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立馬來了興趣,拿出手機看幾個大牌的當季男裝款式,按照自己的喜好,從頭到尾搭了幾套,把圖片發給熟悉的造型師,讓造型師幫買回來。
造型師八卦了一句:【給小路哥買的嗎?】
盛釐:【……】
餘馳的氣質跟路星宇是有點像,正好這幾個牌子也是路星宇喜歡的,加上兩人前段時間上了兩回熱搜,也不怪造型師多想。
她想了想,謹慎回復:【不是,給家裡一個表弟買的。】
喝完紅糖水,訂好禮物,盛釐靠在椅子上,在微信上調戲男朋友。
盛釐:【餘小馳,你又去哪兒了?我一下戲就找不到你。】
餘馳還在出租車上,他神色冷淡地靠在後座上,閉著眼睛,陽光從玻璃窗照到他臉上,他卻一動不動,直到手機震了一下。
他才睜開眼,點開微信。
餘馳嘴角無聲勾了勾,低頭回復:【有事,去市區一趟。】
去市區?
這家伙不會是去給自己買禮物吧?
盛釐噼裡啪啦地打了一行字,想了想又刪了,又發了一條:【今晚姐姐不能去找你了。】
餘小馳:【為什麼?】
盛釐:【生理期,大姨媽,懂嗎?】
餘小馳:【……】
Advertisement
餘小馳:【不懂。】
盛釐翻了個白眼,不懂個屁啊,你以為你還是純情少年嗎?你已經是開了好幾次葷的男人了!雖然技術還是有點差……
手機震了一下。
餘小馳:【我想見姐姐,不一定要做什麼。】
盛釐一看他這話,就有點心軟了,想了想,還是沒忍住答應了。
晚上十一點,盛釐回到酒店洗完澡,就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很累,肚子也疼,渾身都不舒服。她沒忘記跟餘馳的約定,掙扎了好一會兒,還是不想動,隻能摸到手機,給餘馳打電話。
餘馳剛回到家,他把買好的禮物放茶幾上,手機便響了。
盛釐在電話裡有氣無力地說:“餘小馳,姐姐今晚要爽約了,不準生氣。”
“很難受嗎?”餘馳低聲問,“我去看你?行嗎?”
第35章 最後一次對暗號。
貼心小奶狗上線了!
如果是平時, 盛釐肯定心軟答應了,她臉埋在枕頭裡,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含糊道:“我怕我撐不到你過來, 就睡著了,今天太累了, 也有點不舒服, 過幾天我去看你, 好不好?”
“我要是說不好呢?姐姐會讓我過去嗎?”餘馳低聲問。
很輕的一聲“啪嗒”,是打火機的聲音。
盛釐知道他又抽煙了,其實餘馳煙癮不算大, 起碼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抽的不多。她感覺他情緒不高,以為他不高興了, 努力睜開眼,耐心哄道:“想我了啊?再忍幾天好不好?下周我再找機會去看你,好麼?”
過了一會兒,餘馳才沉悶地回答:“好。”
兩分鍾後, 盛釐已經鑽進被子裡躺下了,莫名失去了睡意, 又爬了起來,給餘馳發微信。
盛釐:【餘小馳,姐姐突然又想見你了,你來找我吧。】
盛釐:【記得對暗號哦。】
當時, 他們誰也沒想到, 這是兩人分手前,最後一次對暗號。
深夜十二點半,餘馳穿著一身黑色休闲服, 黑色棒球帽,黑色口罩,雖然遮得很嚴實,但少年身形高瘦挺拔,氣質出眾,隻一個輪廓就能看出這男生骨相很好,長相肯定也不錯。
餘馳快步走進地下停車場的安全通道,一口氣上到十樓。
他塞著耳機,電話一直處於通話中。
盛釐聽到他氣息微喘,嘴角彎了彎:“是不是快到了?”
“嗯。”餘馳站在樓道入口,看了眼空蕩寂靜的走廊,心跳微快,轉身踩到地毯上,走路無聲,他聲音壓得很低,“十樓了,姐姐準備給我開門。”
盛釐走到門口,站在門後面,慢悠悠地說:“我要聽你吱吱叫。”
之前被他佔了那麼多便宜,她不佔回來,那就不叫盛釐了。
餘馳:“……”
距離他上一次“吱”,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餘馳依舊覺得這個暗號喪心病狂,卻沒那麼難以啟齒了,他甚至很喜歡聽盛釐“吱”,這是他們兩個人的暗號,隻有彼此知道。
他腳步很輕,目光略過房號牌。
1025、1026、1027、1028……
他環顧四周,沒發現有人,停駐腳步,無奈地低聲:“吱。”
下一秒,門就開了。
盛釐站在門後,得逞地笑著看他,餘馳很快閃身進去,背抵著門,把門關上。他倚著門背,拉下口罩,垂眼睨著她,帽檐在他臉上落下一片陰影,分隔出明暗,看起來冷清又禁欲。
她貼過去勾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抬頭看他,很小聲:“餘馳,我發現你又變帥了,比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帥了不止半點。”
“是嗎?”餘馳摟著她的腰,低頭看她,嘴角勾了勾。
“當然,我就說我眼光很好,挑了個潛力股。”盛釐抬起一條腿勾住他的腰,原地蹦了一下,餘馳輕松地託住她。
“抱我進去。”
餘馳抱她像抱小孩一樣,抬眼睨她:“要劇本嗎?”
