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好兄弟兒子壓了 3641 2024-12-16 10:00:20

霖鬱身高沒話說,比我高一些,一米八八,但是沒啥肌肉,一看就不經常鍛煉。


要是給霖鬱辦個健身卡,那點錢可就真吃不起飯了。


我打開手機點進霖恆的聊天框。


【拿錢給你兒子辦健身卡,別回復,轉錢。】


我收錢的同時看見附在下面有一串罵人的語言。


我緩緩點開輸入框。


「你活不過今晚,十二點就死。」


我正打著字,一道溫熱的呼吸靠近我後頸,我一扭頭收獲了霖鬱崇拜的目光。


「衍鳴哥,原來你還會算卦啊?」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誇獎弄得一愣,不自在地捏了捏鼻尖。


坦誠道:「我不會算卦。」


霖鬱疑惑:「那你剛才?」


「啊,我剛才在咒他死。」


「哦……」


霖鬱前胸貼著我後背,穿著短袖,白嫩的手臂搭在我肩膀上,看著我的屏幕,又發出困惑。


「那衍鳴哥你剛才咒的人是誰啊?他罵得好髒,沒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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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字的時候一頓,指尖懸浮在發送鍵的上空,遲疑片刻。


按下去的同時說道:


「你爹。」


「……」


窗戶外面,天色已經灰蒙蒙一片,昏暗月光下,如墨水噴灑的半空緩緩飛過幾隻烏鴉。


……


又罵了霖恆幾句,心裡就舒暢多了。


沒罵爽,我又點開了緊貼在霖恆隔壁祁簫的聊天框。


祁簫也是跟我和霖恆關系較好的哥們。


比起霖恆和他兒子霖鬱,祁簫和我的年齡就更相仿些,之前我們還是同班同學。


祁簫跟我和霖恆都不同,在別人眼裡,我和霖恆的長相是屬於陰暗瘋批那組的。


祁簫則被劃分為陽光奶狗類型。


當然那隻是外表,也有人知曉我的內在。


認識的人都說我悶騷。


我現在也還是一度不理解,為啥被說陰暗悶騷的不是祁簫。


難道就因為他笑起來露出兩個小虎牙看起來很陽光可愛?


搞不懂。


我跟祁簫吐槽了霖恆兩句,趴在床上寫作業的霖鬱就把腦袋湊了過來,看著備注的名字。


「祁簫?」


「嗯,你認識?」


霖鬱嘴向一邊撇:「他來過我家幾次,聽我爸說,他還追過你。」


霖恆還真是啥都跟霖鬱說。


祁簫確實追過我,而且還是窮追不舍的那種追,不過後來各自在別的地方上大學以後,他就沒再表現出那種痴狂。


與其說追,倒不如說是一個小迷弟。


碰巧祁簫說過幾月要來我家。


我拿著霖恆的錢火速辦了兩張健身卡。


「去換衣服,帶你去健身房。」


「啊?我才不要去,那裡的健身器材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摸過,髒死了。」


「不去的話晚上沒飯吃。」


有過一次挨餓體驗的霖鬱不敢反抗,去臥室換衣服。


我笑了下,也換件衣服。


恰巧霖鬱換好衣服出來時,碰上我在脫衣服。


後背肌肉緊實,流暢的線條滑至腰間,腹肌飽實,腰肢窄細,反差感賞心悅目。


霖鬱邁出房門的腳又收了回去,趴在門口偷偷吞咽了下口水。


「一個大男人……腰怎麼能這麼細……


「寬肩窄腰的,長得還那麼好看。」


我聽見霖鬱「嘶」一聲,回過頭看看見他趴著門框盯著沒穿上衣的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哎?


「小少爺,你爹可沒跟我說你還有個喜歡偷看別人換衣服的壞習慣啊。


「這得改,容易挨揍,關鍵你還打不過。」


正看得入迷的霖鬱突然被點了一下,有些心虛地後退一步。


「誰偷看你換衣服了?要我說你這人才是有怪癖呢。


「換衣服居然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在客廳換,生怕別人看不到你赤著身子。


「你不會是暴露狂吧?」


我把淺灰色外套穿到身上,這才回復他說的話。


「房子裡就咱們兩個大男人,又沒小女孩,我需要避什麼嫌?


