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子這是渣我了嗎 3126 2024-12-27 15:16:59

探子來報,「娘娘,近期太子和柳家的來往密切了些。」


我望向羅儼,他站在我身後,不發一言。


「知道了,繼續盯著那邊。」我示意探子退下。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一點也不奇怪預料之中的事兒。


最近被我逮著機會就羞辱,應該很需要找點支持他的人排解一下煩悶。


太子對外宣傳是因為和柳家結親所以走得近些。


隨便吧,什麼理由無所謂。我知道他不是好貨色就行。


既然他這麼忙我就不打擾了,遠遠盯著動靜吧。


監國之後很多事情真得方便很多,我給我爹寫信都能動用皇家的馬八百裡加急。這讓我的一切行動都得以被推波助瀾。


太子不是跟柳家走得近嗎?那我這幾個月也跟我爹聯絡聯絡感情。


讓他沒事去各個皇子的封地轉轉,看看這些哥哥們都過得怎麼樣。


哦不,現在不是哥哥了,是我的兒子們。


太子聽說我爹最近和諸皇子關系不錯,不免懷疑起自己的儲君之位是否能坐得穩當。急得坐立不安,更加抱緊柳家的大腿。


這不,婚事也提上日程了。


難不成是看我婚後權柄頗大,過得如魚得水,嫉妒?


下個月就要大婚,沒關系,聖上抱恙不能出席婚禮,不是還有我這個便宜後娘嘛。

Advertisement


受他一拜我還是受得起的。就是不知道他跪我的時候會不會覺得憋屈。


在婚禮前一天晚上,我在泡腳。


我問羅儼,「要不要到時候在我身邊站著,讓太子也跪一跪你?」


他無奈地看著我,並不回答,然後問我要不要再添涼水。


夜裡羅儼在我寢殿後面的池子裡洗澡,我走過去幫他擦後背。看著一片片燒傷,我久久出神。


左臂的一道舊傷更是駭人。


羅儼抓住我的手,修長的指節上掛著水珠,溫溫熱熱的,他說,「別看了,免得嚇到你。」


心種像被細密的針扎了一下,酸澀感一點點漾出來。


我沒有回應他,依舊為他輕輕地擦著。


「辛苦你了阿昭,再等等,一切快要結束了。」


他說話時,胸腔的震動傳到我手上,這種觸碰讓我有一種他真真切切在我身邊的感覺。


至今我還會夢到他滿身是傷,衣衫褴褸的畫面,夢中的心痛是那樣真實。


我握緊了手裡的帕子,強壓下內心憤恨。


明日大婚,我要這些人把傷害阿珩的一點點還回來。


城中最近都在討論,說太子的胞弟辜銘回京城了。


這個辜銘很早就離宮去往封地,因為他小時候舞劍不小心傷到了太子。


雖太子不計較,但他內心實在愧疚 ,早早地便離開皇宮去往封地。


百姓們猜測這次回來應該是為了太子大婚。


隨便咋說都行,反正人是我爹弄回來的。


信中我爹說他為了遊說辜銘回京頗費了一番口舌,問新進貢的蜜橘能不能給他。


我說那東西吃多了上火呢,你不是口舌上勞累了嗎,多喝熱水哦。


他氣得不回信。但是人卻隨辜銘一起回來了。


太子大婚,本該整個京城跟著熱鬧。


但是我大筆一揮,不好意思,一切從簡吧,聖上抱恙呢。


太子大婚,沒有滿城掛彩,十裡紅妝。


隻在宮內為他裝點了一番。


我刻意給他添堵,他卻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結婚。


瞧瞧,就能急死了。


太子夫婦給我敬茶的時候,可以看出是很勉強的。


新娘眉眼低垂,算是安分。太子的臉可以說是很臭了,紅色的喜服都沒能溫暖他眼底的冰霜。


我笑眯眯接過太子手裡的茶,轉眼便潑到了他新婦的臉上。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指責我突然發瘋,就被柳氏的慘叫聲吸引了。