盛釐:“……”
雖然這是她先提的,但每次約會都要劇本play,她豈不是很累?盛釐面無表情道:“不要,姐姐今晚經不起你折騰,溫柔一點兒,抱我去躺一會兒,陪我睡覺。”
餘馳聽話地點頭,把人抱進房間。
套房隻開了壁燈,光線有些暗,臥室裡同樣隻開了床頭的壁燈,暖光的光線映在白色的枕頭上。餘馳把盛釐放到床上,盛釐把他的帽子摘下,丟到旁邊,勾住他的脖子不放,“躺下來。”
餘馳手撐在枕頭上,弓著腰,垂眼睨她,他頭發比之前長了不少,被帽子壓得有點亂,少年氣盛,眉眼幹淨,目光坦蕩純粹。盛釐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心神蕩漾,抬頭在他唇上親了親,手在他脖子上壓了一下。
餘馳就含住了她的唇,整個人壓下來,深深地吻她。
跟在出租屋不一樣,沒有咯吱咯吱的空調聲,也沒有用力動一下就吱吱響的床,萬籟寂靜的深夜,隻有兩人親吻的曖昧聲。今晚的餘馳像一隻受傷的小狼,把盛釐當成了甜的糖,舔一口就治愈一分。盛釐被他舔著嘴角,感覺有點痒,她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抬手在他後頸上輕輕撫=摸,低聲問:“餘小馳,你今晚心情不好嗎?”
“沒有。”
餘馳抱著她側躺下來,他半倚著床頭,手垂在她枕頭邊,支起一條腿,姿態懶散地低頭睨她,來之前確實心情確實有點不好,現在已經好了。
盛釐躺在枕頭上,仰臉看他。
她眼睛生得靈氣漂亮,黑白分明,格外清澈透亮。
餘馳手指摩挲她落在枕邊的長發,低頭跟她對視幾秒,自嘲地笑了下:“今晚我媽跟江東閔去出租房找我了,我以前總想著我媽能跟我道個歉,隻要她真心道歉,我就原諒她。今天才發現,不管我是不是被賣,演戲還是上名校,她都不會在乎,也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因為江東閔不會覺得自己做錯。她永遠不會站在我這邊,也從來不會為我著想。”
盛釐撐起身體,趴在他身上,捧住他的臉:“所以說她是後媽,不要想她了,有姐姐疼還不夠嗎?”
餘馳笑了一下,看她幾秒,低聲說:“夠了。”
如果能一直這樣,這輩子就足夠了。
盛釐從十一點多撐到現在,快一點了,實在是有點熬不住了,又滑回枕頭上,閉上眼想睡覺。餘馳又粘了過來,吻住她的唇,低聲問:“我幾點走比較合適?”
“等我睡著吧,或者早上五點半。”盛釐嗓音含糊嬌軟,感覺今晚的餘馳比平時粘人,這個年齡的男孩精力是真旺盛,蹭一下就能起火。她半睜著眼,眼睛湿漉漉地望著他,餘馳按住她的手,目光隱忍地看她,嗓音低啞,說不用。
盛釐在他下巴上親了親,手已經拉開他運動褲的抽繩,低聲說:“別口是心非,餘小馳。”
餘馳閉著眼,下巴埋在她發絲裡,聞著她的氣息,整個人從身到心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最後一刻,他沙啞地在她頭頂低語:“盛釐,我喜歡你,你別不要我。”我離不開你了。
盛釐手心發燙,連帶著心都被燙了一下。
這是餘馳第一次說直白地說喜歡她。
她仰起臉看他,感覺他這個樣子真是又乖又好欺負,她忍不住笑著在他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又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乖一點,下回給你用嘴。
餘馳隱忍地盯著她,喉結用力滾了滾,感覺自己要被她勾死了。
……
浴室水聲哗啦,餘馳洗完澡出來,盛釐已經睡得不省人事了,他站在床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定了五點半的鬧鍾,躺上去抱住她,滿足地閉上了眼。
凌晨五點四十,餘馳從酒店停車場大步離開。
—
距離七夕還有兩天,晚上十點,圓圓抱著一堆包裹走進盛釐房間。
盛釐正在跟周思暖打電話,周思暖已經殺青好幾天了,在家休息了幾天,自覺元氣滿滿,就想來劇組探班,“你們後天戲多嗎?不多我就訂那天的機票了。”
“多,沒空理你。”盛釐拿了把剪刀,把手機開了免提,坐在地毯上,興致勃勃地準備拆快遞!
周思暖語氣不滿:“盛白雪,你重色輕友啊。”
盛釐一邊拆快遞,一邊說:“是啊,你能拿我怎麼樣?”
“哪天戲少?快說。”
盛釐拆了一件又一件,停下手想了想,“下周二吧,下周二晚上隻有一場戲,拍完估計就九點多,可以出去吃個飯或者宵夜。”
周思暖掛斷電話,去訂機票了。
一分鍾後,盛釐電話又響了。
她轉頭瞥了眼,是容樺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