「你不會是個 gay 吧?這麼在意。」


霖鬱氣得耳朵尖都紅了一大塊:「你才是個 gay 呢,隻有 gay 才會喜歡你這種身材。」


說完霖鬱就把頭縮回臥室裡,還順手關上門,留下客廳一臉蒙圈的我。


他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就更有必要懷疑他是彎的了。


霖鬱剛才說隻有 gay 才會喜歡我這種身材,可他分明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8


好不容易把霖鬱拽來健身房,才不過練了半個小時他就不行了。


我拎著他的後脖領:「趕緊起來,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霖鬱咬咬牙又堅持了一會兒,就又躺地上不起來。


我沒辦法隻能慢慢地給他增加強度。


真就想不明白,他爸體力那麼好,生出來的兒子體力怎麼就差成這樣。


當年他爸還因為我坑他,追了我十條街就為了砍我一刀。


想到那個場景,我還是忍不住發怵。


強押著霖鬱練了一段時間,勉勉強強有了六塊腹肌,形狀不太明顯。


今天祁簫要來,我就沒帶霖鬱去健身房。


按理來說霖鬱應該很開心的,現在卻抱著抱枕趴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還總是詢問當年祁簫是怎麼追我的,我有沒有動心。


我也不太了解這個嬌氣的小少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祁簫到了,我就去給他開門。


短暫的幾個步伐,感覺過了一個世紀,身後有道視線好像要把我攪碎。


見到祁簫,他還是跟以前別無二致,眼睛總是帶著笑意,彎彎的嘴角,露著兩顆小虎牙。


「姜衍鳴,這麼久沒見,不抱我一下嗎?」


我樂呵地上前抱了一下他,緊接著,背後的那道視線更加陰冷。


祁簫還跟霖鬱打了個招呼,霖鬱沒理他,甚至佔據了整個沙發不讓祁簫坐。


我和祁簫對視一眼,都沒搞懂是怎麼回事。


就當是小孩子鬧脾氣,過一會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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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成。」


霖鬱聽我們說要去臥室聊,一下坐直了身體,讓出位子。


「就在這兒聊!」


祁簫怪異地瞅了我一眼。


「這娃子對你的佔有欲有點強啊……」


我無辜地攤開手。


誰知道他今天抽什麼風。


我和祁簫聊了一會兒工作上面的事情,就開始聊一些沒用的。


「你腹肌練得怎麼樣了?讓我摸摸。」


我十分坦然地撩起衣擺,正愁辛苦練的腹肌沒人炫耀呢。


祁簫的手剛要碰到我,就被霖鬱打下去。


怒氣衝衝道:「不許摸。」


平時沒看出來,霖鬱手勁還怪大的,祁簫手背紅了一片,有要起血點的徵兆。


「小少爺,過分了啊,怎麼能打人呢。


「道歉。」


「我憑什麼要道歉?」


「嘿?你丫的抽什麼風,正好今天你爹給我郵的快遞到了,你要是不道歉我可就揍你了。」


霖鬱雙手環胸,眼眶微微泛紅:「說不道歉就不道歉!有本事你打死我。」


我一站起來,霖鬱就跑回臥室把門鎖上了。


祁簫拉著我坐下來。


「姜衍鳴,霖恆他兒子是不是喜歡你啊?」


我被突如其來的問題整得有些凌亂。


「祁簫,我怎麼感覺你現在也有點不正常?」


「去你妹的,我怎麼就不正常了?你注意點吧,別幫霖恆養幾天兒子反倒給他兒子養彎了。」


祁簫沒跟我聊多久就被一個電話催走了。


給祁簫打電話的是一個男人,聲音有些冷,但是可以聽出裡面帶著一絲溫柔。


電話裡有提到我,我能感覺到那個男人對我的敵意還是蠻大的,不過我又不認識那個男人,肯定是祁簫背後說我壞話了。


9


等祁簫走了,我到臥室門前,語氣嚴肅。


「霖鬱,下次祁簫來的時候,你態度好點。」


我剛說完,門就被霖鬱從裡面打開。


速度快得好似他就站在門口等著。


霖鬱比之前壯了些,一大塊站在門口堵得嚴嚴實實不讓我進。


甩出一大串問題拷問。


「他還來?!


