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娘子是道士 2934 2025-01-09 16:45:53

“這你就不清楚了吧,我侄子的兄弟就在裴府當職,他親眼看到的。”


“看到什麼?”這下周圍的人好奇心全被勾引出來了。


那人見眾人被自己吸引過來,得意道:“還能看到什麼,他們在裴府大門口拉拉扯扯的。”


“就梁家那位哪比得上海棠仙子。”一旁有人不同意,憤慨道。仿佛這和他有什麼關系一般。


最開始說話的男人又得意地笑了笑:“這你又不清楚了,梁府原先是有兩個女兒的,估計那個是剛回來的另一個。”


第十五章


梁清洛從老遠摸到她妹房裡, 就為了看她能帶什麼好吃的回來。結果推開門隻看見她妹呆坐在桌邊, 桌上放著一個用油皮紙包好的長條狀東西。


“買得什麼, 這麼點!”說著, 梁清洛上前提起來搖晃了兩下。


咦, 手感不對啊!不像是吃得。


梁清素慌張地站了起來, “姐, 這是我幫你買得簪子,你看好不好看?”


並沒有急著打開油皮紙,梁清洛坐下邊倒了杯水喝, 邊示意梁清素也坐下。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梁清素聽著她姐關切地問自己,心下討厭死秦靈了。要不是她, 這些男人哪裡會說那些話。


隻是她不清楚長舌男永遠不會因為其他人而不去傳言的。


她太怕秦靈使壞了, 眾所周知,秦靈愛慕於裴家的公子。要是這些話被秦靈知道了, 定是要與她姐結仇的。


“沒, 沒什麼事。”梁清素一時半會還沒想好怎麼告訴她姐。

Advertisement


梁清洛伸手掐了掐自家蠢妹妹嫩嫩滑滑的臉, 說道:“得了, 你一有心事就發呆。說吧, 出什麼事了?”


“我……”梁清素鼻子一酸, 眼睛立馬紅了一圈。


“哎,到底怎麼了,你別哭別哭!”這麼些年, 還沒誰讓她心情這麼跌宕起伏過。梁清洛慌手慌腳地掏出手帕給她妹擦眼淚。


梁清素抽噎一聲, 脫口而出:“姐,你名聲要壞了!”


……


梁清洛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


“我要名聲幹嘛?”


梁清素沉默了一會兒,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姐,你不要太傷心了,我這些年都這麼過來了。不要理他們就行了。”


不知道她妹成天想得什麼,但隻要她沒被欺負就行。梁清洛笑笑,去拆桌上的油皮紙:“這裡面是什麼?小素你不是說帶吃的給我,吃的呢?”


“啊!我,我忘了!”梁清素從福園樓出來就一直難受得緊,呂蘭見她悶悶不樂,連胭脂都沒看就直接回來了。


“忘了就算了。讓我看看你給我買得什麼樣的簪子。”梁清洛本來就是來逗弄一下她,哪裡是真為了吃得。


梁清素幫著打開盒子,指著黑金漆盒裡的青玉簪說道:“這個是姐你的,好看嗎?”


在看到漆盒的第一眼,梁清洛就失去了興趣看,無非就是那些東西。倒是她手裡拿著的梅花簪頗為生趣。


拿著左右看了看,梁清洛伸手往梁清素頭上插了過去,摸著下巴說道:“你這個好看,買得好。”


聽到她姐誇她,梁清素心裡極為開心。不過她還是解釋道:“那個青琅閣的掌櫃說這個簪子很配我,就把這個送我了。”


“是嗎?”梁清洛不置可否。


“嗯,掌櫃人很好的,他還說因為我是第一次的新客人,所以給姐你買得這個簪子打了折呢!”


等等,梁清素突然想起來掌櫃知道自己姓什麼,可她是第一次去青琅閣的呀!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梁清素很快有了自己的解釋,應該是蘭姐姐說過吧。


把盒子推了過去,梁清素期待地看著她姐。


敵不過她亮晶晶的眼神,梁清洛拿起玉簪插進頭發了裡,“怎麼樣?”


