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娘子是道士 3201 2025-01-09 16:45:53

呂蘭也是京城頗有名氣的一個女子,在世女當中其實她是最有話語權的一位。有才,人也秀麗,家勢好。但還達不到像秦靈一樣被嫉妒,是以世女們更喜和她來往。


有呂蘭的牽引,京城一大半世女對梁清素改變了態度,即使隻是表面。


“去哪兒?”梁清洛一進素閣就見梁清素打扮得美美的。


梁清素見她姐來了,頓時眼前一亮:“姐,你快幫我看看哪種胭脂好看呀?”


完全無視了梁清洛前面說得話,翻了個白眼,梁清洛走到她的梳妝臺。


“這個。”梁清洛指著水桃紅色的圓盒胭脂說道。


梁清素連忙塗了起來,偶爾眼睛餘光還瞟一下她姐。


“去哪玩呢?”敲了敲桌子,梁清洛再一次問道。


慢慢把下唇殘餘的胭脂用帕子擦淨,梁清素才笑著說道:“蘭姐姐叫我陪她去逛逛青琅閣。”


說起來還是因為梁清洛,呂蘭才會去接觸梁清素。顯然現在呂蘭更喜歡和梁清素呆,比較輕松。


梁清洛也不在意:“有錢嗎?”


“啊?”梁清素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隻是陪她去,不買。”


梁府在各世家實在不算有財,梁尚書一向又是以節儉教育子女。梁清素手裡絕對沒什麼錢。


在心裡嘆了口氣,梁清洛掏出幾張銀票遞給自己天真的妹妹,“去玩吧,看到喜歡的就買。”


“姐,你哪這麼多錢?我,我不要的。”梁清素睜大眼把錢推了回去。


“廢話少說,拿著!別給我丟人。”梁清洛本來還打算帶著她出去吃東西,現在還是算了。讓她多接觸那些世女還是有好處的。

Advertisement


“那,姐等下回來我給你帶好吃的呀。”


……不愧是她的孪生姐妹。


又軟又易揉捏的妹妹和人跑了,百無聊賴下,梁清洛隻得回到自己的住處。


這裡不像她在江南那邊長住的地方,什麼都有。這兒就幾件衣物,還有幾本上次買得話本。


下次要叫人搬點書來京城,隻是不知道還能呆多久。


畢竟她一個人要是孤獨終老,怕是要給梁府招來流言蜚語,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死遁。


十年,她算是在京城消失了。結果回來發現,梁家夫婦依舊把她放在心底裡。若是死遁怕是要傷了他們的心,隻能暫時還先留在這。


第十四章


京城有三個地方是京城人必須知道的:福園樓, 青琅閣, 紅脂齋。


這三個地方唯一相同之處就是貴!


從來貴就代表少, 這是身份的象徵。前一個達官貴人都愛去, 後兩個夫人小姐最喜。梁清素這次就是陪著呂蘭去這幾個地方。


呂蘭是家族中唯一的女孩子, 極為受寵。眼下冬季快到了, 衣物也開始準備好了。


女子愛美, 她自然想要添置些頭飾,順便看看有什麼新出的胭脂。是以叫上了梁清素一起出來。


呂家因為隻有她一個女兒,那些勾心鬥角的腌臜事呂府裡基本沒有, 有也算不到呂蘭頭上。但不代表她沒見過,甚至更看得透。


所以呂蘭極不願和心機深沉的人來往,之前算是誤會了梁清素。在獵場相處不到兩天, 梁清素一眼就被看得清清楚楚。


至於梁清洛, 呂蘭不傻,面對自己, 她的眼中沒有任何波動。人家願不願和自己來往, 呂蘭還是知趣的。


青琅閣裡都是些相貌姣好的女子做管事, 畢竟去那裡的大多也是女子, 兩者好說話, 但也不排除男人去。


當年青琅閣初開, 招惹不少下流男人去鬧事,有些人在京城還有著不小的實力。隻是他們沒想到裡面有打手,而且完全不顧鬧事者的身份。


其實有不少同行等著看青琅閣的慘敗, 要知道京城生意好做又難做。好做是因為這裡達官貴人多, 指縫裡一漏下來就是銀子。但也正因如此,一旦得罪了誰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青琅閣開張風頭那麼大,很多人看在眼裡,心裡都有個疙瘩,巴不得它被關掉。


不過那些被打的人雷聲大雨點小,後來都沒動靜了,甚至有些還出了事。想得深的人就明白青琅閣這是上頭有人了。


呂蘭兩人一進去,裡面就有人上前說道:“呂小姐來得可巧,我們這老師傅最近做完一批新簪子,今天剛剛到!”