「那個祁簫現在是不是還對你有意思?來一次就行了,怎麼過兩天還要來?


「而且他居然還要摸你腹肌,你為什麼不躲開,你是不是心動了?


「你喜歡祁簫什麼地方,我不比祁簫好看?


「還是說你喜歡他那種類型的?」


我嘴角抽搐了下,他今天是吃槍藥了嗎?


火藥味這麼重。


不過霖鬱這幅擺臭臉的樣子像極了奓毛小貓咪。


我逗他:「就算我喜歡祁簫又怎麼樣?


「其實吧……祁簫這身材,這臉,還是蠻符合我口味的,反而是你這種身材……」


我故意露出一臉嫌棄。


「沒啥肌肉,一看就知道床上堅持不到半小時。」


祁簫氣得臉都綠了,但又不知從何反駁。


他又沒做過。


但是姜衍鳴怎麼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麼羞恥的話?


姜衍鳴絕對有問題。


霖鬱裝作不在意地試探:「你又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堅持不到半個小時?


「說不定你時間更短,肯定連三分鍾都堅持不下來。」


操……


這小子是不是故意埋汰我呢?


絕對是這樣,我這身材再怎麼看也不像是三分鍾也堅持不下來的人吧!


鎮定,我絕對不能被他這話激得破防。


我沒理他,用肩膀撞開他,自顧自走到床邊。


霖鬱沒聽到想聽的答案,暗覺我和祁簫之間肯定有床上的貓膩,怨氣騰升。


我脫下衣服躺到床上。我習慣裸睡,每次睡覺時霖鬱都會嫌棄又警惕地裹兩層衣服。


這次卻意外赤裸裸地爬進被窩。


感受到身後那滑膩的肌膚,我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髒都在打羅圈鼓。


我往床邊拱了拱,離他遠點。


剛才那種姿勢給我一種要被「肛」的心慌感。


霖鬱察覺到我的疏遠也沒再靠近,背著身子,手在被子上畫圈。


漆黑的夜裡,隱約能聽見老鼠的磨牙聲。


10


不知道是什麼刺激到他了,霖鬱最近健身格外認真,積極得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待在健身房。


打沙包時,眉眼間多了股狠勁。


旁觀的我心頭直打顫。


霖鬱不知道把沙包想成了誰,力氣大得像是要把沙包捶爆。


最終還是我不忍:「小少爺,要不要休息會兒?」


霖鬱冰冷冷地回應:「不用,要想把他的頭打爆,還需要力氣再大點。」


我聽得一頭霧水:「把誰的頭打爆?」


霖鬱專心打沙包不理我。


但是我心裡有預感,今天祁簫不能來,就算來也要等霖鬱不在家的時候。


隨後。


我和霖鬱從健身房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祁簫。


我沉默了一會兒後:「進去坐坐吧。」


祁簫臉上掛著開朗的笑容,跟在後面不停與我說話。


每聊一句,霖鬱身上的殺氣就重一分。


小小的沙發,三個人坐著有些擁擠。


我和祁簫聊了不到十句,霖鬱就開始花式吸引注意力。


「姜衍鳴,這道題我不會做。」


「別問我,我大學是壓著錄取線上的。」


「那我餓了,我想吃飯。」


「自己做飯,豐衣足食。」


等霖鬱走開,我扭頭看向祁簫,沒等開口。


廚房裡傳來霖鬱的哭聲。


霖鬱切菜的時候,手被菜刀劃開一道小口子,淅淅瀝瀝往外冒血,我無奈地給他包扎好傷口,看了眼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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