柳氏的臉因為這盞茶,正在一點點潰爛。


現實發紅,再是一點點爛掉,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她父親柳丞相嚇壞了,崩潰地喊著找太醫找太醫。


太子從震驚中緩過神,臉色大變,忽然抽出一旁侍衛的佩劍刺向我。


一瞬間,羅儼扔出飛刀,佩劍瞬間被打飛,他帶著禁衛軍從後殿殺出來,攔在太子面前。


太子見有人敢攔,臉都漲紅了,怒吼道,「大膽,你們竟敢伙同妖後誅殺儲君!」


禁衛軍不為所動。


太子怒極反笑,因剛剛的動作,冠發有些散亂,在大紅色的喜服的映襯下,頗有些邪氣。


他面朝文武百官,指著羅儼罵道,「看見沒有,為首這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就是妖後養的面首。爾等現在與我一同殺了妖後,以後通通封賞!」


場面正僵持,一個熟悉的聲音打破了局面。


「援軍不會到了,太子還等什麼呢。」


辜銘的聲音遠遠傳來,手裡提著一顆人頭,向我這個方向晃了晃。


太子面容一下子蒼白了起來,臉色更加難看。


見他的援軍首領的頭顱已經被辜銘提在手中,太子怒極,口不擇言地指著我罵,「妖後誤國,爾等難道不應該隨我一起清君側嗎! 賀靈昭,你這個賤人,蕩」


太子還沒說完,就被羅儼一腳踹了出去,摔進了禁衛軍的包圍裡。


羅儼額上青筋暴起,顯然,面前這個人說的話已經惹怒了他。


「很奇怪吧,你敬茶的時候,你的軍隊看見信號但沒有來。」我站在羅儼身後,頗有點仗勢欺人的感覺。


此話一出柳丞相和太子都變了臉色。


「我心腸好,就再告訴你一件事。」


我慢悠悠地開口,緩緩扔出了一句徹底澆滅柳相一黨的所有希望。


「聖上被我安排在別的地方休養了,寢宮周圍早就布下埋伏,你派去刺殺的人,此刻應該死光了。」


柳相聞言,徹底崩潰癱坐在地上。女兒的臉也不管了,任憑疼暈了的女兒被人帶下去。


太子被踹了一腳,應該是傷到了根本,幾次掙扎起不來,好是狼狽。唯一不變的是他一直用極為怨毒的眼神盯著我們。


我並不生氣。


成王敗寇,有什麼好掙扎的。


羅儼取下前額 ,下巴,還有眼周的假皮,露出本來的真面目來。


之前天天寫折子罵我的一個老臣第一個驚呼出聲,「兩個太子!」


薛相撫著胡子,一臉的「老夫早就知道。」


5.前情·乞丐


我說過,我和太子青梅竹馬。


當時我以為他失憶忘了我,哭得天昏地暗,一連幾日在外買醉。


那天我傷心地走回住處,轎子都不想坐。


夜深人靜,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殘月照,人影單,苦酒入喉難回甘,怎堪,怎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邊走一邊胡亂吟著詩,又哭又笑。


正失魂落魄地走著,忽然被一個乞丐攔住了去路。


這個乞丐真的很慘,我看他衣服破爛,手上還有燒傷,頭發披散,看不清面容。


真可憐,比我可憐多了。


借著酒勁兒,我蹲下來問他,願不願意和我回府中醫治。


「阿昭……」他艱難地開口。


「阿昭,你莫怕我。」他說。


待他抬頭,小半張臉被燒傷。


是太子啊,這是我的阿珩。


我強忍著沒在路上哭出聲來。忍下一肚子的疑問,一個人把他從後門背回了府裡。


這才得知,他被人暗算,來人準備得非常充分。他休息的房間被人動了手腳,好在上天眷顧撿回一條命。


卻得知太子在次日落水,已經被連夜送回宮了。


他ẗŭ²沒有辦法,隻能裝作乞丐一路回到京城 。


怪不得,怪不得這個假貨太子非要另娶他人。


諸皇子去往封地,皇後離世,皇帝病中,隻要遠離了我,就沒有人可以認出他是假貨。


娶那柳氏女,更是為了能借著婚事的名義和柳家來往。也好實現柳家扶持傀儡上位的野心。


這樣大的一個局,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我胡亂地擦幹臉上的淚水,打起精神替他擦洗,上藥。