“哦,那帶我們去看看。”新到的價格肯定不菲,不過呂蘭不在乎。


梁清素隨手拿起一個木簪,頭部有兩個分支,上面點綴些許臘梅。釵體極為自然,像是剛剛從樹上折下的枝條。


“小姐眼光真好,這是我們青琅閣木簪手工最好的郭師傅做得。”女管事笑著說道,“這簪子由棗木制成的,別看隻是棗木。這顆棗樹在江南的小村裡長了快五百年了,去年被雷給毀了。郭師傅連夜趕到江南才得了一點點,今年就隻做了這麼一個簪子。”


呂蘭拿著兩個簪子過來看她手裡的木釵,贊道:“這個不錯!”


梁清素也看得舍不得放下,想了想還是放在櫃臺上,打算不買了。這個肯定貴,買得話姐姐給她那麼多錢估計要去了一大半。


“幫我把這個包起來。”呂蘭把手裡的兩隻簪子遞給女管事。


一支是金簪子一支銀簪子,銀簪子上面是紫藤花的吊墜。至於木料的,看過這支梅花棗木簪,呂蘭覺得其他已經看不進眼了。


“你先看著,我去那邊看看頭飾。”呂蘭轉頭對梁清素說完,和另一個女主事往西邊房走去。


“好。”梁清素眼睛還盯著那支梅花棗木簪。


正南門的簾子被人掀開,是青琅閣掌櫃。方掌櫃掀開簾子,一抬眼就看到梁清素的側臉。他臉色驟變,但很快回神,上前靠近。


“菁華……”


女主事見方掌櫃來了,連忙回道:“哎,掌櫃的好。”


“你先下去吧,這裡我來。”


“是。”雖然奇怪掌櫃的突然插手,但女管事還是走了。


方掌櫃衝梁清素笑道:“小姐喜歡這木釵嗎?是這樣的,郭師傅說了他這簪子要給適合的女子。我們青琅閣就想著到時候遇到那位姑娘直接就送給她。”


梁清素有些轉不過來:“所以……”


“所以我看小姐就是那位配得起這簪子的姑娘,不如姑娘收下它?”方掌櫃笑眯眯道。


“這,不好吧。人家師傅辛辛苦苦做的。”梁清素覺著不好,又實在喜歡這木簪。


方掌櫃擺手:“欸,小姐此言差矣!這些師傅啊,最開心莫過於做出來的東西,有個適合它的主子了。”


見梁清素還是不動,方掌櫃幹脆把簪子塞到她手裡。


“梁小姐,我們青琅閣也不在乎這些錢,就希望這些東西能有個配它的主人,您就收下吧。”


最終梁清素還是收下了,“掌櫃,我想看看玉簪,給我姐選一支。”


方掌櫃眼神閃了閃,立馬笑著說道:“今個兒您可來得巧極了,這些師傅新制的簪子全到了,玉簪也正好有一隻,包管您看了喜歡。”


讓梁清素在這等著,方掌櫃自己又進去拿簪子了。


不一會兒,方掌櫃就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出來。


“梁小姐,您看看合適嗎?”


一打開黑金漆盒,就見一支青玉色簪子臥在黑色絲綢上,簪體光潔,頭部刻了竹葉。


如果說梁清素手裡的梅花棗木簪是巧取勝,那這支青玉簪就是本身的料極致。


“這個多少?”梁清素怕自己的銀票不夠,這玉簪看起來就極為不簡單。


方掌櫃小心地蓋上盒子,說道:“五百兩,青琅閣最近對新客人打折,梁小姐又是有緣人,自然價格上要便宜。”


五百兩對一個玉簪來說算是頗為不菲,但梁清素出門時手頭裡被她姐塞了三千兩。


“那,掌櫃,你幫我包起來吧。”


“好嘞,您稍等,我幫您把梅花棗木簪也裝進盒子裡吧。”方掌櫃招手讓人去拿盒子來。


整個過程梁清素都沒碰過那支玉簪,是以她並不知道這是塊溫玉打磨而成的,否則絕對會起疑,五百兩絕對買不來這麼好的玉簪。


“素兒,你看完了嗎?快幫我看看這兩個”呂蘭指著女管事手裡的頭飾。


“來了。”梁清素應了一聲,手裡拿起了打包好的兩個盒子。


兩個人出了青琅閣已經晌午了,剛坐上馬車,梁清素肚子就響了起來。


呂蘭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素兒妹妹,是姐姐不好,讓你挨餓了,這就去福園樓填你這五髒廟。”


