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還穿得這麼騷，犯賤。」
「嘶啦！」我襯衣的扣子被扯掉，頭上的水滑到我胸口，浸湿了內衣。
「放開我！」我怒喊。
她們似乎更得勁，直接扒了我的衣服，將我推倒在地，掏出了手機對著我拍照。
「給你拍拍藝術照賣平臺上去，看褚紀還會不會喜歡你這騷貨。」
孟詩雨低聲笑了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過分嗎？我沒找個男人來配合就是善心大發了。」
「快點，笑一笑，你這吃人的嘴臉賣不出錢。」
見著她們一張張得意變態的嘴臉，那一刻，我喪失了所有理智。
衝上去搶了手機，抓著她的頭拖進廁所門，往馬桶裡按。
「你他媽瘋了！」女孩大喊。
其他人上來幫忙，我一耳光一腳，動作敏捷迅速，被我揍翻在地。
一打三過程中，嚇跑了好幾撥上廁所的人。
不是隱藏實力，剛才是被偷襲了。
我把三個人都打服了，她們蜷縮在地上，衣服也被撕得稀爛，臉上手上青一塊，紫一塊。
我也沒好到哪裡去，拿著手機對著她們拍，然後刪掉自己照片，扔到她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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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賣錢吧。」
三人就氣憤地看著我，嘴唇抖得厲害，卻說不出之前的汙穢話語。
我撿起衣服套在身上，出門就撞見褚柔和褚紀。
褚柔往裡面看了一眼，驚呼：「怎麼回事？」
裡面的三個女孩哭哭啼啼，孟詩雨也直掉眼淚。
我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出了酒吧。
沒走多久，褚紀開著車出來追我，讓我上車，我讓他滾。 ??
我不知道當時哪來的勇氣說這個話……褚柔把我硬拉了上去，詢問我怎麼回事。
5
我當時沒有說，他們送我回去後，我反思了很久，感覺融不進他們的圈子，打算遠離。
第二天，褚柔就把昨天的三個女孩抓到了我面前，按著她們跟我道歉。
我看傻了。
三個女孩哭哭啼啼說不清楚話，褚柔上去就一人一巴掌。
吼道：「他媽的吐字清楚一點。」
三人憋住哭聲，沙啞道：「綿綿……」
「啪！」褚柔又是一巴掌。
「綿綿也是你叫的？」
「時綿綿，對不起……」
褚柔一把攬住我的肩膀，「怎麼樣，我給你報仇了，別生氣了。」
說實話，回想起來很爽，但當時的我有被嚇到。
不愧是校霸的妹妹。
褚柔又說：「綿綿，解不解氣，不解氣還可以打她們。」
我並不想惡劣發展下去，況且她們昨天也沒討到好處。
便說：「就此打住吧，隻要她們不再找事，以後都井水不犯河水。」
褚柔吼：「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以後不會了……」
那之後，我跟褚柔的關系更上升了一個階段，她說孟詩雨是她哥親自解決的。
我不知道怎麼解決的，但是後面沒有再在褚紀身邊見過孟詩雨。
但是和褚紀的關系更尬，因為褚柔經常帶我去她家別墅玩，她們爸媽常年在外地做生意，鮮少回家，請了保姆照顧他們兄妹。
巧了，次次都能撞見她哥，除了打招呼之外，我們兩個人都不說話，他看我的眼神像欠他八百萬似的。
我問褚柔：「你哥是不是很討厭我？」
褚柔驚訝：「怎麼會？我哥一直都……」
「咳咳！」褚紀在旁邊咳兩聲，褚柔就縮回脖子不敢再說。
我後面問了好幾次一直什麼，她都不說，怕她哥揍她。
我考上了褚紀的那一所大學，褚柔在我隔壁。