阿珩一聲都沒有喊疼,來來回回隻說兩句話。


「阿昭別哭」 「別哭,我不疼的」


聽見這樣的話,我哭得更兇。


他傷得這樣重,必須得及時用藥才行。


府裡的僕人也不一定可靠,隻能藏在鮮有人進的臥房裡。未免怕引來懷疑,得有個買藥的名頭,我望向平日點香的火折子,心裡打定了一個主意。


燒傷胳膊,就能以此為借口,讓僕人多買燒傷藥回來,買最好的。


本以為自己把胳膊的傷藏得很好,但還是被他發現了。


我原以為他會罵我,他沒有。


但我第一次見到了阿珩流淚。他替我上藥,手上格外細致小心。


疼,疼得眼淚不聽話地往下掉。


我身上隻此一處便已經如此難忍,他身上一片片的燒傷又是怎樣熬過來的呀。


他對我說,「阿昭,我不能在此久留了,我要走了。」


我心裡一咯噔,按住他那隻沒有受傷的手,「你要去哪?現在勢單力薄,出去了豈不是往人家挖好的陷阱裡跳。」


他搖搖頭,「我必須要走。」。


他跟我解釋說,他查到柳家在謀一個大局,先皇後,皇帝,都被他們在宮裡的心腹下了慢性毒藥,才會病倒,甚至……


他沒有說下去,我知道先皇後的離世在他心裡一直是個結。


阿珩想稍微休養一下就要離開,想辦法找一下之前的舊部。好揭發柳家培養的那個坐在太子位置上的替身。


可我不能放他一個人涉險。


當晚他睡下,我在院子裡站了許久。


清冷的月色投下一片澄澈的光影,微涼的風吹得我的神思漸漸清明了起來。

作品推薦

  • 女主擺爛後,我被瘋批男主囚禁了

    人人都道,商界大佬靳言的前女友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靳 言落魄时卖血供她挥霍,她却卷了靳言的创业资金消失得无 影无踪。我就是那个前女友。五年后,靳言抓到了我。

  • 高冷室友打直球

    室友高冷矜貴,每天投喂我,幫我放洗澡水。我以為這就是 真正的兄弟情。結果他說:「宋澈,我喜歡你。」我把第 N 封情書交給了室友江斯言。

  • 鉛華不可棄

    小侯爺的心上人是一名男倌。但他還是娶了我。逼我每晚跟他共赴巫山雲雨。 後來我懷了身孕。小侯爺偷偷服下假死藥。準備跟他的心上人雙宿雙飛。 「顧家有後,我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出喪之日。 我對著小侯爺的棺槨一聲令下: 「天氣炎熱,直接火化吧!」

  • 我靠淚失禁爆火全網

    我是淚失禁體質。卻穿成了全網黑的糊 咖女星。彼時身上的資源只有一部小白 花網劇。我就往那一落淚。

  • 我的人格帶我封神

    白离觉得自己可以说是倒霉透了,家人厌弃、校园暴力啥的要什么来什么。好不容易搬到小星球上打算平平安安过完一生结果发现自己人格分裂了!她一心只想当个月薪五千的机甲交互师,但她其他人格不同意,时不时将她挤下身体的中央控制台,自己出来单干。暴力无脑的第二人格:对面的军校生太嚣张了!你能忍?我不能忍!挥金如土的第三人格:那台机甲我有更好的维修方法,让我出来。什么?不要太浪费钱?钱乃身外之物,哪有机甲重要?

  • 將軍帶回個子母煞

    将军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子。大家等着 丢我的竿迁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