梁清素可能是最近跟著她姐吃太多了,胃口被撐大了。


“諾,這個送你。”呂蘭打開一個小圓盒,裡面是一對耳墜子。


梁清素半天沒伸手去拿,這還是第一次有朋友送她東西。實際上從小她就受到排斥,甚至有時會有莫名其妙的事栽到她頭上。


“傻了嗎?”呂蘭在梁清素眼前揮了揮手,道:“我幫你戴上吧,剛才看著覺得挺適合你的。”


“嗯。”梁清素微微側身,讓耳朵對著呂蘭。


呂蘭左右看了看,然後點頭:“好看!”


“小姐,福園樓到了。”一把車停下,車夫就在馬車外喊道。


“走吧。”


呂蘭前日已經訂好了雅閣,兩人直接往二樓走。


福園樓雅閣之間隔音好,聽不到什麼聲音,所以呂蘭和梁清素安安靜靜用完飯菜。


一直到走下樓之前,梁清素心情都極為愉悅。


“聽說沒,裴家公子和梁家女兒有關系呢!”樓下大廳一桌人的聲音飄了過來,因為被樓道擋住,他們並未看到梁清素等人。


“能什麼關系,裴公子不喜與女子接觸不是眾所周知的事嗎?”雖然裴允初在刑部當職侍郎,但民間還是更喜稱他為公子。

作品推薦

  • 我把男主養歪了

    穿书后,我把男主养废了。养了男主九年,我正为把贺越从一个疯批男主改造成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感到自豪时。下一秒,却被贺越当着女主的面按在墙上强吻。我脑子一片空白。直到看到女主露出那不可置信却又带着兴奋的眼神,我才反应过来,慌忙将他推开。我黑着脸,看着眼前的少年咬牙切齿。「贺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能随便亲别人?」贺越的眼睛亮了亮,嘴角扬起个漂亮的弧度。「我没有亲别人,我在亲,喜欢的人。」我心里一惊,一字一顿:「我踏马是你小叔。」

  • 退讓

    朋友总说,就是我对陈稳太好了,他才不知道珍惜。「但凡你冷一冷他,让他有点儿危机感,看他还敢不敢这样。」于是这次吵架,我没有低头。一周后,他主动求和。

  • 你看見星星了嗎

    黏膩的夏風吹過牆頭雜生的三角梅,灼熱潮濕撲面而來,毒辣陽光穿過梧桐,在夏樹身上落下斑斑點點的光影。 這不算什麽。 比烈日灼身更難捱的,是她身後那道別有用心的目光。 眼前這輛特斯拉輪胎裏有靜音棉,補胎工序比一般的車子費勁,夏樹卸了車胎螺絲,張宙立刻從牆角陰涼處跑過來。 他在離夏樹半米的地方停下,殷勤道:“小夏,是要把輪子挪過去嗎?我來幫你。” 夏樹背對着他,一只手将輪胎拖出來立在地面,另一只手向後擺了擺:“不用不用,張哥你車馬上洗好了,可別摸到這個髒輪胎往身上蹭了灰,到時候上了你的車,又把車子弄髒!”

  • 全糖去冰的他

    我偶遇了男神。 在不孕不育科室。 兩個字,讓男神對我記憶猶新。 「上去。」 三個字,讓男神對我永生難忘。 「褪褲子。」 我,身為生Z科的實習生,居然接診到了自己的男神,心中多少有一些忐忑,忐忑中還有一絲絲的惋惜。

  • 你怎麼還不來哄我·番外

    "我们是傍晚回到的林城,先去看了我的父母,看着上面的照片,我终于知道了我的眉眼是遗传了谁,他们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平和温柔的母亲,板正严肃的父亲,上完香我让其他人都下去,我独自陪着父母,说尽了这五年。 等到我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眼角的泪痕早已干透,只剩下满身烟味。 可我看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一切,心里还是空空的,好像缺了一块儿。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

  • 荼白回信

    我死去的第三年,周寂白拿到了第一个影帝。颁奖现场,主 持人问:「此时此刻,您有什么获奖感言吗?」周寂白拨了 一通电话,却没人接听。他笑容讥讽: 「分手的那天,有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