每次因為寫論文壓力大，跟著褚柔去喝酒，小酌竟然還感覺蠻好，但是很奇怪，次次被她哥抓包，酒也喝不好。
我問：「你哥是不是針對我？」
褚柔：「他心眼子黑！」
6
他的報應來了，褚紀得了急性腸胃炎，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
冤冤相報何時了，照顧他的人是我。
因為褚柔定好了跟男朋友旅遊，真是親妹妹。不過褚柔給我一天一千的護工費，好像也不錯，就忍受一下褚紀那張臭臉。
幸好，他動完手術比較虛弱，看著溫柔不少，那張白皙的臉雖然沒有血色，卻依舊帥氣。
我坐在病床邊給他削蘋果，他突然來一句：「削得真醜。」
我：？
我直接把沒削皮的另一半切下給他，「這樣不醜了吧。」
褚紀睨了一眼，撇開頭，「我不吃。」
我當即就送自己嘴裡，「我吃。」
褚紀有些無語，片刻道：「我要上廁所。」
我彎腰去扶他，褚紀雙手搭在我肩上，後背用力撐起來，突然「嘶」了一聲。
「是不是拉到傷口了？」我猛地抬頭，對著他的臉就兩釐米的距離，我們眼神對視兩秒，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瞬間臉紅，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扶他起來，慢生生地走到廁所。
他盯著我看了半天。
我疑惑：「幹嘛不上？」
他咬牙，「你要看？」
……
「打擾了！」我老臉一紅，轉身出去把門關上。
後面我們沒再說一句話，氣氛異常尷尬，好不容易熬到下午。
我起身：「我回去給你燉點湯，你先自己玩一會。」
褚紀沒抬頭，「隨便在外面買點就行。」
我拿起包包準備走，「外面的不幹淨，怕你吃了腸胃受不了。」
褚紀抬頭看了我兩眼，沒有說話，又繼續玩手機。
我去菜市場提了一隻老母雞給他燉湯，咱們就是說賺的是良心錢，必須照顧周到。
他的阿姨準備了很豐盛的營養餐，我一起帶過去。
褚紀喝著湯，面上沒一點表情。
我心虛問：「不好喝嗎？」
「還行。」
我拍拍胸口，「那就好，我搞了兩個小時呢。」
褚紀硬生生把湯都喝完了，隻吃了一點飯。
晚上上了好幾趟廁所，把我累癱了。
終於到後半夜才消停，我坐在邊上睡不著，突然發現褚紀睡著了的樣子很乖巧，睫毛好長，一顫一顫的，像蝴蝶。
我忍不住拿出手機拍，「咔嚓」閃光，聲音同時出現，褚紀瞬間睜眼，我們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
褚紀道：「你在幹什麼？」
我急忙找借口：「我拍一下床頭號。」
褚紀顯然不想搭理我，繼續閉眼睡覺，我驚魂未定緩了好久。
後面幾天，他的哥們來看望，我則是在一旁洗水果。
他哥們打趣道：「嫂子還挺賢惠啊，照顧你不嫌麻煩。」
我好久沒聽到這稱呼了，覺得有些尬。
「我隻是護工，沒那層關系。」
他哥們壞笑，「紀哥還沒追呢？沒那關系，我可以追不？」
……
褚紀瞪了他一眼，「吃東西堵不上你的嘴就滾蛋。」
那哥們眼神不停地在我和褚紀身上來回看，嘴邊一直掛著詭異的笑容。
我就不明白他在笑個啥。
這幾天我把褚紀伺候得明明白白，吃好喝好，每天換著花樣給她做愛心餐食。
他吃得還挺滿意。
問：「手藝跟誰學的？」
「這還用學嘛，小時候家裡經常沒人，自己不做就餓死，生存必備技能。」
褚紀頓了頓：「你小時候很苦？」
我不動作一愣，聳聳肩，「不算苦吧，比起吃不飽穿不暖的人還是好很多。」
褚紀沒再說話，低頭繼續吃飯。
接下來幾天我們相處得異常融洽，褚大爺也不挑毛病了。
出院的時候他臉上還長了一點肉，但是依舊帥。
褚柔覺得我辛苦，還多加了一千給我，八千到手，這不比暑假工打得舒服。
?7
褚紀在大學也是風雲人物，身邊就沒有斷過美女的追求，但也沒聽說他談女朋友。
