那你們為什麼住在一起？」
「你不是說朋友就是要陪對方睡覺嗎，現在我每天都在陪他睡覺。」
1
周晉燦要回國了。
他的助理帶著我來機場接他。
左等右等他還是不到。
我垂頭看向手表，因為費許楠說了，不希望我太晚回去。
我不想惹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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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道：「我要回家，我不想等他了。」
助理瞬間焦急了起來，他圍著我亂轉。
「周總應該很快就到了，你想想他給你帶的禮物，芭比娃娃還有草莓熊呢。」
這兩個玩具說到了我的心坎上。
我點點頭妥協。
下一秒周晉燦就從飛機場走了出來。
他穿著黑色的襯衫，脖頸間的項鏈隨著他的動作不斷晃動。
他依舊還是那副不羈的樣子，幾步走到我面前，伸手就要將我擁抱。
我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懷抱。
周晉燦面色一僵。
「怎麼了，還在跟我生氣？」
2
周晉燦說的生氣。
是指他離開我的那六個月。
那個時候我日夜思念著他，他卻一次也沒聯系過我。
甚至在某次我給他打去電話時，他丟下了一句，少來打擾我。
從那天後我再沒聯系過他。
要不是他說給我帶了禮物，我絕對不會來接他。
「好了，別生氣了，我給你帶禮物了，就當是我離開這六個月的補償，好不好？」
我輕點了下頭，目光不斷向他身後的行李箱看去。
我隻想要禮物。
3
周晉燦帶著我坐上車子，一路行駛到家。
「我去洗澡，你乖乖坐著。」
周晉燦說完就要脫衣服。
從他黑色的雙眸中，我看見了熟悉的濃烈的欲望。
「我的禮物呢？」
我一邊說著一邊低頭看向手表。
已經晚上九點鍾了。
周晉燦對於我走神的行為很不滿。
他微皺起眉：「你總看手表做什麼？」
「你什麼時候把禮物給我，我該回家了。」
「回家幹什麼，這六個月你不想我嗎。」
我坦誠地搖頭：「不想，所以你什麼時候把禮物給我。」
周晉燦對於這個回答很是不滿意。
他坐在我的對面蹺起二郎腿，語氣不悅：
「我沒給你買禮物，你走吧。」
我不可置信，「你騙我！」
下一秒我的眼淚就滾落了下來。
哭著就要離開。
周晉燦卻又再次將我叫住：「傅悅，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後休想再見到我。」
我莫名其妙地回頭，接著毫不猶豫地推門離開。
4
我是被司機送回家的。
我剛走到門口，房門就從內被打開。
「費許楠。」
我哽咽地撲進費許楠的懷抱，他溫熱的胸膛帶給我安全感。
「怎麼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怎麼還哭了？」
我淚眼迷離地抬起頭，「他根本就沒有給我帶禮物，還騙我去機場接他，他太煩人了。」
費許楠拍了拍我的後背，對著我安慰：「好了好了，不難過了，明天我給你買。」
「好。」
我從他的懷抱裡起身，突然破涕而笑。
「你不是讓我早些回來嗎，我回來得早不早？」
我期待著費許楠的誇獎。
「嗯，悅悅真棒，不到十點就回來了。」
費許楠笑著摸了摸我的黑色長發。
我喜歡他摸我的頭發。
5
每天早起都是費許楠來喊我。
我喜歡賴床，但是他總是不允許。
他說，不吃早飯對胃不好。
好吧，於是每天早餐就變成了，他喂我吃飯。
我睡眼蒙眬地坐著，他一點一點地喂我喝粥。
「費許楠，你對我真好。」
我喃喃開口，說著就要親吻他的臉頰。
費許楠卻快我一步地捂住了我的嘴唇。
眸子裡還帶著我看不懂的哀傷。
「我再說一遍，不管再怎麼感動也不許親陌生男人。」
費許楠少見地嚴肅開口。
我委屈地伸手拽了拽衣角。
「可周晉燦說表達感謝就是要親吻的。」
費許楠輕吐出一口氣，雙手捧住我的臉頰。
「悅悅，你相信我還是他？」
「當然是你。」
「不管是什麼原因，你以後都不許親吻男人了，陌生的，熟悉的都不可以。」
「你也不可以嗎？」
我與費許楠棕色的眼眸四目相對，真誠地反問。
「也不可以。」
「好吧。」
我妥協道。
心裡卻想著，既然他不讓醒著親，但是我可以趁他睡著之後偷偷親啊。
6
中午時，周晉燦給我打來電話。
將午睡中的我吵醒。
還沒等我開口，他就率先道：「想要禮物就下樓。」
我微怔。
「我才不下樓，你休想再騙我。」
「你到底想不想要，不想要我就給別人了。」
「要，我要的。」
我起身穿上衣服小心翼翼地看了出去，果然費許楠不在客廳裡。
這個時間點一般他都在畫畫。
我想了想沒有去打擾他。
我自己可以出去的。
我走下樓遠遠地就見到了倚在車門上的周晉燦。
他如同逗小狗般朝我招了招手。
我小跑過去，迫不及待地開口：「我的禮物呢？」
「這呢。」
周晉燦將手裡的盒子遞給我。
「其實我還有給你準備別的禮物。」