“好看!”梁清素真心稱贊道。


“小素,我們長得一樣,你這是在暗地裡誇自己吧。”不逗一下她,梁清洛就覺得渾身痒痒。


“姐……”


見她當真了,梁清洛連忙哄著:“姐錯了,我好看我好看。”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永遠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三天不到,京城關於裴允初與梁清洛的流言四起,這傳言最易傳著傳著就變了味。


所以到了最後幹脆變成了裴公子要和梁家大小姐成親了,兩家連聘禮都準備好了。


關乎女兒的名聲,梁文經夫婦自然要把人叫去問話。


“爹,我們真沒關系。”梁清洛沒說出她救人的事,一說估計要亂套了。


“無風不起浪。”梁尚書不是個好糊弄的,事情總有個起因。


梁清洛還沒解釋,她娘就坐不住了。


“什麼叫無風不起浪,你意思是我女兒要去招惹臭男人嗎?”梁夫人猛地拍桌子,指著梁尚書怒道。


梁清洛默默低著頭,看著她純藍鞋面。嗯,這花繡得不錯。


“這,夫人,裴郎可不是……”


“不是什麼?你想說什麼?就欺負我們洛兒剛剛回來是不是! 你不疼她,還有我呢!”


梁文經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歪扯到這個地步,又不能反駁他的夫人,隻能沉默以對。


現在場面變成了梁夫人在不停數落梁尚書,梁家父女倆站在那裝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梁夫人已經從外面的流言說到了梁清洛從小流落在外受了無盡的苦。


在看到自己捧到手心的夫人拿出帕子抹眼淚的時候,梁文經平時在朝廷上練就的一身波瀾不驚本領早已破功。


瞪了一眼還在那低頭走神的大女兒,梁文經用眼神示意她趕緊來安慰。


“娘,你別怪爹了。爹也是為了我好才想問清楚的。”梁清洛上前挽住她娘的手腕親昵地說道。


“哼!”梁夫人重重哼了一聲,仍是扭頭不理梁文經。


“我們別理他,走,娘之前讓廚房熬了湯。”梁夫人拉著梁清洛往門外走去。


向她爹做了個手勢,梁清洛就跟著她娘走了,梁尚書在後面直搖頭。


梁清洛其實算是羨慕她父母親的,無論哪個時代總會有恩愛不移的感情,雖少但不代表沒有。


“洛兒”兩人走在小道上,梁夫人開口叫了一聲梁清洛。


“嗯,娘怎麼了?”


梁夫人站住腳停了下來,看著女兒熟悉又陌生的臉龐,輕嘆道:“爹和娘都在這呢,不會讓你和素兒受委屈的。”


頓了頓到底是說出了心底話,“裴家公子你,要真歡喜他,爹娘就幫你去問問。娘不信他還不成親了,那還不如去出家算了。”


……如果前面的話讓梁清洛感動,後面就是無奈了。到底還是相信流言了。


“娘,你可千萬別亂來。我們是真沒關系!”梁清洛現在恨不得以後再也不碰到裴允初。


連梁府自己的人都有些相信,更遑論其他外人。


這件事傳到秦靈耳朵裡時,她正陪著安樂公主。在眾人面前維持著淡雅溫笑,心中卻是不屑:成親?真當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和那人扯上關系嗎?


秦靈自認為在一幹愛慕那人中的女子,隻有她是離得最近,也最了解他的人。至於一個談不上有多大勢力的梁府,秦靈覺得裴家不會這麼沒眼光的。


隻有她,無論是哪方面都是全天下最適合那人的,梁府的女人不過隻有一張臉。


雖然是這樣想得,秦靈也有信心最後隻有自己能站到那人的身旁。


但一回府關上門,秦靈還是忍不住摔了東西。


又是她,又是她!


梁府的女人都這麼喜歡腆著臉來搶她的東西嗎?妹妹想搶喜歡自己的男人,姐姐幹脆要去爭自己喜歡的人。


秦靈雖然能安慰自己,那人不會喜歡任何一個女子,但內心迅速升起了濃重的危機感。


就像當年和梁清素一起出現的時候,誰都會把目光放在梁清素的身上。哪怕自己禮儀再規範,再聰慧,哪怕梁清素她總是笨頭笨腦的。


每個人都會對梁清素展顏微笑,說沒關系。就因為她長得好!