追我的也有，但不知道為啥他們追幾天就沒人影了。
不過我也沒空想這些，平時的學業就很重了，周末還要做家教。我大一就拿了六級，課時費能拿到三百一個小時，情況好，周末能賺到 1500 塊。
最近有個同系的學長追我，長得很儒雅，成績也好，也很聊得來。
我倆一起吃過兩次飯，晚間一同在操場散步，他拉了我的手。
那一刻，沒有緊張和心跳的感覺，我是真想和他做朋友。
所以將事情說開了，學長也表示接受。
可不知道為啥，我回去後那學長就把我刪了，心裡有點難過，一晚沒想通怎麼回事。
第二天，室友說在校園網壇看到有人發帖，我是褚紀的女朋友……
下面好多人罵我是普信女。
我氣不打一處來，又害怕褚紀找我茬，就去澄清了。
但是又有人頂帖子說，這件事情是褚紀親自承認過的。
我傻了，去問褚柔，她磨磨唧唧半天才跟我說。
她哥真的喜歡我，之前的種種都是她哥設計的，包括去她家，都是因為褚紀想見我。
我聽得手機差點掉在地上，戰戰兢兢問：
「你哥腦子沒事吧，看上我什麼了？」
「可能是看上你的美貌和才華吧。」
「你能不能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哥是個死心眼，可能是因為你奪了他的初吻，對你念念不忘。」
「他還能有初吻？」
「怎麼沒有，別看我哥長得像渣男，但他一直沒有談女朋友的，到現在還是處男。」
「我不信。」
「別不信了，我哥我還能不知道嗎，就當我嫂子吧，挺好的。」
「不好！」
我掛斷了電話，接下來幾天，整個人都是懵圈狀態。
看見褚紀就躲得更遠了，奇怪，他也沒來找我茬，見著我也是冷冰冰一張臉。
我問褚柔她之前說的是不是唬我的。
褚柔說，她哥是死鴨子嘴硬。
……
兩個星期後，褚柔大半夜打電話給我，她哥喝醉了，讓我去接……
我看了一眼時間，九點半，還有半個小時宿舍關門。
「等會我回不來，你讓他哥們去接吧。」
「你就住我家吧，他哥們都喝醉了，我在外面走不開，你幫幫我吧。」
褚柔磨了我十分鍾，最後我還是去了。
到酒吧門口，他兩個哥們跟我一起將醉醺醺的褚紀扛上車，末了賤兮兮地說：
「辛苦嫂子了。」
我突然感覺自己中計了。
不知道褚紀這家伙吃的啥，重得要死，好不容易扛著他到門口，還是阿姨來開的門。
最後我和阿姨一起把他扛到臥室，我整個人都累癱了。
阿姨說給他煮點醒酒湯，我坐在一旁休息。
突然，褚紀坐了起來，嚇了我一大跳。他目光呆滯，面無表情，也不說話。
我走過去，歪頭看他，「怎麼了，是不是想吐？」
褚紀還是沒說話，濃密的睫毛垂著遮住眼球，看不出情緒。
我真擔心他吐，「你等會，我給你找垃圾桶。」轉身之際，被他拉住手腕。
還沒反應過來，被他一扯，一個轉身，我和他雙雙跌倒在床上。我撐著手肘起身，一不小心按到他結實的腹肌，慌亂地拿開，身體一下子趴了下去，被他牢牢抱住腰。
我渾身一顫，羞紅臉，「快放開！」
褚紀那雙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我，十分認真地問：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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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這話直接傻了，腦袋咋呼呼一片。
「回答我。」褚紀聲音加重。
……
我半天才憋出三個字：「我不敢……」
褚紀眉頭微皺，那雙美眸繾綣溫柔，眼神似乎要攝人心魄，看得我差點陷進去。 ??
我晃了晃頭，回過神來。在跟個醉鬼說什麼情話？男人三分醉，演得你流淚。
扒開他的手，用溫柔的語氣安撫他：「別鬧了，外面還有人，先睡覺。」
