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3
啥心意？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朝九晚五？
「哼，皇上可別說您心悅臣妾呢。」愛我的同時還能和別的女人們在一起，這種喜歡在我這兒可算不得喜歡。
卑微皇後從今天開始站起來了！
「嘉兒真的不知？」皇帝這回捧起了我因為日日豬肘子圓了 0.1256 圈的臉。
「知道什麼？知道你貴淑德賢應接不暇？」
真挺沒勁的，穿越女最忌諱的就是對人產生愛情，況且對象還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唉……」皇帝長籲一口氣，「是朕心急了。」
不明不白的一句話我聽著就來氣，此刻我不管不顧地想要掙開他的懷抱，這個臭男人好像已經佔據了我的心。
我不喜歡這樣，一旦沾染上愛情，我怕愛情覆滅的那天來得太快，最是無情帝王家，如果注定是情斷的結局，我寧願不要，即使我現在已然陷了進去。
可誰知道這個狗男人在我掙開他的時候竟然直接抱緊了我，不讓我有絲毫逃脫的機會，本卑微皇後又……
別問，問就是我慫。
胸口傳來他的陣陣心跳，長指憐愛地撫著我的臉頰，仿佛我與他之間從來沒有第三人存在，仿佛我與他是世間最恩愛的一對夫妻。
思及此我一陣委屈，在他溫柔的動作間鼻頭一酸，我揮著拳頭捶在他胸前。
「嗚嗚嗚我就想好好地活下去，你幹嗎來招惹我」
「嗚嗚嗚～招惹我就算了，你還招惹那麼多女人，嗚嗚嗚～你這個臭男人，煩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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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動作絲毫沒有對他造成影響，反而讓他抱我更緊，他任由我的拳頭揮舞，哭到脫力最後我也不記得那晚是怎麼睡過去的了。
14
第二天我睡到了快晌午，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我的眼睛定是腫得如桃子般。
我快速地起床洗漱，吩咐小七、小八、小九九收拾收拾東西，我搬去了長樂宮。
晚飯時分終於收拾好了，我看著幹凈整潔的長樂宮，想著我的三個大宮女還是有點兒東西的，執行力一百分，這業務水平要是擱我們 996 時代，怎麼著也得是個高階主管。
小九九端了最後一盤菜上桌，在我的要求下也跟著小七、小八一道坐了下來用飯。
「娘娘知道嗎？現在宮裡都傳言您昨夜惹了皇上不快，被迫遷居長樂宮了。」小七打聽消息的自覺性還是這麼高。
「宮人們傳得有模有樣，還說什麼娘娘面部浮腫，急急地搬出中宮，定是受了大責罰。」小八打聽消息也不賴。
「這些人慣會捕風捉影的，心腸汙糟想得自然也汙糟，娘娘莫理會，吃口肘子補補。」小九九辦事還是牢靠，把我小廚房的廚子全都捎上了，不然今晚開始我就得看人臉色吃殘羹冷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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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宮宴後，皇後因病移居長樂宮，中宮之事暫由太後掌管，貴妃、賢妃協理。
本就勢如水火的貴妃、賢妃，如今同是協理六宮，離中宮之位也就半步之遙，更是互不相容。
朱渚依舊住在未央宮偏殿，便有人沉不住氣去找她麻煩了。
「貴妃一系的陳淑儀不知怎的和賢妃一系的周婉儀一道去了未央宮，貴妃、賢妃得知消息便帶上其他二妃還有淑儀們到了未央宮。
」小七抓了一把瓜子，繼續說道。
「朱姑娘見著這些人自然是不怕的，有著舊恨加上眼前的刁難，朱姑娘竟沒叫她們佔了半分便宜。」小七拍拍手，喝了口茶示意小八接上。
「德妃是御史千金，一張嘴就激得陳淑儀要動手了，陳淑儀一動手周婉儀也忍不住動起手來，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好家伙，朱渚可受傷了？」
小八給我空了的茶杯續上，又繼續：「哪兒能呢，她德妃能說，朱姑娘不僅能說還能打啊，最後就變成了貴、賢兩黨混戰了。」
小八崇拜的語氣絲毫看不出來一開始她有多嫌棄朱渚「插足」呢。
「最後怎麼收場的？」
「朱姑娘禁足未央宮，貴妃罰俸三個月，賢妃不再協理六宮。」小九九總結陳詞。
「有意思有意思，真是可惜了沒看見這樣的熱鬧。」穿越這麼久還沒親眼看過宮嬪扯頭花打架，真是惋惜啊，「胡了！清一色！給錢給錢。」
「娘娘！」小七、小八、小九九哀嘆。
16
在長樂宮住了一個月，每日睡到自然醒，閑看庭前落花流水，長樂宮的景致實在是好。
至於長樂宮外，那日後宮抖三抖，出頭鳥陳淑儀周婉儀直接被打入冷宮，打得最兇的幾位被送出了宮，德妃、淑妃明面雖未受罰，她們的父親、兄弟倒是吃了不少排頭。
至於貴妃、賢妃，已然撕破了臉，據說那日晚上皇帝宿在了貴妃宮裡，過了足足五日才在下朝路上看了一眼賢妃，一時間前朝後宮都倒向了貴妃與程丞相。
然鵝這一切都雨我無瓜，我隻需安心地在我的長樂宮裡逍遙自在，長樂宮的基礎設施實在是很贊，花園假山景致不錯，花草樹木皆是我喜歡的，大 house 寬敞舒適，入冬的時節住起來絲毫不覺不適。
還有我的三個大宮女和廚子們，每日陪我推牌九、嗑瓜子聊天，廚子們手藝頂好，最近新出的一道酸酪糕更是深得我心，每天睡到自然醒吃到爽，腰上又胖了一大圈。
吃飽穿暖喝足，有人陪玩陪聊還不用管一群小老婆，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才是皇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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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行，皇帝之前給我劇透過後續的事情，年前也就差不多收網了，到時候皇後位置還是不是我都得打個問號，我不能再沉迷如今的逍遙快活了。
現在得多做幾手準備，如果皇帝願意跟我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我就留下來跟他培養培養感情。
如果皇帝要廢後，那我得收拾收拾細軟，假死出宮。
如果皇帝不廢後也不跟我一夫一妻，那可就有點兒麻煩了，不僅每日提心吊膽，還有鬥不完的女人，最惡心的人還是跟別人共用一個丈夫。
想著想著我就吐了。
就吐了。
吐了。
……
小七、小八、小九九立馬上前扶著我坐下，小七立馬去請太醫。
「我就是這幾日吃多了，沒什麼大礙。」
小八、小九九：「娘娘躺好別動。」
……
太醫最終還是沒請到，我看著紅了眼眶的小七，連忙寬慰道：「哭什麼，我這不是好著呢嗎？」
小八扶我坐起靠在床頭，小九九拉著我的手腕，原以為她們要寬慰我：「娘娘，您中秋後還來過月信嗎？」
淦！好像真的沒來過了，避子湯咋這麼不靠譜呢！
七、八、九見我呆滯，連連圍在我身邊七嘴八舌地推測。
「娘娘這三個月吃的確實比以前多了。」
「是是是，身子也越發犯懶。」
「娘娘最近日日都要吃那酸酪糕，定是有喜了！」
我摸摸肚子，不敢相信我很有可能要當媽了。
我剛才想的幾個計劃豈不都白搭了，打胎是不敢打的，沒有現代醫學的時代打胎危險系數過高，況且我也舍不得，有了肚子裡的小不點，我也算在這兒有了真正的血親。
七、八、九的話我一句沒聽進去，擺擺手讓她們退下，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靜一靜的結果就是我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