「什麼？」
我疑惑地看向他。
接著他就像是變戲法般拿出了一個玉镯。
「我給你戴上。」
還沒等我拒絕，周晉燦已經拉過我的手腕，將玉镯戴上。
他迎著光瞧了瞧，嘴角掛起一絲笑意。
「很漂亮，以前你最喜歡這些東西了。」
周晉燦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你不應該向我表示感謝嗎。」
我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讓我親吻他的臉頰。
以前他就是這樣告訴我的。
「不可以。」
我拒絕道。
「嗯？」周晉燦緊皺起眉，「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我轉身便想要離開，腦海裡卻突然蹦出來昨日周晉燦說的話。
「你不是說再也不見我了嗎？」
我朝他問道。
周晉燦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你希望再也不見我？」
「都行。」
說罷，我轉身離開。
完全不顧及周晉燦陰沉的臉。
7
沒有當著周晉燦的面摘下手镯，是因為我最近在為費許楠的生日而發愁。
我曾問費許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費許楠卻說他什麼都不想要，現在就很好。
那可不行，因為上次我過生日費許楠就給我買禮物了。
照顧我的保姆說，這叫禮尚往來，我不能虧欠他的。
我本想買一些禮物送給他，但是我發現我沒有錢。
那些銀行卡我也不知道密碼。
我想找我爸，我爸卻不肯見我。
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我去問保姆，保姆卻哭著一把將我抱住。
「小姐，你受苦了啊。」
「你為公司做了這麼多的貢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可是他們卻這樣對你，隻是因為你沒有價值了，這個世界也太過現實了一點……」
我聽不懂保姆說的話，隻好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想讓她不要這麼難過。
隻是從這天之後，我再未見過保姆。
她臨走時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小姐，如果你真的想買禮物送給費先生，可以將不喜歡的東西當掉，用換來的錢給他買禮物。」
我低頭看了看手腕處的玉镯。
覺得將它當掉正合適。
8
說做就做。
趁著費許楠還沒發現我離開。
我找到司機，讓他送我去可以賣東西換錢的地方。
司機微微一怔，瞬間就明白了我意思。
一腳油門下去，我就到了。
我望著典當行幾個大字，徑直走了進去。
「我想把這個镯子賣掉，能換……能換多少錢？」
我對著服務人員開口。
服務人員對著玉镯看了又看，「你有鑑定書和票據嗎？」
我不懂這些都是什麼，於是我搖了搖頭。
「那這個玉镯，我隻能給你三萬的價格。」
三萬好像很多的樣子。
於是我連連點頭：「好好好，就這樣。」
他們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等等，我覺得你這個玉镯有點小瑕疵，給不了你三萬了，一萬吧。」
一萬？
我錯愕地看向他，不懂他為什麼突然又這樣說。
「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不信你可以去別人家問問。」
我癟癟嘴，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吧，那你現在就給我錢。」
一萬元很快到賬，我轉身離開。
模模糊糊中我聽見他們在議論別人。
「你看她穿得幹淨又體面，沒想到竟然是個傻子。」
「是啊，我跟你講你給她一萬都多，五千我覺得就行，反正她也不識數。」
9
我拿著一萬塊錢，先去蛋糕店買了一個蛋糕。
接著又拿著剩下的錢去超市買了一堆零食。
我本打算給ťū⁷費許楠一個驚喜。
然而我剛走到家門口，費許楠就拉開了門。
他慌張Ťű̂ₘ焦急地望著我。
「你去哪了，怎麼沒有告訴我？」
他幾乎是恐懼地開口。
我被他看得心慌，下意識地牽住他的手指。
「費許楠，生日快樂。」
「什麼？」
他微怔，發絲凌亂地散在額前。
「明天是你的生日，我去給你買蛋糕了。」
我指了指腳邊的蛋糕以及身後口袋裡的零食。
費許楠突然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輕吐出一口氣。
「悅悅，謝謝你。」
「不客氣，保姆說這叫禮尚往來。」
「你下次要去哪裡先告訴我，好不好。」
「沒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