而自己,一旦有所不妥,就會被父親嚴厲的打罵。


那時候每一次看見梁清素對著她父親撒嬌的時候,秦靈心中的恨就加深一分。


緊握雙手,秦靈用指甲掐破了手掌心的肉也不在乎。


秦靈深深的喘息著,她既然能讓梁清素名聲臭了,照樣能夠解決掉梁清素她姐!


燭光照在秦靈的臉上,顯得有些猙獰。


第十六章


大啟太子早逝, 皇後隻剩下一個大公主, 不到兩年太子.黨羽分崩離析。沒有了人來爭, 皇後一脈自然退出朝廷。


現在一幹皇子女最受寵的是七公主安樂, 武宣帝一向對後宮雨露均沾。還是最近這幾年對新進宮的仁貴妃稍稍放了點心思。


偏偏安樂公主從出生起就不知哪合了武宣帝的眼緣, 連帶著安樂公主的哥哥四皇子也一並在皇帝心中地位提高了。


秦靈手段高, 不僅和大公主能說上話, 連安樂公主也和她交好。就衝著這個,京城的世女不巴著她,也要注意不能得罪了她。

作品推薦

  • 我把男主養歪了

    穿书后,我把男主养废了。养了男主九年,我正为把贺越从一个疯批男主改造成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感到自豪时。下一秒,却被贺越当着女主的面按在墙上强吻。我脑子一片空白。直到看到女主露出那不可置信却又带着兴奋的眼神,我才反应过来,慌忙将他推开。我黑着脸,看着眼前的少年咬牙切齿。「贺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能随便亲别人?」贺越的眼睛亮了亮,嘴角扬起个漂亮的弧度。「我没有亲别人,我在亲,喜欢的人。」我心里一惊,一字一顿:「我踏马是你小叔。」

  • 退讓

    朋友总说,就是我对陈稳太好了,他才不知道珍惜。「但凡你冷一冷他,让他有点儿危机感,看他还敢不敢这样。」于是这次吵架,我没有低头。一周后,他主动求和。

  • 你看見星星了嗎

    黏膩的夏風吹過牆頭雜生的三角梅,灼熱潮濕撲面而來,毒辣陽光穿過梧桐,在夏樹身上落下斑斑點點的光影。 這不算什麽。 比烈日灼身更難捱的,是她身後那道別有用心的目光。 眼前這輛特斯拉輪胎裏有靜音棉,補胎工序比一般的車子費勁,夏樹卸了車胎螺絲,張宙立刻從牆角陰涼處跑過來。 他在離夏樹半米的地方停下,殷勤道:“小夏,是要把輪子挪過去嗎?我來幫你。” 夏樹背對着他,一只手将輪胎拖出來立在地面,另一只手向後擺了擺:“不用不用,張哥你車馬上洗好了,可別摸到這個髒輪胎往身上蹭了灰,到時候上了你的車,又把車子弄髒!”

  • 全糖去冰的他

    我偶遇了男神。 在不孕不育科室。 兩個字,讓男神對我記憶猶新。 「上去。」 三個字,讓男神對我永生難忘。 「褪褲子。」 我,身為生Z科的實習生,居然接診到了自己的男神,心中多少有一些忐忑,忐忑中還有一絲絲的惋惜。

  • 你怎麼還不來哄我·番外

    "我们是傍晚回到的林城,先去看了我的父母,看着上面的照片,我终于知道了我的眉眼是遗传了谁,他们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平和温柔的母亲,板正严肃的父亲,上完香我让其他人都下去,我独自陪着父母,说尽了这五年。 等到我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眼角的泪痕早已干透,只剩下满身烟味。 可我看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一切,心里还是空空的,好像缺了一块儿。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

  • 荼白回信

    我死去的第三年,周寂白拿到了第一个影帝。颁奖现场,主 持人问:「此时此刻,您有什么获奖感言吗?」周寂白拨了 一通电话,却没人接听。他笑容讥讽: 「分手的那天,有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